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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任雪峰就來到了東方港南面軍工廠的大門口,軍工廠被鐵絲網(wǎng)環(huán)繞著,里面是一堵高達五米的墻壁,把整個工廠區(qū)都包圍起來。這個一米八的大漢走到門口,掏出了一張身份證交到站崗的歸化民士兵手里,士兵仔細地對比了照片和本人之后,將身份證交還給了任雪峰本人。
“元老同志你好,請在這里登記一下。”士兵說著從崗亭里取出一個原來掛在里面的登記簿,翻開來遞到任雪峰手中。
看著這個沒寫幾排字的來訪登記冊,任雪峰沒來由地笑了一下,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登記過這種來訪登記冊了,這種充滿了舊時空味道的制度在這里顯得有種讓人覺得不真實的夢境感。他華麗地記下了自己的簽名和身份證號碼。
這種身份證是在本時空特制的,和普通歸化民使用的竹牌身份證不同,這些塑料身份證上不僅有姓名性別,還有一張元老本人的照片。這種放到舊時空不過是工廠的上下班登記卡,在本時空卻是讓土著們驚為天人的存zài
,根本無法偽造。而且因為部分元老的“杞人憂天”,制作這些身份證的時候右下角還有一個二維碼,每個元老身份證的二維碼都是完全不同的,這更是土著無法參透的天書了。
士兵登記好后根據(jù)任雪峰要去的部門拉了一下崗亭上許多拉繩中的一根。
“這是干什么的?”任雪峰不由有些愕然,“你們沒有電話嗎?”
“報gà
元老同志,這些繩子另一頭是到各個部門的傳達室連著一個鈴鐺,那邊就會知dà
是有來訪的了。您看,那邊已經(jīng)有人過來了。”
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有個元老走了過來,任雪峰一眼就認出這個是元老,因為他穿著一件絕對不屬于本時空的沖鋒衣。
“你好,是任雪峰同志嗎?”來人走到跟前熱情地伸出了右手。
任雪峰和他握了握手對他點了點頭道,“是的,根據(jù)執(zhí)委會162812019號調(diào)令,我這段時間被調(diào)到軍工部門提供協(xié)助。”
“歡迎歡迎,我是馬林明。”來人自我介shà
了一句就帶著任雪峰往里面走去。門口的哨兵連忙一個立正,口中喊道:“敬禮!”說著啪的一個軍禮。
馬林明立正一個回禮,然后繼xù
向里面走去,任雪峰沖哨兵點頭示意,他不是軍隊系統(tǒng)的,所以不需yà
回禮。
走進廠區(qū),任雪峰不由有些愕然,廠區(qū)里面的面積相當大,但是也相當空曠,里面只看到三四座廠房。每座廠房大約長一百米,寬二十米,高達八米左右。和他平時在東方港能看到的絕大多數(shù)建筑物不同,軍工廠里的廠房是用彩鋼板以及鋼梁搭建的。
“沒辦法,”馬林明笑了笑,他知dà
任雪峰在想什么。“我們這里生產(chǎn)的可不僅僅是步槍和大炮,還有各種各樣的彈藥,你看這個。”說著馬林明指了指廠房間的一些深溝接著說道,“這是防爆溝,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問題,所有的人都要跑到防爆溝里躲起來。”
“這?”任雪峰覺得背上有點發(fā)涼,“這里還真發(fā)生過事故?”
馬林明愕然轉(zhuǎn)過頭望著他笑了起來,“出現(xiàn)過幾場,有次在制取雷—汞的時候溶液里面突然發(fā)生爆zhà
,燒杯都炸碎了。”
任雪峰立kè
腦補操作員滿身玻璃渣的慘狀,不過馬林明明顯是知dà
了他在想什么。“沒那么嚇人,這些用作發(fā)火藥的東西爆zhà
起來聲響很嚇人,但是那天爆zhà
時威力卻沒有那么可怕,只是把一個元老操作員的右上臂劃了一道口子,兩個創(chuàng)可貼就搞定了。”說著馬林明還輕描淡寫的一笑。“對了,這次林深河調(diào)你過來是要讓你協(xié)助分析一次事故,不過這次事故在通報之前希望你能夠保密。”
“哦,”任雪峰點了點頭,“我會保密的。”
說著二人就走到了最里面的一棟廠房前。林深河迎了出來,和任雪峰握了握手表示歡迎,然后三人一起走進了廠房。
廠房里明顯被隔成了幾個區(qū)域,他們一邊聊著些諸如天氣之類沒營養(yǎng)的話題一邊走到了一個區(qū)域前。區(qū)域中間一塊巨大的帆布正蓋著一堆東西。
“是這樣的,幾天前我們的部隊在武安村的圍剿行動中使用飛雷炮進行攻堅,但是帶去的兩門炮中有一門于第一次發(fā)射時就發(fā)生了劇烈爆zhà
,當場炸死了六名士兵,并且讓執(zhí)委會對于陸軍武器的安全性產(chǎn)生了懷疑。”林深河說著把帆布拉到了一邊。
帆布下是一堆各種各樣的鋼鐵破爛,粗大的炮管炮口部分被炸得如同綻開的鮮花一般,炮管中間的部分被炸了一個很大的口子,一部分炮管的部件大概被爆zhà
掀飛,炮管中部有一個很大的空洞。和這些比較起來,火炮的底座部分很完整,甚至拉火管的孔都沒有發(fā)生變形。
“這個……”任雪峰有點愕然,“這也炸得太慘了吧?”
“這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了,附近的人基本上都內(nèi)臟被震傷了,我到現(xiàn)在還有點頭暈吐血呢。”林深河咳嗽了兩聲繼xù
說道,“因為發(fā)射手在爆zhà
中全部死亡,我們沒有對方是不是按照操典進行操作的證據(jù),只能分析破損的炮管來還原事故發(fā)生時的場景,如果不調(diào)查清楚事故原因,接下來的行動就沒有人能安心使用火炮,對下一步開展的行動會有嚴重影響。”
“那……”任雪峰呆了一下,“為什么找我?”
“你是穿越眾檔案中唯一一個有安全工程師證書的人。”林深河笑了笑答道。
后者木然笑了一下,“不是吧?”任雪峰現(xiàn)在屬于騎虎難下的境地,他的安全工程師證書是很早以前考的,那時候安全工程師被重視的程度還不如后來,能把英語如母語一樣說得溜轉(zhuǎn)的他在高中時就已經(jīng)把csi的好幾部都看了個遍,對于事故分析這類事情原本就比普通考生要精通,加上再花了點錢就拿到手了。但是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安全系數(shù)越來越受到重視,安全工程師的考核難度越來越大,而他后來也放qì
了這個職業(yè)轉(zhuǎn)而在國際貿(mào)易公司中發(fā)展。如果不是穿越前報到時這本證書被夾帶著一起登記在檔案庫中的話,他自己怕是都忘記了自己拿到過這個證書。
他連忙把這個事情說了一遍,林深河和馬林明兩人面面相覷,愣了幾秒鐘后,林深河點了點頭說道:“你既然能夠從那個考場上過來,對于事故分析的能力肯定就超過了普通人,其他人怕是根本就看不出問題來。你先幫我們看看吧。”
被趕鴨子上架的任雪峰不得不走到炮身前仔細觀察了起來。“炮身明顯經(jīng)lì
過兩次爆zhà
。”他指著炮管中部被炸開的痕跡。“這是第一次爆zhà
發(fā)生的地方,你看這里是因為爆zhà
而被撕開的。”
林深河湊過去看了看,這一塊地方很多部分已經(jīng)飛了出去,其中一部分沒有飛出去的成發(fā)散狀向著四周保持著揮舞狀態(tài)。
“這應該不是發(fā)射藥能夠炸出來的。”馬林明指著炮管內(nèi)的火藥殘渣說道。“這明顯是燃燒迅速地起爆藥,而不是燃燒速度較慢的發(fā)射藥。兩者顏色不同。”
“沒錯,”林深河一邊說著一邊思索著。“起爆藥既然在這里已經(jīng)爆zhà
過了,怎么還會跑到前面去再爆zhà
一次呢?”
“嘿,你是說這是發(fā)射藥的殘渣嗎?”任雪峰在炮管前部扭曲的管壁上刮了刮,然后放在手里和馬林明刮下來的殘渣做比較。
“看起來很像,”林深河對比了一下,“不過炮管前部刮下來的里面也有起爆藥的殘渣混雜在里面。你看,顏色要深一些。”
“第二次爆zhà
比第一次爆zhà
要晚一點點,你看這里。”任雪峰指了指炮管中部,“炮管前端發(fā)生爆zhà
時爆破的威力不僅在前面炸裂了炮管,一部分還從這里被泄露了出去。”林深河側(cè)著頭仔細比較了一下,這一塊的管壁的確要扭曲得比其他位置要平整一些,明顯是在巨大的氣流面前被吹直,而前端卻明顯有隆起的痕跡。
“至少我現(xiàn)在能看出來的就是這樣了。”任雪峰聳了聳肩,“如果可能的話最好分析一下管壁上的火藥殘渣,看看發(fā)生爆zhà
時里面的燃燒情況。”
“這個恐怕沒希望,這需yà
化學部門進行分析。”林深河也聳了聳肩,“我們現(xiàn)在化學儀器不夠,只能分析個大概出來。”
“我覺得會不會……”馬林明說到一半突然不說話了,惹得兩個人都抬頭望向他。
“為什么一根炮管里會發(fā)生兩次爆zhà
是嗎?”林深河問他道。
“是的,”馬林明點了點頭,“大多數(shù)炮的原理簡單得要死,無非就是后部發(fā)射藥燃燒把戰(zhàn)斗部拋射出去。炸膛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裝填過緊,另外一種就是……裝填了兩次。”
林深河愣了一下,“不會吧?”炮兵在上崗前都至少要背熟炮兵操典,如何操作都要一步一步演練多次才能正式操作。怎么會裝填了兩次呢?
“記得嗎?以前很多迫擊炮手經(jīng)常是拿著炮彈往炮口上一擱,然后松手,聽到響聲后就直接把下一發(fā)塞進去。二戰(zhàn)時期出現(xiàn)過很多這樣的事故,嘈雜的戰(zhàn)場環(huán)境讓發(fā)射手不知dà
到底發(fā)射出去沒有,所以第二枚炮彈又放了進去,結(jié)局就是炸膛和傷亡事故。”馬林明還深深地記得很多這樣的事故。他雖然是裝甲兵出身,但是跟帶迫擊炮的士兵還是有過不少交流,知dà
迫擊炮上是有專門防止重復裝填的機構(gòu)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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