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立健似笑非笑,一臉八卦的表情,莊言說道:“我跟任小姐可只是普通朋友。”
王立健笑道:“子言你這可有點不打自招的意思,我這還沒說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任為民就算是不來,他也會讓自己女兒做代表的,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好吧,我會給任先生遞一份請?zhí)!鼻f言說道,“除此之外還有哪些人?”
知道莊言故意轉移話題,王立健也沒有再糾纏下去,他說:“這還用我多提么?你請了湯生公,是因為他給你的書做過翻譯,那之前《麥田里的守望者》、《邊城》這些書的翻譯者是不是也應該請過來?”
莊言點了點頭,“確實應該。”
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兩本書的翻譯是誰,都是出版社這邊給找的,雖然也是翻譯界知名人士,但是莊言本來就沒太關注,這兩個人在他心中也就只是兩個名字而已。
“還有——”王立健繼續(xù)說道,“《舒克和貝塔歷險記》當時出版也多虧了不少人的幫助,比如說這本書的插畫師們,還有燕京美術電影制片廠那邊,是不是也應該請過來?”
莊言皺起了眉頭,“燕京美術電影制片廠倒還好說,他們有些領導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但是那些插畫師們卻不知道我的身份,如今貿然請他們過來,該用什么身份?”
王立健則無所謂道,“你只管用你莊子言的身份便可,也不用說明為什么請他們,就憑你這名聲,他們自然會給面子的。”
“這樣好么?請人吃飯,也不跟人道了緣由?”
“有什么不好的,請來便是,等到以后你身份曝露,他們自然就會明白,也會清楚那日吃的到底是什么酒。”
“好吧,便按你說的辦,那幾位插畫師以及燕京美術電影制片廠那邊也都會投帖過去。還有呢?”
“還有幾位中華書店的店長,你也該請到。”
“只請那幾位?”
“便只請那幾位即可,你之前簽售在人家書店多番叨擾,請他們,其他人也不會有意見的。”
莊言點了點頭:“那好,這幾位我也都會請到的。”
“還有作協(xié)的鐵硯鐵主席,你是作協(xié)一員,收學生這種事情,應該請她到場的。”王立健說道。
莊言又把鐵硯的名字寫在本子上,隨后又說,“那作協(xié)其他的同儕們,我是否也應該請上一二?”
王立健笑瞇瞇地擺擺手,“大可不必,作協(xié)里面的人,你就不認識幾個,沒有必要顧慮這些,請了鐵主席就行了。”
“那還有其他人么?”
王立健沉吟了一會說,“我暫時也就能想到這么多了,其他的你自己的親朋好友也應該請到,我就不幫你想了。”
莊言點了點頭,他這邊倒是也簡單,只要請上鴨子他們幾個就行了,倒沒有其他人要請。
“好了,名單已經出來了,我回頭再去找卓如兄要他們那邊的名單,然后再下請?zhí)!鼻f言說道。
拿到全部的名單之后,他要先給這些人下請?zhí)缓笤俅_定這里面哪些人會來,哪些人不會來,然后把能來的人的名單交給姚謙,讓他去訂酒店。
看著王立健,莊言又說道:“到時候我一個人肯定應付不過來,還要請你跟元善兄他們幫我做個知客,在旁應承著。”
王立健爽快答應道:“義不容辭,你放心好了,到時候只要是我認識的,我會幫你招呼到位的。元善那邊你打個電話過去就行了,他這人最愛熱鬧,想必也不會推辭。”
莊言笑笑:“我想也是。”
……
說完事情,莊言就從王立健家走了,沒有留下來吃飯,大年初一到他家去,本身已經有些犯忌諱,如果再留下來吃飯,那就更加不像話了。
回到酒店之后,莊言沒有打電話給梁啟超,梁啟超倒是先打了電話過來。他對莊言說,會將要請的名單從郵箱發(fā)給他,讓他先看看。
莊言打開郵件看了梁啟超擬的那份名單,名單上人不多,總共也就只有二十多個人,其中有幾個跟莊言都是重合的。
這是自然的,他雖然跟康有為最近關系不太好,但是畢竟是師生,自己兒子拜師,他不可能不把老師請過來。
還有蔡元培,他是燕京大學的教授,請校長也是情理之中。
其他的十幾個,有一半都是梁啟超在燕京大學相熟的同事,而且圈子還很小,都是他們文哲方面的教授,別的方面的,半個也沒有。
另外一半都是梁啟超比較親近的親戚,在這份名單上面,梁啟超寫得很詳細,包括要請之人的年紀、性別、與他的關系,都寫得一清二楚。
看到這份名單,莊言也省心了,他只需要按照上面寫的信息把請?zhí)麑懞茫尯笤侔颜執(zhí)黄鹚徒o梁啟超,再由梁啟超一一遞給這些人就行了。
本來莊言告訴梁啟超,讓他自己寫請?zhí)憧桑墒橇簡⒊瑘?zhí)意讓莊言統(tǒng)一寫這些請?zhí)K嬖V莊言說,既然這次宴席是他來辦,請?zhí)匀痪鸵慷甲屗麃韺懀@樣也能讓來賓都知道,到底是誰請他們吃飯。
如果梁啟超那邊讓梁啟超自己來寫請?zhí)遣皇蔷鸵馕吨綍r候有兩個主人?
莊言沒想到這些,梁啟超卻比較注重這些禮數(shù)細節(jié)。
看了看梁啟超的這份名單,然后再拿出自己的那份名單,兩份名單上面的人加起來大概也就只有七八十人,全部過來也就只有這么多人。
其實莊言已經非常精簡了,要是什么人都請的話,估計他要請好幾百人。
按照莊言的估計,名單上這七八十人,應該有很多都來不了。在燕京的都還好說,而像李伯元和段奇瑞這樣遠的,恐怕就來不了,現(xiàn)在天氣不好,到初六那天航班就算能跑起來,估計數(shù)量也不多。而且正值往返高峰期,就算是坐高鐵也很難買到票。
劉鶚就更不用說了,莊言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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