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那個女孩被抓之后就大哭大鬧，說什么自己是來自小地方的孤兒，還有什么她所在的孤兒院里面財政方面很緊張，很多孩子都在餓肚子，她為了籌錢才這么做的，所以希望我們能放她一馬。”
在夢格羅斯城市的正中央，被光明教廷的教徒們視為圣地的皇城城中心，在教皇專用的禮拜室內。
坐在沙發上的楚清一點也不客氣的翹著二郎腿，看著站在一本擺向東方的彩色玻璃下的圣典的老教皇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老教皇輕輕的點了點頭，嘩啦的翻動了書頁然后說道：“因為這樣的原因才做錯事，就證明她的內心是善良的，既然這樣的話光明神會原諒她的。”
只要是人類，而且心地善良就可以原諒嗎？那光明神可真是一個大度的神呢。
“算了，人一會兒我會叫人直接交給城里的管理構的，到時候怎么處置就看你們的了。”
“那還真是又麻煩你了。”
“沒什么，這一次進城我也給你惹了不少麻煩，‘擦屁股’的工作就麻煩你嘍。”
說著，楚清不管自己身上還穿著西裝直接盤腿坐在了沙發上說道：“不過教皇大人，我還有一點事情想要請教一下。”
“怎么了？”
“你這教皇的換選怎么要這么長時間啊，我這聽到消息到現在都已經一年多了，才弄出現在這個名堂。”
因為沒有什么太過重要的事情，而且還是在這種完全不用嚴肅的場合下，因此他也就抱著打發時間的隨便說道。
“因為范圍太大了啊。”老教皇也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光是從各地尋找符合資質的孩子就已經要花費很長時間了，更不用提還要將他們安全的引導至夢格拉斯了。”
“是這樣啊，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個時候你這個光明宗的頂梁柱要是沒了的話，豈不是會很麻煩嗎。”
在來這里之前，已經大致瀏覽過光明公國歷史的楚清發現，幾乎歷代教皇的換選都是在上一任教皇過世不久之前。
也就是說，作為光明宗，甚至是人類這個種族的最強者恐怕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將要命不久矣。
“無妨，雖然這把老骨頭已經行將就木，但是再撐上個一兩年還是辦得到的。”老教皇說著，輕輕的捋了捋自己長長的白須，語氣中絲毫聽不出有任何對死亡的恐懼。
“不過我也是沒想到啊，本來想著你們光明宗好歹也是什么三大院之一，能人異士也應該不少，沒什么還要采取這種廣撒網的方式。”
刷啦——
老教皇又翻了一下中的圣典說道：“那就容老夫先問小友一句，作為一國之首，在選擇各部門任職的官員的時候，你所選擇的標準是什么呢？”
“當然是官員的能力和忠誠程度。”
“那，既然是選擇能力和忠誠，那么到底是優先于能力還是忠誠呢？”
也就是所謂的忠誠的笨蛋和聰明的叛徒嗎？
楚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雖然自己剛來到這里的時候，的確為士兵們的忠誠這個問題而疑神疑鬼。
因為身為最高指揮官的自己，對于這群從培養皿里制造出來的標準士兵，從邏輯上來說自己對對方可以說是毫無制約力，只要對方愿意，即使是最便宜的動員兵也可以輕易地殺死他。
因此為了測試這些士兵們的忠誠，他甚至還做出了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甚至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盡管在一系列完全沒有必要的測試，完全證明了這群士兵們視忠誠遠高于生命以后另一個問題卻開始逐漸提上日程。
隨著領土的逐漸擴大，正如一號當初所說的那樣，他們也開始不得不與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們接觸，原本可以不用擔心的忠誠問題也又一次提上了日程。
“忠誠，”楚清肯定的說道，“能力還可以培養，但是忠誠卻不一定可以培養。”
“就是這樣。”
老教皇點了點頭，“雖然說來慚愧，但是就光明宗學徒的選拔規則來說，除了對信仰的要求以外，最主要的還是以對方的實力最為第一標準，但是……”
他緩緩的張開雙臂，在陽光下，他的身影猶如一個十字架一般，仿佛能夠為天下的人們照亮生活的方向神圣，。
“但是，作為教皇最重要的，則是對于光明神的忠誠和一顆熱愛世人的心。”
實力，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顆能夠包容與愛這個世界一切的心……
肉麻。
雖然這個時候這么說的確是顯得有些不會看氣氛，但是楚清還是忍不住的在心中想到：
雖然在影視節目中，配上那種可以讓人洗滌靈魂的音樂可能會非常棒吧，但是如果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話就只會使人感到尷尬了。
“是，是這樣啊，哈哈，哈哈，”楚清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干笑了兩聲，“不過老頭，你說的什么信仰很重要我到是能夠理解，但是信仰這種東西畢竟不是長相，又不能用眼睛看出來，所以到時候應該還是由各位主教們投票出來的吧。”
“不，”老教皇放下了自己雙臂，臉上保持著笑容轉過身來說道，“雖然我們看不出來，但是精靈們看得出來。”
“精靈？”
“對，但是我說的不是那些長著尖耳朵的亞種。”老教皇笑著說道。
啊～又來了又來了，這老家伙又是這樣，好像只要不是人類就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一樣，就連說話的方式都開始變得刻薄起來了。
“我說的精靈就是魔法元素，”他伸出一只，像是要接住一只在空中飄飛的蝴蝶一樣輕柔的張開心，接著無數閃爍的螢火出現在了他的心之中飛舞起來。
“這些心智單純的小家伙們喜歡那些善良可靠的人，到時候，他們會替我們找到那個合適的人選的。”
“哎，哎——是這樣啊。”
雖然并沒有聽懂對方在說什么，但是如果以小說中類似于魔法親和力這樣的解釋來理解，差不多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不過，就算是以魔法親和力來理解，但是到底怎么看出來還是沒有說明啊。
“好了老頭，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楚清看了看自己腕上的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說道。
“也好，不過小友一提我倒想起來一事。”
“嗯，怎么了？”正準備扭頭走人的楚清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奇怪的看著他問道。
“主教司烈提和他的妻子奧伊有事找你，可能會在近期拜訪你。”
“司烈提和奧伊？”楚清在嘴巴里咀嚼了一下這兩個陌生的名字，突然一個不好的記憶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這個叫做司烈提和奧伊的夫妻是不是有個叫做卡斯的兒子？”
“是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與一位叫做摩爾的白衣主教一起前往的翡爾城，在那里傳播神的福音。”
似乎是想到了當時的畫面，老教皇淡淡的說道：“我還記得，但是司烈提非常高興的來找到我，說自己的兒子終于成為了一名能夠獨當一面的神父了，為此和其他親戚朋友慶祝了很長時間呢。”
“是，是這樣嗎？”
如果我沒記錯，那個叫卡斯的家伙，他父親是光明宗的紅衣主教，恐怕無論是實力還是影響力都非同小可。
現在看來就連老教皇也跟他有關系啊。
“嗯，畢竟那家伙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只要和他關系好的人都知道，那家伙可是對自己的獨子很溺愛呢。”
獨，獨子？
那個被自己殺掉的家伙還是家里的獨子！
感覺，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殺了一個很不得了的人呢。
“楚清，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糟，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楚清，老教皇關心的問道。
“沒事么，只不過我想問一下，這個新教皇的選拔，我可以提前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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