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護(hù)來找鳳靡初借書,鳳靡初笑,“真是難得,終于肯上進(jìn)了。”
崔護(hù)道,“不是我看,給德懿看的。誰不知道鳳府藏書多,有些還是特意從外地搜羅來的。德懿好學(xué),可是我看的那些,你也懂的……”眨了眨眼,心照不宣,“不適合他,就麻煩大學(xué)士你挑幾本合適他年紀(jì)的,淺顯易懂的,我拿回去。”
音音趴在石桌上專心致志的畫著畫,崔護(hù)喊,“音音。”
音音揚起小臉喚人,“崔叔叔好。”
“乖。”崔護(hù)摸摸她的頭,果然爹娘好看,女兒也會是個美人胚子,崔護(hù)夸道,“真是長得一日比一日水靈了,崔叔叔要是再年輕二十歲,一定等你長大娶你做媳婦。”
鳳靡初抱起音音,輕聲道,“就你說的這種輕浮話,我就能讓人把你押到官府去,有辱斯文。在德懿面前可要注意了,言傳身教可比讓他讀書寫字重要得多。”
“開個玩笑何必認(rèn)真,我是沒機會了,不過德懿和音音年紀(jì)相仿青梅竹馬又玩得來,給德懿做媳婦也得啊,我和你這么多年交情,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鳳靡初笑道,“你是來找我借書,還是來找我開玩笑的。”
崔護(hù)忍俊不禁,穎壽和他說鳳靡初吃味德懿和音音玩得太過要好他還不信,現(xiàn)在是信了,“你媳婦和穎壽說你怕女兒被搶了,我聽了還想著不至于吧,你可是有大智慧,宰相肚里能撐船的人物,結(jié)果還真是我看錯你了。”
鳳靡初神色如常,再自然不過,“我是讓你在孩子面前注意言行,你卻說到哪了。”
崔護(hù)不和他扯,反正鳳靡初不承認(rèn),哪怕用刑都不能讓他點頭,“音音在畫什么?”
音音皺眉噘嘴,學(xué)著那日景帝儀發(fā)脾氣扔?xùn)|西時的神態(tài),“我在畫阿娘。”
崔護(hù)看了一眼畫,這畫畫得可比他這大人畫得好,他該汗顏了,“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畫畫神似重于形似?”技巧雖欠缺,可是一看就知道畫里的是誰,崔護(hù)哈哈笑,景帝儀發(fā)脾氣,鳳靡初也很無奈吧,“這么多天了,還沒哄好?”
音音問,“阿爹和阿娘吵架了么?”府里的人都不敢對音音說這些,不過音音聰明,感覺得出來。
崔護(hù)收了笑,心想在孩子面前他多什么嘴,要是這夫妻關(guān)系不和給孩子幼小的心靈蒙上一層陰影怎么辦,之前就是因為胡氏,害得德懿受了影響。
音音抱住鳳靡初的脖子,蹭了蹭鳳靡初才刮過胡子的臉,撒嬌道,“沒關(guān)系的,阿爹,音音會幫阿爹說很多很多好話的,阿娘肯定很快就不生氣了。阿爹,音音想吃蜜餞了。”
鳳靡初好笑,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阿娘不是不讓你吃太多么。”
音音道,“偷偷吃就好了。”
鳳靡初問,“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呢?”
“被發(fā)現(xiàn)了音音就說是崔叔叔買的。”
真是鬼靈精的小丫頭,崔護(hù)道,“音音,做人可不能這樣不厚道,崔叔叔這么疼你,你忍心崔叔叔背黑鍋啊。”
鳳靡初道,“先把畫收起來,一會兒阿娘回來了,你再給她看。”
“好。阿爹,音音要去喂小兔子了。”鳳靡初把她放下,音音卷好畫,跑回墨齋。
崔護(hù)道,“我讓穎壽來勸勸吧,她們兩說得上話。”
鳳靡初笑道,“多謝。”
崔護(hù)還挺佩服他的,什么時候都這般淡定,他原以為景帝儀是朵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卻沒想到其實是個性情中人,“發(fā)了一頓脾氣,贏了二十多萬兩銀子,二十多萬兩啊……”就是他這豪門子弟聽到這個數(shù)目時還是不免吃了一驚,“這當(dāng)真是做到千金散盡還復(fù)來,視錢財如糞土的境界了,左手贏了銀子,右手就送出去了,就是我都做不到這般瀟灑,話說,你知情么?”
“我知道她贏了銀子,不過總共贏了多少也是朝堂上才知道的。”有大臣特意去核實了總數(shù),說景帝儀直接把銀兩送到軍部不走朝廷撥款的流程不合法制,提議讓宋潮先把銀兩先入了國庫,再按申報和所需按月?lián)茔y。
崔護(hù)道,“什么流程,說得好聽,其實就是想削一筆。”
那些武將當(dāng)時就變了臉色,朝廷那些文官,怎么動心思撈銀子擅長,說起朝廷禮法規(guī)矩制度也是滔滔不絕,只是一個個膽小如鼠,宋潮一記眼色,屁都不敢放。
鳳靡初道,“既然是皇上許了銀子不必入國庫了,他們也不會再有什么話了。”
“那些武將仗著軍功都不太好說話,也不怎么看得起你們這些文臣,可是你送了二十多萬兩給他,所謂拿人手短,日后朝堂上就算有什么沖突,應(yīng)該也不會太為難你了。”
“那二十多萬兩是帝儀給的。宋潮就是要記這個人情,也是記在帝儀名下。”
有區(qū)別么,“你們是夫妻,她給不就是你給么。”
鳳靡初笑道,“我的都是她的,她的還是她的。”
什么我的她的,繞得他都暈了,“你說笑的功力倒是進(jìn)步不少。昨日要求皇上治你們夫妻兩罪的那個今早好像沒來上朝。”
鳳靡初意味深長道,“估計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崔護(hù)抱著手,給他出了個主意,“要不我去給你找個美人來,你假意和那美人親近,你媳婦見了,一擔(dān)心說不準(zhǔn)反過來討好你。”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必了。”鳳靡初提醒,“你是忘了翠翠最后去了哪了么。”
翠翠,說起翠翠崔護(hù)是既惋惜又同情,盡管她耍了心機也不能說完全是無辜,“還是當(dāng)我沒說吧。不過女人生氣,只要投其所好,也是很好哄的,喜歡什么給什么。”
鳳靡初輕聲道,“我現(xiàn)在就是在投其所好。”只要不離開他,做什么都得,哪怕她真想把帝都翻過來。
崔護(hù)拍拍鳳靡初的肩道,“再說你們有音音,她肚子里又揣著一個,過兩日看在孩子的面,也不會再跟你生氣了。”
“是啊,有兩個孩子。”孩子就是羈絆是繩索,把他和她拴緊打上解不開的死結(jié)。
崔護(hù)奇怪道,“我怎么覺得和你說話,我們的話是能接上的,可是意思又不太一樣。”
鳳靡初笑道,“去拿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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