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三差五的就進宮,陪著太后聊過天后,又去陪著皇帝用膳。皇帝甚至還下了旨意,她能隨意出入宮廷,免了一切繁文縟節,她可以不用再行跪拜的禮數。這樣莫名起得來的恩寵,已經是超過了原本眾人揣度的愛屋及烏的范圍了。
何況平樂還被禁足中,她這婆婆不但沒受影響,反而成了大紅大紫的人物。不少流言就這么捕風捉影的傳了出來。
說她仗著美貌魅惑皇帝。
那些人自然不敢在皇帝面前嚼舌根,除非是不想要自己的舌頭了。所以她雖是當事人,倒也沒聽過那些難聽的話,還是牧笙回宮,為她的事生悶氣。直言要把宮里散播是非的人抓起來狠狠的懲治不可,她也才知道這回事。
她一笑置之。
第二日進宮見太后時,就見太后殿前跪著幾個女人。
元帝儀笑道,“這是在演哪一出啊?”
給她領路的太監道,“太后罰瓊貴妃她們跪在殿外,沒到三個時辰不許起來。”
“為何?”
太監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她卻是明白了,這難以啟齒估計跟牧笙說的宮中傳言她跟皇帝曖昧傳得厲害有關系。
元帝儀故意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到那幾個妃子跟前。
那幾個嬌滴滴的女人,平日里最是寶貴一身白里透紅的肌膚,如今被罰跪在大太陽底下,這一曬,不曉得要吃多少補品才能補得回。不敢用傘遮,便紛紛拿手遮擋著太陽,跪得也是東倒西歪的,她心里只覺得好笑。
最前頭一個穿藍緞妃子跪得筆直,神態倨傲而不可一世。她故意的停在那女人跟前居高臨下的睨她。
只聽到其中一個跪著的女人罵道,“大膽,你是那個宮的。”
元帝儀不語,只是面上溫和的欣賞著那些女人矮人一截的低姿態。太后也算是給足她面子,算準了她進宮的時辰,叫了貼身的老宮女蘇錦出來迎接。
那蘇錦是打太后還沒出閣就跟在身邊的,很得寵信,連宮中的娘娘見了都要給三分面子的。出來就聽到有人出言不遜,便低沉著聲音說道,“皇上已經免了元姑娘的禮數,就算是見皇上和太后也不用行禮的。”
元帝儀十分有趣的看到那幾個女人面色大變,盯著她上下打量起來。便聽到有人不齒的輕罵了一句,“狐媚子。”
蘇錦提醒道,“娘娘,慎言。娘娘因何被罰的應該清楚,若是這話又傳到太后耳朵里,只怕太后會不悅。”說完又是轉向元帝儀,卑微的躬著身子道,“太后一直等著姑娘來呢。”
元帝儀得體道,“要太后久等倒是我的不是了。”
有人想把這搬弄是非的一套給演到了太后那,想著叫太后出面給皇帝提個醒,提醒他那得來不易明君的頭銜可不能因為一個名義上已經有了兒子還是要和皇家結親的女人給玷污了。
太后大怒,罰了那幾個妃子跪在烈日當頭下。
元帝儀輕笑,進了太后的寢殿,就見一側坐在一個女人儀態雍容,妝容不比外頭年輕的妃子那般濃妝艷抹,卻也是極襯得起端莊的氣質。
太后見到元帝儀頗為歡喜,喚她坐到身邊,閑話家常了幾句。元帝儀看到女人衣服上的彩鳳,嬌滴滴的笑道,“第一回見到皇后娘娘,還沒給皇后娘娘行禮。”
這皇后比她想的年輕,看著也就三十來歲,比皇帝小了許多。
當今皇上的發妻早逝,好像是因為當年偽帝亂政,跟著當今皇上逃亡,顛沛流離身子熬不住就走了。這一位好像是后邊由太后從兩位家世顯赫的貴妃里頭挑出來的,似是太后娘家的親戚。
有時她覺得宮中的關系還真是亂七八糟,撇開了婆媳關系,用算盤算上一算,不必說到五百年前是一家,三代之間肯定是有些或親或疏的表親姑嫂什么的親戚關系在。
那跪在外頭的瓊貴妃宋翎佩,哥哥是驃騎大將軍,是當今皇上拜把子兄弟。除了稱呼皇帝做夫君,四下無人時喊一聲干哥哥,好像也沒什么不對。就是這樣亂七八糟的關系是宮里不能少的,只為親上加親能鞏固權勢。
太后開口道,“這些虛禮就不必了。”說完又是扭頭對皇后道,“該給她們個教訓,好好管好自己的嘴,她們的本分可不是在宮里說三道四。”
皇后低頭道,“是臣妾無用,才沒管好她們。”
太后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哀家年紀大了也該頤養天年了。可想交托給你,你又有哪一件事是辦好過的,如今連管束妃嬪都做不好,你還如何母儀天下。”
皇后無話反駁,只能一味重復認錯,“臣妾無用。”
太后道,“哀家罰她們是以儆效尤,叫這宮里的人不敢再多嘴多舌,這一次是小懲大誡,再犯,定要重重罰的。”
元帝儀道,“太后何必生氣呢,氣壞身子就不值了。謠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過一段日子就不會再傳了。我看這幾位娘娘身子嬌弱,再跪下去只怕傷身。”
太后想了想,吩咐道,“讓她們進來。”
太監出去宣旨,沒一會兒,那幾個妃嬪便由著貼身的宮女攙著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顯然是跪得腿麻木了。
太后一臉嚴肅,她曉得今日來她這說三道四的幾個妃嬪無非都是以瓊貴妃馬首是瞻,也就告誡為首的瓊貴妃道,“你入宮的資歷不淺,不但不幫皇后打理后宮反倒是說三道四,皇上也是你們能說的,無法無天。”
瓊貴妃回道,“臣妾知錯。”
“真心認錯才好,別口是心非。若不是皇后和元姑娘給你們求情,哀家不會許你們起來。”
瓊貴妃雖是心里不服,但也不敢開罪太后,只得皮笑肉不笑的向皇后道謝。
太后罰道,“回去抄寫佛經,靜一靜心吧。”
幾個受罰的妃子異口同聲道了是,便由宮女攙扶著走了。
皇后拿出一本冊子,遞給太后,“扶戚的皇子來訪,這是臣妾準備的,請母后過目,若有不足也好及時添置。”
那扶戚是幾年前西北方生出的一個小國,人少兵力不足,為了自保,好幾年就向朝廷稱臣成了屬國了。但雖是依附的屬國,也不能怠慢了,好歹也能稱作一國的王子,此次出使朝見,代表一國顏面。
泱泱大國也不能失禮。
太后拿過來過目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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