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安再三保證,周翠云又轉而問他這幾天一個人在家里過的怎么樣,每天吃飯在哪里吃,林從禮則偶爾插話問他最近學習情況……
前世初、高中時,林安總覺得老爸、老媽很喜歡念叨,而今重回到現在,覺得連這些念叨都變得很溫馨。
正聊著,聽電子鐘報時,林從禮看看窗外昏黑天色,問,“你這時候回家,今晚上沒有課?”
“學校那邊檢修線路,會停電,通知今天不上晚自習!绷职灿X得肚子有點餓,看到茶幾上放了一袋水果,打開從里面選個桔子出來。
周翠云把林安剝一半的桔子拿過來放下,起身說,“不要吃涼的,買了好多菜,我這去做飯,好了吃熱的!
“不用自己做了!绷謴亩Y喊住周翠云,看一眼墻上的電子鐘,“你弟弟從湘南趕回來,等晚上他到家,我們去他店里吃!
“那好,晚上就去長順店里吃!敝艽湓平忾_圍裙,放回廚房,出來時手里拿著個檔案袋似的大信封,唏噓的念叨,“前幾天,趙書記和趙姐在賓館里急成什么樣?!趙姐她娘家,那都是什么人,以前省里領導見到她,不都客客氣氣的,結果怎么樣,還不是沒用。這次啊,多虧我們兒子!”
“好,多虧了你這個好兒子。”林從禮無奈發笑,指著周翠云手里厚厚信封,“收起來了吧,回來和趙書記他們坐一車,就看到你手里晃個信封,生怕別人不知dà
!”
周翠云被說得不好意思笑起來,驕傲攬著旁邊的林安,揚起頭,“就是榮耀的事,干嘛要遮遮掩掩。這六千塊錢,我得替安子好好收著,等將來上大學……”
林安聽的一頭霧水,看向信封,“什么六千塊錢?”
“馮永亮是市懸賞通緝犯,扣除之前提供線索的,還剩下一萬多,小趙和小宋沒要,你和你舅舅就每人分六千!
林從禮說到這,周翠云臉露不忿,顛著信封,“小趙和小宋本來就是警察。再說,就算給他們,他們也好意思接,抓人的功勞都落他們頭上了,那個趙書記遠方侄子小趙,還受到市里表彰。這點錢有什么用,通報連長順和我們兒子提都沒有提,要我說,我情愿不要這錢!
林從禮去端面前茶杯,發xiàn
里面沒水了,旁邊林安見了接過杯子去倒水,他搖著頭的接話,“你懂什么,長順和安子拿錢就行了!
“我是不懂!就知dà
要不是我們兒子,你和趙書記還得在賓館里呆著!不給他喝!”周翠云攔下林安,不忿的把剛倒好端來的茶水,給放到身后桌子上,“不想想,不是我們兒子,那個姓馮的早逃跑了。安子還受了傷,就算不像小趙他們一樣得個嘉獎什么,表彰也該有吧。有那個,對安子中考,對以后高考都有利……”
這時,書房電話鈴響,林從禮起身去接,等接完電話出來,說是周長順已經到了長溪縣,再一個小時就能回到陵水。
“我昨天下午吃飯,可聽賓館服wù
員傳了,說市里本來要給安子和長順嘉獎,后來是趙書記打招呼,給壓下來的。”周翠云壓低著聲音,“趙姐很喜歡安子,我打電話給她說說怎么樣,要真是趙書記打了招呼,也容易勸一些。有這個,以后安子升學肯定能加分……”
林從禮繞到桌子旁,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杯坐回來,欲言又止的轉頭看了下。
“聽鎮上人說,馮永亮和他弟弟在縣里市里都拉幫結派,要真是趙叔叔打招呼,應該是想保護我和舅舅吧。”
“看,還沒小孩子明白!绷謴亩Y喝著茶水笑起來。
“就你爺倆明白,行了吧!敝艽湓瀑澇闪职舱f完的點點頭,復又不甘心的去拍他后腦勺,“臭小子,你到底向誰!”
林安家算不上富裕,但一直沒什么大開銷,加上沒有大手大腳,也不會缺什么錢用。所以,市里獎給的這筆錢,整個家來說,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重yà
的是周翠云說了不會用。不過對林安來說,這離公司注冊資金還差很多,可聊勝于無。
林安抓過封信,打開看看里面一疊現金,笑嘻嘻的說,“老媽,這錢你要給我攢著,就讓我自己存著吧!
“要那么多錢干嘛,這錢老媽替你收著不是一樣,等以后大學要用錢了,再給你!”
“不是給林安開了信用社戶頭,你這兩天帶他去存,放哪里都一樣,說不定今年高中就要用!绷职裁磕陦簹q錢都自己管著,也沒見他亂花過錢,林從禮希望能培養他的理睬能力,倒不反對他自己收著一筆錢,說到底,還不是存起來。
“也對,趙姐說她女兒今年要是考上二中,就給她女兒買什么電腦什么的,聽說要好幾千塊,F在的高中,開了電腦課是不是,不都說以后的人必須要懂電腦。”周翠云把信封接過來放到茶幾上,勉勵林安的說,“明后天就帶你去把錢存起來,你好好努力,如果能考上二中,媽也給你買臺電腦!
又聊了一會,林從禮看看時間,起身說,“長順差不多該到了。”
“等等。”周翠云說著去拎放在沙發角落的袋子,“今年是我弟媳本命年,回來時,和趙姐一起買了紅傘、紅襪子。不知是誰傳的,今年為什么要送本命年親人這些東西,偏偏貴的厲害!”
林從禮看林安聽得入神,喊他回房加件外套再出門,回頭對嘮叨的周翠云說,“不信不就行了,都是騙人的,偏偏就你們信,怪誰!”
“說得好聽,傳得那么邪乎,趙姐不也給她哥哥嫂子買了;c錢就花點錢吧,要買個心安……”看林安換了外套出來,周翠云一邊鎖門,一邊繼xù
念叨。
第二天,睡夢中的林安被鬧鈴吵醒,望著窗外昏黑天色,恍惚好一會,才醒然爬起。差點忘記了,自己回到十多年前的學生時代。
洗臉換衣服出門,他到樓下,見東邊天際剛剛泛白。
趕到學校,天放亮,早自習的預備鈴還沒響?床賵錾舷∠÷渎湔局鄠低年級學生在等早操集合,林安沒回班里,直接轉下操場,繞著環道跑圈。
初三是畢業班,又是最后一學期,除了周一升旗,每天早操時間,基本都自覺改成在班里自習。林安自知現今的身體狀況,像昨天,幸虧對方幾人都差不多年紀,身體也不強壯,加上后面被氣勢壓制,才唬住他們,否則四個人真的不顧一切圍上來,真夠他受的。
單獨碰上像馮永亮這么魁梧的,他想,就算相對的精通關節技,也不會有多大勝算,何況他還得讓身體重新熟悉和接受關節技。
如今要先進行一些簡單鍛煉,等身體適應了,再漸漸加大強度。
他想把關節技練習的精熟,有可能的話,再學一點別的,比如綜合格斗之類。要想換過來保護那個班長大人,至少要變得比她強才行,不過這道路估計會很漫長。
跑了五、六圈,早操鈴聲響起,看著低年級學生從樓道魚貫而出,林安半趴在籃球架旁,累喘得不行。
歇了會,他擦著汗往班里走,剛到樓上,就見宋春飛和李蔓站在一班的后門外。
面沖樓道而站的李蔓,看到林安喘吁吁的模樣,秀眉輕微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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