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飛,水里游,地底遁,空氣中流,反正就是不要跟在她的身后,被她“那雙眼睛”看到就行了,想來想去,想了半年,最后還是回到老套路上——易容術。
齊妍秀在前面走著,總感覺后面有人跟著她。她轉過身去,就只是有一個不認識的外國妞,白色的頭發卷曲著,本來年紀挺小的,整這么個頭發顯得年齡很大,本來十幾歲的模樣吧,看起來像個三十歲的。濃濃的眼眉,深凹的眼窩,小巧的鼻子,鼻孔有點朝天,嘴唇厚厚的,很紅,像吸血的魔鬼的唇。身上穿著暴露的裙子,扭動著腰肢如蛇行。
齊妍秀心想這些外國妞可真是開放、前衛,她可從來不敢穿成這樣。
顏良良一直在心里面念叨著,千萬別被任何人認出來,千萬別被任何人認出來……如果被認出來,這臉就沒法要了!
顏良良跟著齊妍秀跟了很長的路,見齊妍秀進了一個小區,這是一個很老的小區,有好些地方顯得很破敗,但很整潔干凈。顏良良緊隨其后,跟齊妍秀進了一幢樓,上樓梯。齊妍秀上到二樓,顏良良在下面一層拐角的地方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斷定齊妍秀家住在第二樓。
齊妍秀剛把門打開,顏良良就沖上去。
齊妍秀快要關門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力道從外門震過來,一看,愣地嚇一大跳,是顏良良,抵著門,驚魂未定,吞吞吐吐,不情愿地囁嚅道:“怎么是你?”
此時的顏良良已經把臉上的妝給抹了,身上套了一件可以將她密封的外套。
顏良良見她死力抵著門,稍一用力就震開了門。
齊妍秀見顏良良進門了,不好再將她拒之門外,她幫過自己很多次呢。她仿佛是一個遲鈍的人,看了顏良良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好。”
顏良良禮貌一笑,不由得打量起她的家,沒有裝修,墻壁顯得陳舊灰暗,地上沒有貼地磚,雖然很干凈,可是顯得有些臟。家具都是一些老式的家具,顯得有些灰暗,但是還算干凈整潔。
在這里面呆久一會兒,感覺其實這個家還是很干凈溫馨的。
只是,只是,突然,空氣中彌滿著一股味道,讓人難以忍受。
“哼,這味道很難聞吧。”齊妍秀面帶著嘲弄的口吻說道,似乎在說,這是你自找的。
顏良良愣了一下,說道:“你家里面這是什么味道啊!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而且這個味道更濃烈!鳖伭剂急静幌雴,可為了完成任務,必須得問。為了不傷到齊妍秀,顏良良努力克制著自己要跑出去的沖動。
面色平靜如死水的齊妍秀立刻慌張起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顏良良猛地捂住口鼻,向她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聲。同時覺得特別好奇,她這么個面人兒,也會有這么緊張而慌亂的表情。
“妍秀,妍秀……”一個聲音在屋子里面慢慢地蔓延,從那個房門里慢慢地伸出來,爬滿了整個房間,甚至將她們包裹住了,讓人透不過氣來。
那聲音羸弱而低沉,顏良良聽著這聲音驀地蹙起眉頭,這聲音聽起來太詭異了吧。如果不是因為有齊妍秀在這里,她想自己可能早就被嚇得一溜煙跑了。
“哎!”齊妍秀笑著應道,跑過去推開了那扇門。
猛地,沖天海哮般,那股味道更重了,顏良良簡直要暈死過去了。同時,好奇心勾起她探頭向里面看去,看到里面的一張很舊的木床上躺著一個人。一頭極其烏黑的長發團在枕頭上,挺美的。
可是,顏良良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真是恨不能抬腿就奔出去,愣是像她這樣見過兇悍的小偷的人也非常后悔來到這里。
那個讓她感覺詭異恐怖的聲音又響起了。
聲音沙啞撕裂,像猴子在向同類發出警告的聲音,但是又是那么的低沉、渾濁,還隱隱透著那么一股殺厲之氣。
她這是生氣了嗎?顏良良心想。
“妍秀,我聽到有生人的聲音!
齊妍秀跑到床邊坐下,柔婉地說道:“姐姐,是我一個很要好的同學,她幫我拿一點東西過來。”
“唉,妍秀,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咱們家怎么能讓別人進來呢?”
聲音還是那樣,可是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顏良良的心里面很酸很疼,這句話字面意思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那說話的語氣、語調、語速讓人感覺那是多么為別人著想的一個人啊。
齊妍秀的嘴唇動了動,朝外看了看,只見顏良良正探著頭向里面看來,說道:“姐姐,沒事的,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心地很好,不會嫌棄我們的,她幫過我很多次!
顏良良聽齊妍秀這么說,心里面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她每次遇到她被人欺負,她都會上前去幫助她。有一次還流血了。她看著自己流血,什么都沒有說,木訥訥地轉身走了。當時顏良良的心可受傷了,真恨不得上去拉住她,質問她為什么這么冷漠無情。稍后一想,她本就是出了名的面人兒,就是這樣子的人,沒有必要放在心上。把自己覺得應該做的做好就可以了,不能去強迫別人該怎么樣。今天聽她這么一說,原來以前是誤會她了,心一下子軟了。
齊妍秀見顏良良要出去,跟了過來,送她出去。到一樓的時候,顏良良轉過身來看著齊妍秀,說道:“你回去吧!
齊妍秀想要說什么,剛想要開口說什么,顏良良就說道:“我知道了!
齊妍秀點點頭,說道:“我姐姐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病,才會散發出這樣的味道。”此時的齊妍秀,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驚慌,恢復成了傳說中的面人。
這一瞬間,顏良良有一種沖動,她覺得她必須要做一件事情,沒有說什么轉身走了。從進齊妍秀的家到出來,顏良良總感覺自己的周身籠罩著那樣的味道,她深怕別人靠近自己,她也不去靠近別人。走了好長好長的路,才覺得自己身上的那種味道消散了。這一刻,她不得不佩服齊妍秀。
這種味道消散了之后,顏良良的神志完全清醒,她再次確定她必須要做這件事。
此時,盧艷華正想著顏良良在做什么,她是否能完成齊妍秀那件事。接著,她無由來地恨起了肖伯克。她恨他拒絕她,她有什么不可以當校紀律委員的,她要讓他看看她絕對可以當,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當。她什么都可以做,她為什么沒有資格,他為什么要拒絕她,她恨他。
也許在內心深處她是恨他的厚此失彼。大家都是同學,他為什么就要對顏良良那么好?如果他和莫精薇好的話,她或許不會恨他的,因為她覺得那是應該的?墒撬麨槭裁匆獙σ粋微不足道的如同螻蟻如同影子一般的顏良良好呢!
在路上走著的顏良良冷不防打了一個噴嚏,想著誰這時候在念叨著她呢?她不禁轉過頭去,齊妍秀所在的小區被眾樓淹沒?墒撬X得那種臭味已經超出了所有的界限,向無限的宇宙蔓延而去。那種臭味真是讓她今生都難以忘懷。不知道她是得了什么病,身體會散發出這種臭味,只怕這世界上沒有比她所散發的臭味再臭的了。顏良良不得不再一次狠狠的佩服齊妍秀。
顏良良回去之后,將經過講給了盧艷華。顏良良淡淡地講完,說道:“我覺得我們大家應該幫助齊妍秀。她是一個非常非常善良的人,我們不要再去傷害她了。”
盧艷華聽她講完,心里面開始盤算起來。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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