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均三人聞言,心中一喜。
若說悔過崖中最為危險之物,自是非丹毒煞莫屬,如今有了可以抵御丹毒煞的方法,危險便去了大半。
再思及如今明宗島被魔修、妖修圍困的形勢,悔過崖反而成了四人最佳的藏身之地。
且悔過崖中近千年來人跡罕至,又盛長詭毒靈植,若是采集一些,拿到坊市中販賣,足以換得一筆不小的收入。
四人只是商議片刻,便有了定論。
“按著我之前簡單探查,這支蝎群的規(guī)模應該不大,而且成蝎大多都是三階,四階以上的不多,如此蝎王最多也不過五階,我們幾人足以應付了。”
“這毒蝎看樣子應該是紫甲蝎的變種,除去內丹可以入藥之外,尾刺和大螯也是極佳的煉氣材料。只要手法得當,應該能煉制出相當不錯的靈器佳品。”提及此,駱旭不禁面露喜色。
“甚好!”孟均亦是眉開眼笑。
祁福心中也是驚喜,他如今身處海外,沒了宗門支援,便與尋常散修無異。如今身上所剩靈石也不多,若能在悔過崖間賺上一筆,自是最好不過。
四人一路向著蝎巢深處前進,路上所遇毒蝎大多是三階,駱、孟、三人聯(lián)手,并不難對付。
若是四階妖蝎,便是祁福出手斬殺。
妖丹被孟均制成抑制丹毒煞的藥散,尾刺和螯鉗祁福獨占五成。
當然,一路上還遇到不少珍惜毒草,亦被四人采摘一空。
四人連行三日日,收獲頗豐。而此時,也已經進入到這群妖蝎領地的深處。
按著之前所遇妖蝎判斷,這群妖蝎應該已經孕育出一只蝎王,而且至少也達到了五階的程度。
這日傍晚,四人連行五六里路,卻再沒有遇到一只妖蝎。
祁福心中一動,仔細觀察四周,越發(fā)地小心謹慎起來。隨后對身后三人點頭。
“祁道友,可是發(fā)現(xiàn)蝎王蹤跡了?”孟均低聲問道。
“應該是了。這五六里的范圍未有妖蝎出現(xiàn),應該便是到了蝎王的領地。”祁福說道,“現(xiàn)在天色將晚,夜里妖蝎最是興奮易怒,實力遠勝白日,且此地對你我修士卻有諸多限制,不如先尋一處安全之地稍作休整,待尋到蝎王老巢,再做打算。”
祁福所言在理,亦是此時最為穩(wěn)妥的法子,三人自無異議。
當下分為兩方,在附近尋找避身之所。
祁福與駱旭一同,向著一處林木茂盛的小丘走去。
走了片刻,兩人面色卻忽地同時大變,隨即斂住自身氣息,將身形藏在附近樹林之中。
兩人動作方停,幾乎同時,不遠處樹叢之中竟傳出人語之聲。
當下,兩人更是小心地掩蔽自身氣息。
祁福仔細打量眼前出現(xiàn)的十幾名修士,從這些人身上的氣息判斷,顯然是魔修一脈。
這些魔修的修為最高不過筑基中期,最低甚至只有煉氣八層。
若是平常,祁福自是不懼。
只是如今這十幾人能毫不掩蔽地走在悔過崖中,似極為輕松自如,想來手中定是另有依仗。
“千蛛的老鬼,萬毒宗的遺址真的在此處?”
“這是自然,我千蛛門千年之前乃是萬毒宗八毒之一,自然有手段能探查出萬毒宗的遺址所在。”
“如此最好,如今我們三宗與你們千蛛門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到了此時,你這老鬼可莫要再耍詐了,讓我們四宗這次真的玩完。”
“白骨道友放心,以往我們四宗雖是有少許不合,但在隱血宗的打壓面前,這些小小的不合又算得了什么!”
“千蛛道友說得不錯,若是此時我們四宗不能齊心抗敵,就真的要被隱血宗給碾殺殆盡了。”
“呵,只怕是已經碾殺殆盡了。如今我四宗近二千弟子,剩下得不過我們十幾人。隱血宗當真是欺人太甚!”
眾人聞言,臉色驟變。
“好在天不絕我四宗,若不是隱血宗逼我們進來此處尋什么俞氏秘寶,我們又如何能想到萬毒宗的遺址竟藏在道修世家中。”
“萬毒宗鼎盛千年,雖然一夕覆滅,但底蘊深厚,絕非隱血宗可比。只要得到萬毒宗的傳承,我們四宗東山再起的指日可待。到時候東山再起,也能算是千古佳傳。”
“
“呵,只要能血洗隱血宗,報我邪音滅門之仇,我邪音門自當并入千蛛,以道友馬首是瞻。”
“道友說笑,日后我等便是一門四脈,何來并入之說?”
眼見著一伙人的身影消失,祁福與駱旭才從樹叢之中走出。
駱旭看著祁福,面露憂色,“魔修這次來勢洶洶,只怕是志在必得。俞氏那所謂的秘寶定是關系重大,如今你我被卷入其中,實在是福兇難測。”
祁福聞言冷笑,“駱兄打得何等心思,在下確實不知。但若說卷入,駱兄卻是違心了。”
駱旭面色一僵,卻聽祁福又言道:“駱兄的心思在下并沒有興趣知曉,只要駱兄的目的與我不同,自可安然相處。”
祁福說完,也不顧駱旭回應,轉身便走。
駱旭深知自身本事,若是落單,危險極大,連忙快步跟上。
兩人一路不言,將這小丘探查一圈,卻沒有發(fā)現(xiàn)合適的蔽身之處,此時天色已經由紅轉黑,兩人也只好回轉。
回到分散之處,俞,孟二人似已等候片刻。
“祁大哥,我與孟道友尋到一處極佳的蔽身之所,不知你們可有收獲?”
祁福搖頭,“如此最好,如今已是入夜,我們還是盡快蔽身才好。”
俞、孟二人點頭,在前領路。
祁福望著兩人背影,心中了然。此行四人,只是恰逢其會,并無深交。各人心中都有自有一番謀算,皆是不可盡信之人。
祁福不露痕跡地摸了下發(fā)燙地左臂,似做安撫。
“魔姬,你且等上一等,待我找到吳珣俞靜,再去你說的那處。”
當初進入悔過崖之時,血鼎便騷動異常。若無劍道符紋壓制,只怕這血鼎便要自行脫離而去。
而一日之前,已經融為血鼎器靈的魔姬竟然蘇醒了。
與魔姬一番交談,祁福方才知曉這血鼎的來頭只怕超乎想象。按著魔姬所言,血鼎之中煉有一塊不明的之物,這東西并不完整,很有可能是某種古器的碎片。并且這些碎片若是互相接近,便會彼此感應。血鼎的騷動,便是因為附近應該有另一塊碎片的催存在。
血鼎的強大祁福早已見識,雖是極邪之器,但是有劍道符紋壓制,祁福也不怕這東西翻出天來。尤其此時正是魔妖二軍入侵風云海域的動蕩時候,多一份自保之力總是應該的。
魔姬蘇醒之后,血鼎也有些改變,其一便是可以變化形態(tài)。
祁福令魔姬將血鼎化成一副手環(huán)形狀,待在左腕上,平素隱藏衣袖下,又有劍道符紋將其氣息壓下,與尋常腕環(huán)法器并無不同,倒也不虞被他人發(fā)現(xiàn)異樣。
“祁福,你當真是好運道,便是我一生走遍九天十地,見識過的天道符紋也不過五指可數(shù),沒想到卻被你小子不過小小筑基修士,竟可以擁有如此天地玄奇,你小子究竟是何等來頭?”
魔姬見祁福不答話,又道:“當真是個木頭腦袋,小小年紀便是如此沉默,日后變成啞巴也不稀奇。”
“小福呦,小福,快給姐姐笑一個,別白瞎了一張白白嫩嫩地小臉。”
“小福啊,小福,如今姐姐成了器靈,奪舍無望。若還想大道登天,也只能盼著跟一個好主人了。姐姐看你骨骼清奇,又有大運道,如今委身于你,也不失為一條好出路。哎,良人呦,只盼你勿要負了奴啊......”
魔姬自言自語,也不見祁福回應,或是煩了累了,終也不再說話。
祁福見此,終于松了口氣。
自從魔姬蘇醒之后,也不知是認了命,還是如何,性格大變,只要得了空閑,便是不停地說話,著實令人厭煩。
劍道符紋雖是厲害,能壓制血鼎邪性氣息,卻不能抑制器靈自說自話。
好在魔姬雖是蘇醒,但是畢竟元神受創(chuàng),并未恢復,蘇醒時間極短,暫時也還是忍得。
便在魔姬自言自語之間,俞欣、孟均所尋之處已經到了。
二人所尋為兩塊巨大山石的縫隙,不深,卻足夠容乃四人隱蔽身形,縫隙前還有些植被垂下,確實是不錯的地點。
祁福將這地點記住,然后道:“你們且在此處休整,我去探查一下蝎王老巢所在。”
三人清楚祁福的實力,便是心中有異,也不敢提。
祁福微微頷首,已是躍身離開。
夜里的悔過崖遠比白天更加危險,祁福調動體內靈旋,帶有炎陽氣息的火屬靈力流轉全身,將經脈之中淤積的丹毒煞燃燒一空。
孟均的藥散雖可用,但是效果一般,雖然可祛除一部分丹毒煞,卻不徹底。
體內的丹毒煞盡去,靈力流轉再無一絲一毫的滯怠,祁福頓感身體一輕,心中也舒坦了幾分。
有了炎陽靈力支持,丹毒煞再無半分危險,祁福腳下一點,身形在樹間飛躍。
不過片刻,已經走出四,五里路去。
放開神識向周遭一掃,祁福面上露出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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