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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伯克身處于這偌大的別墅里面,感覺心里面空蕩蕩的,身體也飄渺起來,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以前他一出門走在花園里,就會看到管家老伯伯和幾個園丁整理花園,這一切多么正常不過,多么司空見慣。可是現(xiàn)在呢?他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著家了,在那個地方,他仿佛能看見他的存在。可是再一看,那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他來到大廳的沙發(fā)上坐下,雙目緊閉,眉頭不住顫抖著。十多年來,管家老伯伯就像他的影子一樣跟隨著他,對他知冷知熱,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存在,就像自己身體的某一個部分一樣。可是,現(xiàn)在,這身體的一部分出了問題,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甚至很難受,像是生病了一樣。因?yàn)樯×耍胖滥且徊糠质嵌嗝吹闹匾嗝吹牟豢苫蛉薄?br />
這時,劉媽端著茶點(diǎn)過來,看到肖伯克正在閉目養(yǎng)神,思索著什么,將茶點(diǎn)輕輕地放到他面前的茶幾上。
肖伯克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劉媽,看著他的面容,那么熟悉,那么習(xí)以為常,讓肖伯克的心感到溫暖。
劉媽面帶著微笑,顯得很慈祥和藹。這讓肖伯克的心稍稍有些舒緩,說道:“劉媽,你平時要多注意休息。”
劉媽聽到肖伯克這樣說這樣關(guān)心自己,心里面特別溫暖和開心,說道:“肖伯克,其實(shí)我一直就把你當(dāng)做我的孩子一樣。你呢,也不要想太多,管家老伯伯我相信他的心里面,你永遠(yuǎn)都是第一位。”
肖伯克笑了笑,說道:“劉媽,你看出來了。”
劉媽猶豫了一下,笑著說道:“肖伯克,你呀這會兒所有的情緒都寫到臉上,你看你少年老成的樣子,眉頭皺得……”
肖伯克突然心情好了一些,往常劉媽也跟他說一些話,可是今天跟她說來感覺特別的親切溫暖,笑著說道:“劉媽,謝謝你。”
劉媽笑了笑,說道:“孩子,你還年輕,還小,
管家老伯伯已經(jīng)老了,以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劉媽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肖伯克看著劉媽轉(zhuǎn)身走了,眉頭又皺了起來,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有的東西從自己的身體里面活生生的抽離那種痛苦,那種血肉崩裂的痛苦,這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
顏良良看著肖家別墅的大門,往里面走去。管家老伯伯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著家了。她想著他們倆在一起那么幸福,那么快樂。可是仿佛這幸福與痛苦是建立在肖伯克的傷痛之上。可是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為什么要糾結(jié)?
她想起了那天下午她在他們海邊木屋家里面所看到的情形,那完全就是另外一個管家老伯伯,應(yīng)該說他跟管家老伯伯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人。他只是秦仲謀而已,一個得到愛情滋養(yǎng)的男人,和他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他煥發(fā)著青春,煥發(fā)著光彩。讓他不由得感嘆愛情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
走了進(jìn)去,看到肖伯克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周圍一片空闊。
這一切的富麗堂皇,這時候只不過是一張鋪在上面的金色的紙一樣,閃爍著金光,映襯著肖伯克的孤單。
他的面前放著茶點(diǎn),似乎已經(jīng)冰涼透了。
肖伯克看到顏良良正站在那里看著他,說道:“你怎么了?站在那里這么久干什么呢?進(jìn)來吧。”
顏良良這才注意,原來自己在這里站了那么久,小跑著進(jìn)去,說道:“我不是看你在想事,怕打攪你了。”
“管家老伯伯已經(jīng)幾天沒有在家里面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他,他似乎在躲著我。”顏良良心想,就知道你在想這事兒,他不躲著你才怪呢,你看你那一副沒斷奶、失魂落魄要奶吃的小孩樣子。現(xiàn)在那個杜珍可是管家老伯伯,哦,不,秦仲謀的心頭肉呢!能由著你不喜歡嗎?你不就是因?yàn)闆]有管家老伯伯在身邊不習(xí)慣,感到孤獨(dú)嘛。那就讓我犧牲一下,成全所有的人吧。
顏良良心里面想著,慢慢地一顆一顆地解開上衣的扣子。
肖伯克就那樣看著她,看她一臉的舍生忘死、英勇就義、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她這是干嘛呢?
顏良良把外衣的鈕子解完了,把衣服脫下來,向著肖伯克無奈嫵媚柔情的一笑,聲音顫顫地說道:“肖伯克,我想……”
肖伯克眨巴著眼睛,女想怎么樣?剛才他的心還是挺平穩(wěn)的,突然一下子有某種期待。本來如死灰的心,突然一下子感覺活了一般,咽了咽口水,喉嚨口“咕咚”一響。腦海里面又浮現(xiàn)了她趴在地上扭動的腰肢。
顏良良看到肖伯克眼中的迷離而閃爍又還冰涼的眼神,轉(zhuǎn)為熱情,心里面有一種歉疚感,還有一種激動,還有一份朦朧的罪惡感,一份偷吃的罪惡感。
老師常常告訴他們,你們現(xiàn)在是最好最好學(xué)習(xí)的時候,不要把心思放到其他的事情上面。越是這樣,越是讓她有一點(diǎn)小小的興奮。
肖伯克看到了顏良良眼中的閃動著的興奮,他也越發(fā)的興奮起來,慢慢地抬起手。眼睛看著顏良良脫下最里面的衣服,很快就可以看到她光滑的皮膚,玲瓏細(xì)滑的身體,然后他正等待著,就可以用手去摸去摸那柔美嫩滑的肌膚。
“師娘,你回來啦。”突然,一個聲音像一把鈍刀一樣劃破了他們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激情勃勃的一層氛圍。
顏良良立刻將衣紐扣上,正襟危坐,心里面想著我剛才在想什么呢?在干什么呢!怎么能把老師的話這么大的耳邊風(fēng)呢!
緊接著,獨(dú)孤小子就像一只猴子一樣,跳躍到他們對面的沙發(fā)上,看著他們兩個,說道:“你們怎么啦?怎么兩個人都臉紅紅的,看到我還不好意思嗎?”說著,一下子跳到地上,趴到茶幾上,從盤子里面抓起一把點(diǎn)心塞到嘴里面,酷卡酷卡的吃起來。
他吃得正有勁的時候,突然一下子不吃了,眼睛躲躲閃閃的,像一只受傷的小猴子一樣,縮到了他們對面沙發(fā)的角落里面。
顏良良看他這樣慢慢的縮過頭去,看向肖伯克,只見他的眼睛里放射著殺人的光芒,頭發(fā)就仿佛倒豎起來了。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難怪把那小猴子嚇得。
獨(dú)孤小子在沙發(fā)上地上竄動,就不見了。
顏良良突然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皺著眉頭,說道:“這家伙怎么身體變得這么靈敏了?他干嘛呢?”
這時候只聽得肖伯克說道:“他就是這樣的。”
剛才兩人還挺情緒激動的,這會兒情緒一冷卻下來,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
顏良良說道:“我先回房間去把今天的作業(yè)做了。”說完起身就朝樓上走去。
肖伯克看著她像是逃離一般的背影,說道:“你不懂得就問我呀,我等一下到你的房間去。”
顏良良猛地頓了一下身體,說道:“不用了,今天的作業(yè)我都能做。”
這時候她突然一下子恢復(fù)了正常情緒,心里面又想到,我剛才想干什么呀?現(xiàn)在唯一想到的就是罪惡感。怎么怎么就想著那樣的好事,今天晚上可別做春夢啊!
“出來吧。”肖伯克懶洋洋地說道。
獨(dú)孤小子一下子又竄到了肖伯克對面的沙發(fā)上,說道:“師傅,你找我有事啊。”
“我是找你有事,你剛才破壞我的好事。”
“啊,師娘跟師傅的事,那真是對不起了。我怎么知道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呢?”
好吧,肖伯克真不能跟這家伙計較剛才的事情,說道:“你現(xiàn)在坐車去吧在那里守著,她一定會在她工作的地方出現(xiàn)的。”
獨(dú)孤小子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好吧。”說著,又跳到桌子上,坐抓了一把點(diǎn)心就往外面奔去。
獨(dú)孤小子下了車之后,找了一個路邊的梯階坐下,這一段路甚是繁華,各種美女帥哥,衣香鬢影。
獨(dú)孤小子,癟著嘴巴,心里面想著:得等多久她才出現(xiàn)啊。
這些人有兩個手挽手的20來歲的唇紅齒白的女孩到他的面前說道:“小弟弟,你怎么啦?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你走丟了嗎?”
獨(dú)孤小子在兩個女孩的臉上穿梭游走著,兩個女孩兒都是唇紅齒白,皮膚嬌嫩的吹彈可破,嘴唇涂著紅紅艷艷的口紅,特別的迷人。一個眼睛水汪汪的,就像一潭秋水,另一個眼睛黑黑的大大的亮亮的,就像黑寶石一般。他一下子心花怒放,裝出一臉的苦逼樣,扁著嘴巴說道:“兩位姐姐,我走丟了,我找不到家了,我沒有家了,我能跟你們回家嗎?”
兩個女孩一看他這樣,心疼死了,一張小臉圓嘟嘟的,說著話帶著點(diǎn)小嬌氣,特別可愛,憋著一張嘴巴,看起來多可憐啊。小孩長得太可愛了,挺直的小鼻子,明澈雪亮的一雙眼睛,將來長大了肯定是一個帥哥坯子。
“好,好的。”兩個女孩不由得同說道。
“耶鈴,今天,我們就不去逛街了,先把他帶回家,然后幫他找他的爸爸媽媽。”
獨(dú)孤小子一聽說找爸爸媽媽,說道:“我爸爸媽媽從來不管我,他們都很忙,一直都是由我姑婆照顧我。可是,姑婆她一點(diǎn)都不了解我,只知道給我吃給我穿然后其他的就再也不管我了。”
兩個女孩一聽,這是留守兒童啊,更加的可憐他了。看他賣萌小嬌氣的樣子,真恨不得將它揉碎放在自己的心里面,說道:“沒事兒,你跟著姐姐回家。”
兩個女孩就牽著獨(dú)孤小子,打了個出租車走了。
他們剛走沒一會兒,目標(biāo)人物就出現(xiàn)了。
獨(dú)孤小子窩在其中一個小姐姐的胸口,感受著她的柔軟、芳香與甜蜜。即使眼睛看到了那個人,仍然是那么的舍不得,而任著車子駛離了。
肖伯克看著獨(dú)孤小子一臉的小心樣兒,說道:“今天,這兩個姐姐的懷里,很快樂吧。”
他覺得獨(dú)孤小子不應(yīng)該叫獨(dú)孤小子,應(yīng)該叫風(fēng)流小子。他就是大的小的都通吃啊。
“你知道嗎?你剛剛一上車,她就出現(xiàn)了。”
獨(dú)孤小子之鄉(xiāng),更加沒有了氣焰說道:“師傅,那不還有下次嗎?這兩個姐姐真實(shí)太漂亮,太可愛了,錯過了就沒有機(jī)會了。”
肖伯克冷冷一笑,說道:“是宋安安漂亮,還是她們漂亮?”
獨(dú)孤小子比較了一下,覺得還是宋安安最漂亮,說道:“當(dāng)然是宋安安最漂亮了。”
“如果讓她知道你今天的事情,你說她會喜歡你嗎?”
獨(dú)孤小子突然瞪大眼睛,“師傅不要啊。”他心里面卻想著哼,等我手什么時候抓到了你的把柄?就讓你和師娘去鬧吧,哼。”
第二天,獨(dú)孤小子又出現(xiàn)在了那里,看著人來人往。看見那些美女小姐姐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他,他癟著一張嘴巴,欲哭無淚。
今天師傅把他弄成這個樣子。一張臉稀花烏氣麻黑的,還在眼眉上貼了一個不太明顯的假疤,搞得眼睛一只大一只小,鼻子上面還給他貼了一個紅字,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都還是好。他就是恰到好處地讓別人知道,他不是個要飯的,就只是一個邋遢不愛干凈的壞小子。
騙子,她再怎么裝可憐裝賣萌,都沒有漂亮的姐姐理他了。他真是后傷心呀,看著美女一個一個從他的身邊過去。他伸出顫抖的手,在心里面大聲的吶喊著:其實(shí)我是一個超級小帥哥。
可是那些人躲他還來不及。現(xiàn)在又臟又臭,完全把他的英俊給遮蓋了,師傅太狠了!記著!!
就在這時,目標(biāo)人物出現(xiàn)了。獨(dú)孤小子立刻瞪大了眼睛奔向目標(biāo)人物,突然一下子栽倒在了目標(biāo)人物的面前。
目標(biāo)人物嚇了一跳。由于穿著職業(yè)套裙,顯得有些短。她實(shí)在是不好蹲下啊,可是看到這么一個小孩,就這么倒在她的面前,大家都看著她,難道她繞著他走嗎?她只得蹲下身子,喊道:“小朋友,小朋友,你怎么了?你怎么啦?”
小孩兒慢慢地睜開眼睛,極度虛弱地說道:“阿姨,我餓了。”說著抬起腳脖子。
女子想要放開,可是看他這樣實(shí)在是不忍心,說道:“小朋友,你的家人呢?你知道他們的電話號碼嗎?你告訴我,我給他們打電話。”
獨(dú)孤小子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有我爺爺?shù)碾娫捥柎a,你打給我爺爺吧。”
這女子聽說有他家人的電話號碼,既高興,又松她了一口氣。獨(dú)孤小子將電話號碼告訴了她,她撥打了電話號碼。那邊的聲音傳過來,為,你好。為怎么不說話呢?
緊接著那邊的電話就掛了,傳來的是得得的忙音。獨(dú)孤小子看著她說道:“阿姨,我爺爺說來接我嗎?”
那女的的神色變得極不好看,就在這時,一個富態(tài)的,穿著特別是高貴豪華的大概有50來歲的婦女奔了過來。
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的挎包。那是今年春季新發(fā)布的限量款,全球只此一個。她一直很喜歡這個包包,把包包的圖片放在她辦公桌上解解眼饞。
可是面前的這個婦女,臉上涂脂抹粉卻掩蓋不了她的皺紋,穿著寬大的顏色艷麗的衣服,卻掩蓋不了她的水桶腰。
只見她奔了過來,小男孩兒轉(zhuǎn)過頭去,一臉的開心。喚道:“奶奶,奶奶……”那老婦女立刻蹲下身來,抱起地上的孩兒,說道:“我的孫子,你怎么弄成這樣了?你看你那臉上,丑的,怎么今天還弄了一塊疤呢?哎呦,我的乖孫孫,你看你長得那么帥,長得那么可愛,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爺爺來了嗎?你爺爺啊?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了。那個女的……”
她聽說好幾天沒有回家了,身形猛地一顫。神色,顯得暗淡而倉皇。
“奶奶,你不要想太多,爺爺他會回家的,爺爺就我這么一個孫子,他一定會回家的,奶奶。”
“我的好孫子,我不給你說這事,你小孩不懂。跟我回家吧啊,他回不回來都無所謂,他在外面跟哪個狐貍精攪在一起,奶奶都不稀罕,奶奶就稀罕你乖孫,只要有你在,奶奶才不在乎那些,奶奶早就過了那個年齡了。”邊說這邊看一下蹲在她旁邊的女的,說道:“謝謝你小姐。你看我孫子,他一天到晚就喜歡玩兒了。沒事啦,我等一下帶他回去。”說著,就將獨(dú)孤小子抱起來,說:“孫子,我們回家。”
“奶奶,我爺爺一定會回家的。”
那個女的慢慢地站了起來,腦海里面還在響著剛才電話里面?zhèn)鞒鰜淼哪莻聲音,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仿佛這個世界上只有它一種聲音存在。她站定身體,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身體猛地一軟,他有些站不住。于是靠在旁邊的花壇上面。
今天她本來是要去見一個重要的客戶的,可是,她現(xiàn)在什么心情都沒有了,她什么都不想做了。緊接著,她猛地站直身子,在心里面告訴自己,原來你在騙我,你把我當(dāng)做什么?秦仲謀。
那女子不是杜珍又是誰!
“秦仲謀,我恨你。你有老婆,有孩子,有孫子,你為什么,為什么要欺騙我?為什么?為什么?你把我當(dāng)做什么?把我杜珍當(dāng)做你的玩物嗎?我不是。”
海風(fēng)在靜靜地吹著,讓人感覺到舒爽,即便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音樂,也只不過是增加了某種特有的氣氛。
溫暖的木房子里面,精致別雅的木桌子中間有一個灰綠色的玉瓶,瓶里面插著兩根枝條,枝條上面有未開的苞。它的兩邊是兩個西式燭,燭臺下面是紅紅的火光在搖曳著跳動著,就像心中的一盞明燈一樣。
夜色漸漸深濃了,多情的情郎坐在門邊的圍欄上,看著濃濃的夜色,看著遠(yuǎn)處昏黃的路燈在暗沉沉的霧中越發(fā)的朦朧,樹在海風(fēng)中搖蕩著。
露水打濕了她的睫毛、眉毛、還有頭發(fā)。天光暗淡,可星子依稀可見。那微亮的啟明星慢慢的清晰可辨,又直到消失不見。
秦仲謀從未有過的失落與孤獨(dú)的等待。他打電話給她,她也不接。不是說好的,在這里等著她嗎?他一直等著她,直接等到天亮。約定的時效已經(jīng)過了。他履行著他的承諾,盡管對方爽約。
秦仲謀慢慢地站起身子,其時他的身體已經(jīng)很冰了,麻木不可行動。可是他依舊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實(shí)實(shí)的朝里面走去。現(xiàn)在他可以去找她了。
他朝著她的診所走去,在前臺那個女孩兒看到他,面色一驚,忙跑過來,說道:“你好老先生,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我找你們的老板杜珍。”
“對不起,我們老板今天去見客戶了。你有什么留言嗎?”說著,就要拿本子筆記下來。
秦仲謀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你跟她一說,她就會知道我是誰的。”
朵丁一聽,有些為難了,說道:“我們老板可能今天不會來,她可能見客戶之后,就直接回家了。”
…………
沉默。
“你給我留個電話吧,到時候她來了,我告訴她。”
秦仲謀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謝謝你。”說完就出去了。
他一步一步走出杜珍的診所,他的心就仿佛能夠把每一個腳印都深深的陷下去。他的心中有一股難言的傷心。
一直以來,他最不喜歡浪費(fèi)時間精神生命的事情就是男女之事上。都是些無聊的幽怨傷心。
這一刻他刻骨銘心的痛,使他感覺到自己是那么愛杜珍,為什么?他很想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不理他了,就不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了?
看著那個老頭,那么淡漠,那么暗黯然神傷的背影,朵丁有一點(diǎn)想哭,他不由得拿起電話撥打了過去,說道:“老板,他走了。”
杜珍聽到丁傷心的聲音,問道:“你怎么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傷心的背影,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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