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的月色分外的分明,經過幾個時辰艱苦的行軍,剿匪大隊終于在丑時到達這“聚義山”下。
命令全隊席地休息后,王瑞趁著月色觀察了一下地形,又問了問陳銘等人白天所見的情形,當即決定從左側發(fā)起攻擊。
“聚義山寨”是前面平緩,兩側稍陡,后面是一片光溜溜的斷崖,無遮無掩的。但這左側卻有一片樹林,還有一些灌木雜草,正好可以遮掩軍隊的行蹤。
陳銘和朱磊兩人請求參加左側作戰(zhàn),王瑞同意后,又命熊文杰和黃海清帶著親衛(wèi)隊配合作戰(zhàn),自已則帶了大隊人馬在正面布置起來。
陳銘等人小心翼翼地穿過小樹林,爬到寨墻邊。朱磊順著寨墻邊的樹木翻了進去后,立馬接應自已小隊的士兵進去,然后布置士兵們迅速做好警戒。
陳銘一見居然沒有被馬賊發(fā)現(xiàn),當即下令其它的隊長伍長盡快帶了士兵翻墻進寨。
這倒不是司馬爛孔和尚等人不夠小心,主要是這明末的官軍實在是太過無能。今日這伙官軍也算打了敗仗,他二人便樂顛顛的等著欲求個招安,根本沒想到去防備。
高興之下,兩人便尋了從“厚利來”車馬行拐帶過來的韃子女人沈熬君飲酒作歡。這“沈熬君”之名,還是出自司馬爛這流氓文人之口。謂之云:“沈醉不知歸路,熬君如轉轆轤!”
陳銘朱磊帶的九十多人都進了寨,烏合之眾的馬賊居然也沒發(fā)現(xiàn)。陳銘又命令一個叫黃狗子的隊長帶了二十多人前往寨門,打開寨門接應正面的大隊進來,自己則將六十余人分成五個小隊作戰(zhàn)。
一隊隊軍土沖進馬賊用樹木雜草搭成的營寨,許多馬賊還在睡夢之中就掉了腦袋。
等到王王瑞的大隊完全進來時,“聚義山”中巳是一片雜亂。
有被官軍刺中慘叫的,有無頭蒼蠅般亂竄的,有搶奪了財物尋路逃跑的,也有被搶來的女人在變亂悲鳴哭喊。
王瑞當即命令大隊上前,將所有持械反抗的賊人一錄砍殺當場,跪地投降者則被收攏到一邊。
一刻鐘之后,“聚義寨”內終于平復了下來,陳銘等人也將孔慶冬和司馬爛這兩個頭領抓住押了過來。
“大人,我們愿意招安!愿意招安呀!”孔和尚一過來就歪著眼睛大喊。
王瑞想起陳銘和朱磊回來所講的情形,知道這個馬賊頭子是學那《三國演義》的橋段,不曾想現(xiàn)在這個馬賊頭子居然又叫喊著要求招安。他娘的,你當這里是水泊梁山?
“哈哈!看來這《水滸傳》真是害人不淺!你有何條件,可讓本官給你招安?”王瑞大笑著問道。
“小的愿帶了這百十個兄弟,從此跟隨大人征戰(zhàn)!小的還有匹寶馬愿獻予大人,助大人南征北戰(zhàn)!”孔和尚媚笑著回答道。
正說話間,龍盡虜牽了匹鬃毛濃密,身型分外高大的黑色大馬走了過來,遠遠就興奮地大喊:“大人!有三十多匹好馬,還有一匹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這馬賊窩里居然學有這樣的寶馬?”陳銘等人聽了后,也是大感意外!
“馬克獅!大人,這就是小的要獻給大人的馬克獅呀!”孔和尚仿佛見了救星一樣的大喊。
“馬克思?!”王瑞看了孔和尚一眼,差一點就想問:“你是不是也是從幾百年前穿越過來的?”
“大人,你看這個馬兒,硬是象只獅子喲!”龍盡虜象撫摸著自已心愛的女人一般,輕撫著黑馬的頸間,這馬兒好象也和他特別的投緣,一個勁的用舌頭舔他的臉。
“殺人放火受招安?哈哈!好玩兒!本官就看在這寶馬面上,取了你的腦袋!”王瑞大笑了起來。
他想了想,回頭對陳銘道:“四弟,要不要親自來?”
“大人,請讓我來!不親手砍了這馬賊頭子的腦袋,老子得讓龍盡虜這小子笑話一整年!”陳銘錚地站了出來。
“大人,饒命呀!我送了你馬克獅呀!”孔和尚一聽要取他性命,馬上聲淚俱下的哭喊。
“馬克思?現(xiàn)在不管你送的是馬克思,還是恩克斯,都救不了你的狗命了!四弟!砍下他的狗頭!”聽到王瑞的吩咐后,陳銘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把孔和尚的腦袋砍了下來!
這孔和尚死了還瞪著一只歪眼,也不知他臨死前是不是還在想:這馬克獅他不喜歡,要是獻上的是恩克獅呢?
不過,旁邊的司馬爛卻是斜著眼晴冷眼旁觀,一派臥龍鳳雛作派!
王瑞知道這司馬爛,是在裝腔作勢的等著自已招安。不過,他對這渾身散發(fā)著酸臭的老壞秀才,一點都看不上眼。
王瑞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吩咐把眾馬賊和搶上山來的女子丁壯分別看管。司馬爛也給綁了起來,扔進眾馬賊中間。他還頗為不滿,口中喊道:“將軍!當不可侮我斯文焉!”
王瑞也不理睬他,心道:這迂腐秀才,還真把自已當個人物了。老子也是這次沒有帶多少新兵來,不然早就砍了你的腦袋!
全軍休息了兩個時辰,便在辰時,押著四十多個馬賊,一萬多兩黃金白銀往回趕。
當然,愿意去浮山前所的二十多個女子,也吃了早餐和軍隊一起上路了。
陳銘和朱磊等人都眉開眼笑,昨天打了敗仗的恥辱總算是洗刷掉了。最最開心的,當然是這幫喜歡馬兒的士兵了!他們歡天喜地的牽著馬兒,興奮的走在了隊伍最前面。
特別是粗豪的龍盡虜和黃海清兩人,象兩個剛追到心愛女孩的小伙兒一般,一左一右緊挨在“馬克獅”身邊!
初春的太陽暖暖地照在黃海清胡子拉碴的臉上,他興奮地拉開破鑼嗓子開始歌唱:“太陽出來羅兒,喜洋洋羅啷羅,挑起扁擔啷啷扯光扯,上山崗喲啷羅。”
黃海清這一唱,一幫親衛(wèi)隊士兵也跟著粗聲大氣的開唱:“手里拿把鑼兒,開山斧羅啷羅。不怕虎豹啷啷扯光扯,和豺狼喲啷羅。”
熊文杰正好走在王瑞身邊,看到自已手下的親衛(wèi)隊士兵,很有點放蕩粗野,心中很是不安,忙對王瑞說道:“大人莫怪!這黃海清就是個瘋子!他一高興起來了,就象這個鬼樣子!”
王瑞也頗受黃海清等人的歌聲感染,笑著擺手道:“文杰,不用多說。你知道這首歌是誰教的嗎?是我!這歌我就喜歡!”說完大步走向前。將一臉問號的熊文杰留在了后面。
等王瑞走到這幫牽馬的親衛(wèi)隊士兵中間,他們都不好意思地停下歌唱來。王瑞哈哈一笑,說道:“小伙子們,干嗎不唱了?想唱就唱,要唱得響亮!”
王瑞繼續(xù)走到黃海清的另一邊,手撫摸在“馬克獅”的頸間,突然大聲的唱了起來:“懸崖陡坎羅兒,不稀罕羅啷羅。唱起歌兒啷啷扯光扯,忙砍柴喲啷羅。”
午時不到,王瑞所帶的軍隊就回到了浮山前所。有事回來的馬舉聽說又打了勝仗回來,除了帶回一萬多兩金銀珠寶,還有三十多匹馬,心中也分外開懷。當即幫著安排大家休息吃飯。
一眾軍官便聚在王瑞的公事房,狼吞虎咽的吃飯。吃飯時,坐在最下面的龍盡虜卻有點扭扭捏捏的不自然,時時望一下外面。
王瑞心覺奇怪,便問陳銘道:“四弟,這龍盡虜今日有啥古怪?”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wǎng)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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