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人族修士釜底抽薪直接破開空間裂縫,逼得修羅族不得不狼狽撤回,雖效果卓越,解了危局,但其背后付出犧牲也不小,數百名修士為因此計重傷隕落,金丹修士冷霜戰(zhàn)死當場,甚至靈泉會當日有幸得見的斗轉星移碑亦損毀。得知這消息后,祁福先前疑惑兩處戰(zhàn)場上少見那些積年假丹修士,如今終于得到解答。
祁福畢竟不是此處六城修士,即便難免不為這些修士的死亡而感慨遺憾,但也只轉眼就放開了此事。
因少了修羅在一旁虎視眈眈,此處空間便只剩下無數的妖獸靈植與人族修士,在等待浮空島開啟的這最后一段日子,石城之中愈發(fā)熱鬧了。
石城之間往來亦不再要求血戰(zhàn)點數做限制,每天都由大量的修士乘坐穿云舟在石城之間往來,物資交換也更為方便。
血戰(zhàn)盟再大戰(zhàn)結算次日,便派小執(zhí)事送來祁福要求的破境丹,而同時,那小執(zhí)事還送上一張請?zhí)?br />
“前輩,三日之后,將在本盟將在血戰(zhàn)臺舉辦拍賣會,此次拍賣會將會持續(xù)三天,請?zhí)弦呀浉缴洗舜闻馁u品名錄,如果前輩也有意拍賣些物品,可在二日之內到血戰(zhàn)盟登記。”
祁福接過請?zhí)f給他一塊三級靈晶,“多謝了。”
“當不得前輩這一聲謝。”小執(zhí)事對祁福躬身行了一禮,然后退了出去。
祁福這才翻開手中請?zhí)執(zhí)蠊桓接腥撁洠獞?zhàn)盟顯示十分重視這次拍賣會,名錄中記錄了不少難得之物,尋寶令,破境丹,甚至還有一枚六級靈晶。且下面還用小字注明此次拍賣會均用血戰(zhàn)點進行交易,并寫明了血戰(zhàn)點和靈晶的兌換比率,倒也算是合理。
祁福仔細看了一遍,雖不乏一些罕見靈物,但卻并不合他用。倒是其中幾枚帶有特殊屬性的靈晶,用處廣泛,如果可以他還是想要入手的。放下手中請?zhí)屑毾肓讼胱约含F在手中的家底,雖然之前一連損失了十幾件靈器,但同樣在那一戰(zhàn)中他也得了不少血戰(zhàn)點,還有幾次斬殺對手后所得的靈物,收獲頗豐。
祁福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八樣靈物,他斬殺四名修羅所得皆在此。他獲勝之后并未細看,只是尋著最近的隨意拿取,這其中四樣是修羅伴生靈寶,均是難得的煉器材料,一份火焰玉髓,一枚五級金屬靈晶,還有兩件二件頂級靈器,皆是殺伐利器,于他卻是無用,除非像是之前被他引爆的那些靈器一般用作,只是頂級靈器被如此御使,卻是極不劃算的。
祁福將這幾樣重新收回儲物戒指,心中已決定將二件頂級靈器送入拍賣行中換取血戰(zhàn)點。
自從大戰(zhàn)之后,整個人族修士都活躍起來,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血戰(zhàn)盟大廳中修士往來不絕,忙亂的很。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與祁福同樣,是有東西想要送入送入拍賣場。
祁福并不著急,選中離他最近的一列隊伍站在排尾,約等了一個時辰,便見一個小執(zhí)事來引他進入一個小隔間,一進門,祁福看向隔間里人,竟也是熟人。
“竟是祁道友,真是巧了。”杜管事忙站起身來沖祁福拱了拱手。
“杜管事。”祁福微笑點頭。
“不知祁道友是想拍賣何物,此次大戰(zhàn),我在后方亦聽人提起過道友事跡。”杜管事笑著說:“想必此次道友定是有好物拍賣,也讓我開開眼界。”
“杜管事說笑了,”祁福將兩件靈器拿出。遞給杜管事,“便是這兩樣,想要參加此次拍賣,不知夠不夠資格?”
杜管事接過兩件靈器,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并未有損毀之處,笑道:“兩件頂級靈器,祁道友出手果然不同凡響,不愧是隨意出手便引爆十幾件靈器的散財修士。”
祁福還不知道他那一戰(zhàn)的大手筆早已在修士之間廣為流傳,更是送了他一個‘散財修士’戲稱。他伸手摸摸鼻子,不由有些窘迫,“杜管事莫要聽信謠傳,若不是危局,我又怎舍得如此做法?”
“祁道友莫謙虛了,便是他人有道友這等身家,關鍵時刻又有幾人下得定決心如此?”杜管事又指著兩件靈器說,“這兩件靈器均保存是完好,未曾有靈力浸染過,可排進第二日拍賣中,底價分別是三十枚四級靈晶和三十五枚四級靈晶,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枚四級靈晶,如何?”
“可。”祁福點頭。
“此次拍賣會血戰(zhàn)盟將會收取最終拍賣價格的半成作為費用,若祁道友沒有意見,便與我一同將氣息留在這枚玉簡上,定立契約。”
祁福拿過玉簡,侵入神識看了看,玉簡內容與杜管事所言一樣,便留下了一道自身氣息,又交還給杜管事,杜管事同樣在玉簡上留下自己的一道氣息,將這一間一分為二,將其中一半交給祁福收好。
知道杜管事尚有事要做,祁福見一切俱已妥當,便起身告辭,杜管事也不客套挽留,只說待拍賣會結束再邀祁福幾人到住處一敘。
祁福出了血戰(zhàn)盟,并不準備回去,而是想著石城北邊的臨時坊市走去,因為如今石城之間并不再設立限制,很多并未參與戰(zhàn)爭而專心尋寶的修士也有機會來到第一石城中,這使得第一石城的坊市擴大了數倍不止,雖不如拍賣會那樣精品林立,但也不時有珍貴寶物出現。
祁福并沒有特定的目標,只是隨意逛著,但一圈下來,竟也買了不少,尤其是一種名為紫玉果的靈果,是他一直在尋找的釀酒靈植,沒想到竟在此處有所收獲,著實令人高興。
祁福逛完了坊市,正準備往回去,便聽見有人喚他。
“祁道友!”
祁福抬頭,便見一旁茶樓二樓靠窗邊一清俊挺拔修士正向他招收,卻是祖衍。而他身旁還有幾人也是認識的,正是當初請他代為參加靈泉會的宋氏一族。
祁福沖幾人笑笑,然后上了二樓。
“幾日不見,祁道友修為越發(fā)高深了,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祖衍笑道。
“祖道友才是,如今觀道友一生氣運圓融,想是就要更進一步了!”
“哈哈,你我也莫要互相夸贊了,說來還是托道友的福,如今我才有了這樣一位上佳弟子。”
祁福見宋東辰站在祖衍身后,執(zhí)弟子禮服侍在旁,心下了然,道:“還未恭喜道友喜得佳徒,能得道友傳授,東辰日后必是會有所成就。”說完,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三枚五級火屬靈晶,對宋東辰道:“此物與你靈根相和,愿長生路上再添一人。”
宋東辰見祁福出手便是如此珍貴之物,哪敢接過,忙看向祖衍,祖衍笑說:“長輩賜不敢辭,還不謝過祁前輩,此物你如今修為還不能直接吸收,但日日與此物相伴,也有益你修行。”
宋東辰聞言,這才恭敬謝過祁福后,伸手接過收好。
幾人又寒暄一會兒,直到一壺靈茶喝完,這才別過彼此。
祁福回來小院,俞靜吳珣正坐在院中石桌兩側品酒談笑,竟沒發(fā)現祁福走近,也不知吳珣說了什么,竟將俞靜逗得哈哈笑了起來,吳珣看著俞靜,竟好似除了俞靜外再無其他可吸引他一絲一毫的注意。
祁福見此狀,便識相的放輕腳步退后,想要繞過此處,直接回房間去。臨出此處時,瞥見吳珣手握著俞靜的手,二人十指交握,吳珣湊上前去,親吻俞靜面頰,俞靜面上紅了一片,卻也為拒絕。
祁福回了房間,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狂亂跳著,雖不在意友人男子相伴,也為其深情感動,卻未細想過男子之間竟也可以如此親密。
皆說修行要有財侶法地,侶,即是互相扶持慢慢修行的密友,又是情義相通的伴兒。
自從入了丹門以來,祁福只一心修行,不斷地催促著自己要比別人更努力。就像小時候羨慕著妹妹可以在院子里瘋跑上一天也覺得累,而他卻不得不整日整日的臥在床上,只是在房間里走幾步路,也會覺得胸口悶得難受,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就像別人是天靈根,地靈根,而他卻是最差得五靈根,每進一步,他都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要比別人承受更多的危險,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死亡的恐怖,他不想死。
小時候沒病死在床上,進入丹門沒摔死在云崖臺,那么多人想要殺他,也都沒有成功,每一天,祁福都在努力的活著,只要活著,便覺得心是滿的。可今天,見到俞靜吳珣二人相處,那一刻,他卻忽然覺得好似心底某個地方,并不是他認為的那樣,是滿著的。
“道侶啊……”祁福看著自己的手,手指在空氣中抓了抓,什么也沒有抓到,他從未想過也許有一天他也能遇到他的道侶,“要活得長長久久的才好……”
祁福的手握住他的劍,“現在,我有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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