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一類靈器的運使需所持之人印自身神念氣息于其上,則他人不可用;蚴侨邕@幾枚靈器一般,原主逝去,其上依憑神念失了根源,放置些時日便會自行散去。
或是如祁福般以自身神識強行抹去原有神念。
祁福神識一一侵入其中探看,便是自認頗有些身家,也不由心中驚喜。
祁福挑挑揀揀,將其中靈植歸到一處,靈材歸到一處,余下的除了些丹藥符箓,都是他用不到的,其中也有一二件不錯的靈器,只是他單修劍道,如今靈旋中靈力與劍氣融,再御使不得他物,不過祁福也不覺可惜,這些若是換得靈晶也是一筆不菲收入。倒是這些靈植,不少品相相當不錯。祁福一挑眉,心中思忖著如今身邊有俞鳳鳴這等的煉丹大師在身邊,這些好東西自是不能平白辜負了。
祁福想到便動,走出門,去找俞靜。
俞靜正與吳珣說話,忽地蹙了下眉。
他傷重日久,雖暫時壓制下來,但畢竟沒有去了根本,吳珣嘴上不說,心里卻焦慮得很,見他如此,瞬間就便了臉色,忙詢問是否身上傷勢有變。
俞靜見他神色慌亂,立時搖頭,出言安撫道:“身上并無礙!币妳谦懰迫杂行┮蓱],便轉了話題,道:“如今離浮空島開啟不足三個月,可你我手中只有一枚尋寶令,若是要同去,還要再尋一枚才成。”
吳珣皺眉道:“尋寶令只九十九枚,這等關乎傳承的大事,任誰得了也要仔細遮掩,我也托了杜小弟幫著打聽,可除了血戰盟中有兩枚,并沒有其他尋寶令的消息......”
俞靜笑道:“我平日與其他修士煉丹,消息也算靈通,昨日那位來取丹的道友言說她聽一位友人說天安城宋家似有一枚尋寶令在手,且其最近不知何因在招攬人手!
吳珣不由驚喜:“此事當真?“俞靜一身修為如今只堪用三四成,要知浮空島上也不是一片太平,反倒是修士彼此之間爭奪更甚,處處伴著血腥殺戮,若是俞靜單人獨闖,他如何能放心?雖也可托祁福照看,但畢竟不如他親自守著來得妥帖。若是真有此事,說不得可謀劃一番。
俞靜道:“我也問了那位道友詳細,只是他也只是聽人提起,言語間并不肯定!
吳珣略一思索,便道:“不管真假,總比在家瞎尋思好些,不如去宋家問問!
俞靜覺得他說得在理,點頭應好。正是這時,外面禁制微微泛起一層波動。
吳珣:“是臨逍,我去迎他進來,正好邀他同往,人多些也穩妥!
祁福進門,聽兩人把事情說完,點頭應下,笑道:“我看袁道友也正得閑,不如叫上一起。“話音一轉,又道:“鳳鳴,我這兒正有事相托!
俞靜笑問何事。
祁福道:“我手中攢了些靈植,俞大師,勞煩你開爐多煉些得用的來!
俞靜接過祁福遞來儲物戒指,分了神識進去查探,過了片刻,道:“湊兩爐青靈聚參丹的主藥是夠了!毕肓讼耄值溃骸澳懔舳潇`炎與我,煉丹時用作爐火,煉出的丹藥與你性合,效用更佳。”
青靈聚參丹是難得的補充靈力的丹丸,速度快,且雜蕪少,先前幽孤山一行,祁福身上此類丹藥用得一干二凈,本也尋思著補上些,如今倒是不用特意去購置了。
俞靜拿出一巴掌大朱紅色方盒,指了指,祁福會意,從體內引出一朵炎陽炎火,只有指甲蓋大小,放入其中。俞靜看了看,道:“你這炎火再溫養些時候,等有拳頭大小時,便可嘗試融合蘭夢瑤的鸞鳳焰火了。”
此時尚不過午,三人又說了即便,便尋了袁藺,出門去。
宋家居所并不是什么秘密,俞靜先前早已詢問清楚,就在石城中心的一等院落中。
中途正巧路過血戰盟,祁福緩了腳步,“我去尋杜樂文將身上托賣了,且等我片刻!
吳珣擺手道:“我也一樣,一起吧!”
袁藺也點頭。
四人進了血戰盟,便有一煉氣修為清秀女修笑著迎上,“四位前輩有何時吩咐?”
祁福道:“我等欲尋杜樂文杜道友,有勞姑娘通告一聲!
女修笑道:“原來是尋杜管事的,幾位前輩且先隨我去客室歇腳,我這便去請管事!
女修引著四人客室入座,又上茶水,這才退了出去。
袁藺見她離去,感慨道:“前幾次來可沒這等待遇,這又是客室,又是靈茶的!
正這時,杜樂文進了來,邊道:“幾位大哥來得巧,我本還想著今日得了閑就便去拜訪。”
吳珣招招手,讓他坐下。
杜樂文道:“上次吳大哥托我留意的事兒如今有消息了!
吳珣眼神一亮,“真的?”
杜樂文點頭,“我來時祖父曾托一位長輩照看我,只是這位長輩事務繁忙,一直未有空拜見,今日正與拜謁他時,巧遇前輩一位故友,姓宋,宋前輩托長輩尋二名得力修士有要事托付,事成,便予一枚尋寶令為報酬!
祁福四人相視一眼,不由驚喜,這兒事著實是巧了。
吳珣懸著的心放了一半下肚,面上不由輕快了幾分,說道:“如此可好,可請杜小弟幫著引薦?”
杜樂文:“吳大哥莫要客氣,小弟已與我那位長輩說了,本是說好再定下時間找幾位大哥來見面,如今正好直去,也免得徒生變數。”
宋文樹出身的宋家傳承不足三百年,在天安城諸多世家中處于中下游的地位。族中沒有金丹老祖撐著,修為最高的,只有假丹修為,十幾年一不小心得罪了城中頂尖的大世家,之后便一直被打壓得厲害,幾個天賦不錯的青年先后在外隕落,無疑讓家族的處境越發困難。
許是上天垂憐,幾年前嫡系得了宋東辰這孩兒,測出單靈根的天賦,這無疑讓家中長輩看到了希望。從生下來一直小心呵護,直到如今。正趕圣祭開啟,家主便命宋文樹與其他三位家中長老護著他去爭取一口神泉水開靈。
神泉水數量有限,但望以此水開靈的孩童卻不少,好在血戰盟早已立了規矩,各家欲爭水,需各出三人相互比斗,選出勝者十人,獎以泉水。
宋家特為此來,自然做足準備,四位長老在族中除那位假丹修士已是最頂尖了,若按著以往,這等戰力已算得相當不錯了,可誰知竟讓對頭得了消息,入了此地后數次追殺,四人折了一人,另外三人也受傷不輕。想要成事,單靠僅余這三人是不可為了。
三人再三尋思,最后才想出了個主意,便是用一枚尋寶令與一件頂級靈器照招攬兩名幫手,只是這幫手也不好找,實力要強,還不能對老弱病殘起歪心思。這時,宋文樹想起自己曾與血戰盟祖衍有過數面之緣,雖稱不上至交,但好歹也能說上幾句話,若有祖衍和血戰盟出面,事情就好辦了。因此這才求上門來。
祖衍聽了宋文樹來意,心中其實有些猶豫,主要是這人選著實不好尋找,既關乎尋寶令,那肯定是不宜聲張,若是他自家中有得力的子弟還好說,可偏偏就是沒有得用的,他閉關才出不久,尚未來得及與那些老友聯絡,但若隨便尋人敷衍,他也不愿意傷了自己名聲。正愁時,趕上杜樂文求見。
他與杜樂文祖父相識幾十年,交情不錯,這次他傳信讓他照看杜樂文一二,祖衍自然不會拒絕。祖衍忽然想起杜樂文曾打聽過尋寶令之事,將他從頭到腳打量著,不由有些失望,修為還是差了些。
祖衍沉吟些許時候,畢竟是故友之后,他還是愿意多照顧些的,便將事情掩去些關鍵說與杜樂文,問他是否有交好的修為不錯的友人。
杜樂文眼睛一亮,便將祁福幾人的事情說了出來,還特意言道幾人再找尋寶令之事,按他心中所想,祖衍位居血戰盟高層,許是有些門路弄枚尋寶令出來也說不定。
祖衍與宋文樹聽了,不由驚訝,袁度的大名二人是聽過的,他的弟弟想也是不差,還有兩名劍修,雖然杜樂文說得天花亂墜,極盡推崇,但畢竟未曾聽過其姓名......祖衍道:“不若這樣,且尋幾人來當面見見,再做定奪!
宋文樹想想,也點頭同意。
也這時,祁福等人尋杜樂文而來。
杜樂文引著四人到了祖衍會客雅室門外緩步,道:“幾位大哥且稍等,容我先去通稟一下!
少時,杜樂文便出了來,點頭道:“幾位大哥且隨小弟進去吧。”
祖衍見杜樂文引著四人進門,待看清其面容,不由有些吃驚。
但畢竟是見慣風浪之人,這驚訝情緒也只一閃而過,隨后笑著對宋樹文道:“宋道友運道不差,這回且安心吧!”
宋樹文聽他此言,不由一凜,見祖衍起身,開走幾步,竟迎了上去。
“幾位道友,月余不見,修為越發精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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