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云景的音量不大, 但是全場的人都聽得見,霎時,四周所有人, 包括檢測中心的工作人員也一同轉過頭,齊齊將目光放在陳松身上。
陳松渾身一僵, 對張了張口卻老半天說不出什么話, 這種被人當場抓包的尷尬,很快轉變成了惱羞成怒, 陳松突然冷哼一聲,抱著瓷瓶又回到了原地,然后將手中的瓷瓶往桌上重重一放, 冷冷地看向云景:“小子, 我告訴你, 有些人你可以惹,有些人……卻是你惹不得的!”
云景微微勾唇,卻沒有回話,似乎壓根不把陳松的警告放在眼里。
陳松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然后疾言厲色地看向晉江水:“晉先生, 你不管管這個無禮的小輩?”
晉江水瞧陳松這模樣,心里別提多暢快了, 他摸了一下胡須, 悠然自得地道:“小輩之間的打打鬧鬧, 長輩看看便是, 插手了反而不美, 我相信令師尊在的話,定然也與我想的一致。”
陳松聽他提到了自己師傅,哪里還不明白晉江水的意思,這事情要讓師門知道了,哪怕他不會被逐出師門,也會被狠狠地責罰一通。
陳松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臉上突然浮現出了縷縷冷笑。
很快,儀器檢定的結果也出來了,鑒定專家捧著瓷碗走到云景面前道:“瓷器釉面光亮、勻凈,且摻有瑪瑙,經過儀器放大鑒定,瓷片分布著稀疏的氣泡,氣泡大小差不多,分選性極佳,在氣泡周圍有白色絮狀物質圍繞著氣泡,氣泡和絮狀物質大約占總面積一半,應當是清涼寺汝官窯生產的鈞窯瓷片,雖然不是汝窯瓷器,不過這瓷碗保存的非常完整,沒有一處有磕破或者裂開的痕跡,也許是豆腐腦裝久了,豆腐渣形成膜將碗覆蓋,反而將碗保存的更完善。瓷碗品相很不錯,價值極高,根據以往的經驗,賣個八百萬不是問題。”
鑒定專家頓了一下,繼續道:“有人對這塊瓷碗很感興趣,所以讓我來問問您的意思,不知您是否有售出的意愿?如果您想要現在售出的話,對方愿意直接以八百萬的價格買下,金額現付;如果您不愿意私賣,打算將瓷碗放在我們拍賣行拍賣的話,鑒于你這瓷碗是放在我們這鑒定的,而且質地這么好的汝窯鈞瓷并不多見,我可以做主幫你申請一下,讓這瓷碗成為下一場拍賣會的王牌拍賣品,期間抽取的費用也好商量。”
云景轉頭望向晉江水,這方面很顯然晉江水比他要在行的多。
晉江水走到云景的身邊低聲道:“拍賣行經過宣傳和炒作可以賣出更高的價格,不過抽取的費用高昂,而且等待的時間也頗長,好處就是最后到手的價格或許會比現賣要高一些。汝窯鈞瓷開出八百萬的價格,算是公道,小景你自己決定吧。”
云景點了點頭,沒再猶豫,直接道:“現賣,一半現金轉賬,另一半要現金。”
這塊碗云景不打算獨吞,拍賣雖然價格高,但耗時長,云景對老奶奶一無所知,他本人也是外地人,不方便在安平市久留,所以還是現賣直接兌換現金最好。
聽到云景愿意現賣,那個鑒定專家也流露出了幾分喜色,今天這瓷碗能到手,他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對方自然不會忘了他的好處:“現取現金需要一點兒時間,您在一旁坐一會兒,稍等片刻,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為您將現金送來。”
云景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一旁的陳松,不顧陳松黑如鍋底的臉色,云景直接伸出手不客氣地道:“瓷瓶,還有你脖子上的東西,給我吧。”
陳松沒想到云景這么直接,大庭廣眾之下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他要寶物,也不怕寶貝拿多了被人惦記上,有命拿沒命保!
陳松在心中惡毒地詛咒著,忍痛將手中的瓷瓶交到了云景的手中。
云景不客氣地一把接過,放在了老趙那兒,然后盯著陳松脖子上的東西。
這掛墜的靈氣也就比舍利子要弱上幾分,夢魔很想要舍利子,云景已經打算將舍利子給夢魔了,但云景本人來這個世界這么久,忙活了老半天,寶貝拿了不少,卻一個都沒吸呢!
此刻他已經打定主意了,不管陳松脖子上那寶貝是什么,里頭的靈氣都是他的。
作為一個靈師,光有精神力沒有靈力的痛苦簡直無法言說,所以此刻云景盯著陳松脖子上的寶貝,那眼神就差發綠了。
陳松被云景這般盯著,越發惱羞成怒,他咬牙屈辱地從脖子上將掛著的寶貝摘下來,然后繃著臉將寶貝遞給云景,一邊交過去,還一邊道:“你看清楚,這是什么東西,有些東西你拿了便罷,有些東西,卻不是普通人能碰得的!”
云景毫不在意陳松的威脅,一把將寶物拿過。
這是一枚小而精致的木牌,正面雕刻了群山,背面則是日月,雕工精細,栩栩如生,木牌質地溫潤,果然是個寶貝。
一旁的晉江水看清了木牌后,頓時皺眉,小聲道:“這東西,有點麻煩……”
“怎么?”云景疑惑地看他。
“這是代表了門派的木牌,是陳松在門派內的身份標識,這東西與其說是陳松的東西,不如說是門派的,如果哪一日陳松不是門派中人,這寶物是得回收的……”晉江水低聲解釋。
云景微微揚了揚眉,難怪陳松一直冷笑連連地警告他,原來這東西是門派發給他的,門派定然不允許這東西落入旁人的手中,云景若是執意收了這寶貝,定然有麻煩上門。
陳松這是拿他背后的門派來以勢壓人,哪怕輸了,也得逼著云景把東西乖乖送還回去呢。
但云景會是那么好說話的人么?
“既然陳公子拿出此物作為賭注,且愿賭服輸親自將此物交給我,那這便是我的東西,師門若是要找,也得找陳公子,與我何干?”云景說著,感受到木牌內那充裕的靈氣,索性不再壓抑自己,直接釋放出精神力將木牌內的靈氣全部吸的一干二凈。
云景精神力釋放出來的那一瞬間,陳松和晉江水雖然都不懂這個,但他們畢竟是修煉之人,一瞬間寒毛聳立,整個人都微微驚了一下。
而之前被云景三番四次釋放精神力警告的老趙,也略微做出了一些反應。
三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集中在云景身上,便見云景手握木牌,一雙烏黑幽深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木牌,緊接著,令人驚懼的一幕出現了。
木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了光澤,原本細膩的質地,竟然霎時變得粗糙,而上頭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案,也瞬間失了靈意,一塊寶物,居然眨眼間淪為了凡品!
“咔嚓咔嚓”幾聲清脆細微的聲音傳來,在三人的注視下,前幾秒還大放寶光的木牌,竟然發生了龜裂,并且最終化作粉末,消失在了云景的掌間,仿若從未存在過一般。
目瞪口呆的三人:“=口=!”
云景的雙眼能看得到靈氣,此刻他眼中所看到的,與常人是不同的。
從表面上看,原身父親年約四五十,彎腰駝背,身形佝僂,頭發花白,面色暗黃,三角眼中帶著幾分陰鷙,而繼母則相反,年約三十左右,身形高挑,膚白貌美,一頭烏黑的秀發披在胸前,眼波含水,年輕貌美,不知情的旁人乍一看上去指不定會認為她是云景的姐姐而非繼母。
從原身的記憶來看,原身這個貌美如花的繼母嫁給原身父親當后媽,以往鄰里鄉親沒少說過閑話,許多人都想不通,原身父親要錢沒錢要財沒財,模樣一般,學識也是普通的初中畢業,繼母長得這么好看,還沒結過婚生過孩子,為什么要嫁給原身父親。
不少人這背地里猜測,原身繼母遲早會和原身父親離婚,但眼看著十來年過去了,原身的父親越發老邁,繼母絲毫不見老,這二人竟然還能過的下日子,夫妻兩平常連吵架都很少,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唯一美中不足的唯有云景這個兒子,越養越歪,終究成了一個混混要去混黑社會了。
云景原本也十分疑惑這一切的真相,但此刻他親眼見到眼前的父親和繼母,這個謎團終于解開。
此刻這繼母的身后,竟有數團陰靈懸掛,每一個陰靈都像一個未發育完全的小嬰兒,頭特別大,五官卻極為模糊,四肢小小地縮在身側,身體表面覆蓋一層肉青色的薄膜,每一個小肉團模糊的臉上都有各式各樣的表情,或者張口,或咧著嘴,因五官沒有長齊,不論它們做出什么表情,看起來都分外猙獰。
它們懸于繼母的身后,陰冷的靈氣在它們周遭游走,像是毛線一樣將它們與繼母彼此捆綁,繼母的身軀血氣受它們影響,但它們也同樣被繼母束縛著不得掙脫,只能不但漂浮旋轉,吸收靈氣供自己和繼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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