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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沙此時一肚子火,從車上跳下來摔個嘴啃泥也就算了,還遇上幾個狗腿子敢上來打自己,差點連格洛克手槍都拔出來了。此時看到這個少年公子走上來竟然說話里面沒有盛氣凌人的感覺,頓時大有好感。此時旁邊幾個歸化民干部趕緊上前來遞上幾張本地造紙廠產的皺紋紙,小心翼翼地給他擦去了臉上的血跡。
禹沙沖那個年輕人一拱手道:“我是這里的民政委員,整個東方港的人事管理都歸我管,你們不吱一聲就跑到這里來抓人,有問過我嗎?”
此時遠處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肖競的那輛三輪摩托車此時正搭載著四個人疾馳而來,在前開車的正是肖競本人。肖競是剛剛得到了消息說有人跑到這里來抓逃奴了,連忙二話不說就從木材廠抽了一個民兵班戴上藤牌和木制的應急棍就出來了,他是執委,這種事情不能緩,若是讓這些鄉紳這次抓回了逃奴,這些歸化民對于元老院的看法就會發生變化,不再那么相信元老院的偉光正形象。此時因為太著急找不到拖車,只好騎著摩托超載帶了三個民兵先過來了,后面還有七八個民兵正在從木材廠往這里跑。
摩托車由遠及近,還沒停穩就看到車斗里蜷著的兩個民兵從跨斗上直接蹦了出來,一下子就沖到了人群外面,口里大喊著,“讓開讓開!不要圍觀,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那動作麻利得讓人一看就知dà
沒少訓liàn
。
肖競把車熄火,從車上下來,帶著那個民兵班長走了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我去!”他正巧就看到了扭頭望過來的禹沙,“你臉上怎么成這樣了?”說著一把指著禹沙的臉。
“下車的時候太著急,不小心摔了一跤。”禹沙一邊說還一邊在臉上摳了一顆沙子出來。
“我去,你得趕緊清理傷口,這要是感染了可就麻煩了。快點,上車我送你去醫護站。”說著肖競就拖著他準bèi
走。
禹沙連忙甩脫了肖競的手。“別著急,咱們要趕緊處理這個事情呢,怎么能走呢?”他說著又指了指這幫子愣著頭還看著自己的鄉紳和家仆們。
“哦,對了,”肖競伸手指了指在一旁看熱鬧的一個歸化民,“你趕緊去最近的醫護站把值班醫生叫過來,有元老受傷了,叫他到這里來清洗傷口。”
“清……”這個歸化民明顯沒聽懂,只是呆呆地看著肖競。
“就是洗傷口。快去!”這個歸化民雖然還是有點沒聽懂,但是還是立kè
跑向木材廠方向。
那個年輕人走過來沖肖競一拱手道,“這位先生是?”
“這是我們的執委之一,”禹沙跟他介shà
起來。“所有的事情都要通過他的同意才行的。”
這個年輕人連忙施了一禮,“請見諒,在下劉麗婷,是劉家寨的,我家此次逃奴五人,不日前幾名家仆前來采買貨物時偶然看到在貴處,還請諸位將逃奴奉還。”
“劉麗婷?”禹沙不由得楞了一下,“怎么這名字……怎么……”
劉麗婷連忙沖他施了一禮道,“在下乃劉家長女。”
禹沙這下算是傻了眼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身材嬌小,一臉眉清目秀的,不是說古人向來重男輕女么?怎么現在會有個大姑娘站在自己面前說話都不帶點羞怯的?
他一邊發呆一邊機械地接過了劉麗婷遞過來的幾份身契,木然地低頭看了看,然后轉頭把身契交給一旁的歸化民干部辨認。
“是真的。”一個歸化民干部指著上面的官印道。
“那么你把那幾個人找出來,比對指紋。”
“質問?”歸化民不知dà
什么叫做指紋,又問了一句。
“這上面不是手指印嗎?對比一下就知dà
了。”說著禹沙指著對面那幾個鄉紳說道,“那些所謂的逃奴也要檢查指紋,只要有一個人不對就全部不作數。”
那幾個鄉紳立kè
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來。別人不知dà
他們自己心里清楚得不得了,這些逃奴的身契大多數沒有找到,此時只是仗著自己是讀書人身份或者是本地縉紳,跑到這里來強要的。他們帶來的身契基本上都是隨便拿了幾份,甚至直接就是空著手帶了家奴來抓人的。
“民政委員同志,”肖競臉色還是有點不太好,他把禹沙拉到一旁悄悄說道,“你不會因為真的是身契就讓他們帶回去吧?”
“當然不可能!”禹沙抬頭說道,“讓他們就這么帶走了,我們怎么混?咱們可是海賊,跟他們講理講個毛啊?咱們又有段時間沒展示肌肉了,這下展示下也好。”
“哦?那要不要把軍事組的人調過來?”
“不用了,這里就這么幾個,就算全上來。”說著禹沙拍了拍腰間的槍套,他的槍套是在舊時空網購的,質量什么的比新時空做的好多了。“咱們的槍也不是吃素的不?”
“哦,那好,我先到側面去,要是等下真的打起來,也好組成交叉火力。”肖競正要走開又被禹沙拉了一下,“你去讓民兵悄悄把圍觀群眾疏散開來,免得等下摟火誤傷。”
幾個民兵明顯很小心地把這個圍觀群眾組成的圈推開了不少,人群也稀疏了不少,萬一交火誤傷也不會太大了。
隨著一陣喧嘩,幾個民政干部把那幾個劉家的逃奴找了過來,那幾個逃奴一看到劉麗婷嚇得連忙就想跑,但是被民政干部拉住了,在一旁安慰他們。
民政干部們此時也走上前去要解開被鄉紳們綁住的逃奴,但是那些家仆沖上來一陣推搡,雙方又一次吵了起來。
“怎么能放開?你們和他們是一路的,要是放開了又逃了怎么辦?”
“就是,你們明顯就是要偷放私奴。”……
此時禹沙已經很不耐煩了,隨著幾個醫療人員挎著上面畫著紅色十字的小木盒子跑過來時,他也拒絕了立kè
處理傷口。他噌噌噌地走到了那幾個推搡民政干部的家仆面前,往后推開了那幾個家仆大聲喊道:“一個一個過來,拿身契來驗明正身!”
“誰跟你驗明正身?這可是官府發的身契!我拿著走到哪里都說這幾個是我的家奴……”一個中年縉紳此時一邊抖著手里的幾張身契一邊喊著。“今天我就要把他們帶回去家法伺候!看以后還有誰敢出逃投奔髡賊?”
禹沙頓時臉就黑了,一腳就踹在這個中年人的腹部,讓這個中年人疼得在地上打滾。“我去!你是什么腦袋?都知dà
我們是髡賊還敢來這里鬧?”
之前在一旁吵吵嚷嚷的縉紳家仆們立kè
收聲。此時他們才突然想起這群人是海賊,人家連幾千鄉勇和五百戰兵的進攻都不放在眼里的,自己這樣跑來大鬧,不是找死嗎?
“這位先生,”劉麗婷在一旁笑著緩緩說道,“在這里鬧事固然不對,但是諸位收留了我安允多家的逃奴,長此以往那我安允縉紳又如何行事呢?況且我等購買家奴之時就已經花費了銀錢,若是就此罷了,不是我等白白虧損?”
這劉麗婷在一旁只是緩緩說話,不像那些縉紳一樣吵吵嚷嚷,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禹沙這一肚子火也發不出來。他想了想,指了指后面那幾個被綁住的逃奴,“把人放開,在我地頭綁我的人,是不是要挑zhàn
我們的耐心?”
幾個民政干部又一次上前,這次沒有什么人敢于阻攔了。
“把身契拿出來,一個一個對比。”禹沙叉著腰站在路中間一個一個對比起手印來。
果然不出所料,這十多個“逃奴”中有身契的只有七八個而已,另外那些拿來的身契無非是些張三王五之類亂寫的名字,手印更是五花八門,一對比之下更是千差萬別。
“我可不管!這人就是我的奴仆,天啟三年我看他可憐買了他全家,我養了這個白眼狼五年。現在逃了你們這里,因為在下沒帶身契就不予歸還,哪有這樣的道理?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今天就算不帶回去,也要打死在這里,不然我城南吳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你放屁!”這個被他指著的奴仆大聲吼了起來,“我當年全家流落到安允城,你花了一兩銀子買了我全家,然后把我女兒做二十兩賣到勾欄里,又把我五歲的兒子做三兩買到周家當奴仆,前段時間又要把我老婆賣掉。你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也叫道理?”說著這個奴仆淚流滿面的撲了上去,被幾個家仆攔住了。
“什么?”禹沙幾乎跳了起來,“還有這樣的事情?你這還是人干的事情嗎?離人骨肉不說,還把別人的女兒賣到勾欄?”說著他連手槍都掏了出來。
“這算什么?我買了他全家自然可以隨心所欲,你買了頭牛就不興殺了小牛吃肉啊?”這個吳姓縉紳洋洋自得地說著。旁邊的人群都憤nù
了,一陣大喊大叫,紛紛都涌了上來。
這個縉紳絲毫不覺得羞恥,反而指著旁人說道,“買了奴仆就可以隨便使喚,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別在這里吵吵,有本事找皇上說去啊!”
“砰!”伴隨著一聲槍響,這個縉紳捂著腿栽倒在地。只見禹沙手里正提著那支手槍,槍口還冒著渺渺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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