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莉聽了,勃然大怒說:“周清真是色狼,屢想去調戲女學生,真可惡。楊明顯也貪得無厭,竟連朋友介紹的朋友女兒安排工作也收這么多錢,真是罪該萬死。但既然這事已成定局,是無法挽回的,你應該振作起來,目前咱們局正在整頓,你這般愁眉苦臉既不能解決問題,又會影響工作,同事也看不起你。好了!我幫你解決。你有銀行卡嗎?”
“有是有,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有錢還給你。”張小玲為難地說:“所以,我不敢收。”
王行莉一嘆說:“看你萎靡不振,一點勇氣都沒有,我先給你解決后顧之憂,你就會安心工作,我不忍心天天看你可憐兮兮的,這錢你不用還給我,這總該行了吧!”
“那更不行。”張小玲接著說:“這種施舍,我心中會永遠不安,這無異是給我加了一道精神枷鎖,除非兄弟姐妹之間的關系,否則,一點瓜葛都沒有,我怎么能接受呢?”
王行莉性格很硬,心腸很軟,她童年的時候,七歲以前被后娘折磨得死去活來,記憶猶新,看到張小玲這時的愁眉苦臉,話都講得很小聲,幾乎有氣無力,頓起憐憫之心,說:“那好吧!我叫你義妹,你把我當義姐,這總該行了吧!”
“這也不行!”張小玲長嘆一聲說:“這難免被人們議論,說我巴結你!”
王行莉聽了很高興,她認為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張小玲不喜歡阿諛逢迎,又從張小玲寧愿拋棄工作,也不肯失身于周清這只色狼上認為張小玲是個有骨氣,有氣節的姑娘。不像有的女學生為了工作,寧愿失身。便說:“這是我求的,什么巴結不巴結的?隨人們去議論吧!”
張小玲說:“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做你的義妹好了。”
于是,張小玲拿出銀行卡給王行莉。
王行莉開了電腦,撥了二十萬元錢。笑著說:“拿去吧!明天早晨去銀行取款,駕我的小車去。”
張小玲感激地說:“太感謝義姐的恩德,小妹沒齒不忘。”
王行莉笑著說:“姐妹之間講這種話,未免令人恥笑。”
張小玲也不知道王行莉撥多少錢。第二天駕駛王行莉的小車去銀行查了,才知道王行莉撥給她二十萬元錢。她取了七萬元,準備六萬元還債,一萬元放在家里給爸爸媽媽開支。便索性開車回家把錢拿給爸爸媽媽。
她的家離人事局很近,用了十幾分鐘就到家。她知道爸爸媽媽一定在菜園,便把小車停在欲去菜園的路口,拿著錢來到菜園,見爸爸媽媽果然在菜園勞動。她走到爸爸媽媽面前說:“爸爸媽媽,這些錢拿去還債,這是七萬元,六萬元還債,一萬元開支。”
她爸爸忙問:“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難道是貪污受賄得來的錢嗎?若然這樣,快把這不干凈的錢還給人家。家庭雖窮,但決不能花這種錢。”
“這是王局長拿給我還債的,我怎么會去貪呢?”張小玲接著說:“再說,我一個職員,也沒有什么權,人家會行賄嗎?”
她媽媽忙問:“王局長怎么會拿錢給你?”
“這事以后王局長會告訴您們。今天我很忙,這車是王局長的,我要馬上回局上班,有話以后再說。”
說完,把錢給了爸爸,告辭了爸爸媽媽,駕車回局。
……
張小玲到局長室,要去對王行莉說取錢回家的經過,卻見王行莉在接電話,她只得站著等待。
原來,電話是劉求打來的,告訴王行莉,那周清、楊明顯已逮捕歸案。公安局知會法院,法院派人到銀行封了周清、楊明顯存款的存折和銀行卡。并分別派人去搜查周清、楊明顯的套房和別墅。周清有五套套房,和二座別墅,留一套套房給周清一家住,其他套房和別墅已查封。楊明顯有三套套房,和一座別墅,留一套套房給楊明顯一家住,其他套房和別墅也已查封。
王行莉說:“這么說,這兩個狗官在很早就已收賄,那么,現金搜查多少呢?”
“這個法院沒有告訴。本來昨天晚上我就想把這事告訴你,但因昨天晚上很忙,在整理案件,和親自審問周清、楊明顯。”
“那周清、楊明顯有沒有坦白認罪?”
“首先這兩個狗官矢口抵賴,說無罪。后來我把證據排在他面前,他們啞口無言,只好低頭認罪。不過周清才承認三份之二,楊明顯其他都承認了,卻矢口否認那一筆張小玲的六萬人情費,說張小玲爸爸是把錢交給朋友馬合,馬合也是他的朋友,他看在馬合是張小玲爸爸的朋友面上,安排張小玲在人事局工作,沒有收一分錢。我認為楊明顯收了這么多賄賂都承認了,而這一筆錢不承認肯定是沒有收。這筆錢可能是那個馬合獨吞,這片錄音錄不全面,也許首先馬合跟楊明顯說六萬元人情費,這些話沒有錄進去,后來楊明顯推辭的話也許正巧錄音機沒電以致后面的話沒有錄進去。馬合見楊明顯推辭,卻不把錢還給張小玲的爸爸,卻落入自己腰包。不然的話,楊明顯不可能否認收這筆錢的。我已派人去叫馬合來跟楊明顯對質。你查看貴局有沒有一個張小玲?”
“哦!這個分析有道理。張小玲現在就在我這里,我叫她回答您。”便把話筒給張小玲說:“劉局長要問你,你接吧!”
張小玲接過電話筒說:“劉局長,您好!我是張小玲,我爸爸確實給馬合六萬元錢,托他辦這件事,王局長拿了錢給我去還這筆債。我剛才把錢拿回家還債,才回到這里。”
“那就說明有這回事了,你爸爸也要到公安局證實對質的,到時候就水落石出了。你把電話筒給王局長。”
“是!”張小玲把電話筒給王行莉說:“王局長,劉局長叫你再接電話。”
王行莉接過電話筒,劉求說:“這是機密,只允許你一個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能聽。”
王行莉對張小玲說:“你出去,這話你不能聽。”
“是!局長!”張小玲走出門去,順手關上門。
王行莉一笑說:“叔叔,您說吧!”
“楊明顯還揭發了貴局人事機構編制科科長林天飛,工資福利科科長許來方,說他們也有收賄,當時認為是自己培養的,以致開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們發一個小財,這兩人也收賄不少。你局里有沒有這兩個人?”
“有這兩個人,我本來也對二人有所懷疑。據楊明顯揭發來看,楊明顯可能是認為他的罪惡是局里有人舉報,而這舉報的人就是林天飛、許來方,至于林天飛、許來方為什么會這樣恩將仇報,是有野心,想把他與周清打下臺,自己上臺。想不到市局會安排我來當局長!那楊明顯既然懷疑林天飛、許來方舉報揭發他的罪,認為反正自己已經入獄了,這兩個畜生也要陪他入獄,不能便宜他們,以致揭發林天飛、許來方。”
“乖侄女真聰明,說得有理,分析正確,我也是這么想的。既然有這兩個人,我立即派人去貴局,把這兩個貪贓枉法的林天飛、許來方緝拿歸案。”
“那就快一點,我一見這種貪官,就恨得咬牙切齒。”
“好!我馬上派人去!”
……
警車來了,四個公安守住大門,八個公安持槍沖進人事局,以疾雷不及掩耳速度逮捕了林天飛、許來方。人事局上下人心惶惶,王行莉質問公安:“這是什么回事?到我局抓人應該先以告知,林天飛、許來方是我局科長,我的手下,你們給我講個明白!”
一個公安向前問訊:“這么說,你是貴局局長王行莉王局長,才調來的,你當然不知道。有人舉報前任局長周清貪贓枉法,不但收賄,而且調戲女學生,證據確鑿,昨天已逮捕歸案。前任副局長楊明顯也貪得無厭,安排工作要人情費,長期收賄,證據確鑿,昨天已緝拿歸案。楊明顯揭發貴局林天飛、許來方也貪污受賄,數額巨大,所以,緝拿歸案。我們是奉命而來,‘請’林天飛、許來方去公安局一趟,澄清此事。請王局長不要阻止,讓我們回去復命。”
王行莉未答,林天飛叫道:“楊明顯自己貪欲無底,卻誣告我也收賄,真是豈有此理!”
許來方嚷著:“我根本沒有收賄,這是楊明顯有意陷害,他自己貪污受賄,如今事發,卻拉我們去墊底。”
那個公安說:“冤枉不冤枉到公安局說去,我們是奉命行事。”說完,叫兩個公安分別給林天飛、許來方上了手銬。
然后,那個公安對王行莉賠禮說:“打擾貴局乃是迫不得已,這里給王局長道歉。”說完,叫公安把林天飛、許來方押上警車。警車疾馳而去……
張平平、郁有理、呂秋蘇、朱清蘭、王英都知道把周清、楊明顯打下臺是王行莉的杰作。他們五個人把周清、楊明顯的犯罪證據交給王行莉后,第二天,王行莉說去市人事局,回來時,廳長、李局長一起來人事局,廳長又提王行莉為市人事局副局長,她們就百思不得其解,王行莉怎么就又提升一級……今天才知道原來周清、楊明顯被公安局逮捕,如今又把林天飛、許來方捉走,這一定是昨天王行莉把證據交給市公安局,公安局認為證據確鑿,就立即逮捕周清、楊明顯。王行莉卻假裝不知。卻在暗中露出一手,使廳長、李局長高興,認為才可大用,以致又提一級。王行莉太厲害了。
其實,廳長、李局長早就想把王行莉迅速提拔,這市局副局長在王行莉未上任前就已確定了,張平平等怎能知道?又認為王行莉把周清、楊明顯犯罪證據交給公安局,其中因由怎能知道?這是胡猜而已。
王行莉搖頭一嘆說:“真想不到A縣人事局亂七八糟,歪風邪氣遍溢全局。周清、楊明顯作惡多端,如今入獄,乃是罪有應得。想不到林天飛、許來方也是貪官!大家繼續上班,這沒有什么好看的。”
“是!局長!”眾人應著,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王行莉對張平平說:“張主任,到我辦公室來。”
“是!王局長!”張平平應了一聲,跟著王行莉到局長辦公室。
王行莉一邊沏茶,一邊叫張平平坐下。笑著說:“聽說你與郁有理戀愛了,對嗎?”
“對!”張平平勃然變色,咬牙切齒地說:“可是已被周清這衣冠禽獸破壞了,我要與他分手。”
王行莉說:“郁有理是個好男人,他把這件事告訴我,即使你失了身,他也愛你。這樣的男人得之不易,你如果與他分手,會后悔一輩子。何況你沒有失去清白,還是玉潔冰清的。至于肌膚被惡賊所碰,洗了就干凈了,關鍵是沒有失身,這比什么都好。我認為,女人即使在惡劣環境下失了身,但愛她的男人依然愛她,她就要接受,因為這樣的男人畢竟少數。你若然心中還存在這個問題,與郁有理分手,后來再找的對象也未必很理想,況且你還抹不去心中存在的那件事!我問過郁有理,他非常喜歡你,也曾經勸過你。我就想動員說服你,與他和好如初。你若然肯聽我的話,就這么做。如果不肯聽,我當然也沒有辦法,給郁有理回話就是。”
張平平也很愛郁有理,只是認為肌膚被周清所碰,弄臟了,所以拒絕郁有理的愛。如今聽王行莉說郁有理還在愛她,心里很感動,認為王行莉說得對,失去郁有理,她會傷心一輩子。于是,紅著臉說:“王局長說得對,很感激王局長的提醒,我聽王局長的話就是。”
“這就好!”王行莉一笑說:“你在這里等,我去叫郁有理來。”
張平平忙說:“不敢有勞局長,我去叫。”
“那好吧!”王行莉笑著說:“速去速回!”
“是!”張平平應了一聲,走出門來,她認為郁有理既然對她這么愛,也確實難得。王行莉說得對呀!如果真要與郁有理分手,她一定會后悔一輩子。況且,她也沒有失身。幸虧郁有理及時解救……她來到郁有理的辦公室,見郁有理在辦公,便嬌聲叫:“有理,王局長叫你去辦公室。”
郁有理聽聲音就知道是張平平,他認為王行莉動員說服了張平平,所以,叫張平平來叫他。他非常高興,忙站起來,跟張平平一起,到局長辦公室。他來到門外,一看左右沒有人,悄聲對張平平說:“平平,我愛你,永遠愛你。”
張平平臉紅耳熱起來,也悄聲說:“王局長剛才已對我說過了,叫我跟你和好如初。我聽了她的話。”
“這太好了!”郁有理笑著說:“非常感謝王局長,從今以后你不要對那件事耿耿于懷,就算沒有發生那件事便是。你即使失了身,我也愛你,何況你沒有失身!好了!不說這不愉快的事了!”
“我聽你的話就是!”張平平對郁有理回眸一笑,一齊走進局長辦公室。
……
王行莉在接電話,見張平平、郁有理進來,用左手打個手勢,意思是叫他們坐下。
電話是市人事局局長李蓮花打的。說:“D縣人事局局長周清已被逮捕,B縣人事局副局長楊明顯也被逮捕,請乖局長去D縣人事局與B縣人事局看看,有沒有人當局長和副局長?”
王行莉說:“這是局長的事,我不能越權。”
李蓮花說:“我叫你去辦,怎么能說越權呢?我再一年就要退休了,潘副局長再三年也要退休了,你就幫我們兩個老局長、老副局長跑一趟好了。”
王行莉苦笑說:“現在我局亂七八糟,正在整頓,您想想看,局里的兩個科長林天飛、許來方都被捉去,又沒有副局長,我又初來乍到,忙得不可開交,又不知道別個局的干部思想、能力、人格,我想派我局里的干部去,又一時沒有什么大能力的。正在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偏偏D縣少了一個局長,B縣少了一個副局長,您叫我怎么辦呢?”
“我知道你很忙,但是你很有能力,花一點時間就能解決。市局派不出人才去當局長和副局長,你應該想辦法解決。反正你很厲害,在局里當局長很安閑,替我跑一趟好了。”
“好!好!好!”王行莉又苦笑說:“但總得讓我先解決局里的事,然后去看。”
“時間要抓緊一點,不要拖得太久。”
“是!李局長!”王行莉放下電話筒。對郁有理、張平平苦笑說:“咱們局里的事還沒有整頓好,偏偏李局長叫我去D縣人事局,B縣人事局看誰有能力當局長、副局長,太麻煩了。”
郁有理笑著說:“局長身兼幾職,不忙才怪呢!”
“我忙什么呢?我很安閑。”王行莉一笑說:“我剛才不過與李局長說說而已。現在先談你與張主任的私事。剛才我動員了張主任,說你非常愛她,勸她與你和好如初,她已想通了。但你千萬別負她,你即使調到別個單位,看上很好的女孩子也不要動心而拋棄張主任,你講話要算數,不能口是心非,若然變心,說明道德品質低劣。”
“我決不會有負平平,遇上再好的姑娘我也不會動心而拋棄平平,王局長放心吧!”郁有理正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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