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Encre
“你對她還真是愛得深沉啊。”金發(fā)的女人看著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不由嘆了一口氣,這么說道。
正是貝爾摩多。而他看著的內(nèi)容,正是杜康的《時光逆行者的日記一》。
“日復(fù)一日,日復(fù)一日,得不到結(jié)果,依舊這么執(zhí)著。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你傻,還是說你智慧。”
“挺好的嘛,不是么。”杜康如此說著,“一直得不到的會痛,而得到了就會無聊。相比無聊,然后逐漸遺忘,還是痛更好一點(diǎn)。”
“你少看點(diǎn)叔本華。”貝爾摩多聽出了杜康的話出自叔本華。
叔本華說:生命是一團(tuán)欲望,欲望不能滿足便痛苦,滿足便無聊,人生就在痛苦和無聊之間搖擺。
“康德我也看,尼采也看。”杜康一副故作深沉地說道。引述著德國重要的哲學(xué)家。
“你怎么不看馬克思呢。”貝爾摩多脫口而出,說完之后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一個幽靈,共產(chǎn)主義的幽靈,在……”杜康一副演講腔。
“好,好,知道你是紅旗下的蛋,不要說了。”貝爾摩多打斷了杜康的耍寶。
“你啊,你啊。怎么說你。你就想是那個普魯米修斯一般,一直推著那個注定會掉下的石頭。”貝爾摩多如此說著杜康。
“石頭么。”杜康復(fù)述著貝爾摩多說的“石頭”。
“石頭,用中文是shi·tu。”杜康如是說道。
“Shi·tu。”貝爾摩多復(fù)述了杜康的話。
“Shi·h么。”貝爾摩多反映了過來。“怪不得,你對她一直如此。”
宮野志保, Miyan Shih。而志保的Shih,發(fā)音酷似漢語的石頭。
永遠(yuǎn)追求著志保的杜康,明知道最后不會有個開心的結(jié)果,正如同永遠(yuǎn)往山上推著石頭的普羅米修斯,明知道下一刻石頭就會滾落到山底無二。
仿佛是覺得場景有點(diǎn)尷尬。平時都是杜康把話聊死的,結(jié)果這次卻成了自己,貝爾摩多不由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對了,剛才你說的是Mandarin還是Cantnese?”
Mandarin,中原官話。Cantnese,廣東話。
“Mandarin。不過我更喜歡叫putnghua。”杜康如此說道,“嘛,無所謂了,只是我有點(diǎn)敏感了。”
“因?yàn)镸anchurian。”貝爾摩多探著頭,四目相對。
Manchurian,滿洲人。
“哎,總是瞞不過你。”稍微往后靠了靠。如同宮野志保見到“抽風(fēng)”的杜康的時候會往后靠一靠一般無二。
“當(dāng)然了,你是瞞不過我的。”貝爾摩多看著杜康的后退,也不由坐了回去,繼續(xù)看著電腦上的“日記”。
“如果說,哪天你要是連我都瞞過去了,你該會是多么可怕的一個人啊。”
“中國官員”或者說“中國官話”,用英語說是mandarin,讀音超級像“滿大人”。而出處其實(shí)并不是如此。
起源于梵文的mantri,然后演化為馬來文的menteri。葡萄牙人來了之后,誤讀為menterin,然后到了葡萄牙語正式的為mandarim,最后才成為了mandarin。
而“滿洲人”的Manchurian,起源于manjusri,意思為文殊菩薩。
“你要是覺得這么看不舒服,可以把她的名字換成你的名字。就當(dāng)是玩這里的Galgame了。文字冒險類戀愛游戲,雖然有些游戲可以把主角的名字換成自己的名字,不過,名字換了的話,一些主角的聲音也就隨之沒了。”杜康如此說道,不由聯(lián)想到了這里的特產(chǎn)——游戲。
“不過,有些游戲的段落,還是感覺如果女主角喊著的是自己的名字更舒服吧,Jhnny。”貝爾摩多看著杜康,調(diào)戲著。
“哦,你也玩這種游戲么?”杜康有點(diǎn)好奇。
知道朱蒂是經(jīng)常去玩游戲的,但是沒想到貝爾摩多也知道這些游戲,而且聽她的說辭,還很資深。
“為什么不能。而且,沒有語言包的游戲,就干脆直接換成自己的名字得了。”貝爾摩多說著,把筆記本稍微拉向了自己一點(diǎn)。
左手的拇指,按向空格鍵左邊的cmmand鍵,食指按向有著槽痕標(biāo)記的F鍵。
在彈出的小對話框的上一欄輸入“宮野”,然后在下一欄輸入“溫亞德”。敲擊回車,點(diǎn)擊“替換”。
然后重新此步驟,在上一欄輸入“志保”,下一欄輸入“克麗絲”。敲擊回車,點(diǎn)擊“替換”。
杜康坐在貝爾摩多對面,看著她的操作,知道了她大概在做什么,并沒有阻攔。
自己給她看的,只不過是替身而已。自己還有這存稿。
只要存稿不丟失,替身永遠(yuǎn)是替身。
“是不是這么一操作,就感覺特別刺激。”杜康仿佛那種不健康小說的寫手一般,一副邪惡的笑容,如此問著自己的受眾。
“是啊,特別刺激。”貝爾摩多端起旁邊的咖啡,如此說道。
“說起來,你這過來就過來吧,還自帶咖啡的。我這邊也不是沒有咖啡。對了,你這是什么咖啡,貓屎咖啡么?”杜康看著貝爾摩多優(yōu)雅的握著咖啡杯,如此問道。
對于咖啡,杜康并不是很懂。
“不是貓屎咖啡,是象屎咖啡。”貝爾摩多如此說道。
“哦。”杜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轉(zhuǎn)折,“我不懂咖啡。我就覺得我那個偵探所對面的波洛咖啡的小梓煮的咖啡挺和我胃口的。”
“就跟你和茶葉一樣,你那個一年四兩就是半壁江山的茶葉,有些人喝起來未必覺得比那個什么猴王的茉莉花茶好到哪里去。”背面如此說道。
“我可從來沒喝過那種茶葉。我現(xiàn)在喝的,雖然貴一點(diǎn),不過對于一些大老板來說,也是不上桌的。而且,我覺得很有可能賣茶葉的覺得那個達(dá)瓦里希是外國人,所以故意宰他的。”杜康如此說道,“我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就是物價變化真的那么厲害,我總覺得如果是我去買的話,用我給他的錢,買這種茶葉,應(yīng)該能量再多一倍。”
杜康所謂的“那個達(dá)瓦里希”,自然指的是有著戰(zhàn)斗民族風(fēng)格特色代號的“伏特加”。
“他把皇軍給你的好處,都吃了回扣了。”
顯然,不僅僅在好萊塢混,還在百老匯混的貝爾摩多,對于中國的一些經(jīng)典的舞臺劇,也是有著深入的研究的。
“說真的,如果真是他吃了好處,我倒覺得挺好的。”杜康如此說道,“畢竟替我回去看看老家安好,算起來,多少也算欠他個小人情。”
“你似乎挺喜歡他的。”
“挺不錯的人呀。”杜康如此說著,“你想想,那個性冷淡都愿意和他待在一起,說明他人確實(shí)不錯。”
說起來確實(shí),油鹽不進(jìn)的琴酒,竟然像家中常備健胃消食片一般,常備伏特加,這確實(shí)說明伏特加的人格魅力。至少不招人討厭,不給人添什么大的麻煩。
“怎么,接著往下看么?說不定能看到一些限制級的東西呢。”杜康一副慫恿人做壞事的樣子。
不過回應(yīng)杜康的慫恿,是貝爾摩多的白眼。
“你都沒和她做過什么限制級的事情,就算有著方面的內(nèi)容,也只不過你單純的遐想而已。我對寫實(shí)派更感興趣。”杜康的葷段子壓根不能入貝爾摩多的法眼。
“你剛才應(yīng)該用的替換吧,接下來應(yīng)該不是我和她的葷段子,而是和你的。怎么樣,是不是很刺激,很期待。”
“這個,我同樣喜歡寫實(shí)的。”貝爾摩多如此說道,“怎么樣,要不要姐姐幫你豐富一下人生的閱歷呢。”
“額,不用了。”
“我的意思是,幫你勸一勸你的那個學(xué)姐。”
“有勞您了,給你添麻煩了。”杜康頓時換成一個求人辦事時候的謙遜的態(tài)度。
“嗨,你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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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cre,可以翻譯成“日復(fù)一日”。看過法扎的,應(yīng)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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