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福心頭一震,呼吸一滯,周身靈力仿佛剎那間凝固,調(diào)動不得。
那奔騰火蛟無聲嘶嚎,在這股靈壓下消散無蹤。
許蒼面露得yì
神色,祭起手中小鏡,那小鏡幽幽飛旋,停在空中,對準(zhǔn)祁福。
許蒼伸指一點,鏡中紅光閃動,須臾爆出一道赤紅火龍,咆哮著,向著祁福大口吞去。
祁福來不及思考,在金丹修士的靈壓之下,卻是動彈不得,本能地握住手中鳴霄劍擋在身前。
火龍瞬息而至,大口一張,將祁福吞沒。
許蒼見此,再忍不住心中興奮,大笑起來,爾后對著身側(cè)一黑裙婦人行了一禮,道:“謝姑母助侄兒報仇!
黑裙婦人面色平淡不變,揮手,道:“既然此件事了,便走吧。待回族中我親去與叔祖討一枚可重生肢體的丹丸與你,肉身畢竟是修士的根本,你這*
m.zww*一次傷了根本,若治不好,金丹無望!
許蒼連忙點頭,“侄兒省得,讓姑母操心了。這次回去后侄兒便專心閉關(guān),不到‘那時候’不出關(guān)……”
黑裙婦人點頭道:“如此最好,如今許氏小輩之中也只有你還成些樣子,莫要讓族中長輩失望。”黑裙婦人望向遠處火龍,道:“這小輩也有幾分本事,竟然能堅持到此時,不過也是強弩之末了。你且全力出手,我雖然暫時壓制了附近的靈力的波動,但是那吳幽也不是省油的燈,難保不被她察覺。若不是唯有你親自出手才不會落下心魔,也不至于浪費如此時間!
“呵,姑母莫要如此謙虛,姑母的這一手空間控靈術(shù)在整個風(fēng)云海域誰人不知?便是元嬰老祖也騙得,何況一個金丹修士!”
這一番馬屁拍得恰到好處,黑裙婦人的雖然面上表情未變,但目中卻帶上了得yì
之色,口中只是淡淡道:“吳幽在海域之中能有偌大的名聲,自也有她過人之處,畢竟是在她家門口,還是謹慎些好!
“是是,侄兒省得,姑母且看侄兒手段,這兩日侄兒潛心祭煉此鏡,也琢磨了許久,但是還請姑母指點。”
許蒼說罷,僅剩單手捏了幾個指訣,小鏡忽然急速旋轉(zhuǎn)起來,一抹幽綠色火焰從鏡中跳出,落在許蒼手上。
黑裙婦人見此,眉心一挑,贊賞道:“這九龍斗焰鏡乃二百年前我族中一位金丹修士再外游歷時偶然所得古寶,其內(nèi)封印著九種天地之間的靈火,只可惜后來這古寶小鏡在一次爭斗中折損過重,如今只剩下三種靈火,雖然祭煉起來省了許多功夫,但是你能只用二三日便解封第二種靈火也是極為難得之事!
許蒼聽此,心中自是得yì
,面上卻不做放肆,平靜卻恭謹?shù)貙谌箣D人一躬身,隨后腳下一點,背后忽生丈長兩翅,會翅間有風(fēng)雷隨動,轉(zhuǎn)眼之間,已至那火龍與祁福纏斗之處。
祁福先前硬挨許蒼一擊,雖無性命之危,但受創(chuàng)亦不清,而此地又有那黑裙婦人丹威壓制,身上靈力運轉(zhuǎn)受制,與火龍纏斗片刻已落頹勢,若不是有遠超乎尋常筑基修士的靈力為依仗,只怕早已命喪于此。
眼見許蒼至此,祁福心一沉,此等時刻,卻是越發(fā)地冷靜。
許蒼浮立于半空,望向祁福,得yì
笑道:“祁福,今日這種下場你可想到?哈哈,若是你現(xiàn)在跪下來求饒,做我的奴仆,我便饒你一條性命,如何?”
祁福冷哼一聲,心中清楚許蒼心中打的主意,只怕是想要先羞辱一番再擊殺自己。暗罵一聲,對許蒼這等小人行徑更是看不起。
許蒼見祁福眼神輕蔑,心中卻是不怒,只是長嘆一口氣,故作惋惜,“祁福,我也是可惜你這一身天賦,若是活下去,金丹也未嘗不可期,只是你這一副性子卻注定你今日要葬身于此,我輩修士若是不懂得進退取舍,卻是難得大道!
“呵。”
許蒼見此,也至此時多說無益,本想好好羞辱祁福一番的念頭只得作罷。手一指,掌心那綠色火焰化作一道綠光射入火龍頭中。
火龍昂頭發(fā)出一聲嘶吼,身上瞬間泛起一層綠色,大口一張,向著祁福再次沖去。
祁福手中一揮,小布靈器瞬間極漲變大,護在身前。同時,火蛟再次浮現(xiàn),只是這次的身形卻比之前要小得多,與火龍相比更是如同象蟻。
火蛟盤在祁福身上,對著火龍無聲怒吼。
轟!
火龍狠狠撞在小布靈器之上,小布靈器上靈光瞬間一黯,碎成幾片,那火龍卻未曾一滯。
祁福神念一動,火蛟立kè
向著火龍撲去。
許蒼冷笑一聲:“螳臂當(dāng)車!”火龍大口一張將火蛟吞入口中。
“爆!”祁福大喝一聲,火蛟瞬間化作一團熾烈紅芒,在火龍口中爆裂開來。
祁福煉化炎陽礦王之后,自身火靈力已經(jīng)轉(zhuǎn)變?yōu)閹в兄陵枤庀⒌闹陵栔,至陽之火便是‘日之焰’,至陽至剛至烈,最為爆烈,用這種至陽靈力使出的靈爆威力更是番倍。
便是這威猛無比的火龍頭也被硬生生炸開。
許蒼見此,也是一驚,顯然沒想到祁福竟還能翻出花樣來,原本還有幾分戲謔的心思立kè
收起,手一招,將頭頂小鏡抓在手中,灌注靈器,毫無保留。
火龍身子一擺,斷頭處火焰不斷聚集,立kè
重生。
祁福面色不變,“爆!”又是一聲輕喝。
“小子找死!”黑裙婦人面色一變,立kè
伸手向著許蒼抓去。
許蒼心中猛地一跳,只聽耳邊‘啵’地一聲輕響,一股凌厲的地劍qì
憑空而現(xiàn)。未及反應(yīng),身子忽被一股大力抓住后退。
祁福冷笑一聲,引燃體內(nèi)木靈力,木燃火漲,他等的便是這一刻,黑裙婦人的丹威一滯,祁福立kè
催動腳下飛劍向著幽屏島沖去。
飛劍在祁福全力催動之下如同一道銀虹,速度已至極限。
祁福未有留手,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快,再快!
黑裙婦人救下許蒼,心中氣急,若是讓這小小的筑基修士逃走,便是風(fēng)云海域的第一笑話。
黑裙婦人伸手在凌空一抓,一朵黑色花朵出現(xiàn)在空中,再一點,那黑色花朵立kè
向著祁福飛去。
那黑色花朵速度之快,不過眨眼之間已經(jīng)翩然而至祁福頭頂,然后落下。
祁福心中長嘆,莫非這就是他的終點?死在這里?怎么能甘心!
祁福神色凜然,握著鳴霄劍的手攥得更緊。這一刻,一片都仿佛靜止下來,他只聽得見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快并且有力。
他不畏懼死亡,但是他卻不能這么死去。
祁福身子忽地頓住,轉(zhuǎn)身,抬頭,望著頭頂落下的黑色花朵。
劍修,不該死于逃命,便是死也要堂堂正正地戰(zhàn)死。
到了這一刻,祁福已經(jīng)什么都不去思考了,本能地,拔劍。
便在此時,一道藍色光芒,如同一只藍色巨,龍從幽屏島飛出。
“妖婦放肆!”
轟!
那藍色巨龍后發(fā)先至,與黑色花朵碰撞在一起,整片天地都在劇烈的震顫著。
祁福在藍色巨龍出現(xiàn)的瞬間,立kè
向著海面下落,卻仍是被這劇烈的碰撞余波掃中,哇得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
“祁小友!”只見幽屏島內(nèi)飛出一人,接住他下墜的身子,正是吳蒙!捌钚∮逊判,吳幽老祖已破關(guān)而出,定讓許冬梅討不得好。我這就帶你回去療傷!
祁福點頭,勉強撐著身子,道:“多謝!
吳蒙搖頭,“慚愧,若不是俞仙子前來島上報信,我等卻是不知小友在島外遇險!
“俞仙子?俞欣?”
“正是俞仙子。”吳蒙望向祁福的眼神似笑非笑。
祁福不明所以,但是此時卻不宜多問,這一番消耗他已經(jīng)近乎油盡燈枯,疲累傷痛至極。
吳蒙也知dà
祁福此時虛弱,也不再多言,立kè
全力驅(qū)動靈器,帶著祁福折返幽屏島。
祁福此時心中還有兩件事記掛著,卻是不宜立kè
閉關(guān)養(yǎng)傷,只是服下幾顆丹藥恢復(fù)靈力。
吳幽與那黑裙婦人大戰(zhàn)一場,卻不久,最后那黑裙婦人帶著許蒼狼狽而走。
吳幽一回返,祁福立kè
求見。
首座上一位身著藍色衣裙的貌美婀娜女修,論外貌不過雙十年華,但是周身卻散發(fā)著一股凌厲至極的煞氣,這少女正是一人撐起吳氏百年的金丹大修士。
吳幽看著祁福,秀眉一蹙,道:“祁小友受傷不輕,該立kè
去修養(yǎng)才好。”
祁福行了一禮,神念一動,拿出一個符箓密封的小盒。
吳幽見此,眼神一亮,一揮手,那小盒飛至她手中。
饒是吳幽如此年歲與修為,此時也是激動難掩,她輕輕掀開盒蓋,一抹濃郁地清香撲鼻而來。
“這香味,沒錯,果然是浮生樹!”吳幽喃喃自語,隨即將小盒收好,望向祁福的眼神倒是越發(fā)的和善。
“祁小友,此次多虧你將此物送來,我吳氏欠你一個人情。若有需yà
,但凡吳氏能夠做到,絕不推遲。”
“小子所求,已托吳彥雪真人,將這東西送來乃是當(dāng)做之事!
吳幽點頭,道:“三年之后,五氏大比,吳氏自有小友一席。”
祁福對吳幽知dà
他與吳彥雪所言之事并不詫異,估計吳幽與吳彥雪定是早有通信。而自己身負浮生樹枝的事兒吳幽定也是知dà
,否則之前又怎會那般與那許氏金丹修士大動干戈。
只怕之前的話也是試探他而已,不過祁福倒是不甚在意,他與吳氏本也是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
“我也是今日方才破關(guān),才知dà
此事。吳珣的事多謝小友費心了!
祁福一怔,沒想到吳幽竟還會刻意解釋此事。
“我一會兒便動身去往明風(fēng)島,小友可一同?”
“固所愿爾。”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