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皇宮,他在云朗的茶水中下了金蠶蠱,吃了不會立刻死,但會受盡噬心之苦,慢慢心痛至死。他要云朗和云落兄妹死無全尸,更要云王朝陪葬。
豈料這一切被前來的明月看見,她苦苦哀求流風放過云朗,愿意代他贖罪,并不容分說的喝下毒茶。
流風冷笑,自是不肯。但突然看到明月高高隆起的腹部,想到那個未找到的孩子,想起藏匿之處周圍并未有血跡,說不準是被路過的山民抱去了,若是此時自己引得云王朝大亂,那個孩子更加難以找到,便迅速冷靜了下來,離開了皇宮去找那個孩子了。
而此時中了金蠶蠱的明月雖然極力隱瞞,但終究被云朗察覺了,云朗急瘋了,立刻昭告天下廣請名醫,更要尋趙不敬卻被明月攔住,她實在沒有臉面求師兄,豈止趙不敬看到消息立刻便來了,解藥研制不易,趙不敬費勁辛苦也只做出了一粒,卻被明月喂給孩子吃了,自己則中毒而亡,她只讓趙不敬不要報仇,她覺得一切都是報應,她覺得這樣的下場都是當年使用玉生煙的報應,醫者救死扶傷她卻為了心上人害人無數,如果她的死能夠贖罪就不要再連累更多的人了。
明月的死對云朗打擊很大,彼時的他早已是云王朝的皇上,卻閉門數月不理朝政,守著明月的棺諸事不理,蘇浦遠勸誡無用,無奈嘆息。而蘇運舉則主動趁此時機辭了一切事物,要回鄉隱居,蘇浦遠對于兒子的事情也已身心俱疲,于是一家人舉家搬到了四棵樹。
而云朗,直到有人來報六皇子云澈病重才清醒回宮,對這個孩子百般疼愛,又將孩子寄養在皇后名下,給他一個好的出身,但總有惡意在他未注意的時候發生,為了穩妥起見,他派專人守護,但總是你越重視的越有人想要破壞,他不能時時看顧,卻又不想他獨守在皇宮大院,此生都走不出去,便又將他時時放出宮外,只愿他無憂長大,永遠不知人間黑暗。
青門關的風突然便的很大,很冷,桃花不自禁的避縮了一下,很多事情一下子就串聯了起來。
“明月走后,我便也四處云游,想著哪日死了便死了吧,反正這世上也沒什么值得留戀的了,我從未想到她的孩子會活著這么艱難,我以為他擁有至高的權利,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好他。”趙不敬道。
桃花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想必當年六人相識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結局會是如此慘烈吧,可是命運哪有那么多如果,桃花這一刻突然有些恨,恨命運的無常,若是命運交錯,互不相識,若是當時山間一別,各走各道,想來依然是歲月靜好。桃花嘴中發苦,若是不相識,那誰又能說的準之后的人生他們各自又會遇到什么呢?所以該來的終回來,避也避不過,逃也無處逃。
就比如若是她依然在四棵樹安穩度日,沒有千里迢迢來到青門關,便不會得知蘇錦臣遇險,也不會機緣巧合得知敵軍伏擊之事,那么蘇錦臣他們若毫無所覺得前行,會發生什么?桃花不敢想。
命運,也許就是個孩子,他逗你笑逗你哭,只覺得好玩,卻不曾想過身臨其境,切膚之痛。
桃花聲音干巴巴的,“你的意思是蘇錦臣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而且曾經還有一個妹妹,卻被自己母親派人殺掉了?”
趙不敬點頭。
雖然很不想相信,但桃花也知道趙不敬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趙不敬突然回頭,對桃花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嗎?”
“嗯?”桃花不解。
“我就想告訴你,巫真族的人都很死心眼,他們纏上一個人也許就是一生一世,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流風發誓要將云王朝為南無憂陪葬,不是說說而已。”
“你的意思是這場戰事巫真族也摻和在內?”
“不是,”趙不敬搖頭,“而是一開始就是他們挑起的。是他們主動找上的蠻族,不然蠻族哪里突然來的底氣和如今兵強馬壯日益強盛的云王朝打?”
“而大周朝和廖蘭國自然是喜聞樂見,并趁機資助蠻族。”桃花道。
“這都不是最可怕的。”趙不敬眉頭輕蹙。
“玉生煙?”桃花道。當年的玉生煙一夜伏尸數萬,簡直堪比魔法,即便擱在現代社會也不可能一夜之間悄無聲息的解決掉這么多人。
“嗯。”趙不敬意味不明的看著桃花,似乎想說什么,神色變換,“他們那位南暝王,你……”
“南暝王?”桃花一怔。
“怎么了?”趙不敬立刻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額,不是,”桃花道,對于巫真族最直接的印象還要回到那年被劫海上的事情,如今想來那個大巫想必定是流風了,而一想到那些就想到了不見的百川,所以桃花很少去主動想那些事,“就是想到前幾天認識的一個少年,也叫南暝。”
“是嗎?”趙不敬失望。
“嗯,看樣子不像是中原人,氣質很特別。”桃花對其知道也僅僅這么多了,“不過我覺得他很有趣,還給了我一個傳信蠱,特別有意思。”
桃花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了個小瓷瓶,那東西很小,放在懷里并不礙事。趙不敬卻眼中精芒一閃,迅速接過傳信蠱,然后仔細詢問桃花用處和少年情況。
桃花將所知道的情況都一一說了,隨后反應過來,“你不會懷疑南暝和巫真族的南暝王有什么聯系吧?不可能的,他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怎么可能會是一族的王……”
桃花說了一半突然不說了,趙不敬說過流風去尋找那個南無憂失蹤的孩子,而根據之前所言,中原常年會失蹤一些孩子,想來必是流風不死心特來尋找的,而按照時間推算,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如今也就是十幾歲模樣。
從城墻上下來,桃花仍有些恍惚,蘇錦臣大半日沒看到她早已來尋了,桃花看著迎面走來的男子,眉目清雅俊秀,青色長袍隨著走動輕輕擺動,曾經嘴角含笑的少年已長成溫雅公子,雖然仍是一副溫柔模樣,但眉宇間卻淡淡的凝著散不去的憂慮和悲傷,桃花握緊了拳頭,覺得心尖微微的疼。
蘇錦臣見她神情不對,但不等他問什么。桃花便搖頭要他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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