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等人的高調出現,令在場人的視線在時宴等人與壇城等人之間來回轉動,時翼心狠手辣,壇城巧舌如簧,時宴見時慧出現,此時時機已到,再也不給他們狡辯的機會,立kè
大聲道:“時翼,不論壇妍之死究竟是何人所為,時殷都是你的兄長,是他帶著你回到時家認祖歸宗的,今日是他和壇妍的大婚,時殷更是時家少主,你當著我們時家上下的面要擊殺少主,意欲何為?!就算你回到時家時日尚淺,總該知dà
時家家規,是禁止族人之間相互殺害的!違者送入永恒煉獄!”
隨著時宴話音落下,時風身后的馭靈師立kè
伺機而動,朝臺上沖去。時宴和時風時慧等人也借此人潮迅速站到臺前,與時殷時翼等人對峙。
壇城等人沒想到時宴的動作這么快,時翼的實力強橫,但卻不擅長狡辯,眼看他臉色鐵青眼中殺意四濺,壇城連忙阻止了他,這里再怎么說是時家,他們必須先用道理將這些人壓下去,才能真zhèng
動手,否則那些在一旁觀望的各大家族,可不純粹只是看熱鬧的!
壇城立kè
站到時翼身前,他先看向時風:“時風,你好大的膽子,身為時家叛徒,居然還有膽子回到時家,當初你在時家做了什么〖三五\中文網
m.35事你都忘了嗎,今日你居然還在出現在這里,又想要做哪些謀害家族之事?還是今日這荒唐鬧劇,其實和你也有幾分關聯?”
壇城一開口,立kè
將屎盆子扣在了時風的頭上,隨后又看向時宴:“幾個月前時家就確認了時宴的死亡,你今天居然死而復生出現在這兒,難道你真的與水家少主水濂失蹤有關?”
時宴見壇城三言兩語就將他們誣陷了個夠,立kè
笑了起來;“壇城,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土家少主什么時候居然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插手我們時家之事了?我和時風究竟是怎么回事,還輪不到你來多管閑事。”
壇城聞言,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受時殷之邀來到時家,親妹妹更是下嫁給他,你說我和時家沒關系?”
“時殷以個人名義邀請你來時家做客,時家自然會遵守待客之道將你們照顧周全,但請你也遵守做客人的本分,免得丟盡了土家的臉面。而壇妍之事,她的死究竟與誰有關還沒查清楚,你至于你……”
這時,在時翼的授命下,一名長老站到二人中間道:“時殷少主之前向大家宣bù
他要退出時家少主的位置,選出一名比他更加合適的人,時翼少爺雖然回到時家不久,但對時家出了不少力,天資聰穎,天賦也是萬年難得一見,老夫剛與眾長老商討之后,認為時翼少爺最適合幾人時殷的少主之位,時宴時風,你們二人一個失蹤多日,一個更是早就被認作死亡,今日時家大喜,你們能回來也算是一件喜事,不過盡管如此,你們身為時家子弟,就該為自己犯過的錯承擔責任,過去的那些事情等這件事完之后家族定會查清,現在請先坐下,不要妨礙了族中大事。”
這名長老年過半百,頭發花白,講話一字一頓,看似公正,實則句句都是在維護時翼和壇城,時宴看他臉色僵硬,再看他身后的時翼正死死地盯著自己,時宴嗤笑道:“剛剛時殷少主可是親口說的,時翼忘恩負義,和壇城之間狼狽為奸,這等小人,怎么能這么草率地決定來當時家少主。長老推薦時翼擔任少主,我倒覺得時風比他更加合適,時風過去所謂的犯錯,我看根本就是被人冤枉的,而時風如今未滿十五歲,已經是中級馭靈師,更是大長老的孫子,在北倫學院成績卓越,受到眾多馭靈師的追捧,小小年紀就有大將之風,我認為時風更適合擔任少主。”
“時宴哥哥你太謙虛了,論實力你今年未滿二十歲卻已經成為了黑級馭靈師,打破了大陸上最年輕馭靈師的記錄,論身份你多年來備受家主寵愛,也深受代家主時勛的賞識,論品行,在博拉瑞學院更是取得了極好的成績,不論從哪一點上看,你都比那時翼要強上百倍,時家的少主之位可不是那些外頭撿回來的阿貓阿狗就可以隨便當上的……”
“好了,你們都不要爭辯了,誰能擔任少主,不是你們三言兩語就能決定的。”就在這時,另一名長老站出來道,時宴一看,居然是時秦。自從當初時光塔事件之后,時宴基本就沒見到時秦了,時秦年歲已大,擔任長老多年,雖然因為性格原因在時家沒什么朋友,但也因為他的孤立,另一些后輩反而覺得他神mì
從而尊敬他。
此時臺上的馭靈師有部分是被時翼控zhì
的,但還有部分保留著神智,他們見時秦站出來主持公道,頓時驚訝地看著時秦。
只有時宴發xiàn
,時秦刻板的臉上面容僵硬,由于他平時就這副模樣,此時反而比別人少了點破綻,不容易看出破綻。
時秦淡淡地看了四周,道:“家主如今病倒在修養期,不如請代家主出來一言。”
時秦的話音落下,頓時得到了不少人的同意。
確實,少主一事事關重大,可不是三言兩語的毛遂自薦就能選上的,在場最有發言權的莫過于時勛了。
時翼和壇城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隨后,時勛緩緩地站了出來。
時風見狀,立kè
擔憂地看了時宴一眼,雖然時宴看似勝券在握,可是如今時家大多人都在時翼和壇城的掌控之下,而時宴又不愿仗著他黑級的實力強制這些人臣服,反而在這浪費時間和他們口舌之爭,此時時勛都站了出來,恐怕情況將對他們極為不利。
和時風相反的是,時慧倒是極其鎮定。他早已領教過時宴的聰慧和狡猾,況且此時他已經決定站在時宴這邊,自然要選擇相信他。
“今日本該是時殷大婚之日,結果想不到卻平生波瀾,給眾位看笑話了,時勛再次先向各位致歉。”時勛站出來之后,率先朝眾人道。
一直操控時勛的時翼頓時臉色一變,迅速站到壇城身邊與壇城耳語一番。
“你這個廢物!”壇城勃然大怒,剛想站到時勛身邊阻止時勛,時宴猛地閃到他的面前,“壇城少主想要做什么?”
時宴可是黑級馭靈師,單打獨斗壇城自然不會是他的對手,因此只能惡狠狠地盯著時宴,卻無可奈何。
而另一邊,時勛的話依舊在繼xù
:“既然事已至此,時殷不再適合擔當人時家少主之位,時家如今天賦最強的幾位年輕人都聚于臺上,在宣bù
少主人選之前,首先要宣bù
一件事,當初時家決定少主之時,曾在時風與時殷之間為難過,可惜后來時風失蹤,失去了資格。可經過我們一段時間的調查,發xiàn
當初之事確實是冤枉了時風,因此,時風,你能夠回來,我很高興,你不僅通過了時家所有人對你的考驗,你也通過了時家少主的考核,時殷退去少主之位,我認為,由時風繼任最為合適——”
“時勛你身為代家主,怎么能罔顧長老的意見,時風品行不正,我推崇時翼!”
另一名長老聽了時勛的話之后,立kè
高聲道,在他之后,那些受時翼操控的人都紛紛提出了反對。
壇城見狀,滿yì
地站了出來:“時家甄選少主一事,我身為土家少主理應不得插手時家內部之事,在場有不少其余四大家族的人,不如和我一同做個見證如何,不論時家最終做出了怎樣的決定,我們都不會反對。”
其余四大家族的人,水族的人忙著拷問時殷,木嵐火煉等人更是靜觀其變,見時宴臉色平靜,便皆都選擇了沉默。于是沒人回應壇城,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默認。
而與此同時,那些在時翼手下操控的長老各個對時宴時勛等人怒目相視,眼看一言不合馬上就要打起來,眾多紫級長老以及那些有分量的馭靈師紛紛調動靈力,頓時整個臺上靈氣翻涌,在眾人的威脅之下,連時宴這個黑級馭靈師都感覺到了一絲壓力,很顯然時翼和壇城手中掌控的力量比時宴等人強太多,時風手下的馭靈師紛紛調動靈力,時慧除了他自己之外,身邊不知不覺也多出了幾名馭靈師,也加入了戰局,外加時宴一名黑級馭靈師,才勉強不被對方的威壓壓倒。
時翼見狀,盯著時宴森然冷笑,黑級馭靈師又如何,在眾多紫級馭靈師的合力之下,就算黑級也能斬殺!
眼看時翼掌控的那些人氣勢更上一層,隱隱有合成一股共同沖擊時宴的趨勢,就在這個時候,時宴身旁銀光一閃,下一秒,銀光化為一團光團,隨后,一個男人出現在時宴身邊。
這個男人一出現,四周的靈氣頓時發生了改變,仿佛全部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之間,霎時時翼只覺得一陣氣血翻騰,赫然是體內靈力與外界靈氣不協調導致的,他這一出意wài
,那些被他控zhì
的人頓時也受了影響,至少那隱隱要合為一體的氣勢頓時消失殆盡。
就在這時,辰光周身陡然散發出一股可怕的氣息席卷整個廣場,與時宴的黑級相互呼應,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駭然,又一名黑級馭靈師!
時宴才失蹤多久,就直接晉級為黑級,他身旁的男人看上去比他還要神mì
還要強dà
,自然不可能弱于他!這個男人看樣子陌生的很,這種時候站在時宴身邊,可見關系親密,時家別的實力暫且不論,單單時宴和這個男人亮明黑級馭靈師,就可以媲美最強dà
的金家了!
臺下的人震撼地盯著時宴和辰光,就在這時,他們身后的時光塔突然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光芒從塔底一路流轉到塔尖,再猛地炸開,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團光球,朝其中一人極速飛來。
“剛剛時殷就是被這道光擊中的!”時翼突然抬頭對壇城道。原本注意力一直在辰光身上的眾人立kè
望向光球,壇城心中更是有極其不好的預感。
然而那光飛的太快,所有人都無法阻擋,眼看著它飛到了時風的面前,可時風的情況卻與時殷截然不同,那光團在時風周身凝聚,最后慢慢變成了好幾個光組成的人影,仔細一看,赫然是上一代家主,上上代家主……
“他得到了時光塔的承認!”時慧爆喝一聲,令所有人都回過神來,看著時風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時宴心中失笑,他要八喜在關鍵時刻讓時光塔發揮出應有的作用,想不到八喜居然來了這么一招。
而臺下唯一知dà
時光塔真身魂器的火煉,抬頭看著時光塔,眼中也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有了時光塔與時勛相助,再加上時宴和辰光兩名黑級馭靈師的相助,以及時慧這樣大長老在背后支持,時風勝過時翼頓時毋庸置疑。
時翼和壇城眼中還有不甘,時翼操控一名長老恨恨地道:“之前一事不查清,我等依舊無法認可時風成為少主!”
“時勛若是不夠,我來證明時風的清白如何。”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眾人震驚地朝聲音所在的方向望去,居然是稱病已久的時連!
這回不僅時翼壇城驚訝,連時宴等人也震驚地看著時連。
“爺爺……”時連之前耗費了生命能量,連起床都困難,可是此時此刻卻是面色紅潤,哪里還有受傷虛弱的模樣。
時宴看著時連,直覺有些不對勁,可是時連卻沖他擺了擺手。
時連一出現,各大家族的人立kè
起身對其行禮。時宴同為黑級馭靈師,卻得不到這樣的待遇,除了身份上的差別之外,只因為時連聞名大陸許久,當了多年時家家主,這點面子各大家族還是必須要給的。
時連一步一步走向臺上,前方的人紛紛給他讓路。
時連站到時風身邊,看著時光塔,眼中露出了感嘆:“風兒能夠得到時光塔的認可,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夠有資格繼任少主之位?至于之前有關風兒的流言,一切子虛烏有。反倒是土家少主,時家之事其余家族請勿要插手,你站在臺上是要做什么?”
時連說著,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時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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