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了。既然你已經(jīng)申請了跳級,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就去國外好好學(xué)習(xí)吧。學(xué)習(xí)完成之后,盡快打理家族的一切事物。”管家老伯伯說道。
肖伯克心中氣結(jié),他申請?zhí)壘褪菫榱瞬殛懲_的事情。結(jié)果反而向相反的方向發(fā)展。他心里想著看來我得申請撤銷跳級。
他隱隱約約知道一些管家老伯伯的那些隱藏暗黑勢力,他為什么會這么怕這個名叫朝陽的組織。
“你給我講講這個組織吧。”肖伯克誠心問道。他最了解管家老伯伯了,管家老伯伯總希望他懂得更多!
“這個組織存在的年代非常久遠(yuǎn)。你知道了對你沒什么好處,你只要知道一點(diǎn),陸童繽的爸爸陸斌峰是這個組織的成員。”
肖伯克一聽這個消息,懵了,什么?陸童繽的父親陸斌峰是這個組織的成員,如果說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就沒有必要去救這個小姑娘了。他的爸爸是他那里的成員,那么她進(jìn)入那里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吧。肖伯克這樣想著。
只見管家老伯伯的神色有些暗淡,知道他還有話沒有說完。
管家老伯伯嘆了一口氣,心里面想著這家伙從小跟自己呆在一起,了解自己也是很正常的,說道:“雖然說她的父親陸斌峰是這個組織的成員,可是即便是他的女兒進(jìn)入這里面,也必須跟其他進(jìn)來的同齡小姑娘一樣。”
肖伯克知道他所說的一樣,就是成為組織里面的高級成員的玩物,以及接受特殊的訓(xùn)練,跟別的女孩子沒有區(qū)別。
肖伯克說道:“我要知道詳盡的。”
管家老伯伯目光變得越來越凌厲,看著肖伯克,“這個組織走私、販毒,它們的觸須非常多,很深很長。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他們的利用對象。
當(dāng)年,我跟這個組織交手過。”
肖伯克早猜到這一點(diǎn),他肯定跟這個組織交過手,否則他不會阻止自己。
管家老伯伯說道:“這個女孩是你媽媽的一個朋友。”
當(dāng)管家老伯伯說“是你媽媽”的時候,肖伯克的神經(jīng)立馬緊張起來,又聽說她的朋友,神經(jīng)又松弛下來。
“我傾盡了所有的力量,打入他們內(nèi)部,將你媽媽的朋友救了出來,給了一大筆贖金。本來以為出來就沒事了,可是,不過多久,那個女孩兒突然死亡了查不出任何原因。一旦被他們被帶進(jìn)去,出來可以,就只能是死人才能出來,或者出來以后變成死人,難道你想陸童繽變成死人嗎?那就是她的命運(yùn),不可以改變。”管家老伯伯說完就走了,留下肖伯克站在原地。
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20年了。20年前的她,是一位如花兒般初綻的美麗姑娘,嬌嫩得讓人不愿意去觸碰。就像是玉凈瓶中的水做成的人兒一樣,沒有誰能與之匹配。他看著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長大。她的歡笑,她的快樂,她的哭泣,她的悲傷,他永遠(yuǎn)都記得清清楚楚,他的伍琳兒小姐。
伍琳兒,伍家唯一的繼承人,她高貴,如云端的仙子,她美艷,比這世間最繁盛的牡丹還要艷麗,她青春,如琉璃般通透。誰可與她匹配?無人能與她匹配!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卻有著如此柔弱的玻璃心。她美艷,高不可觸,卻被他給征服了。伍家一直反對,可是,賴不住她要與他在一起。她是伍家最珍貴的明珠,永遠(yuǎn)都高掛天空之上,不曾想被那個家伙給帶了出去。
就是那一次出去,她被抓了進(jìn)去。
他嘆了一口氣,不想再去想。可是那些思緒就像無法阻止的觸角一樣伸進(jìn)他的腦袋里面。
“管家,一定要救我出去,我被這里十幾個男的……”。伍琳兒低泣,不能再說下去。
管家老伯伯抱著她,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那一刻的心痛,是他這一生都忘不了的,他的伍琳兒小姐被十幾個男人玷污。他恨透了這個組織。盡管他傾盡了伍家所有,也沒能動搖這個組織。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傷疤被揭開,依然那么疼痛。
伍琳兒小姐已經(jīng)化作煙雨,散漫于天地之間。可是那時候在他心里形成的痛,到現(xiàn)在還存在于他的心靈。他不想讓肖伯克受到傷害,任何人都不可以。
肖伯克看著管家老伯伯遠(yuǎn)去的背影,看著他那歷經(jīng)了人世滄桑的背影,有那么一絲心酸。盡管管家老伯伯沒有對他更詳細(xì)的說這個組織的狀況,但是他從他那悲涼的背影中,能夠感覺到那朝陽的龐大與不可動搖。他閉上眼,皺著眉頭。
顏良良把毒龍扶起來,說道:“小龍,你沒事吧?”
毒龍倚著顏良良,無力地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
這時候高個兒說道:“肖伯克那小子太狠毒了。”
毒龍?jiān)陬伭剂嫉膽牙锔拥臍馓摕o力了,將臉貼著她的胸膛,那軟綿綿的感覺,實(shí)在是舒服。
肖伯克皺眉頭,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手臂越來越沉重,猶如千鈞之鉛,咬牙切齒地想著:最應(yīng)該安慰的人是我,好不好?最應(yīng)該抱住的人是我,好不好?
此時的顏良良心里面特別難過。
她難過于肖伯克說的那句話。現(xiàn)在誰也不能去解救她。他說的那個她應(yīng)該就是陸童繽吧,她答應(yīng)過自己要去救他的。她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那充滿期待而特別信任的那個人,有一天發(fā)現(xiàn)他在欺騙自己,真的很傷感情,難以言表的傷痛。
她努力的克制著,任雨水打濕頭發(fā),任雨水在臉上流淌,混合著從眼眶里面涌動出來的熱淚。
“來,我背你吧。”顏良良說道。說著,就跪下身子,背對著毒龍,讓他爬到自己的身上來。
毒龍看著顏良良的背,朝肖伯克做了一個“V”手勢。
肖伯克咬緊牙齒,大聲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是他指使人在學(xué)校里面賭博,陷害我。”雨水打落在他的身上,涼意一陣一陣的浸透到身體里面,可仍然澆不透他心中的火焰,難道她不知道這一切嗎?既然她不知道,那他就告訴她。
顏良良沒有理會他所說的,轉(zhuǎn)過頭對背上的毒龍說道:“快上來啊,我送你回去。”
“跟他在一起的女孩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羅林峰,賀延雪,曾子歡,楚茉莉……在他身邊的每個女孩子都被他玩弄傷害,你難道都不在意嗎?”
毒龍說道:“不是外面謠傳的那樣,真的,不是,你要相信我,良良。我對她們真的很好,她們不是因?yàn)槲摇?墒俏冶仨毜贸姓J(rèn)是我找人賭博陷害他這件事情。”
顏良良聽他這樣說,轉(zhuǎn)過臉去看著他,借著昏暗的遠(yuǎn)處的路燈,看著他的面容,他就像一個犯了大錯誤,正在接受懲罰的孩子一般。
“只是那一次,我看到你一直在雨中等他,他來了沒多久,就自己坐車走了,留下你一個人在那里大聲哭泣,最后淋著雨走了。我那時候就想要替你報(bào)仇,所以才會指使蒙野天在宿舍里面賭博。”
肖伯克已經(jīng)憤怒到極點(diǎn),他以為說出這些女孩子的名字,她會有所改變。也不知道毒龍給她說了什么,只見她微微一笑,伸出手揩毒龍臉上的雨水。
肖伯克憤怒,茫然,慌亂,不知所措,那個毒龍到底跟她說了什么?這家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難纏最難纏的了。他到底跟她說了什么?為什么,她會有那樣的反應(yīng)——對他溫柔的笑,揩去他臉上的雨漬。而他呢,他的眼前越來越模糊。
看著顏良良背著毒龍消失在落雨的巷口,肖伯克的心很空洞,有一絲絲絲的疼痛蔓延著。
而此時,顏良良的心并沒有好到哪里去,特別的灰頹。她來找肖伯克,想要確定他是否已經(jīng)改變了答應(yīng)她救陸童繽的初衷。
她一路抱著堅(jiān)定的信念尾隨他,可是她錯了,她親耳聽到他說誰都不能救陸童繽。
他錯了,大錯特錯。
他所說的不救陸童繽,是為了陸童繽好,也是為了他們好。可是他沒有講明白。
顏良良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他們就這樣,相去甚遠(yuǎn)。
雨越下越大,距離越來越遠(yuǎn),可以割斷的重重雨幕卻如此任性的阻斷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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