“被發(fā)現(xiàn)了!”風(fēng)落帆心神一震,緊握著夢妝妝的手。
“我們走!”夢妝妝拿出了傳送符。
魔法的激蕩如期而至,尚未等夢妝妝的傳送符使出,一股魔力擊穿了夢妝妝的手掌,血飛濺而出。風(fēng)落帆回過頭的眼中,只看到一片飛散在空氣中的血霧與聞到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氣。
風(fēng)落帆沒有任何猶豫,拉著夢妝妝往森林另外一邊逃去。背后傳來了那人的聲音:“果然,你們果然在這里!”
夢妝妝和風(fēng)落帆拼命逃跑的速度并不慢,可大地上有著夢妝妝一路而去留下的血跡,空氣中也仿佛順著夢妝妝和風(fēng)落帆走過的地方彌漫著血的味道。
“風(fēng)落帆,我的傳送符已被擊落,你快用傳送符離開……”夢妝妝手上洞穿的傷口在陽光之下也可以看到無盡的傷痛。血開始流得緩慢,而夢妝妝的意識也開始逐漸迷糊。
夢妝妝從背囊里掏出了所有的止血藥,血不因為這些止血藥而停止流淌。
風(fēng)落帆拿出了身上的傳送符。
“你是無法從我這里逃走的,你最好不要嘗試,否則你也和她一樣,被惡魔印記擊中,只能慢慢死去。”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森林深處傳出來。
“惡魔印記!”風(fēng)落帆心神一震,夢妝妝中了惡魔印記!
“你,是誰?”
“我是一個可以救她的人。”一個穿著褐色粗麻布拄著古樹杖的老者從森林深處走出來,帶著一身的日光。
“你是,巫師?黑魔法師?”
“是的,我是黑魔法大巫師,不過我不喜歡殺人,只要你把國王之冠交給我。”
“哼,你不喜歡殺人,那我就代替你吧!”兜帽立在大巫師對面,將風(fēng)落帆和夢妝妝夾在中間。難道他們是一伙的?
“雁門的惡魔獵人,雁門的惡魔印記,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我不喜歡殺人,也不喜歡別人在我眼前殺人。”大巫師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將瓶子里液體灑在夢妝妝的傷口之上,夢妝妝手上的傷口在那液體接觸之后,竟然立刻恢復(fù)如初,一點傷痕都沒有。
這個世界中有兩個敵對的派別:驅(qū)魔、使魔。驅(qū)魔人擁有光明力量,使魔人黑暗力量。
風(fēng)落帆懷中的夢妝妝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只是呼吸尚存。
“大巫師,她好了嗎?為何現(xiàn)在無法醒過來?”
“是的,她已經(jīng)好了,只是失血太多身體非常虛弱。只要在以后照顧好調(diào)養(yǎng)好就會慢慢恢復(fù)過來的。”
“沒有什么靈丹妙藥可以幫她恢復(fù)體力嗎?”
“如果是因為力量消耗而喪失體力可以通過藥物恢復(fù)體力,因為失血而喪失力量就無能為力了。”
陽光開始散落在大地里,秋天的森林溫柔而美麗,沒有因為這里的殺氣而褪色。
“我?guī)湍憔攘四闳耍敲矗涯愕膰踔诮怀鰜戆伞!贝笪讕煹馈?br />
風(fēng)落帆心道,既然國王之冠是上古兵器,而且被封印在紅樹封印中幾千幾萬年,那必定是沒有人真正見過,若是見過也不會找到我頭上了。而自己手中正有一個與帽冠相似的東西,也許可以騙一騙他們。
“如果我交給你,你們是不是會放我走呢?”既然這些人如此堅信國王之冠在自己手上,要多談條件,才有更可信的信服力。
大巫師道,“這個我可以保證你們可以安全離開。如果不交出來,你懷中的女子會死得很慘,然后你也會死得很慘!”
兜帽使魔人沒有作聲,他在等待機會。
“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么你們會知道國王之冠一定在我身上呢?”
“哼,來自守靈宮的消息,是錯不了的。你和月夜族殺了守靈人兩個侍者,將守靈宮打成重傷,解除了紅樹封印結(jié)界,你自己也受了重傷,躲在魔法學(xué)校靜養(yǎng)。”紫菱,原來是那個守靈人紫菱!想不到那么清麗雅致、空靈幽雅的女子,竟然如此狠毒。
“原來這樣,看來還是我過于仁慈留下了活口,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全力擊殺守靈人。好吧,現(xiàn)在我魔力全失,也不是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對手,國王之冠留在身上也無力保全,只能待我魔力恢復(fù)以后再去奪取回來了。”風(fēng)落帆沉默良久,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來了那個須彌凈瓶,扔了出去。
在陽光下,漫天的金黃散發(fā)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味隨著須彌凈瓶從空中噴薄而出。
這難道就是國王之冠的氣勢?那么驚世駭俗、驚天動地、地動山搖!
使魔人身體已激氣了浩大的魔法氣息,方圓十丈內(nèi)本已枯黃的落葉漸漸變成灰色,并開始發(fā)黑,侵蝕著周圍的魔法氣息,并拔出了背后的劍,漫天劍氣,縱橫交錯,布下天羅地網(wǎng),頃刻之間天昏地暗,山林震裂,
“大、大糞!”大巫師在驚呆之中更加震驚!
“魔法靜止!”大巫師大喝一聲。
“不好!”風(fēng)落帆大叫,已使出了傳送符返回魔法學(xué)校的風(fēng)落帆只覺得傳送陣的魔法開始瓦解。
“你去死吧!小鬼!”
風(fēng)落帆只覺得一股強大的魔法氣息迎面而至,而自己竟然被震懾住,無法動彈!
錐心的疼痛從風(fēng)落帆心口傳來,灰色的魔法漣漪從胸口往風(fēng)落帆四肢擴散,風(fēng)落帆如落石一般往森林深處跌去。
“風(fēng)落帆!”已醒來的夢妝妝驚叫道,想中途接住風(fēng)落帆,但沒有接住,風(fēng)落帆的身軀直往森林深處飛落。
聽到在耳邊劃過空中的風(fēng)聲,風(fēng)落帆心里咯噔著:“完了,這下完了。”
待趕到風(fēng)落帆落地的土坑時,風(fēng)落帆已吐了幾口鮮血,昏迷了過去,隨之天昏地暗,似乎全世界都安靜起來。
說好的絕對防御呢,說好的防御一切呢?!
“風(fēng)!……落!……風(fēng)!……落!……”
“咦,是誰在叫我,為什么那么黑,什么都看不到?”
“風(fēng)!……落!……風(fēng)!……落!……”
“妝,妝妝!”
“風(fēng)……,風(fēng)落帆、風(fēng)落帆你終于醒過來了,我、我還以為你……你”一把嘶啞的聲音在風(fēng)落帆耳邊響起。
風(fēng)落帆睜開了眼睛,終于看清了這個世界,“對了,我是被大巫師打飛了。大巫師呢?”
“似乎我們已經(jīng)傳送出去了,不過在最后的時刻傳送魔法被打斷了,現(xiàn)在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至少我們已經(jīng)擺脫了那兩個人,起碼還有機會活下去。”
森林深處,盡管樹葉還在留戀深秋,風(fēng)卻加速催促它的離去。大地一片金色,細碎的陽光將這些金色打造出了夢幻的色彩,一如往年。
風(fēng)落帆撫著胸口的傷痛,默默無語。
秋風(fēng)吹亂了兩個人的頭發(fā),卻侵?jǐn)_不了風(fēng)落帆的心。風(fēng)落帆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心里卻如此的寧靜。
“我曾以為活著,就是為了自己就好了,沒有想到這世界原來還有這么多的生離死別,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我仍然活著,難道我一生都要這樣靠運氣,僥幸地活著嗎?難道我一生都需要眼睜睜看著身邊熟悉的人一個個死去嗎?”
“我自以為自己不去招惹別人,別人總不會對我怎么樣;我自以為不需要認(rèn)識別人,就不會有悲傷離合,難道非要一生孤獨嗎?難道這個世界就沒有值得去爭取的東西了嗎?”
風(fēng)落帆就這樣立,似乎就想這樣任憑風(fēng)吹葉落,任憑日出日落。
這片魔法森林的魔法氣息與之前的魔法森林的魔法氣息很不一樣,讓人感覺到煩悶、壓抑、沉重,似乎這個森林里布滿了魔法,是屬于魔法的空間。
森林異常茂盛。除了樹冠有茂密的枝椏與樹葉與藤條寄生之外,地面上到樹冠數(shù)十丈都是光溜溜的樹干與藤莖,陽光只有隱隱約約朦朧的氣息透過那茂盛的樹冠,只有那么幾分鐘有陽光才能夠落到地面上,給地面渡上金黃。整個地面顯得空曠卻讓人覺得十分充實,這種充實的感覺,是由這樹林里那股霧氣而來的。
這霧氣,往往會讓人不知不覺地迷失。
“這恐怕就是迷霧森林了,陽光被霧氣阻隔了,魔力氣息壓抑沉重,很難施展魔法。”夢妝妝認(rèn)真打量四周。
迷霧山脈從亡靈之地穿過矮人部落聯(lián)盟再經(jīng)過人類大陸邊境延伸至自然精靈之地,中立之地半個地界都由迷霧山脈組成。迷霧山脈不僅有最為神秘的迷霧森林,人類大陸最高的巫峰,還有最為復(fù)雜的山脈與森林,各種各樣的生靈與部落種族,一直以來以亂、險居居這片大陸之首。
“之前聽說飛鳥、飛龍都不敢飛過迷霧森林的上空,迷霧森林有這么奇怪嗎。也許這就是這迷霧森林的神秘所在,比自然森里里的無根之河還可怕。而且那么多年來,都沒有人進去之后出來,那我們豈不是一樣要死在這里?真是懸啊!”
“就只有這樣,才沒有人進去,也沒有人去打擾,大巫師和使魔人就不會追來啊。興許里面有個世外桃源,讓進去的人流連忘返了。”
“既來之則安之吧,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風(fēng)落帆笑道,定了一個方向后,牽著夢妝妝的手在迷霧森林里開始前進。
這個迷霧森林的唯一特點,就是霧氣。在迷霧森林走了一會,便完全見不到陽光了。整個森林很靜謐,靜得可怕,除了風(fēng)落帆與夢妝妝踏在地面落葉的聲音之外,剩下的就是他們的呼吸聲了。似乎連心跳的聲音也可以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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