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錢龍舟覺得郁悶的事情發(fā)生了,遠處那個穿著顯眼盔甲如同寫著“向我開炮”的那人已經開始轉身沖身邊的人發(fā)布命令起來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快!”趙喜敏雖說不知道這種炮彈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是對于這種全部是由鋼鐵制成的東西心中還是充滿了畏懼的,雖說剛才那個空中爆開的炮彈沒能夠造成什么傷亡,對于自己更是沒有什么威脅,但是他從心底里感覺出了一種恐懼的味道。一邊想著這些,他一邊沖著身邊拱衛(wèi)著的將領和傳令兵大聲發(fā)號施令起來,“讓前面的人動起來,開始攻城!”
聽到了命令的傳令兵紛紛向著身邊的方陣軍官開始傳令,軍官們高聲喊著口令,在最前方的士兵們滿臉不情愿,相互對視,不愿意向前。
但是那些軍官們對這種情況早就輕車熟路,二話不說抓出幾個刺頭來,拖到陣前一刀砍死,“抗命不從者!殺!畏敵不前者!殺!不奮力向前者!殺!”
有了這血淋淋的教訓,最前方的炮灰們雖然依舊滿臉不情愿,但是不得不在身后戰(zhàn)兵的刀槍相向下向前行進起來,步伐凌‘亂’,跌跌嗆嗆的在并不平整的平原上緩緩向前。平原上到處是被樹木拖行留下的深溝以及沒有被挖掉的樹樁,被雜草遮蓋的地面有深有淺,走在上面深一腳淺一腳的給在上面行進的人群造成了很大的不便。不過這原本就是戰(zhàn)斗計劃的一部分,如果誰閑得蛋疼把整個平原都給平整了,那么敵人在地面上的行進速度會增加不少,并且還可以自由運輸大型攻城設備,至不濟也可以提高騎兵的運動速度,給城墻上的‘射’擊制造麻煩。
“奇怪,”李園把望遠鏡放下,“這些人到底打算干什么?這是要攻城嗎?”
“應該是要攻城吧?”有人躊躇地說道,“要不是攻城,往我們這里來干什么?總不至于是要來挨打吧?”
“誰知道?”錢龍舟眼睛并沒有離開望遠鏡里的“向我開炮”,嘴里說道,“這應該是準備攻城,要是沒錯的話,這是第一批進入的部隊,里面戰(zhàn)斗人員并不多,基本上就是被用來消耗我們彈‘藥’的。”
“也是,”旁邊一個狙擊手說道,“我們城墻前面還有壕溝呢,如果不填掉,攻城器根本就到不得城下,到不得城下,他們對我們根本就無法造成威脅。”
“喵的!要跑!”錢龍舟突然喊了起來,他望遠鏡里的趙喜敏已經開始調撥馬頭轉身離開了,十多個穿著較為華麗的軍官也騎著馬跟在后面,“六角炮組裝填得怎么樣了?”
他也顧不得盯緊目標,扭頭望向六角炮的炮位,炮位上的士兵們正在忙碌地‘操’作著。發(fā)‘射’手手里還拿著早就穿好線了的拉火管等待裝填完成,看到總指揮望過來,不由得頭上冒出了汗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低頭沖著正在進行裝填的戰(zhàn)友低聲說道,“快點快點,首長在看著這邊了。”
“首長看著也沒法快啊!”裝填手一邊把發(fā)‘射’‘藥’包推到炮膛深處一邊說道,“這事情總得一件一件來做,著急‘亂’搞的話,炸膛了怎么辦?要是炸膛死了人怎么辦?”
發(fā)‘射’手急得手心‘潮’濕,看著他簡直都快要說不順話了,“你反正動作快點就好了!別跟我說話,首長在看著我呢!”
錢龍舟也急得鼻子上冒出了汗,不過也沒辦法,再把眼睛湊到望遠鏡前,已經找不到那個“向我開炮”了。
“不用開炮了,目標都已經跑了!”錢龍舟有些沒好氣地說道,“繼續(xù)裝填,準備下一輪‘射’擊。”
李震在木堡上沖著城墻上發(fā)來了消息,“敵人已經開始靠近,進入一千兩百米就可以用滑膛炮開火了。”
“還早著呢,”李園看到了發(fā)來的消息,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他不是作戰(zhàn)部隊的軍官,發(fā)號施令什么的他是沒辦法的,最多也就是算個參謀的角‘色’罷了。但是現(xiàn)在的外籍軍團總參謀長是丸山直樹,他一個普通的參謀而已,就算是元老身份,也依然是參謀不帶長放個屁也不響。
但是丸山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fā),手里拿著一個羽‘毛’扇輕輕在朝著自己拍動著,他并不是打算裝,因為今天的天氣的確有點熱,即便是現(xiàn)在有風的情況下,溫度還是有差不多二十四五度,他現(xiàn)在穿著的那身大紅‘色’外籍軍團軍服又是軍官的‘毛’呢料,可謂相當厚實。雖說他是參謀長,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情況他卻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若要是說戰(zhàn)略層面上的東西他還能發(fā)表些看法,但是眼下要進行的是全火器部隊的戰(zhàn)斗,他可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打仗的事情不能‘亂’來,他既然沒有經驗,就作為一個普通參謀的身份在這里觀戰(zhàn)。
遠處的南岸軍士兵們正在朝著這邊邁進,丸山心里可謂心‘潮’澎湃,眼前的那些士兵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朝著這邊走過來,他不由得心底里冒出一種悲憫的感覺來。若要是幾個月之前,自己的軍隊和對面的那些不知道死神已經降臨的人一樣懵懂無知,而現(xiàn)在新組建起來的外籍軍團幾個連基本上都是他舊部隊的下屬組建起來的,現(xiàn)在正是檢驗他們戰(zhàn)斗力的時候。雙方武器的巨大差距已經把一個巨大的杯具標簽貼在了南岸軍陣列的上空,他環(huán)視著城墻上嚴陣以待的士兵和重型武器,只能為遠處那些正在走來的敵人默念了幾聲讓上帝保佑他們。
“看好了!”有人在行進的隊列中喊了起來,“到了前面那塊,就快速前進,爭取快步走到兩里距離里。”
士兵們一個個抬頭望向城墻,五六里外的城墻還只是一丁點的大小,由于距離非常遠,城墻上又沒有旌旗招展,因此顯得城堡的規(guī)模小小的,完全感受不出什么威脅來。但是他們身邊的戰(zhàn)兵卻很擔心,他們參與攻城拔寨的戰(zhàn)斗已經相當多了,哪次都是要抬著撞‘門’槌或者巨大的木盾的,可是現(xiàn)在身邊的人卻沒有這些東西的。沒有攻城裝備卻在朝著城墻行軍,這是什么意思?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們根本就是去送死的。
南岸軍的士兵們踉踉蹌蹌地在草地上行進著,抬頭看過去,遠處的城墻依舊是那么一丁點大,這些士兵們不覺有些開始發(fā)牢‘騷’起來,其中許多人嘴角干裂,感覺嗓子冒煙,說話聲音嘶啞,而肚子里咕嚕咕嚕的叫聲卻是此起彼伏,就連正在行軍的人都能清楚地聽到。
“到底還有多遠啊?”“就是啊!走了半天了,怎么還沒有走到啊?”士兵們的牢‘騷’聲也開始此起彼伏,軍官們惡狠狠地沖著他們吼道,“你們在搞什么?走得這么慢!快點啊!快點啊!沒吃飯啊?”
“可不是沒吃飯嗎?”立刻就有士兵在反‘唇’相譏,“休息下行不行啊?沒吃飯走不動啊。”“就是,皇上不差餓兵呢,讓我們去打仗又不讓我們吃飽!”
“不許胡說!在胡說直接打板子!”有軍士在大聲吼道,但是士兵明顯不吃這一套,“打板子就打板子,老子現(xiàn)在就要去打仗了,怕你啊!大不了就是一死!死都不怕還怕你們打板子?”
“就是,”聲援的人越來越多了,喊聲也變得越來越嘈雜。但是與此同時,人群中有人喊了起來,“打‘炮’了!打‘炮’了!”
遠處城墻上果然騰起了一團硝煙,挨過炮的他們自然知道這肯定是城堡里的人在開炮了。果不其然,幾秒鐘里他們就聽到了開炮的轟鳴聲,“轟”一顆炮彈飛臨他們頭上,在空中爆炸開來,密密麻麻的鋼珠四散,直接如同冰雹一般‘射’向人群。
這次炮擊是李震‘精’挑細選的,前面幾個方陣里的士兵穿著和手中拿著的武器一看上去就知道是是些炮灰,真正攻城的戰(zhàn)斗力量基本上都集中在后面幾個方陣,因此李震要求六角炮組優(yōu)先選擇后面的戰(zhàn)斗主力進行攻擊。炮擊的效果簡直堪稱完美,榴霰彈在靠近目標上空十米左右的距離爆炸開來,霰彈直接把下面一個方陣中的大多數(shù)人給打倒了。
一個士兵滿身鮮血站在剛才被霰彈掃‘射’過的空地上,身邊躺滿了中彈倒地的士兵,殘肢斷臂被打得四處飛舞,血‘花’飛濺,草地上到處是鮮血。已經死了的人如同爛木頭一般橫七豎八地躺在草地上,沒死的人正抱著剛剛被霰彈打中的地方尖叫著。這種尖叫聲是最能夠打滅士氣的,旁邊幾個方陣的戰(zhàn)兵被這樣的打法嚇傻了,這哪叫打仗啊?根本就是屠殺?若要說以前打仗的時候,北逆也不是沒有用過大炮,但是那種大炮都是在半里左右才能開炮,打出來的炮彈殺傷力也非常有限,就算是大將軍炮,能打出三里遠的那種,也不過是一個大鐵球,飛在空中的時候慢吞吞的,只要眼睛尖一點,手腳動作快一點,就不至于會被打中。
但是阮逆的這炮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飛在空中根本就看不到炮彈,飛到頭上還會爆炸開來,把不知道多少顆彈丸‘射’向人群,又細又小威力又大,根本就無從躲閃,可以說只要是對方在朝著這邊瞄準的時候,自己的死期就已經到了。
“快走快走!沖上去!”附近幾個方陣的軍官也怕了,剛才的爆炸效果都看到了,如果被瞄準了,能不能活下去完全就是靠運氣。“啊!”隨著又是一聲不同的尖叫,之前站在空地上運氣極好沒有被打中的那個士兵忽然間跳了起來,把手里的刀丟到地上,扭頭就要往后逃,但是馬上被旁邊軍法隊的人抓住了,按到地上,‘亂’刀砍死。“臨陣退縮者!殺!”雖說軍法官的聲音又大又嘹亮,但是誰都聽得出來他們的聲音中也充斥著發(fā)抖的顫音,這種情況下,不怕才有鬼。
前面的士兵們已經被這樣的炮擊嚇到了,紛紛沖著城墻撒‘腿’就跑,沒有人知道對面這樣的炮到底有多少位,也不知道裝填一次這樣的炮需要多長時間,可是如果不向前沖,就只能給對方留下更多的機會來發(fā)‘射’這種大炮。而且走的越慢,就越容易被敵人瞄準,所有的人都開始撒‘腿’跑動起來,盡管大家肚子依舊在咕嚕咕嚕直響,但是在生死威脅面前,誰也不再在意這個事情了。
“真他喵的傻,”肖競不由得嘴角直‘抽’‘抽’,“這起碼有一千三百米,就開始跑,跑到沙巴克下面還能有力氣攻城?”
“這可是兩千米,”錢龍舟糾正了他一句,“跑兩千米,最起碼也要十多分鐘才能趕到,光是要翻越我們前面的三條壕溝就至少是二十分鐘,這區(qū)區(qū)七千人左右的敵人根本不可能靠近。”
“說是這么說,”李園在旁邊說道,“可是他們呢?”他手一指,大家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在官道入口,還有著更多的軍隊正在進入戰(zhàn)場,看起來似乎源源不斷。
正在這時,風力忽然開始加大到了五級左右,冷空氣也隨著風一起到來,吹得前面跑動的人全身發(fā)涼一陣哆嗦。
“妖風!妖風!”立刻就有人大聲喊了起來。沖在最前面的那些人被吹得手腳冰涼,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吃到什么東西,身上原本就不溫暖,被這冷風頂著一吹,不由得手腳哆嗦站都站不住了,其中不少人直接噗通噗通地摔倒在地,更有甚者直接朝著風吹來的方向磕起頭來。
“不要磕頭,快沖!奪下這城池就有飯吃!”旁邊的軍官揮舞著武器沖著那些走不動道的士兵大吼道,事實上他們自己也沒吃多少東西,現(xiàn)在被這么一吹也是‘腿’腳發(fā)軟,但是在阮偉手下當軍官多年的他們怎么不知道阮偉心狠手黑,士兵生死從來都不是他關心的事情,如果沒能把城池攻下來,怕是他們這些軍官也要受罰,若是被降職成為士兵,那么就只能成為炮灰被人派上前面送死了。
“一千五百米!”測距的士兵再次高喊起來,滑膛炮組的士兵們摩拳擦掌,他們早就已經把炮彈裝填好,角度也已經調到了最大,就等著敵人進入‘射’程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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