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個特別晴朗的日子,萬里無云,天空湛藍湛藍的,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明,樹葉在陽光下鮮艷的可愛,綠草如茵,葉尖晶瑩的露水在陽光下就像一顆顆水晶。微風輕輕吹來,樹枝輕輕搖擺,樹葉隨著沙沙作響。草坪的那邊有一個藍球場,周圍用綠色的網紗罩起來,微風一吹,那附在鐵欄桿上的綠紗輕輕搖曳。一切都是那么的寧靜安詳。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接著整個寧靜的世界變得沸騰起來,學生們像潮水一般的從教室涌向操場,最先沖出來的當然是那些調皮的男生,后面的就是三三兩兩出來的女生。一會兒操場上面踢毽子的、跳繩的、打羽毛球的,三五成群,熱鬧非凡。
顏良良一出教室首先去上了一趟廁所,現在最讓她舒心的一件事就是上廁所了,不知那幾位女生現在每次上廁所是怎么個心情。顏良良想著上了廁所就與同學打羽毛球的。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心情也突然特別的好,周圍的一切,寧和與熱鬧交織。草坪上,大樹底下,幾個女生圍在一起,笑聲晏晏,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高興的事情,一臉的笑意。
顏良良的腳步慢了下來,看到走廊上面肖伯克的身影。他身姿挺立,發型很好看,從來都是修身合體的衣裝。即便是校服,墨藍色與白色相間的松懶的運動型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也顯得那么的合體修身,仿佛什么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會另外生出光彩,天生的超級男模啊。
所過之處,盡收女生的暗慕之情。有的女生很害羞,待他走到老遠了,才敢轉過頭去看他;有的女生很開朗很大方,見他過路過,仿似無意的與他打招呼,他也是禮貌的點頭,他禮貌回應后,那女生暗自狂喜不已;有的女生見他路過之后,才低低道:“他真的好帥,是我們全校最帥的一個男生。”
肖伯克已然成了青野中學的第一校草。
顏良良對他的穿衣態度很佩服。是的,似乎他天生就是衣架子,就是模特,校服也能穿出別樣特質,修身合體干練。相較之下,一身校服穿在別的學生身上,總感覺扯扯垮垮的,仿似半吊著肩頭。
別人不知,她可知道其中機關。他身姿挺拔,體形勻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把學校發給他的校服扔掉了,專門請了百年衣服定制的老板親自給他量身定做了一身校服。
他總是這樣,對于自己的儀表,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馬虎。想到這里,顏良良對他既有佩服,又覺得挺好笑好玩的。
突然,一聲巨響,顏良良抬頭望去,只見上面的窗戶玻璃突然之間崩碎下來,那些玻璃碎碴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晶瑩璀粲的光芒,就像一顆顆耀眼的水鉆一樣。
顏良良正在愣神之際,有人突然大叫一聲:“快點趴下。”
她還沉浸在那玻璃碎碴撒下來如煙花般璀璨的美麗之中,突然聽到這一聲叫喚,立刻雙手捧住頭往下蹲。還沒有完全蹲下,就感覺有什么細碎劃破皮膚的刺痛。有的地方如小石仔兒砸下來般的疼痛,有的地方如針錐一般的疼痛,有的地方就感覺是用刀片劃過一般。顏良良只覺得眼前一陣昏暗,蹲下去的時候,只感覺整個人都蒙了,支撐不住要倒下去。
接著,無數凌亂的聲音像潮水般地向她襲來,只聽得那些雜亂的聲音嗡嗡的,像蜜蜂在周圍飛竄。
有的說,這是誰啊!怎么會把玻璃打碎呢?
有的說,趕快把她送到校醫室去吧。
顏良良感覺自己全身沒力了般,只是努力撐支著。快要倒下去的時候,突地被幾個人架著托了起來,她沒有任何心力支配自己,就任著他們了。似乎是在半夢半醒的狀態,她感覺自己的雙腳也被人提了起來,有人抱著腰,有人抬著左腳,有人抬著右腳,有人托著頭。顏良良心想,這一刻,自己的樣子應該特別難看吧。
很快,同學們把她抬到了校醫室里,同學們吵吵嚷嚷的聲音打破了校醫室的平靜。校醫生感覺到情況緊急,立刻奔過來,見顏良良被同學們架著,說道:“趕緊將她放下。”同學們聽話地將她放下。
“趕緊的,來這凳子坐好。”
同學們按著校醫生的吩咐扶著她在凳子上坐好,并叫一個人扶著她。醫生開始清理傷口,顏良良疼了那么一陣,疼習慣了就感覺沒有那么痛了。接著顏良良感到傷口涼涼的,應該是醫生在消毒。顏良良整個身體軟軟的倚著扶著她的不知道是誰的同學。
突然,頭皮傳來一陣疼痛,應該是一顆玻璃碴子扎進去很了些,顏良良疼得一下子身體無力,全倚在不知是誰的身上。
“他是一三班的顏良良同學。”有人說道。
“你們散開些,注意通風。”校醫生說道。
扶著她的同學說道:“顏良良,很快就好了。”
顏良良清醒了,慢慢地坐直。
校醫生見她坐直了,似乎好了些,說道:“你不要太緊張,沒有什么大礙。”
顏良良點點頭。
校醫生見顏良良好多了,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就對圍在周圍的同學說:“你們回去吧,一會要上課了。”
同學們都非常關心地說:“你不要太擔心了,會好的。”
對于同學們的關心,顏良良此時不好更多的回應,醫生正在為她處理頭頂的傷口。頭發倒垂著覆滿面。一抬頭,頭發遮住了眼睛,也看不著同學們,反而會讓人感覺是貞子來了就不大好了。
扶著她的同學說道:“你感覺怎么樣?”
顏良良沒有聽過她的聲音,應該是其他年級的同學吧,回答道:“我好多了,你也回去吧,謝謝你了。”
同學回答道:“那好吧。”
校醫生一邊給顏良良處理傷口,一邊關心道:“你這是怎么搞的呀!”
顏良良弱弱的說道:“三樓教室的玻璃窗被誰給砸壞了,我剛好路過。”
醫生頓時發火,說道:“那些個調皮的男同學,必須得好好懲治一頓,讓他們長記性。”說著,拿起電話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壓了壓怒氣,說道:“三樓的玻璃窗被人砸壞了,砸傷了一位女同學,你們一定要查一查。我現在正在給這位女同學處理傷口。”說完,聽那邊說話偶爾點點頭,掛了電話,接著對顏良良說道:“這兩天千萬不能沾水。”校醫生既氣憤又關懷倍至。
顏良良特別感動,雖然今天禍從天降,但那些自己不認識的同學那樣關心自己,校醫生也為自己的受傷而生氣抱不平。以前她總是刻意銷匿自己,除了不想與那幫好事的女生起沖突,也因自己的生長環境和成長經歷。以前他們家富裕而幸福,爸爸也是熱腸的人,旁人有困難,他總是第一個去扶助,因此搏得人們愛戴。可爸爸后來出事了,明面上大家多有照顧,可暗里漸去漸遠。那時她心里懵懂,可也知道不能像以前一樣了。有些人不理睬也就算了,還落井下石,她很難過,人心難測,她不想試探,情愿遠離。可那時卻有一雙手撫著自己的肩,那雙手就像一張干黑骯臟的紙皮覆在枯枝般的骨枝上,是小巷口賣煎餅的羅阿婆。
有一次她摔倒了,爸爸送她去醫院。就那么一次,羅阿婆把自己當親孫女。有一段時間那里出了一伙流氓,總趁著夜色偷襲女孩,在女孩敏感部位摸幾下就跑。顏良良自小習武,本可以應付,羅阿婆非要護送。顏良良說她年紀大,還要反過來保護她呢。羅阿婆卻說她老太婆活了一輩子,什么都不怕了。
有一次羅阿婆僅憑一人之力喝退了那幾個流氓。顏良良當時就震住了,那伙氓流,她心里沒有完全把握能應付過去。可羅阿婆,一個瘦小枯瘦的老婆婆,仿似風一吹,就會如枯葉般飄零而去一般,卻能爆發一股讓人畏懼的能量。后來羅阿婆去逝了,顏良良傷心了很久。雖然只有一個羅阿婆,但顏良良自覺這個世界必然是美好的。
往常她是不愿人幫助她,今個兒事出突然。這一刻,顏良良的心里面不由得升起感動。
顏良良突然想到肖伯克知道自己受傷了會怎么樣呢?他上次關心自己是因為自己救了他,這次不是為他受傷,他會特別關心自己嗎?再想自己是不是傻透了,這會兒還去想這些做什么,如果他關心自己,依他的腦子,早該想到來這里。又一想他不會想到自己是熱心腸救人吧。
肖伯克突然看到有好幾個同學往同一個地方跑去,嘴里似乎嚷著有同學受傷了。本來是想過去看看的,但還是收回了腳步。直到上課,沒有見顏良良,猜想她不會這么差勁吧,難道是她?又一想,或是她熱心腸,送受傷同學去就醫也不一定。這一點上,他倆想法倒是一致。肖伯克想到這里,沒有再多想,也不想去想她。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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