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真的要用那件東西開爐煉藥嗎?”中年男子一臉慎重的看著坐在上座的老者。
老者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敲著,半餉,嘆了口氣,“紫劍門的怒火我們可是承擔不起的。”
“可是若是動用那件寶物的話,師兄你的修為至少要下降一個大境界。”中年男子道:“師兄,我們沒有必要這么做。而且煉制凝金丹這樣的丹藥本就是不易成功的,紫劍門挑不出我們什么的!”
“是啊!大長老,那神農藥鼎無法認主,每次強行使用都會是使用者修為跌落一個大境界,沒有十幾二十年是補回回來的。”
首座老者環顧眾人,然后無奈地道:“若是可以,我也不愿意動用神農藥鼎的,可是這是我們丹門唯一的機會了,我們丹門這幾年的情況你們心里也清楚,我們幾個老家伙都壽元將盡,一旦坐化,丹門的金丹修士不足十位,其他幾個八品宗門如何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還有古魔宗,弱水閣這些九品宗門也都在盯著我們這八品宗門的位置。你們也知dà
,再有五年就是宗門大比了,雖然比得是年輕一輩,但是我丹門年輕一輩卻遠不及其他宗*{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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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門這一代天才盡出。宗門大比若是我們沒有拿到好的成績,丹門這八品宗門的位置估計就要拱手讓人了。”老者滿臉凄涼,“如今紫劍門找上門來,這是天大的機會。若是我們能將這凝金丹煉制成功,賣給紫劍門一個人情,就算是以后真的保不住八品宗門的位置,有紫劍門暗中扶持,也不會落得被其他門派吞食的下場。”
此話一出,全場默然。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準bèi
一下,后天午時三刻,開爐煉丹。”老者收回神情中的落寞,手一揮,示意眾人離開。
“掌門師伯,我們丹門真的像大長老說的那樣勢弱嗎?”內門新晉長老成天宇小聲地問。
“成師侄晉升長老不久,還沒有接觸我丹門核心。”徐掌門道,“你別看我丹門表面風光,各大門派都時常來我丹門拜會求丹,但是自從我丹門唯一一位元嬰老祖坐化之后,能真zhèng
稱得上是煉丹宗師的確實一人也沒有。我們丹門在風光時擁有的那些靈脈靈礦如今早已成其他門派口中肥肉。”
“什么?南宮老祖宗坐化了?”陳成天宇一臉大驚失色,“老祖宗不是云游去了嗎?”
徐掌門搖了搖頭,“老祖宗三年前就坐化了,只是我們沒有把這消息發出去而已。也只有內門的長老和太上長老知dà
,但是估計如今大部分八品以上宗門的高層都應該已經知dà
了,都等著五年后宗門大比上落井下石呢。”
“怎么會這樣”成天宇一臉不敢置信。
徐掌門拍了拍成天宇的肩膀,忽地一臉嚴肅,“成長老是已經經過考核之后晉升的長老,自然不是外人,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這消息可是攸關我丹門生死的大事,就算已經被其他宗門的高層知dà
,但是只要沒有被挑到明面上,就是秘密。你懂嗎?成長老。”
“當然,掌門放心。”
“你知dà
就好。”說完,徐掌門喚來白鶴靈禽,轉身離開。
“原來那南宮老祖宗已經坐化了機會來了”看著徐掌門的背影,成長老眼中閃過一縷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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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福來到清水峰下的清水坊市。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清水坊市中打探消息。
幸運的是,因為明天就是長老們開爐煉制凝金丹的日子,所以這幾天他倒是沒有任何工作需yà
做。
凝金丹是幫zhù
筑基期的修士突pò
瓶頸進階金丹的丹藥,據說可以提高成丹三層的機會。這種丹藥自然也是極難煉制的,光是需yà
的靈草就很難配齊,而且即使是煉藥大師煉制此丹成功的概率也只有一層。
聽說,紫劍門這次足足配齊了十份的藥草,花了不小的代價才請得丹門的金丹大長老煉制此丹。
聽說,若是這一次煉丹成功,不出三年,紫劍門就會擁有東境四十國最年輕的金丹長老,不足二十歲就已經筑基巔峰的東境年輕代第一人燕陵云。
祁福坐在清水坊市的一家小餐館里,要了一碗面。
這些日子,丹門中人談論的大都是關于紫劍門的,關于凝金丹的,關于東境第一天才燕陵云的事情。
比如,燕陵云七歲入紫劍門,十二歲邁入筑基期,如今十七歲,已經進入筑基巔峰開始準bèi
沖擊金丹境界。再比如燕陵云十四歲筑基初期達成曾經一人單劍生擒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魔頭,筑基后期的天陰魔夫妻。十五歲筑基中期,一年中斬殺了一十二位經常殺人奪寶的散修,其中修為最低的也是筑基中期達成,修為最高的甚至是筑基巔峰的高手。燕陵云十六歲的時候,筑基后期達成,這時傳出更加勁爆的消息,此人已經可以挑落金丹期高手,而且還不止一位,這一年,足足有十五位金丹高手收到過燕陵云的挑zhàn
書,以筑基對金丹,十五戰,無一敗績。如今,燕陵云十七歲,筑基巔峰,沖擊金丹。這已經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的了,燕陵云,堪稱妖孽。
對于這位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祁福自然也是崇拜的。不過祁福也知dà
像是燕陵云這等的人物,是不會出現在丹門外門這樣的地方供他瞻仰的。祁福吃著面,心中忽然想到,如燕陵云這般妖孽的人也要花上五年的時間才可筑基,而他祁福資質平平,要在他十四歲前筑基,估計真的是沒有希望,這次帶著黃佳佳離開丹門之后,就回家吧。最后的時日,怎么也要在再去看看家中的父母。
一時之間,死亡的重壓,加之在丹門這近兩個月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生活,還有被那李婷的欺辱,一件一件浮上心頭,祁福畢竟只有十三歲,在家鄉的時候,也是父母含在嘴中怕化了的寶貝,即使心中早熟,但是也還是孩子。
不知不覺中,兩行清淚竟然隨著臉頰流了下來。
“這位小兄弟,可借給在下一些銀兩?”
祁福還沉浸在悲傷之中,耳邊忽然想起一道清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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