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美地收拾了一頓,阮軟掙扎的從桌上爬起來,光看她頭發(fā)凌亂的樣子,就知道被“折磨”的有多慘。
等唐曉楠氣哼的收手,她扭過頭,正瞧見探腦袋好笑望來的林安,忍不住又是一陣爆笑,人從椅子邊直往地上出溜著,等不到惱怒的唐曉楠再次忿然出手,她自己就捂著肚子,笑成了痛苦表情。
對阮軟和唐曉楠之間的嬉鬧,林安早已是見怪不怪,本是饒有興趣的在旁看戲,等了解其中緣由后,不禁有些面色訕訕。
之前陪唐曉楠奶奶聊天,被老人家喊了好多次“孫郎”,他都沒多想的滿口應(yīng)著,哪里知道在固江鎮(zhèn)這邊,所謂“孫郎”,指的就是“孫女婿”。
怪不得,剛才聽唐曉楠喊自己,阮軟一副大仇得報的樂成那樣,也難怪唐曉楠會是那樣的羞惱反應(yīng)。
吃中午飯時,唐健和夫婦也聽到了老人家這樣稱呼林安,連忙糾正幾次。可老家人記憶力不行,加上有些耳背,飯桌上,一邊頻繁讓著林安別客氣多吃菜,一邊仍“孫郎、孫郎”的喊著。
唐健和夫婦實在沒辦法,最后只能裝聽不到。林安知道了這稱呼意思后,每被叫一聲就如坐針氈,可老人家畢竟那么大年紀,耳朵和記憶都不太好,想糾正都糾正不過來。
吃飯上桌時,阮軟特意換了座,坐在唐紅霞和奶奶中間的位子。一頓飯下來,小家伙全程都在吭哧悶笑個不停,幾次還差點把筷碗甩到地上。
至于唐曉楠,臉一直紅得嚇人,聽奶奶還一個勁的亂喊,她匆匆扒了幾口飯。羞惱的瞪瞪阮軟,連帶林安也被瞪了一眼,然后人就回了房里。
飯后。林安準備告辭,但唐健和勸說。既然來了就順便多走走,參觀一下簫坪村。而后,因夫婦倆馬上又要去前村幫忙,便喊悶在房里的唐曉楠和阮軟一起領(lǐng)林安四下看看。
奶奶年紀大了,耳朵又背,加上唐曉楠本身就給人比較成熟的感覺,有這樣的誤會也能理解。與其說唐曉楠生奶奶的氣,不如說她更氣阮軟抓住機會的擠兌。不然的話,都當作沒聽到也就過去了。
看阮軟挽著唐曉楠,一邊討好的賠罪,一邊笑嘻嘻抵抗掐捏來的手,等發(fā)現(xiàn)自己轉(zhuǎn)頭看去,小家伙竟還有閑暇咧嘴沒好氣的乜一眼。林安好笑的搖搖頭,沿著村邊樹蔭小路,慢慢的往前走。
簫坪村三面環(huán)山,一面靠水,如果不是這邊的道路太崎嶇難行。相信到固江鎮(zhèn)旅游的人,有一部分會到這里來轉(zhuǎn)一轉(zhuǎn),周邊景色真的很好。
也興許就是這緣故。村里,尚保留著部分上了好些年頭的古建筑,特別是村尾挨著的幾家,聽阮軟和唐曉楠介紹,房子歷史都快有百多年時間了。
平日里在一起嬉鬧慣了,加上本身就是奶奶誤會了,大家都沒在意,繞村子走過一半,唐曉楠便和阮軟嬉鬧如初。不時給林安介紹村里一些古建筑和周邊景色。
經(jīng)過前村,唐曉楠順手指向一片搭著大棚。下面滿是忙碌人群的地方,那是她大堂叔叔兒子結(jié)婚擺喜宴的地方。
村里有人辦喜事。擺宴時,家家戶戶都要派人到,附近村子稍微和主家沾親帶故的也會來,又因桌席這些都是自家人張羅,所以等明天正日子了將會更忙,要提前幾天就開始緊張準備。
“今天晚上還會唱戲呢。”阮軟跟著指往棚子對面的一處木架臺子,見林安聞聲笑著望來,她不禁呲牙的虛踢一腳。這壞家伙,準沒想什么好事,誰說要留他在這過……過……反正,這家伙臉皮比城墻還厚,“是曉楠說的。”
“是請了戲班,應(yīng)該來了,她們會連唱兩天。你沒聽過嗎,等再過些年,以后辦喜事就不會再請這個了……”阮軟的過度反應(yīng),有一半來自于林安的故意撩撥,唐曉楠笑著安撫阮軟。
沿著樹蔭小路,從村子另一邊往回走,途經(jīng)那條繞過這山村的小河。
時值盛夏,澄澈河邊的碧綠草叢中,綻放著一朵朵潔白海芋花,如水面折映的陽光般耀眼。
“你家里是不是也種了海芋花。”林安記起,唐曉楠家陽臺就有一盆海芋花,阮軟還時常過去給細心的澆水。
“干嘛!那是我和曉楠一起種的,不給你哦!”阮軟斜乜眼睛,得意的仰高小腦門,臉上就差寫“快來求我”這行字了。
“我不要花……”林安下意識想口花花的撩撥下阮軟,可見唐曉楠也看過來,遂作罷,不帶期望的隨口問,“你老家這邊沒鋼琴吧?”
“沒有。”唐曉楠搖頭,不解地看著林安,復又往繞過的前村瞅一眼,遲疑道,“大堂叔叔家隔壁,秋奶奶家,她小女兒是鎮(zhèn)上的音樂老師,家有好像有吉他……”
“真的?那也行,能借來我用一下嗎。對了,你帶曲譜稿……白紙有沒有,我還是自己畫吧……”瞧見兩人不解的望來,林安笑著解釋,“答應(yīng)給江一妍寫歌,忽然有了些靈感,怕回去就忘了,想快點記下來。”
“給江一妍的歌。”從唐曉楠那里,阮軟已經(jīng)得知林安答應(yīng)幫江一妍寫歌的事,當時不覺得什么,這時當面聽到提起,心里有點酸酸的。
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酸意彌漫,看唐曉楠折返去秋奶奶家借吉他,林安靠近,悄悄握下阮軟的小手,望著那紅潤潤?quán)狡鸬姆勰圩齑剑昂呛牵皇菍懡o她,是適合她來唱,名字的話,叫……嗯,就叫《海芋戀》!”
阮軟捧著縮回的手,緊張地左右看了看,幸好附近沒人。她羞嗔的乜了下某家伙,嘟起的嘴卻慢慢地扯平,怪不得問起海芋花。哼,干嘛這樣說,搞得好像自己很在乎他給誰寫歌一樣,自己才沒有呢,還有,等下要是敢亂唱,自己可不會放過他哦!
一回到唐曉楠的奶奶家,阮軟就去找來紙筆,林安飛快的畫著曲譜稿紙,剛畫好幾張,唐曉楠就拎著一把半舊吉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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