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已經(jīng)忙碌到了頭暈眼花的地步,彥也依然能夠從穹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不對勁來。這讓他立刻就沒好氣地對穹發(fā)出了疑問。
而聽到彥的話,穹沒好氣地撇了撇嘴,說道。
“不過是對你做的事情有些不明白而已,不想說就算了,我也沒有逼著你告訴我。”
她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以彥對于他的了解,自己要是真的把她忽略了過去,那么等到后來倒霉的還是自己。所以他只能打起精神,擺出了一副和煦的表情,對著穹問道。
“說吧,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好趕快給你說明白了,然后好去補(bǔ)上一覺。”
“我想知道你要為什么要用上簽單這種東西,難道不怕人仿造嗎?”
“仿造,怎么可能。我可是說了,這是一式兩份的東西,除了他們手上那一份,我自己這里還有一份。如果在我這里對不上號,他們就算是拿出再多的簽單來也沒有用。而且簽單上面的記錄還都是用我自己編寫的密碼來記錄的,一般人拿在手里連看都看不懂,更不要說偽造了。”
“好吧,就算是這樣。那么,你手里拿著那么多簽單的記錄,你能把它們給核對完嗎?”
仿佛是好奇寶寶一樣,一個問題剛剛問完,穹立馬就接上了第二個。而對于她的疑問,彥只能不耐其煩地解說道。
“我既然敢怎么做,自然有我的解決方法。看著,就和我規(guī)劃那些人的行動一樣。所有的貨物也是我分門別類記錄下來的,利用這種分類統(tǒng)計的方法,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計算出我們的貨物總量和需求總量。而等到交易完成了,我又可以憑借這些分類的單個條目,把那些人需要的東西分發(fā)下去。這些都是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驗(yàn)證的東西,所以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看著彥手里拿著的那個寫滿了文字的筆記本,穹只是掃了一眼就頭暈眼花地側(cè)過了眼睛,再也不想看第二眼了。在這點(diǎn)上,她和大多數(shù)的諾德人一樣,對于數(shù)字,實(shí)在是非常的不感冒,一點(diǎn)想要了解的興趣都沒有。再加上看到彥那一臉難掩的倦色。她終于還是好心地?fù)]了揮手,給彥留出了休息的空間。
已經(jīng)忙碌了一天的彥一看公主殿下居然高抬貴手,自然是忙不迭地找了個地方,自顧自地打起盹來。對于他來說,這還只是個開始。等在后面的還有幾場更加艱難的硬仗要打。所以不趁現(xiàn)在趕快休息休息,那真是要把他給累死的節(jié)奏。
不過他雖然想的很明白,但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的穹卻是表現(xiàn)得很是激動。所以自然地,她還沒有那份功夫,在這種激動的心情下還能安然入睡。不過,沒有彥這個可以騷擾的目標(biāo),再加上身邊的盧又是一個德高望重,根本不適合騷的對象。所以她只能把自己的心思放在這些堆了滿滿一倉庫的貨物上。
能夠被稱之為貨物,那么自然也是代表它們有著一定的價值存在著。而當(dāng)穹在這個倉庫里來回走上一圈之后,她立時就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想象的震驚。不為別的,只是因?yàn)檫@里堆積的貨物實(shí)在是太多了,多到了她這個名義上的公主,也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步。
在她的記憶里,她還從來沒有看過這么多的物件。就算是在他父親的寶庫里也是一樣。沒有一個成熟的貨幣體系使得諾德人只能停留在基本的以物易物的層次上。而在這種原始的貨物積累上,即便是諾德人之王的收藏也不可能和這些集中了整個諾德地區(qū)交易品進(jìn)行比較。
當(dāng)然,在水平上可能雪山之王的收藏會更勝上一籌,但是在數(shù)量上,這里所有的一切足以讓雪山之王望塵莫及。而對于這樣的情況,穹的心里充滿了興奮。她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地等著明天的到來,看看彥是怎么用這些貨物來進(jìn)行交易。
這種心情讓穹表現(xiàn)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而她的這種表現(xiàn),落在盧的眼中,卻是讓他微微一笑,再度閉上了眼睛,進(jìn)行著自己的冥想。
他和彥一樣,也要待在這個倉庫里,不只是他,整個北風(fēng)鎮(zhèn)里數(shù)得著的武士,基本上都已經(jīng)駐扎在附近。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的舉動,因?yàn)樗麄兒芮宄阅切┩鈦砣说慕苹f不定他們就會做出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而為了防止他們愚蠢的行為給自己的族群帶來什么損失,他和那些武士自然要在這個時候做好防備的準(zhǔn)備。
而他的這個舉動,落在了一些有心人的眼中,除了讓他們恨得咬牙切齒之外,就只剩下滿懷的無可奈何了。一個掌控者超凡之力的薩滿就足以讓很多竊賊望而生畏,更不要說那些恐怖的諾德武士了。
在這樣的嚴(yán)防死守面前,幾乎所有的竊賊都只能選擇了放棄,但是卻總是有那么一兩個例外的,在這個時候找到了自己準(zhǔn)備下手的目標(biāo)。
比如說跟著一艘來自帝國的商船進(jìn)入到這片極北之地的巧手兄弟會成員珂洛麗巴金斯,就把自己的目標(biāo)定在了一個看起來身份很不一樣的諾德孩子身上。雖然以她半身人的身份來說,即便是一個諾德孩子都高大的像是一頭狗熊一樣,但是這并不妨礙她把這個家伙作為自己的目標(biāo)。
沒辦法,財帛動人心。在看到那個有些奇怪的諾德孩子腰間纏著的那一個背囊之后,作為一個陳年老賊的珂洛麗,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按捺住自己心里那顆蠢蠢欲動的竊賊之心。只能開始想盡辦法,把那個背囊弄到手來。
不過,盡管已經(jīng)打起了歪主意,珂洛麗也非常聰明地沒有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來。因?yàn)樗芮宄鳛橐粋盜賊,她除了那點(diǎn)靈巧的身手還值得稱道外,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能力來面對一個資深的薩滿。別說是薩滿了,就算是隨便一個諾德武士,她都沒有什么信心取得勝利。
但是作為竊賊,想要在正面上取得勝利本身就已經(jīng)是落得了下乘。真正的高手,應(yīng)該是在沒有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憑借自己高超的技藝和狡猾的陰謀,來從自己的目標(biāo)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一點(diǎn),一直是珂洛麗的座右銘。而她很清楚,想要做到這一點(diǎn),那么她必須要做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耐心。
只有耐心,才能讓她尋找到最合適的機(jī)會。也只有耐心,才能讓她輕飄飄的來,輕飄飄的走,除了自己的目標(biāo)外,什么也都不帶走。
所以就和里面的穹一樣,這個長得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的半身人竊賊,也在艱難地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而第二天的太陽,也如同她們所期望的那樣,緩緩地掛落在了天空上。
日上三竿,彥才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他無視了一臉困色的穹,而是很自然地從早已經(jīng)起來的老薩滿手中接過一籃子準(zhǔn)備好的食物。一邊大快朵頤著,一邊對著老薩滿問道。
“盧老師,那些家伙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昨天晚上我就讓人放出了消息,相信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們這里準(zhǔn)備開始進(jìn)行交易的事情了。我想,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盧笑瞇瞇地回答著彥的問題,從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對于這次交易有著多么巨大的期待。彥自然也能看出這種期待,他也知道老薩滿期待的是什么。
對于為了諾德而奉獻(xiàn)一生的老薩滿來說,能看著諾德人生活變得更加富足,就是他一生的愿望。所以自然地,他對于這次貿(mào)易也抱有了巨大的期望。他相信這彥,相信彥能把事情做到最好。能讓每一個前來交易的諾德人感到滿足,感到幸福。
可以說,他的這種期望對于任何人都會是一種沉甸甸的壓力。
但是對于彥來說卻不是這個樣子的,在老薩滿的這種期望下,他并沒有感到什么壓力的存在。因?yàn)閷τ谒麃碚f,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什么難度。上輩子就是一個小有所成的商人的他,來解決這種簡單的貿(mào)易問題,實(shí)在是不需要花費(fèi)太大的功夫。以他的水平,他完全可以告訴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商人,什么才叫做專業(yè)。
作為一個學(xué)歷史的家伙,能在一大堆商人面前這么顯擺商業(yè)技術(shù),估計也就只有是在這個世界里才能這么玩了。不過正是因?yàn)檫@樣,彥才有著無窮的信心。他的背后可是有這一個高速發(fā)展的大國支持著,如果連一群只會基本倒賣的商人都玩不過的話,那么他還是別玩這種游戲了。
懷著這種自信,彥三下五下得解決了手里的食物,然后對著老薩滿就笑道。
“那么就讓我們開始吧。老規(guī)矩,從那些硬的和石頭一樣的矮人身上開始!”
“當(dāng)然!”
笑瞇瞇地回應(yīng)了一句,老薩滿就吩咐著人,去請那些來自熔爐堡的矮人商人。而趁著這個時間,彥開始在心中揣摩起即將到來的敵人來。
矮人,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種族。他們喜歡藏身于礦山之中,食古不化,而且非常的貪婪。雖然他們也能算得上是頂尖的工匠,但是沒有多少底氣的話,還真沒有什么人敢把自己的寶貝送到這些矮人的面前去。
原因無他,實(shí)在是這些矮人昔日的例子實(shí)在是太過引人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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