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福閉目盤坐,呼吸遵循三長二短的規律,一呼一吸之間,將整個心神集中。
腦海中勾勒出一道身影,這身影有著說不出的意境,似乎每一動一靜之間都遵循著天地之間的某種規則。
這身形在祁福腦海之中漸漸清晰,與此同時,祁福識海之中的圍繞著淡粉色魂血的小劍倏然發出亮光。
好似在呼應一樣,隨著祁福的吐納呼吸的規律,小劍發出的亮光也隨著這規律忽明忽暗。
隱約之間,祁福內心好像有所明悟,只覺得這絲劍意所蘊含的天地規則無法言語,龐大而且精深。
忽地,祁福周身的衣衫忽然無風自動,一股凌厲之氣以祁福為中心像四周擴散。
“嘶——”屋子角落的小烏忽然感到了什么,大口一張,將兩塊中品靈石吞了進去,細小的蛇身一動,速度極快,游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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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小烏剛走,便見屋內的木柜忽然裂開,好似被劍劈過一樣,接連著便聽“啪啪”幾聲,屋內的桌椅,墻壁之上先后出現幾道裂痕,無一幸免。
忽地,祁福睜開雙目,兩縷精光在祁福眸中慢慢消散。
“呼——”祁福吐出一口濁氣,便看到屋內這一片狼藉的情況。
“沒想到只是觀想便有如此大的威力。”祁福心道,“以往觀想劍意并沒有這種情況,看來是因為這次有所明悟所致。”
祁福心思再沉識海,忽然一驚,便見他的識海忽然發生了驚天的變化。只見識海之中,圍繞著魔姬魂血的小劍旁邊多了一道極為模糊的影子,若有若無,好似只要一點兒波動,便會化為烏有。
祁福仔細觀察著這個影子,只覺極為眼熟。
“劍胚?!”祁福忽然想起自己在煉器的店鋪里見過這形狀。
這劍胚還不到小劍十分之一的大小,但是卻也讓祁福激動得差兒跳起來。
祁福心神一動,小劍胚立kè
飛向祁福元神。如同護衛般,在祁福元神周圍繞圈。
劍意?!
不,還不是。
祁福知dà
,如今這劍胚不過是劍意的雛形。只有等到劍胚被他打磨成一柄劍,他才真zhèng
的掌握了劍意。
不過想要將劍胚打磨成劍意,還需yà
對劍的不斷的感悟。
“祁福,你壞死了!”小翠虛弱的聲音忽然傳來。
祁福這才想到自己識海之中的那絲魂血。
只見那絲魂血好似受了極大的重創一般,邊緣幾乎無法凝聚,而且整整小了一半。
方才祁福感悟劍意勾動小劍之中的天地規則,魂血便首當其沖受到沖擊,若不是魔姬手段極多,反應又快,只怕早已被這絲天地規則絞得粉碎,但是如今也已經虛弱至極。只要祁福心念一動,便可隨時抹滅她,毫無抵抗之力。
便見此時,魂血顏色一邊,變得深紅。祁福知dà
,如今便是魔姬神識占了先鋒,掌控了魂血的主導權。
“祁福,如今只要你想,可以隨時滅殺我。”魔姬的口氣同小翠一般,虛弱至極。
“你有什么話便說吧!”祁福嘆了一口氣。他與魔姬小翠相處了幾個月,要說關系,便是亦敵亦友,滅殺其的心倒是不那么強烈了。
“好,我也不繞彎子。如今我魂血遭受重創,已經無法維持神識,若是這樣,不出幾天,我與小翠的元神便要徹底被抹滅,所以我只能要施展秘法,使元神深入沉睡之中,慢慢修養。”
魔姬頓了頓,道:“在此期間,我毫無抵抗能力,只要你想,便可隨時抹滅我。”
“你……要沉睡多久?”
“不知dà
,也許幾年,也許幾十年。”魔姬道。“不過,若是有了身體,也許會快些。”
“我答yīng
過你,幫你找尋合適的身體,便會做到。”祁福想了想,道。
“我信你。”魔姬說完,不再說話,之間魂血忽然發出一道亮光,隨即又黯淡了下來。魂血的顏色,瞬間變成黑色。
祁福神識一掃,魂血之上,感受不到一絲元神波動。
若是現在想要滅殺魔姬魂血對與祁福來說幾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但是祁福不知,他這一番舉動,卻是讓他躲過了一劫,魔姬陷入沉睡前,也在她的魂血之上留了后手。
“嘶——”小烏的叫聲將祁福喚出識海。
便見小烏極其委屈的的嘶嘶叫著,尾巴沖著祁福。
祁福一看,小烏的尾巴上缺了幾塊鱗片,流了些血。知dà
也是方才觀想劍意時所致,連忙歉然的拿出些療傷的丹藥,捏碎了敷在小烏的傷處。然后又討好的給了小烏幾塊中品靈石。
小烏興奮的忘了尾部的傷,一張口將幾塊靈石吞下,爬走了。
祁福見此,有些無奈。
便在這時,祁福院落外的禁制一動。
祁福手一動,便見一道傳音玉符出現在祁福手中。
祁福一看,臉上忽然露出喜色。
連忙向外走去,便見一人站在他的院落之外,穿著青色衣衫,衣衫的胸前繡著一小小藥鼎,但是卻與外門弟子衣衫上繡有藥鼎的顏色不同。
“大哥!”
汪正見祁福也是有些激動,將祁福從頭到腳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祁福將汪正迎進院內,這才發xiàn
,自己的院落好似方才遭遇了激戰一樣,極為狼狽。再看自己身上,衣衫之上也有幾道破裂痕跡。
祁福面露赧色,有些尷尬。“讓大哥見笑了。”
“無妨。”汪正忙道。“只要你回來便好。”
一年多未見,汪正似乎又高壯了些,整個人光是站著便給人帶來壓力。
“好小子,你可知dà
現在丹門上下可是把你的事兒傳了個遍!”
“什么事兒?”祁福一愣,自從那日從師傅的井末峰下來,他便在沒出自己的院落一步。
“當然是你在青水坊市將千水門打得灰頭土臉的事兒,當真是大快人心!”
祁福見汪正說得激動,便道:“大哥受過千水門的氣?”
汪正點了點頭道:“我這半年之前領了到靈礦監工的任務,而這處靈礦是與幾個宗門共有的,千水門便是其中之一。自從我丹門南宮老祖坐化一事傳出去后,不少九品宗門便打起了替代我們丹門八品宗門的位置的主意,尤其以千水門,弱水門,古魔宗為最。這半年間因為我們靈礦與千水門的靈礦相鄰,發生了不少沖突。你這回可是做了件大事兒,連靈礦那里都知dà
了。所以我一聽說你回來了,便趕緊回來見見你。”
祁福之前聽萬青青提過汪正領了靈礦的任務,本以為這次金丹大典上不會見到他,沒想到如今汪正為了他特意回來,心中一暖。
兩人又聊了些這一年多發生之事,極為愉快。
翌日,汪正又返回了靈礦。
***
周潛的金丹大典是在丹門青蓮峰舉行的。
若按照慣例祁福這等外門弟子是沒有資格進入青蓮峰參加大典的,只能在青蓮峰下等待。但是因為周彬是周潛的親兄長,所以連帶著祁福師兄弟幾人也跟著進去了。
金丹大典辦得極為隆重,大典之上周潛穿了一件淡金色的衣衫,接受了丹門掌門手中的一個代表丹門長老身份的玉牌。
之后一股極為凌厲龐大的靈壓從周潛身上傳出,一閃而逝。這氣息雖然短暫且沒有惡意,但是祁福這些煉氣期的修士卻依舊被鎮得一剎那動彈不得。
因為周潛同樣是劍修,所以祁福本還期望著能在大典之上感受到劍意,但是可惜周潛應該還沒有領悟劍意。
自從祁福凝練出劍意之胚之后,便明顯的感覺得到他如今對于劍得使用更加得心應手了,對于劍的感悟也越加深刻,好似被打開了一個新的天地。同時,祁福也了解到劍意是多么深不可測之物,多么的艱難,難怪劍修之中領悟劍意的也是萬中無一,如此祁福便是更加佩服燕陵云。同時,祁福心中對于燕陵云的這份重贈也是越發的感謝,因為若不是燕陵云這一道劍意,只怕他不知還要多久才能觸摸到劍意的邊緣。
“小師弟,走吧!”金丹大典的后半便是金丹老祖們的時間,他們這些小輩自然要離開。
祁福點了點頭,隨著師兄們下了青蓮峰。
“祁福?”忽然,祁福聽得一道有些熟悉的女聲。
回頭,便見一位身著黃衫的嬌俏少女,十分眼熟。
少女一見祁福一臉認不出她的樣子,眼神之中難掩的有些失落,但是這失落一閃而過,笑道:“我們在朝勤河邊見過的,我叫紅袖。”
這時,祁福才想起來少女,忙道:“紅袖師姐。”
少女煉氣九層的修為,祁福只有煉氣八層,這聲師姐叫得倒是不為過。
只是誰知少女一聽,臉色就然有些不好kàn
。
便在這時,似乎少女的同門叫她,她忙道:“我叫紅袖,織洪門的內門弟子,你下次可要記住了!”說完,便離開了。
祁福旁邊幾位師兄看著祁福一臉莫名的表情,意會不明的笑了。
“你們笑什么?”祁福問道。
“小師弟果然是個呆木頭!”呂著笑道。
除了李華,其余兩位師兄也跟著點頭。
***
一個月的日子過得極快,這期間周潛極為大方,說祁福可以隨時找他詢問修liàn
上的問題。
這對祁福來說無疑是極為重yà
的,雖然魔姬是元嬰大修士,但是魔修的功法與祁福所修功法卻是相差甚多,尤其魔姬上古之時的功法與如今相差極大,自然不如周潛的指點。
祁福也沒有浪費機會,每隔幾天便要去周潛那里詢問一番。
周潛也不藏私,一一詳細的給祁福講解。
周潛筑基以后便一直獨自在外游歷,經lì
生死劫難無數,經驗極為老道,傳給了祁福幾種小術法,雖然沒有什么攻擊力,但是若是用得好了,關鍵時候卻可保得性命。
而且周潛雖然沒有領悟出劍意,但是對與劍道的理解也極為精神,這些都使祁福在這半個月內收益良多。
秘境開啟的日子越來越近,祁福知dà
,自己也要到坊市間尋些保命的手段。祁福聽周潛所說,這次秘境開啟,進入其中的都是東西兩境煉氣期以下修士之中實力不俗之輩。所以若是想在其中保住性命,甚至分一杯羹,祁福知dà
,自己并須要做充足的準bèi
。
祁福用三天的時間,跑了丹門附近的幾個坊市,收集了不少的東西,好在上次洗劫了林興等人的儲物袋,靈石并不少。
這日,祁福一清早便到了井末峰,周潛與周彬俱在。
“祁福,這是為師的為了準bèi
的,進了秘境,一切小心。即使尋不到九葉金蛛草,也要保住性命。”周彬將一個儲物袋放到祁福手中。
祁福神識一掃,便知其中不但丹藥,符箓具有,甚至還有兩個陣盤,比起他在坊市間所購得的,要好上太多。
“兄長你便是操心。”周潛笑道。
“祁福是我的弟子,我自然關心。”周彬道。
“好了,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出了周彬洞府,周潛一揮手,一股輕柔的力量將祁福包圍其中,不過瞬間,祁福只覺眼前一晃,已經出現在數千丈高空之中,與周潛一同踩在一八尺長劍之上。
再向后望,青蓮山脈已是完全望不見。
周潛見此,笑道:“到了金丹期,便可瞬息之間到達飛遁千里。如今我們早就在萬里之外了。”
祁福聽了,心中極為羨慕,如今層層浮云在他四周好似伸手便可觸摸。再望地面,原本高大的山巒如今也顯得極為渺小,心中頓時涌出一股豪氣,終有一日他也要如此這般凌于眾山之上,身處層云之中。
于此同時,無數金丹修士,甚至元嬰修士正向西塘國涌去。
便見一座云舟之上,一美婦人立于其上,其身后跟著一位白衣少女,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長相只不過中上,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確實媚態橫生,惑人心神。
“佳佳,我所說之事,你可明白?”美婦開口道。
少女聽此話,眼中一絲不甘一閃而逝,道:“徒兒明白。”
“你明白便好,退下吧!”
“是!”
“一言為定!”面向忠厚的青年對旁邊一位老者道。
“好!小娃娃爽快,只要你能拿到那東西,這二顆筑基丹便是你的。”
“你可立下心魔之誓?”青年道。
“小娃娃可是謹慎!”老者哈哈大笑,“老夫金丹修為,何必筐你一個煉氣的小娃娃?“
“馮蕓,你可想好了?”
“是的,師尊!”
“倒是個癡兒,若是進去便是九死一生,你可要小心,不要莽撞!”
“是,徒兒定萬分小心。”
“凝希,你當真要進去?”
“我意已決,夫君莫要在勸阻。”女子身后背著一把紅鞘長劍,一臉的冷然。
“哎!你這性子,要去便去吧!”
“夫君且放心,凝希還要伴夫君數百年,不會輕易丟了性命。”女子的臉色只有在提及夫君的時候才稍微緩些。
西塘國秘境附近的一顆參天大樹上,一白衣青年靠在樹干之上,烏黑劍鞘掛在腰間。
青年不過二十歲上下,一臉淡然,手中拿著一只酒壺,不時地抿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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