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天的行程,儼然變成了劍修交流大會。面對一群戰力極高的戰斗瘋子,眾人不得不在甲板上專門空出一塊給劍修們斗劍用,免得他們隨地拔劍,殃及池魚。
自從那日贏了袁藺之后,幾乎祁福一空下來,就有劍修找他斗劍。這種純粹劍術交流,對于磨練自身劍術有極大的好處,沒有劍修會愿意錯過,祁福也不例外,只要來找他斗劍的,都不拒絕。如果有來請祁福指點一二的,祁福也不藏私,有問有答,至于能領悟多少,全憑個人悟性了。
原本在丹門的時候,他就經常與師兄們如此過招切磋,有時師尊和周師叔也會出手指點一二。
雖然在外人眼中是劍光繚亂,殺氣凜然,但是祁福卻極其享受這種平和的斗劍,既見識了許多新奇的劍招,又可以將自己這段時間的心得運用實踐一番,實在好處多多。
“東境,丹門,爹娘,師尊......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燕師兄離托吳幽傳信距今五年左右,三十年的約定,還有二十五年,還是太久了......不能一味靠著燕師兄,我自己也要努力才行!逼罡0碘猓俺鋈ブ,找個機會到妖魔二域打聽下燕師兄的消息,兩人一起尋找,總比一個人快些......”
“祁大哥,他們都見識了你的劍決,若是日后對上,你不是很危險?”杜樂文擔憂地問。
“無妨。”祁福淡淡一笑,“看得懂,躲不過,劍招也是人使出來的,不同人用來自然不同,而且......”
“而且?”
“若是沒有對手,豈不寂寞?”祁福笑道。
“祁兄說得沒錯,”袁藺插話進來,走到二人身旁,“祁兄,在比一場。”
“好!逼罡|c頭。
見二人又要斗劍,正在斗劍的兩名劍修立刻收了劍停手,祁福與袁藺,是這些劍修之中最強的二人,觀看他們斗劍,受益匪淺。
“祁兄,這五日與你斗劍,我收獲極大,這一劍,便是我這五日所得!痹A沉聲道,“這一劍,也是感謝你,讓我明白,年輕一輩,我的劍還不是最強的。”
祁福搖頭,“這天地如此廣闊,你我二人何敢妄言一個‘最’字,我們不過走在尋找‘最’的路上而已,劍修路上,從來沒有‘最’,成了‘最’,就走到頭了!
“哈哈哈!說得對,說得對!”袁藺大笑道:“是我坐井觀天,妄自尊大,我不如你。不過總一天,我會超過你!”
“我只是比你幸運而已,因為我見過的天地比你更廣闊!逼罡Q凵褡兊谜J真,“開始吧!”
袁藺對劍的癡迷與執著,還有與生俱來的天賦,都是頂尖。這樣的對手,值得尊重。五日得來這一劍,他好奇,并且期待。
“臨逍他沒問題吧?袁藺這幾日不眠不休的就琢磨這一劍,看著就非同一般!庇犰o小聲問。
“放心吧,”吳珣一點也不擔心,“無論天賦還是努力,阿福樣樣都比他強,怎么會輸?”
“可我看臨逍這幾日除了與人斗劍之外,并沒有特意練劍啊,啊,也不對,倒是見他練過基礎劍法!
“呆子你不是劍修,自然不懂,所有的劍招,都是最基礎基礎劍法組成的,劍訣,則是用劍招演化出各種意境而已;A劍法是所有劍招劍訣的根基,我最開始學劍的時候每天光是練基礎劍法就要好六個時辰呢!
“那你現在怎么不練了?”
“吳家的劍訣走得是化劍的路子,將劍化入陣法之中,與阿福的路不同,而且我沒有他的天賦,走不了純粹劍修的路。”
“哦!
“誒,你那鄙夷的眼神是什么?我這是有自知之明!”
場中,袁藺并沒立刻動,而是在蓄勢,當他的勢達到最高點的時候,便會出劍,這一劍,將是他所能用的最強的一劍。不用靈力,劍意加持,只憑劍招,所能發揮的最強威力的一劍。
呼!
袁藺拔劍的速度并不快,但隨著劍一點一點拔出,卻有風呼嘯的聲音傳出。
“。 眹^的劍修們不由倒抽一口氣,這是......
“單憑劍招帶動了風!這說明這一招劍已經觸及到法了!”吳珣驚訝道,“了不起!”
眾人注意到,祁福自然也注意到,甚至比其他人更早,并且感觸更深。
入云舟有防御法陣覆蓋,不會有風,但是四周的空氣卻是在向著一處流動匯集,最后在袁藺纏在的劍上。
祁福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這是一種久違了的悸動,棋逢對手,沒有比這更興奮的事情了。
袁藺的已經劍完全出鞘,然后,向著祁福斬去。
不是石破天驚的一劍,輕飄飄的好似沒有任何力道,卻又如狂風驟雨,有著無盡的破壞力。這一劍沿著一個玄妙的軌跡,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銀線,平地卷起一陣風。
風吹得祁福衣衫獵獵。
再無后續,袁藺的劍已經回鞘。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好!
祁福心里贊著,這確實是精彩絕倫的一劍,劍出法動,言出法隨,這是將意境推演領悟的深處才能做到的。
袁藺,不愧是六城年青一代,被譽為最有天賦的劍修。
然后,祁福也動了,鳴霄無聲無息的出鞘,向下,沖著甲板輕輕一劃。
圍觀的修士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祁福,他這是在做什么?
祁福心中輕笑,這套劍訣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實戰中用到了,是卻是他所學會的第一套劍訣,而且也是他練得最好的一套劍訣,是他劍修之路的起點。
枯木回春劍訣,獨木成林!
一個呼吸,二個呼吸,三個呼吸......
一顆小綠苗從甲板上冒出頭來,抽芽,發干,生枝,生葉,然后......枯萎......
不過短短的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從盛榮到枯萎。
“這是......”袁藺瞳孔一縮,似乎有些不敢確信,“生機?”
祁福點頭,“我有些取巧了,這并非我自創的劍訣。”
“祁兄不必謙虛,輸了就是輸了。今日我不如你,但未必日后也不如你,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
正如袁藺所說,五日,入云舟已經穩穩地停在第二戰營了。
血戰聯盟的管事引著眾人安頓。
盧岑將時間算得剛好,一日的休整之后,便是下一次出戰。
祁福四人這次被安排在一支三百人的大隊伍,對手則是一支五百人的修羅小隊。只可惜里面并沒有變異修羅,更沒有羅伽一個等級的修羅,大多是血修羅,一看就知道是用來分散修士戰力的炮灰。
這一戰,祁福只得了十七點,吳珣仗著劍陣,反而比祁福多了二點。杜樂文發揮穩定,得了十二點,俞靜依舊渾水摸魚,也有八點入手。
第二次出戰的情況與第一次差不多,這一戰打完,竟是杜樂文發揮超常,雖然受了點輕傷,但卻意外發現了一小隊埋伏在一旁血修羅,在四人之中,點數最高。
第三戰的時候,俞靜就沒有出戰了,在營帳外立了牌子,幫人煉制丹藥換取血戰點,參戰三次,只要攢足血戰點就可以去第二石城了。
第四次、第五次,每一次的收獲都差不多,俞靜已經攢了快四百點了,祁福吳珣二人還不到三百點,不由有些急了。
正在這時,袁藺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根據血戰聯盟的消息,魔淵附近發現一小隊修羅的蹤跡,人數不多,只有三十個,但是其中變異修羅就有五個,都是修羅榜上有名的。其中一個是羅伽的兄長羅樓,在修羅榜排行第十,還排行第七的蛇女姬苑,第九的耳魔洱亥,第二十的邪火修羅邪溟,第四十八的毒修羅毒芃,除此之外,還有十個并不在幫上的變異修羅,剩下的都是飛修羅。”
“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種陣容,在第一石城戰場也不多見!”杜樂文驚呼。
“應該是在找什么吧,”袁藺皺眉,“應該是挺重要的,要不然不能派這些人來,這些都是修羅的主力,尤其現在第一戰場還是我們修士占了上風的情況下。”
“不管他們是找什么,肯定對我們修士沒好處!庇犰o說道,“血戰聯盟怎么決定的?”
“魔淵離我們這里最近,聯盟的意思是我們這邊出些修士去攔截他們,至少也要拖住他們的腳步,等到第一石城來人。”
俞靜手指瞧著桌子,“我們這里修士戰力不夠。”
“所以要用人海戰,聯盟給的獎勵很豐富,足夠許多人動心了!
“袁道友的來意?”
“二個,我想留下至少二個修羅榜上的人頭。”袁藺道,“所以想找你們合作。”
“袁道友也知道,臨逍可憑一己之力斬殺羅伽,又為何要與你合作?”
“修羅榜的排名前三十與后面的實力幾乎是天壤之別,尤其是前十,戰力之高,難以想象。據說修羅榜前五名每人都能斬殺金丹初期的修士,尤其是修羅榜榜首厲天,更是在四十年前的圣祭上斬殺過血戰聯盟一名金丹初期的長老,并在三名長老的聯手下逃脫,而今他雖然尚未突到阿修羅,但是在這四十年中實力肯定又有精進。當年圍攻他的修士中,就有我師尊,他多次囑托如果我見到他要趕緊逃命!
“這五人中,蛇女可惑人心魂,洱亥與羅樓一向是聯手的,二位一體,邪溟的邪火霸道,可以燃燒靈力,毒芃身帶劇毒,修為稍差,沾之即死。沒有一人是好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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