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援的部隊此時已經是在全速往外籍軍團總部的位置趕了,不久前的動員中大家都知道了,有一支軍隊正在‘逼’近占城港的外圍。,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他們現在守城的軍隊不過五百人左右,而增援部隊也不過是五百人左右,和進攻的三萬多人比起來簡直就是沒得比。雖然他們之前雙方兵力對比懸殊的戰斗沒少打,但是這次未免也太懸殊了點,為了彌補雙方兵力上的極大差距,前來增援的部隊特地帶了許多重裝備。
在行進隊列中的不僅有步兵一個連,陸戰隊一個連,外籍軍團一個連和空軍兩個排之外,還有正在組建中的炮兵教導大隊三‘門’火炮和六‘門’飛雷炮,騎兵大隊六十騎兵。
馬林明其實倒是想要來,但是他的坦克現在還趴窩在木堡里,負責修理發動機的張元此時還根本沒有時間折騰他的這臺發動機,光是生產新型單缸發動機的項目就已經把張元忙得腳跟打后腦勺了,哪里還有空去維修那臺被鉚釘打得到處是凹坑的發動機,用張元的話說,還不如發點狠集中‘精’力攻關了發動機項目,多造幾臺拖拉機實在,反正現階段光是履帶式拖拉機就已經足夠對付所有的敵人了。這話說的馬林明一點脾氣都沒有,還沒辦法反駁。于是眼下只能在裝甲兵訓練場上用閱兵時造出來的那輛人力坦克不停地進行訓練,這時候因為緊急調動,所有參與步坦協同的步兵都已經被‘抽’調走了,現在他也只能在訓練場上看著這輛“坦克”在崎嶇的地面上歪歪扭扭地蠕動著。
馬林明狠狠地把手里的煙頭砸在地上,再又狠狠地踩上了一腳,徑直走向前方正在訓練的假坦克,“你們在干什么?這樣的路面情況要減緩行駛速度,否則的話你們自己也會顛得受不了,而且還有可能損壞坦……”話音未落,只聽得嘩啦一聲,坦克的右側向下一塌,整個右面的“裝甲板”整個地跌落地面,幾個沒坐穩的“裝甲兵”此時嘰里咕嚕滾了一地,原來剛才車體傾斜太厲害,導致車體里的那輛勞斯萊斯右側輪框斷裂。他不由得仰天長嘆一口氣,“好端端的元老院軍隊怎么搞得跟十萬陸軍似的?”
現在的曾志剛正氣喘吁吁地向著外籍軍團總部的方向行走著,他帶著幾百人正在急行軍。雖然說鐵腳板一直以來都是pla的傳統,當年他在部隊中服役的時候也沒少練這個,但是畢竟自己已經是快三十歲的人了,而且又快要結婚了——此時的他不由得忿忿想到自己結婚的事情,原本定于幾天前舉辦的集體婚禮因為楊銘煥和孫文彬兩人有事情沒能進行,他不得不推遲了冬梅的婚禮,現在的集體婚禮已經被退后到六月一日了。路旁的景物在快速地向后移動,但是他心底里卻不時涌出五星廣場那一戰中自己倒地的那一幕,不知為什么總是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縈繞在自己的腦海里。
阮明方此時已經招呼手下的仆役把所有的家產都拾掇好了,事實上他自從聽到上次邁德諾人跟他說過的文山港整編方案后就時刻做好了撤離準備,他主要的銀子已經被早早就運往了順化家里,這邊剩下的銀子無非就是為了進貨需要而留存的。為了能夠在短時間里達成撤離需求,他進貨都是選取價格比較高個頭又比較小巧的中國貨,這樣撤離起來能夠更快地運輸走。
盡管如此,此時他轎子后還是浩浩‘蕩’‘蕩’地跟著十多輛大車,很明顯他的這支車隊引起了手下禁軍和廂軍們的注意,還沒等到最后一輛車離開大院后‘門’,幾個禁軍軍官就帶著十多個親兵跑過來擋在了轎子前面。
“大人,阮大人!您這是去哪里啊?”為首一軍官作出手勢,讓親兵把路上攔住了,同時做了個拱手的樣子問道,“此時又不是述職回京的時候,阮大人為何要離開占城港?”
“我自有事,爾等快把路讓開!”阮明方心虛,也不敢下轎只是對著外面虛張聲勢地喝道,“爾等守好城池便是。”
“阮大人您可不能走啊!”那軍官說的話明顯帶著一些戲謔的口氣,“這占城港里您的官銜最高,若是阮逆的手下過來攻城,沒有阮大人的指揮我們還怎么打啊?”
“就是!”“是啊,阮大人您可不能丟下我們啊!”旁邊一種士兵哈哈大笑著,雖然說的話一副挽留的意思,但是語氣里卻充滿了譏笑和諷刺。
阮明方心里暗道不好,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按理說這些禁軍是自己從順化帶來的親隨,應該是誓死保衛他的安全的親兵才對。但是自從占城港之‘亂’后,禁軍損失慘重,他一心撲在走‘私’商品上,全然沒有顧及他們的利益。死了的也就算了,受傷的他也全然沒管,許多傷兵都死于傷口感染。他既沒有去看望死傷者,也沒有在錢財上作出一絲補償……事實上他哪里還有錢?中國人早就把占城港的所有資金都席卷一空,他向阮福源上書多次要求資金補助,結果六部之間打了幾個月的嘴皮仗,連阮福源都被推翻了,這資金補助還沒看到。假如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去補助死傷者,那么就只能自掏腰包,但是他的錢可是要在走‘私’貨物之間周轉的,哪里愿意把口里的‘肉’掏出來給這幫丘八?
禁軍里早就暗流涌動,他也只是裝聾作啞掩耳盜鈴,要不是自己的官威尚存,怕是早就被這幫丘八給推倒了。好不容易把局勢穩定下來,結果新軍軍營突然又遭到中國人大軍進襲,不僅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的禁軍一下子又死了百多號人,就連阮福源派來的宣旨太監也被打死在當場。他充分發揚了割須棄袍的本事,身先士卒第一個逃回占城港關閉城‘門’,就連后面跟著的禁軍逃兵都被關在城外第二天才全部進城。幾次戰斗下來,這個身為占城港統帥的阮明方既沒有發揮鎮定指揮的本事,也沒有關心士兵生死存亡,遇到事情就把士兵推上去送死,遇到危險就誰也不顧轉身就逃,現在無論是禁軍還是廂軍,說起阮明方來無不咬牙切齒。
“大人,您現在收拾起全部家當……”為首一個禁軍軍官用手里的長刀挑起轎簾挑釁地望著轎子里問道,“這是準備腳底抹油開溜了吧?”
“退后!”一旁的一個家仆想要顯示一下自己忠于主子,連忙快步上前就要把這個軍官往后推,不過他還在往前伸手的同時,已經被一旁的禁軍士兵按倒在地上了,口里叫嚷個不停,“哎喲哎喲……別用力,別別別……”
“不自量力……”軍官斜著眼睛瞥了一眼這個家仆,要是按照平時的習慣,早就‘抽’刀當場砍死了,可是眼下阮明方畢竟還是占城港最高官員,如若真的殺死了,以后萬一追究起來自己還是要吃虧的,于是提著刀走到旁邊在他腰上踹了一腳。“拖走!”
阮明方現在心頭涼颼颼的,這些禁軍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自己是要逃離占城港了,這可是十多輛大車啊,上面滿載著各種各樣的貨物銀子和家具,如果只是外出辦事,誰會帶著家具啊?眼下被禁軍堵在城里,無論是自己還是貨物,此時都走不掉了。
“你們要怎么樣?”阮明方嘆了一口氣,從轎子里走了出來直接問這個禁軍軍官道,“但凡天下事,沒有不能商量的不是嗎?”
那個軍官一愣,臉上馬上‘露’出了微笑,“到底是阮大人明事理,下官只是想要討要些士兵的撫恤罷了,這幾次戰事下來,下官的親兵中死傷慘重,一直到現在也沒有看到阮大人的撫恤金下來,所以被‘逼’無奈不得不來找阮大人詢問一二。若是阮大人就這么離開了占城港,那么弟兄們的撫恤還不泥牛入海了么?”說話間軍官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阮明方的臉,話語間雖然沒有威脅之意但右手始終放在刀柄上,似是一有什么異動就要動手一般。
漸漸的不遠處的街道上也出現了幾隊禁軍兵士,和眼前這個禁軍校尉明顯不是一路的,都是氣勢洶洶地往阮明方這里而來。阮明方不僅心頭暗暗叫苦,千算萬算沒算到出城時竟然還會被這幫丘八攔住,不出點血怕是不好脫身了。
想到這里,他看了看,遠處禁軍其他人還有比較長的距離,便跟面前這個校尉低聲說道,“兄弟所為,無非就是為了錢,這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你我‘性’命才是無價之寶,兄弟你說是不是?”
這個校尉一愣,正要說話,被阮明方直接打斷道,“此時髡賊的部隊正在快速往占城港而來,如若我等還在此間爭執銀子的事情,早晚要被髡賊圍在占城港里一個都跑不掉,這車隊中所有的財寶貨物到了最后都要便宜了髡賊。”
“真有此事?”校尉一愣,他之前也是聽到了風聲,似乎是說占城港被圍在即,阮明方要帶著親隨逃出去,這才攔路鬧撫恤。但是此時由阮明方說出來,他就不得不相信這已經不是傳言而是真事了。
見到校尉臉上一陣緊張神情,阮明方知道自己占到了主動地位了,連忙輕聲繼續說道,“你如果能夠帶領你的手下保護我離開占城港,只要到達文山港,就能得到一批‘精’銳的邁德諾武器給你等換裝,”說著他在校尉的長刀上拍了拍,“全都是亞寧火器,不比髡賊的差。”說著阮明方往后面看了看,果然遠處已經開始出現廂軍士兵的身影。
“并且本官會將車隊中十停中之一停奉送于你。”阮明方說著在這個校尉肩膀上拍了拍,他心里早就盤算過了,要是這支車隊落在一大群禁軍和廂軍手里,必定是落入虎口的‘肥’‘肉’,一點渣滓也剩不下來的。與其如此,還不如驅虎吞狼,讓這校尉帶著他的一隊親隨保護自己沖出占城港,這才有希望抱住大部分的財產。這個校尉雖然在占城港呆了幾個月,對于中國貨值錢程度并不熟悉,必然只是要銀子,到時候給些銀子就行,如果還不滿足的話大不了許諾個官銜給他,要說現在雖然換了天,他叔還是他叔,運作一下也用不了多少銀子,無論如何總比整支車隊被搶了好多了。
校尉臉上神情變化不定,看得阮明方也有些心虛了,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愿意還是不愿意,正在緊張時,就聽得這校尉說道,“那就唯阮大人馬首是瞻了。”說著對阮明方拱手作揖道,“在下帶手下五十八人定然保護阮大人,但還請阮大人先立下一份字據。”
阮明方差點吐血,這時候還要拘泥于字據,在口袋里掏了掏,竟然掏出一張自己的帖子,便把帖子塞到校尉手里,“有本大人帖子在此,又有這么多人可以作證,本官自不會食言而‘肥’。”
校尉面‘露’笑容,要知道舊時空的名片雖然是脫胎于這些名帖,可是遠不像名片一般不要錢的‘亂’發,一般來說看名帖如同見本人,既然阮明方把名帖‘交’給了自己,必然就不會食言。校尉當即小心地把名帖收在衣甲當中,對著阮明方再做一揖,“大人請稍安勿躁,小的這就去開路,”說著向著身邊的親隨們招了招手,“散開,保護阮大人的車隊!我們從南‘門’走,快!”
士兵們愕然了一陣,這不是來鬧撫恤的嗎?怎么突然又變成了保護阮明方這狗賊的了?不過命令就是命令,官大一級壓死人,幾個兵長沖上來拉扯著他們開始圍繞車隊前后做好了防御姿態,同時負責驅車的家丁們終于也舒了一口氣,沖著拉車的牛馬揚起了韁繩口中吆喝個不停,恨不能早一點離開這占城港。現在整個占城港里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就算是街頭的乞丐都知道似乎是要發生什么事情了,廂軍和禁軍的那些軍官們慌‘亂’地沖進阮明方的府上時,整個府里早已是空無一人,所有房間里都是空‘蕩’‘蕩’的,除了一些搬不動的東西外,已經沒有剩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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