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之后,第一個開口的是一直坐在吧臺后面咬著煙有一搭沒一搭注意著這邊的草薙出云。
“這位喬惜君,突然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呢?”
青年聲音聽起來有些壓迫的意味,但遣詞造句依然相當(dāng)溫和。
喬惜看過去,并不將佐井少女還有其他幾個青少年表現(xiàn)出來的敵意放在眼,反而是摸了摸下巴沉吟:“似乎是有些過分。”
他沉思幾秒鐘,再次開口:“也許小生剛剛的表述不甚清楚,那么,再重新問一次,佐井桑,請問你想離開這個世界嗎?”
“”
喂喂!這個問法起剛剛那個有什么差別嗎?
唔,非要說的也是委婉了一些個鬼啊!
吠舞羅的成員基本是十幾到二十幾歲的青少年,本來是年輕氣盛,再加所屬赤之王的能力是火,性格多多少少也有受到一些影像。
于是喬惜表情越是無辜,看在旁人眼越是令人憤怒。
“太過分了!”
有點肉乎乎的金發(fā)青少年舉著拳頭朝喬惜沖了過來。
喬惜很是淡定的坐在原地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雖然說看起來過于裝消音不過喬惜很確定這位青少年的拳頭并不會落在自己身。
要說原因的話
從頭到尾都沒緊張過的周防尊和待在原地才回過神的佐井少女同時出了聲:
“停下!”
“等一下!”
一男一女兩個聲音一前一后落地,暴躁青少年堪堪停下了手,一時之間有些懵逼。
講道理,作為老大的尊制止自己他還能理解,但作為當(dāng)事人的佐井少女也出口,這有些令人想不通了。
喬惜忍不住彎了彎眼睛,這個結(jié)果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一方面他沒有錯過一直挨著周防尊坐著的那位洋娃娃一般的哥特風(fēng)蘿莉微不可見的小動作。
另一方面,他說話的時候可是刻意將“這個世界”加了重音,這個世界的本土居民不會在意,但作為喬惜的目標(biāo)人物,相信這個少女明白他的意思。
他笑瞇瞇的看著少女,少女臉色幾番變化,最終在吠舞羅一眾人的圍觀下咬了咬唇,朝喬惜道:“請問,我們可以單獨談一談嗎?”
喬惜挑眉,欣然同意。
佐井少女的全名是佐井信,她是某一天突然醒來來到這個世界的,借用了讀于葦學(xué)園名為“佐井信”的少女的身份。
她來的時候劇情還沒有開始喬惜從佐井信口才了解到這個世界是由一本漫畫衍生出來的世界,以及,漫畫的結(jié)尾或許喬惜想象的更為慘烈。
當(dāng)然喬惜并沒有問具體的故事發(fā)展,但佐井少女字里行間表現(xiàn)出來的意味讓他能察覺到這一點。
黑發(fā)的少女安靜的倚靠在墻邊,路燈的光線穿過樹葉間的空隙在她臉投下了大大小小的陰影。
也許她并不清楚喬惜作為妖怪視線并不會受光線的影響。
她將自己隱藏在陰影之,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并沒有半絲異樣,然而實際,喬惜可以十分清晰的看到淚水從她的眼涌出,一點一點的,不等落下來被少女第一時間擦拭干凈。
“喬惜君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對佐井少女的疑問喬惜并沒有回答,不過佐井少女大概也并不需要他回答。
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自己學(xué)時作為動漫宅的幻象。
動漫里的世界和現(xiàn)實是不一樣的。
他們熱血,他們善良,作為主角的他們身或許有這樣那樣的小問題,但是那樣仿佛被放大了許多倍的正面情緒實在是具有非同一般的影響力。
好羨慕啊。
如果我也能擁有這樣的勇氣好了。
如果有這樣的同伴的話,也許自己的生活會變得不一樣也說不定
每次看著那些生活在二次元的人物時,少女心里總是能浮現(xiàn)出這樣那樣的想法。
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漸漸的被壓在心底,然后,突然某一天,尚未成熟時的夢想猝不及防的被實現(xiàn)了。
尚且手足無措的她在學(xué)園里遇見了名為“周防尊”的青年。
既驚喜,又新。
那是她從很久以前一直憧憬著并為之心疼的人啊。
可是
可是
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媽媽這個周末會回家吃飯的。
自工作離開了一直生活著的城市以后很少回家了。
回去一趟并不方便,而且總是加班一周下來已經(jīng)很累了,她只想用短短的周末時間痛痛快快的睡一覺,一點兒也不想拖著疲憊的身體擠著rn回家。
家總是在那里,又不會出現(xiàn)什么變化,等以后有時間了什么時候都能回去。
那個時候的佐井信是這樣想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以為會一直在那里什么變化都不會發(fā)生的家突然有一天從自己的生命消失了。
沒有爸爸媽媽,沒有家,她那樣突然的來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吠舞羅的那群人和她少年時記憶里的樣子一模一樣,他們并不完美,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對于認(rèn)可的伙伴卻從不吝嗇于給予最熱情的信任,這樣純粹的感情讓慌亂的佐井信漸漸的安穩(wěn)了下來。
溫暖的,包容的
像第二個家一樣。
可是他們注定了也會消失。
這世界最絕望的事大概是這樣了吧。
她眼見著那些青少年們在非戰(zhàn)斗的時候和任何一個普通青少年一樣學(xué)習(xí)、笑鬧,然后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向預(yù)見的慘烈結(jié)局。
太殘忍了。
“這樣太殘忍了。”
由于過于激烈的情緒波動原本說話斷斷續(xù)續(xù)語無倫次的佐井信突然哽咽著哭出了聲。
“那一天我趕到樓頂看到樓頂空無一人只剩下那個攝像機的時候,我以為我再怎么樣也是改變不了劇情的,也許十束君注定會死在那里那樣溫柔而善良的人”
“喬惜君,真的很感謝你,救了十束君。”
佐井信又說了許多,最后終于將情緒收斂了起來。
她努力將嘴角勾出一個弧度:“喬惜君的話如果我離開的話,喬惜君能改變嗎?”
她說的含糊,不過話的意思兩個人都懂,于是喬惜“呵”了一聲,聲音在黑暗里聽起來有些涼薄。
“佐井桑這樣說是交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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