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山拍起手來，笑著說：“行莉這條‘借刀殺人’之計真高明，佩服！佩服！借李局長、潘副局長這把刀，掃除障礙。我當這個小官幾十年至今，還沒有用計這么妙！”
劉求一嘆說：“我當公安幾十年，也比不上行明、行莉的機智、果斷，分析能力，用計得當。”
張秀梅以前曾看不起趙玉珠，后來多次與趙玉珠碰談，才知道趙玉珠的才能在她之上，由衷佩服趙玉珠。她認為趙玉珠全智全能，把所學都傳授給三個子女，三個子女幼承家教，人又聰明，所以這么厲害。讀書王更加優秀，也一定教給行明、行莉很多東西。但反正自己已得了王行明為兒媳婦，也心滿意足了。便一笑說：“行明、行莉有一個全智全能的媽媽，又是老師，又有一個聞一知十的讀書王哥哥，不厲害才怪呢。”
這話講得非常正確，以趙玉珠這么厲害的女強人，把所學知識、處世之方，為人道理，等傳授給三個子女，三個子女也確實得益匪淺。王行義最優秀，也常常指點王行明、王行莉。
這時，歐陽林與歐陽梅走了進來，見趙玉珠一家與劉求一家，鄭三山一家在喝酒，很不好意思。進退兩難之際，趙玉珠見了，站了起來說：“歐陽林、歐陽梅，請進來喝杯酒。”
又對王行莉說：“這是歐陽梅的爸爸歐陽林。”
王行莉站起來笑著說：“歐陽叔叔好！歐陽梅，叫你爸爸坐下喝酒。”
“聽局長的話。”歐陽梅悄聲對歐陽林說：“這就是王行莉王局長。”
歐陽林聽了，忙恭敬地說：“王局長好！”
歐陽梅又說：“行明姐是市財政局副局長，兼B縣財政局局長。行莉姐是市人事局副局長，兼A縣人事局局長。兩位姐姐官職一樣，伯父伯母兩個女兒都當上局長，爸爸應該叫行明局長，和行莉局長，不然會混淆的。”
歐陽林聽了，又忙說：“行莉局長把我的女兒留在人事局工作，一分錢也沒收，我一家非常感激，今晚聊備薄酒，請行莉局長一家過去喝一點，聊表寸心。”
王行莉正色地說：“今年大學畢業安排工作由我一人親自抓，這安排工作是我的責任，怎么能收錢呢？若要感激我，就叫你的女兒以后多為國家為人民做點好事，不貪贓枉法就行了。坐下喝酒，別說這樣的話好了。”
這時，王心豪與王艷紅走進門來。王心豪笑著說：“我是來請允文哥、玉珠嫂一家過去喝杯酒，以示慶賀。因為行明、行莉做出了這么大的功績，名聲這么響，我也臉上有光，也是村中的驕傲。行莉對于艷紅的工作安排，我只說聲謝謝。咱們是親戚，兩家也親密無間，我若拿錢給行莉，行莉不但不收，而且還要大罵我，把我趕出局長室，我不會那么傻自討沒趣。艷紅才走進工作崗位，行莉要多多指點她，她若不聽話，你就罵，她敢跟你對罵，你就打她嘴巴，她不敢還手的，也不會背叛你，你放心好了。現在請哥哥、嫂嫂一家走吧！”
王行莉一笑說：“要請人喝酒也應該早一點，你這么晚來請，我們已吃半飽了，過去能吃多少？喝多少？你不覺得太小氣嗎？你現在給我坐下，先喝三瓶罰酒，然后再說。”說完，對王艷紅說：“艷紅，你監視他，他雖然是你的爸爸，但我是你的領導，你以后在局里跟我是一輩子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在家的時間畢竟很少。別怕他，服從命令！”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王艷紅也笑了。
王心豪笑著說：“行莉局長呀，竟然命令我的女兒監視我！好！艷紅，你聽行莉局長的話，監視爸爸喝三瓶啤酒好了。”
說完，坐了下來，開了三瓶啤酒，一瓶接一瓶地喝下去……
王行莉又一笑對歐陽梅說：“你也一樣，我罰你的爸爸一瓶酒，你監視，服從命令！”
歐陽林忙說：“好！好！好！我喝！我喝！”
便坐下來喝酒……歐陽梅也含笑坐下。
王行莉笑著說：“這樣做就已經有點磚厚瓦薄了，但相差不多。因為我不知道歐陽林叔叔能喝多少酒？但我知道心豪叔叔會喝很多酒。關鍵在于罰，而不在罰多罰少的差別。來！大家一起喝酒，吃肴……”
……
到了農歷十一月底，王行明覺得挺著大肚子上班很不好意思。劉偉每天早晨駕駛小車送王行明去B縣財政局上班，然后自己去市工商局上班。下午下班又駕車去接王行明回家，非常麻煩。趙玉珠說：“行明把局里的事交代給副局長負責，不宜這般勞累，應該在家休養。”
張秀梅點了點頭說：“玉珠說得對！”
于是，第二天早晨，劉偉駕車送王行明去B縣財政局。柳笑笑、李艷艷勸說：“局長，你不要這般勞累，應該休養才對。”
“我知道。”王行明接著說：“我現在任命柳笑笑代局長之職，李艷艷為副局長。全體上下都要竭盡全力支持局長和副局長，不要因我不在局里而不聽局長、副局長的話。柳局長、李副局長辛苦一點好了。”
“局長放心。”柳笑笑、李艷艷異口同聲地說：“屬下一定竭力向前，把本局工作做好，局長安心在家休養吧！”
于是，劉偉把王行明送回家，交給趙玉珠照顧，自己回市工商局上班。
……
臘月廿四，鄭文英出嫁。鄭三山、柯云蘭提前準備嫁妝，按聘金購買。聘金十萬元，便買了價值十萬元的嫁妝。因為鄭三山、柯云蘭也沒有錢，這樣做還虧本了迎娶時的開支，與新娘新郎回娘家的小宴開支和小答拜。正月還要請女兒女婿‘玩正月’的開支。
……
柯云蘭向娘家借錢，只借一萬元，向親戚、朋友、同事、同學借了五萬元。鄭三山向親戚、同事、朋友、同學借了六萬元，共十一萬元。到年底的鄭文英出嫁，回娘家虧本了一萬元。她們只先付五十萬元聘金，還少三十萬元聘金，迎娶禮品、買家具、王行莉的三金、衣服等還要開支十萬元以上。還要舉行婚禮辦喜酒幾萬元開支，合計最少還要四十五萬元錢。王行莉給鄭文杰的個人開支二十萬元投入前付的聘金，不過，還有十幾萬元，加上借了十萬元，王行義拿給他買家具十萬元被省九萬元，共約三十萬元，尚少十五萬元左右錢。
這一來，鄭文杰與王行莉正月就沒有辦法舉行婚禮。況且初六要去單位上班，還要請女兒女婿來‘玩正月’，沒有辦法為鄭文杰、王行莉舉行婚禮。柯云蘭只好初四舉行了請鄭文英、廖啟燦和幾家親戚的小宴，初五早晨讓女兒女婿回家，讓她們初六上班。
本村辦喜事忌農歷三月、六月、九月。二月、四月、七月也不宜。只有正月、五月、八月和冬季三個月。柯云蘭決定在年底為鄭文杰與王行莉舉行婚禮。這近一年的籌備，柯云蘭也再借很少錢，不到二萬元。這是后話。
……
王行莉初六就到A縣人事局上班，一到辦公室就給李蓮花打電話。恭敬地說：“李局長好！新春快樂！”
“哦！我的乖局長、乖副局長上班了！”李蓮花笑著說：“你也好！你也新春快樂！你接下給潘副局長打電話，她有事跟你說。再見！”
“再見！”王行莉放下電話筒，又撥市人事局副局長辦公室電話號碼，恭敬地說：“潘副局長好！新春快樂！”
“哎呀！我的乖局長、乖副局長，你也好！你也新春快樂！我對你說，目前有兩件事，你必須馬上派人分別去B縣人事局、D縣人事局擔任副局長。這兩個縣近半年沒有副局長，該縣人事局局長打電話問市局為什么這么久沒有派人去擔任副局長？我回答，因為正在考慮，明年正月初就會派人去擔任，你多辛苦一點好了。另外，市里的公務員管理科、專業技術人員管理科那兩個科也沒有科長。張小玲、張平平被撤職后，科長職位一直空著，我與李局長只得分別兼任。我們也知道你派不出人選，所以，勉強兼職。為了你能培養出得力手下，我們是讓你挑選。否則，我們早已委任別人了。我認為你去年提的那四個科長就派一個去B縣人事局當副局長，一個去D縣人事局當副局長，派兩個來市人事局當科長。你認為呢？”
王行莉說：“只是這四個人我準備給他（她）們預備黨員，潘副局長，您認為他們的黨員要在本局入呢？還是讓兩個在該縣入黨？兩個在市局入黨呢？”
“應該在你局里培養比較好。那兩個分別去B縣、D縣當副局長，萬一黨組書記不肯讓他們入黨，那要怎么辦？將來若然該縣人事局黨組書記不給予轉正，而你已在市局工作了，可以調他們來市局工作，給予轉正。我看呀，還是你親自培養吧！”
“潘副局長說得對！那么，您要女的到市局當科長，還是要男的？”
“我看呀！咱們都是女的，就調兩個女的吧！你直接任命她們的科長職位。”
“好！好！好！再見！”
“再見！”
……
王行莉立即召開全局會義，朱清蘭主持會議。王行莉做報告：
大家好！新春快樂！
光陰荏苒，瞬息間新的一年又已到來了。去年，是咱們局里大整頓的一年，用實際行動掃去了本局的壞名譽，迎來了好名聲。周清利用職權收賄，貪得無厭，又利用安排工作的職權威脅利誘女學生，調戲女學生。楊明顯也貪欲無底，林天飛、許來方也貪贓枉法。結果，他們四個都走向可悲的下場。后來我親自提拔的郁有理去D縣人事局當副局長，呂秋蘇去B縣人事局當副局長，張平平去市人事局當公務員管理科科長，張小玲去市人事局當專業技術人員管理科科長，誰知他們竟然因男女關系違犯紀律，都被革職了。我局干部有的貪贓枉法，有的調走，有的犯錯誤，我也挑不出人選去D縣人事局和B縣人事局當副局長，及去市人事局當科長。調別個縣人事局干部，又不放心，所以，延至現在還沒有派人去擔任。市人事局要我立即派人前去，不能把職位空得太久，讓該縣人事局局長辛苦，市人事局李局長、潘副局長辛苦。現在，我任命林清何為B縣人事局副局長。任命李向為D縣人事局副局長。任命何秋菊為市人事局公務員管理科科長。任命尹秋妹為市人事局專業技術人員管理科科長。
何秋菊、尹秋妹、李向、林清何異口同聲地說：“聽局長指令，謝局長提拔之恩。”
“別說客氣話！”王行莉斂容，正顏厲色地說：“你們四個給我聽好了，到該單位之后，要勤勤懇懇地辦事，兢兢業業地工作，不許干貪贓枉法，作奸犯科的事，違反紀律，犯了錯誤，給我臉上抹黑，丟我的臉。我的臉已經被呂秋蘇、郁有理、張平平、張小玲抹黑一次了，我決不允許你們再給我臉上抹黑。若然再給我臉上抹黑，我就親自撤你們的職務，拿掉你們的工作，趕出人事局，讓你們回老家。不讓李局長、潘副局長去處理。因為她們兩位老人家心慈，也許還會留下你們的工作。咱們話說在先，切記！切記！”
何秋菊、尹秋妹、李向、林清何正色地說：“我們聽局長的話，決不會有違局長的教誨，若然有違，任憑局長處置，決無怨言。”
“希望如此！”王行莉緩和了態度說：“會議結束后，你們四個人去寫入黨申請書，我要在本局給你們一個預備黨員。不然的話，也許該縣黨組書記另有看法。將來轉正時，他若不給你們轉正，那時我已在市局工作，我調你們到市局工作，給予轉正后，再派出去。”
何秋菊、尹秋妹、李向、林清何聽了，感激涕零。他們真想不到王行莉對他們這么好，連這件事都想得這么周到，真是仁至義盡。他們想到王行莉未來A縣人事局上任時，他們幾個人有的工作三四年，有的工作六七年，都沒有提為干部，局長等對他們不屑一顧。王行莉上任后，去年他們被提為科長，如今又再提升，心里非常感激。暗暗發誓要永遠跟著王局長，追隨左右，決不負王局長的提拔之恩。何秋菊、尹秋妹含著淚說：“是！我聽局長的話。”
李向、林清何說：“謝王局長恒費錦心地培養。”
王行莉一笑說：“只要你們不給我臉上抹黑就好了，別說感激的話。”
“決不會給王局長丟臉，給王局長臉上抹黑，王局長放心就是。”何秋菊等又正色地說。
王行莉接著說：
我再任命嚴芬為退休管理科科長。王艷紅為人事機構編制科科長。周露露為工資福利科科長。朱清蘭已為副局長，去年沒有人選當科長，叫朱清蘭兼職人才管理培訓科科長，如今我任命歐陽梅為人才管理培訓科科長。任命徐有蘭為辦公室主任。
徐有蘭、嚴芬、周露露、歐陽梅、王艷紅真想不到去年才被王局長留在人事局，才半年就已當上了縣人事局的科長！她們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地說：“謝王局長提拔之恩。”
“不用謝！”王行莉又斂容，正顏厲色地說：“我剛才跟何秋菊等四人說的那段話，你們要記住，否則，你們的下場也是可悲的。”
“謹記王局長的話，聽王局長的話，照王局長的指示辦事！”徐有蘭、嚴芬、周露露、歐陽梅、王艷紅正色地表示。
其實，六個縣的職員是A縣人事局的職員最幸運。王行莉來A縣上任后，連續提拔了很多人。朱清蘭、王英、張平平、張小玲、郁有理、呂秋蘇、何秋菊、尹秋妹、林清何、李向、徐有蘭、周露露、歐陽梅、嚴芬、王艷紅等十五人。這原因是王行莉以市人事局副局長兼任A縣人事局局長、黨組書記。李局長、潘副局長把五個縣人事局的干部升降都叫王行莉去辦，王行莉又不知道別個縣的職員干部的工作能力和人品情況，不敢信任，以致都派A縣人事局的干部去別個縣擔任。這一來，才培養了一批干部，就被調走，所以，徐有蘭等才在A縣工作幾個月就升為科長，非常幸運。而其他五個縣的職員干部就沒有這么幸運了。有的人工作能力很強，人品也好，非常優秀，但王行莉看不見。若然能被王行莉發現，那么，他（她）們的官運也來了。不過，這件事待王行莉去市人事局當局長后，也許才能發現這個人才。
王行莉笑著說：“去年招的八個大學畢業生，今年提了五個干部，還有三個現在沒有空的職位。不過，不要緊，只要這三個同事能遵守本局紀律，竭力工作，我一定給予提為干部。也許后來者居上，將來的造就在如今新提的五個干部職位之上。能努力爭取，夙愿很快就會達到。王英工作九年，沒有提為干部。朱清蘭工作四年，也沒有提為干部。干部是靠自己去努力爭取的。當然，有的也是機遇。”
頓了一頓接著說：“林清何，你到B縣人事局上任后，如果遇上呂秋蘇，不必去理睬他。李向到D縣人事局上任后，遇上郁有理，也不必去理他。這種人不好好約束自己，珍惜自己的名聲和得來不易的職務，竟然在我臉上抹黑，我最恨這種人。”
“是！”林清何、李向一齊說：“我聽王局長的話。”
王行莉點了點頭說：“散會后，你們把材料什么的移交給接任科長。現在散會，各位回到崗位上上班。”
“是！局長！”
……
第二天早晨，王行莉叫局里一名司機駕駛局里的車運行李，她駕自己的小車，叫何秋菊、尹秋妹、林清何、李向一起上車，她開車先送李向去D縣人事局上任，再送林清何去B縣人事局上任。然后送何秋菊、尹秋妹去市人事局，把二人交給李局長、潘副局長，就回A縣人事局。
……
王行明在農歷三月臨盆，生了龍鳳胎。劉求、張秀梅、劉偉非常高興。張秀梅把局里的事交代副局長處理，自己回家照顧王行明，及孫和孫女。
趙玉珠笑著說：“我就知道兩個女兒都會生龍鳳胎和雙胞胎。”
張秀梅詫異地問：“你怎么知道呢？”
“我若然不知道，怎么會提出那么愚蠢的條件？”趙玉珠含笑說：“總算我的推算得到了證實，你們肯定要養孫，孫女姓王，我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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