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華吃過那顆“仙丹”之后就算是正式接納他入伙將軍寨。
事情發展的一切還算順利,只是趙興華還沒有找到和姣姣的單獨相處的機會,現在背著分配給他的一把破舊的56式步槍,開始了第一次土匪生涯。這次是和三寨主大胡子坐地虎龐炳去一個叫廣桐坑的村莊收集幸存者,聽說那里有百十戶村民,村中的喪尸在災難爆發時就被范占彪帶人清理干凈,只是村中太過貧窮沒有什么有用的資源可以利用,所以這半年的光景里寨中的弟兄沒有光顧。現在需要人手和勞動力,按照植物的生長速度,開春后搶種一批莊稼,夏季時就會有足夠的收成,那時養活上千人口再不是問題。
幾個寨主各帶一隊人馬分別去不同的區域解救災民,其實就是抓壯丁,再過小半個月這里就可以開始春耕,勞動力當前是將軍所寨急缺的。廣桐坑村位于騎田嶺南麓,距離將軍寨六七個小時的路程,一路無話。坐地虎龐炳背著步槍提著大刀急匆匆的走在隊伍最前端,這個山嶺沒有什么大型野獸,距離大型城鎮也比較遠,喪尸在荒山野嶺里基本無法行進,所以也不用擔心遇到危險。
二三十人時而走在盤山路上,時而又從茂密的樹叢中開出一條小路,這些土匪大多是當地人,對此處環境比較熟悉,都是找最近的路線行進,情況有些和高烈熊的那種定向越野比賽類似。
終于到達了一個村口,前面的山坡上亂七八糟的分布著一棟棟土樓,幾條道路兩側長滿了雜草,村內十分的安靜,沒有人聲,沒有犬吠。坐地虎龐炳仍舊大咧咧的帶人向村中走去,他怕村中的災民見到自己這伙人后逃走,那樣就不能達到目的了。這四周叢林茂密,如果村民分散鉆進老林里,再想抓人就非常的麻煩,必須把他們都堵在家門中,活著抓一些人質脅迫他們聽從命令。至于危險什么的不用考慮,龐炳自信在這騎田嶺山脈中沒幾人能是自己的對手,何況還有手下這么多桿槍,現在他就是土皇帝。
吩咐手下進村后立刻到各個路口堵住能夠逃走的路線后,坐地虎便向村中的一個大樹下走去,趙興華不熟悉環境,便跟在他的身后。剩余的土匪分散向各戶農院走去,頓時“嘭、嘭!”的踹門聲和喝罵聲不時傳來。
趙興華還在盤算,如果這些土匪一會濫殺無辜或為非作歹自己是不是要出手時,突然心中一緊,感覺不對。
“這里有喪尸!”趙興華大叫道。
在他跟在坐地虎站在大樹下等候其他土匪抓人集合的時候,一陣北風刮來,讓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寒風中夾雜著喪尸特有的腐敗味。
趙興華的警告立刻讓附近幾個負責警戒的土匪緊張起來,紛紛打開保險向四周尋找目標。
坐地虎一把抽出大刀從石磨盤上跳了下來,大喝道:“什么情況,喪尸在哪呢?”
“不知道,我聞到了喪尸氣味,它們一定在附近!”
趙興華趕忙解釋道。
“不要慌,趕快吹哨子,集合弟兄!”
一個嘍啰拿出一個竹哨吹了起來,四周的散布的土匪紛紛向這里跑來。
“三寨主,沒有找到一個活人。”
“三寨主,房間都是空的。看情況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三寨主,灶臺的灰都是硬的,看來近期沒有生過火。”
回來的土匪又開始七嘴八舌的匯報著情況。
“有人看到血跡和尸體沒有?!”
坐地虎大聲的向手下詢問情況。
所有人都搖頭。
“操!真他媽的邪門!我們離開這里!”
一對人又開始匆匆向來時的村口趕去,都慌慌張張的樣子,沒人警戒和掩護,一窩蜂的向來路跑著。
在一個岔路口,一個土匪發現了狀況。
“三寨主,那里有頭肥豬,我們要不要抓走?!”
頓時,眾土匪又停下腳步,他們害怕喪尸,但對于肉食更感興趣,畢竟在山中能打到的野味不多,也都是進了幾個頭領的肚子,他們當中很多人很久沒吃過肉了。
趙興華順那人說的方向看去,果然一頭足有四百多斤的大豬站在一個草棚后面向他們看來。
是一頭體型巨大的黑豬,有些返祖的樣子,兩個巨大的獠牙呲在嘴巴外面,赤紅的雙眼透漏出嗜血的兇光,身上有些地方皮毛脫落,看起來像是得了皮膚病一般。
“是喪尸豬!”
趙興華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那種眼神和他在良口鎮殺死的那頭水牛一樣,這頭黑豬也同樣發生尸變。
其他人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時,黑豬已經向眾人發起了沖鋒。
原本這里的生活比較自然淳樸,不像城市中天天食用含有添加劑或是享受霧霾等待遇,發生尸變的人類比例都很小,動物大多也是吃天然的食料,他們還沒有遇到過尸化的動物,不理解喪尸動物的可怕。
轉眼間那頭巨大的黑豬已經沖向了最左側的隊伍,趙興華和幾個反應快一些的土匪手中的步槍響了起來。一顆顆子彈打在了喪尸豬的身上,打出一個個坑洞,但卻沒有絲毫起到停止作用。只是十幾秒的時間,喪尸豬沖進了隊伍之中。
人類的慘叫之聲剎時響起,最先的幾人被速度和力量遠遠超出普通家豬范疇、且體型龐大的喪尸豬撞飛。在沖進隊伍之中后,又張開了巨大腥臭的大嘴將一人大腿咬斷。這時混亂的人群向四周逃開,連坐地虎都一時有些發呆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個不懼刀槍的東西。
“快跑啊,那邊又有大黑豬過來了!”
隨著一個土匪發出歇斯底里的喊叫聲中,幾個方向同時出現了一頭頭大小不一的黑豬向這邊沖來。
趙興華心中暗罵,這養殖戶一定是沒少在食料中添加抗生素、催長劑或是瘦肉精才能導致這一大窩的黑豬同時發生尸變,看來這村中的幸存者都是被這些喪尸豬給害死了。
剛剛他也用手中的步槍射擊,親眼見到自己的子彈打在了喪尸豬的額頭之上,但卻沒能將其打死,子彈只是鑲嵌在顎骨中,沒能深入大腦。
正常之下,頭骨是動物體內最堅硬的骨骼,保護著里面的大腦和神經。譬如人類在火化最后剩下的頭骨,很難敲碎。人骨的莫氏硬度為3到4之間,(莫氏硬度標:鉆石10、金9、水晶8、石英7、正長石6、磷灰石5、氟石4、方解石3、石膏2、滑石1。)而動物的骨骼還要比人類堅硬,尤其是大型動物,體型龐大的動物為了能夠支撐其巨大體重,骨骼也會相對更加堅固。
這種變異后,體型巨大的黑豬失去血液循環,骨骼中的鈣質經礦化沉積轉化成為羥基磷灰石、又稱鈣磷灰石的無機組成成分,即類似牙齒的表面釉質,其顱骨的莫氏硬度更是已經達到7-8級。
人群中胡亂沖撞、張嘴咬人的喪尸豬本身就已經是不死生物,除非是被破壞大腦才能立即死亡,否者這種步槍子彈打在身上只是多了一個個孔洞,不能阻止發瘋嗜血的表現。一旁的坐地虎緩過神來,上前一刀砍向人群中的這頭黑豬脖頸,企圖一刀兩斷。可惜愿望是美好的,喪尸豬在危險來臨的前一刻剛好扭頭咬向旁邊的一個土匪,龐炳的一刀只是在它的脖子上劃開一條巨大傷口,沒能傷到它的脊椎。
趙興華瞅準機會,上前一槍幾乎是抵在黑豬的右眼之上扣動了扳機。然后扔掉了步槍,掏出獠牙匕,這是他最后一刻子彈,寨中彈藥匱乏,出來前給他的還不是一個裝滿的彈夾,只有十幾顆子彈,幾個點射后就打光了。在土匪的規矩中,等級越高的分配數額越多,不單是食物上,子彈的配給也是同樣如此。他今天新入伙的只能拿到基本定額,以后的地位就要看他的任務完成能力了。
“砰!”隨著槍響,第一頭撞進人群的黑豬倒了下去。
可四周的另外幾頭黑豬也眼看沖到了近前。幾個還保持冷靜的土匪,不要錢一般,將彈夾中的子彈全部傾泄出去,一只喪尸豬歪打正著的被子彈打進了側面的耳孔之中倒在地上,但其它的喪尸豬還是沖進了人群之中。
土匪的彈藥并不充足,每人出發前只分了一個彈夾。很快慘呼聲掩蓋了槍聲,能夠繼續抵擋人越來越少,眾人或是向四周逃散,或是抱著腿倒地翻滾著躲避黑豬伸來帶著惡臭的長嘴。有人向樹上,向籬笆上逃去,坐地虎三番五次的用刀砍在了幾頭喪尸豬身上都沒有起到效果后,也就放棄了殺光它們的念頭,同樣向外圍沖去。
一頭滿口鮮血,獠牙上掛著人類內臟的黑豬擋在了他前進的路線上。坐地虎輪刀向它砍去,企圖迫退黑豬趁機逃出混亂的戰場。這只黑豬比剛剛的那頭還要大上一倍,如同一輛小型SUV大小的體型,剛剛將一個倒地的土匪從中間咬斷,進食了一些血肉補充了這些天的饑餓感,眼中對這些鮮活的人類充滿了貪婪、無饜。坐地虎沖來的砍刀沒有讓它退卻,低頭的迎向對方沖去,沒有任何的笨拙感。
砍刀重重的劈在了喪尸豬的額頭上,褶皺顫抖的肥肉被分成兩半露出了下面的白骨,作為力量型進化者的龐炳全力一刀還是沒有將黑豬的頭骨從中劈開,刀卡在了額頭上,松手向旁跳開時,黑豬巨大的獠牙已經挑在了龐炳的右臂之上。
飛身向外撤離的趙興華剛好看到這一幕,沒有絲毫的猶豫,匕首劃過了坐地虎的右上臂,拉著龐炳就向最近的土樓沖去。在三當家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趙興華拖拽到房間內向樓上跑去。
“啊!我的手!”
“保命要緊!”
因為剛剛緊張中腎上腺的分泌,加上趙興華的獠牙匕切段手臂的速度過快,以至于龐炳沒有立刻感到手臂被切斷帶來的痛感。人體在緊張中體內感受器將接收到的傷害性刺激轉換成生物電信號,沿著周圍神經纖維傳向中樞神經系統,最終達到大腦皮層,如果疼痛感過強,人是會自動把疼痛傳輸的信號給屏蔽掉的,感受不到疼痛。
龐炳還沒有接受自己斷臂的事實,有些發呆。
“快上樓,自己包扎一下,那只黑豬追來了,我去對付它!”
體型巨大的黑豬在將掛在獠牙上的斷臂咬碎吞進肚中后,被勾起了食欲向剛剛從自己身旁逃走的兩人追去。
趙興華來到院子中,剛好遇到循著血跡而來的喪尸豬。這只看起來有七八百斤的黑豬應該在二級到三級的尸化程度,身上沒有了末世前那種家豬的愚蠢、遲鈍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嗜血和貪婪。赤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趙興華,防止眼前的食物再次逃離。
趙興華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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