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道新的聲音響起來, 顯然是那個叫汪婷的女生在說話,“我……其實和你們差不多,沒什么差別, 也沒什么證據(jù)……”
“先說說嘛,大家聽聽才好判斷啊。”一邊的人催道。
汪婷似乎猶豫了一會兒:“真的沒什么好說的……”
一個人笑道:“我知道了, 汪婷,你要說的是那個名字的事情吧, 就你上次否認的?”
“沒有啦沒有啦。”汪婷像是被人抓到了小辮子, 連忙著急道, “你別說你別說。”
她越是這樣遮掩,大家就越發(fā)好奇起來,連帶著圍著平板聽音頻的人都道:“我怎么聽著確實挺假的啊。”
“這個汪婷我見過, 長得還挺好看的,文文靜靜學霸的樣子,不過好像據(jù)說他們班的學渣,反差萌有沒有。”
“先別說話,汪婷要講話了。”
大家話音剛落, 平板里就傳出了汪婷的聲音:“哎呀, 就是我寒假作業(yè)沒做完, 老師不是我把課文抄八遍下來。我們平常要上課,下課又有作業(yè)要做, 我哪里趕得及抄啊。”
“那還不是你偷懶, 作業(yè)太不走心被老師發(fā)現(xiàn), 怪不得別人啊。”有人笑道。
汪婷道:“反正我就覺得, 我做不完作業(yè),然后我就想到了個辦法……你們應該都聽過,請碟仙這個事情吧?”
“碟仙?你居然請碟仙,那東西比鬼仙還要可怕,這個你也敢碰啊?”立刻有人驚呼道。
“去年是不是有人請筆仙碰到鬼了?”
“看不出來啊汪婷,你膽子這么大!”
大家顯然都被汪婷的行為震驚到了,像筆仙碟仙這種涉及靈異的東西,大家都聽過,但真正有膽子做的人卻不多。
之前那兩個女生,還都可以說是無意識碰到那些靈異事件的,但汪婷這個,可就是自己主動招惹了。
也因為這樣,大家頓時更加好奇起來。
畢竟被動遇上,和主動作死,還是不太一樣的。
大家驚呼完畢后,平板里一片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候汪婷的講述,然而轉(zhuǎn)眼三十秒過去,平板里依然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張凱誠等圍觀的人面面相覷:“怎么回事啊,沒聲音了?”
“張凱誠,就這樣完啦?”
張凱誠也愣了一下,把平板拿起來,點開了一下進度條:“沒啊……還有將近一半啊。”
“快進一下看看。”
有人說著,伸出手拉了一下進度條,然而就算往后拉十幾分鐘,全程都依然沒有聲音。
一直到進度條拉到最后,突然,平板中有人尖叫道:“汪婷!!”
那尖叫聲話音尚未落下,這段音頻就就結(jié)束了,讓所有正在聽音頻的人都有些無措。
“我知道為什么這個音頻能大火了。”張凱誠喃喃道,搓了搓胳膊,“我怎么覺得毛毛的呢。”
“我去,明明一開始不恐怖的,最后這一下,我也有點被嚇到了!”
“所以,那個汪婷到底怎么樣了,你們這幾天有看到她嗎?”
“我們自己班的人來沒來都不記得,誰還記得八班的人啊。”
“八班這個音頻之所以火,就是因為被‘鬼’盯上的人都不來上學了,我猜,那個沒來的人,是不是就是汪婷啊?”
“要不,大伙兒下樓去問問?”
這個提議一說出來,大家彼此對視了一眼,沒一個人附和的。
最開始他們這樣湊熱鬧一般圍在一起聽音頻,其實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思來看的。
沒人相信八班真的有人被鬼盯上,沒人相信八班會出事,大家不過吃吃瓜,圍觀一下八卦而已。
結(jié)果現(xiàn)在,短短的一小段音頻把不少人都給嚇到了,真要去追尋答案,許多人都選擇了退卻。
“我們現(xiàn)在去問,那八班的人不都知道我們聽了這個音頻了。”
“其實八班的人最近心情都不太好的樣子。”
“這段音頻里說話的人,有個我認識……他們最近確實怪怪的,據(jù)說在我們之前就有人去八班問了,他們也沒承認這個事,但也沒否認,哎呀,反正說不上來。”
正好這時,上課鈴聲響起,下節(jié)課的科任老師特別的嚴格,大家一聽到鈴聲,立刻四散回到自己的座位,全神貫注為上課而做準備,沒人再討論這件事情了。
張凱誠回到了云景的后座,見云景沒有在忙,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云景的肩膀。
云景轉(zhuǎn)過頭看他。
“我覺得有點奇怪。”張凱誠對云景道。
“什么奇怪。”
“就這個事情啊。”張凱誠道,“要不,云景,待會兒你和我去八班問問?”
云景瞥了張凱誠一眼。
張凱誠笑得有點尷尬:“你不在,我一個人不敢去問。”
云景道:“你猜一會兒老師會不會發(fā)試卷?”
“啊?”張凱誠傻愣愣地看著云景。
“要不要我預估一下你這次在班級里的排名?”云景道。
張凱誠立馬干笑:“這還要預估,倒數(shù)第一被我內(nèi)定,誰也搶不走啊。”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云景說完,繼續(xù)回過神做習題。
張凱誠見云景不想管的樣子,只好低下頭,恰好這時老師帶著一塌試卷進屋,根據(jù)這次考試的排名,從最后一名開始發(fā)卷子。
“張凱誠。”
聽到自己的名字,張凱誠認命地走上臺。
云景看著張凱誠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點開自己的手機。
八班的事情已經(jīng)上傳到網(wǎng)絡,自然不止張凱誠他們能看到,云景想要知道消息的話,通過張向?qū)麄兊男畔⑺鸭梢哉业礁嘞嚓P(guān)的資料。
比如,這個音頻中說話的三個女生,在音頻爆出來后,相繼請假沒有來上學,最后一個請假的,就是這個汪婷。
但整個八班,請假的人卻不止三個,而是四個人。
第一個人請假時,這些靈異事件都沒有發(fā)生,更別提參與音頻了,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她的信息。
云景也是剛剛收到了張向?qū)麄儼l(fā)送過來的消息,當看到手機屏幕中出現(xiàn)的名字時,云景愣了一下,很快就確定,這件事肯定是和她有關(guān)系的。
江一琪,曾經(jīng)給云景送過禮物,聞出高峰身上腐臭味的女生。
云景在上個學期去她的班級找過她,恰逢她請假不在班上。
當時范尹橋還在校,之后接連發(fā)生了不少時間,云景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再沒去找過江一琪,沒有想到時隔幾個月,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知道她名字是怎么寫的。
想到剛才在音頻中聽到的內(nèi)容,云景拿著筆,在紙上緩緩將“江一琪”三個字寫了出來。
一琪,一七,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呢?
當天晚自習下課,云景走的比別人稍微要早一些,走到校門口附近時,云景逐漸放慢腳步,和其中一個女生并行。
下課鈴一響,所有人都一窩蜂朝校門口涌去,人來人往間,一開始那個女生并沒有注意到云景,但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云景一直站在她身旁后,女生看了云景一眼,飛快地低下頭,看向四周。
云景在博陽實在是太出名了,基本走路上就沒有人是不認識她的,這個女生自然也不例外,但她卻像是有些逃避似的,一邊望著遠方,一邊慢慢朝旁邊方向挪動。
云景看著她反常的舉止,便也跟著她慢慢挪動過去。
倒不是云景自負,認為全校的人都應該喜歡他,而是這個女生身體素質(zhì)一般,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虛弱虧損的,云景此刻刻意把靈氣釋放出來,人的本能會讓那個女生主動想要走在云景身邊,就算不說話,光吸一點元氣,也夠她今晚舒服地睡個好覺了。
然而她卻違背本能,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其中肯定是有異常的。
出了校門口后,四周的人越來越少,而云景卻仍舊跟在那個女生身邊,見那女生面色閃躲,神情慌亂,倒是襯托得云景像心懷歹意的人似的。
云景見狀,腳步慢慢放緩,決定還是算了,強人所難不是他的本意,如果這件事情確實和他有關(guān),遲早會找到他的。
想到這,云景剛打算離開,沒想到那個女生走出了幾米遠后,發(fā)現(xiàn)云景沒有跟上來,竟然轉(zhuǎn)過身,主動走回到云景面前了。
“你是……云景吧?”女生問道。
云景點了點頭。
“你跟著我干嘛。”女生問道。
云景決定開門見山:“八班流出的音頻,在網(wǎng)上非常火,當輪到汪婷的時候,忽然沒有聲音了,音頻的最后,只有一個人尖叫‘汪婷’兩個字,那最后說話的人,是你吧?”
女生顯然沒有想到云景居然會說到這個,明顯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想問什么?”
“請問,汪婷遇到什么事了?”云景道。
“我知道的事情不多……”
云景點點頭,沒有催她。
女生猶豫了好一會兒,湊得離云景進了一些,小聲道:“其實這件事情,和你有關(guān)。”
女生看了一下四周,似乎有些害怕黑暗,拉著云景走到了最明亮的路燈下,道:“既然你聽了音頻,你就應該知道,第一個故事是拖把和頭發(fā),第二個故事是面具和報數(shù),第三個,是碟仙。”
云景點了點頭。
“汪婷請來碟仙,想讓碟仙幫她做作業(yè),碟仙答應了。”女生繃著臉,顯然有些害怕,虧得云景身上有靈氣,才讓她沒有崩潰,她低聲道,“汪婷也是做作業(yè)做糊涂了,從來沒聽過誰請碟仙做作業(yè)的,偏偏她第二天醒來,碟仙真的把她的作業(yè)做完了,只不過作業(yè)的字全都是紅色的,而且書名,不是汪婷兩個字,而是云景。”
云景微微揚眉,低頭看她。
“我說的是真的,汪婷本來想拿作業(yè)本來找你的,但是又覺得事情和你沒關(guān)系,把你牽扯進來不太好。”女生道,“這件事是開學第一天發(fā)生的,音頻是前幾天錄的,我是第一個知道這個事的人,錄音頻的時候,我根本沒把這件事當什么恐怖故事,汪婷準備說的時候,我還開她的玩笑,沒有想到那天汪婷把事情說完,就直接暈倒被送回家了。
“她媽媽說汪婷身體不太好,要在家里靜養(yǎng),希望我們不要去打擾她,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我們也都不知道汪婷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這件事情……現(xiàn)在越回想,就越覺得恐怖。
“對了,還有那個音頻,那個音頻也很奇怪。”
云景疑惑地看她。
女生吞咽了一下口水,緩緩道:“音頻確實是我們錄的沒錯,但一開始我們只是打算測試一下新手機的功能,根本沒有想那么多。汪婷當天就出事了,緊接著吳娟她們幾個也都請假不來,大家都在關(guān)心她們的身體情況,誰有空去管那個音頻……”
云景道:“你的意思是,音頻不是你們上傳的?”
女生點頭:“手機是我們同學的,音頻只有他一個人有,但他和我們保證,他沒有上傳過音頻。我們幾個查了一下,音頻上傳的第一個網(wǎng)站,是一個會員制的視頻網(wǎng)站,這個網(wǎng)站很小眾,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它。
“想要在這里上傳音頻,就必須注冊,而想要注冊,就得回答問題,只有正確率合格,才能夠注冊會員,而這些問題,全都和籃球有關(guān),可是我們這個同學,對任何球類運動都沒有興趣,是個動漫死宅。所以我們都相信他,認為這個視頻不是他自己主動上傳的。”
見云景沉吟著不說話,女生嘆了一口氣:“你一定覺得我有病對不對,感覺說的每句話都沒有邏輯,前言不搭后語……但是這是我們幾個人的共同想法,這個音頻莫名其妙被上傳就算了,居然還爆紅了。
“汪婷的那一段到底是怎么消失不見,沒一個人知道。本來這事情就挺恐怖的,被這樣處理后的音頻,就更可怕了,我們自己聽著都有點害怕。哦,對了對了,還有一件事。
“唉,這個說起來,就更像我們編造的恐怖故事了。就是那個拿新手機的同學,那天還給我們拍了一張照片,那個照片是隨手一拍的,我們當時也沒當一回事,一直到這個音頻被莫名其妙上傳,還有三個同學都生病請假回家后,我們開始找那天的蛛絲馬跡,然后才發(fā)現(xiàn)那張照片奇怪的地方,這個照片我保留了,有點恐怖,你要看嗎?”
女生說著,看著云景,等候著他的回答。
這么一會兒時間,晚自習放學的學生都已經(jīng)紛紛離開,校門口附近的人流驟減,就剩下云景和女生站在了路燈下。
女生的頭發(fā)沒扎起來,垂在兩邊臉頰,燈光下,頭發(fā)的遮擋在她臉上投下了一半的陰影,只露出一只眼睛盯著云景。
這要是一般人,現(xiàn)在就算沒看到照片,估計也被女生的模樣給嚇到了,還好云景是修煉者,能夠迅速分辨出人與鬼的差別,也能判斷出她到底有沒有說謊。
云景道:“給我看看吧。”
女生有些哆嗦地拿出手機,打開了QQ群,尋找起相冊。
當找到那張圖片的小圖后,女生立刻把手機遞給云景,顯然對那張圖片十分抗拒:“你自己看吧。”
云景接過來,點擊放大,一張照片迅速出現(xiàn)在手機之中。
教室里,一群人坐在椅子上,圍著一張桌子坐成一圈,有的坐著,有的趴著,有的興致勃勃,有的眉頭緊鎖,顯然在討論著什么話題。
窗外陽光明媚,室內(nèi)的教室簡單敞亮,學生們穿著校服,青春洋溢,乍一看上去,照片都沒有什么問題。
如果……忽略掉教室外,站在窗戶最角落的位置,盯著教室里學生們的那個鬼影的話。
大白天的,所有人在陽光下都格外清晰,唯有那個鬼影最為突兀,全身一片漆黑,背光站著,除了人形之外,什么也看不清。
它這么詭異地立在教室之外,與教室內(nèi)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結(jié)合那音頻的怪異,還有之后接連出事的人,換做是一般人,此刻怕是要被這個照片給嚇死了。
女生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云景的反應,便悄悄抬頭看了云景一眼,見云景拿著手機,正仔細看著,臉上完全沒有任何恐懼的神情,整個人看起來平和的不得了,像是在看一張正常不過的照片。
女生一愣,忍不住湊過去,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給云景點錯了照片。
結(jié)果她剛湊過去,就看到云景把那照片放大,那個站在窗戶外的鬼影占據(jù)了整個手機屏幕,盯著屏幕外的人!
“啊!”女生驚叫一聲,整個人嚇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沒事吧。”云景道。
女生臉色發(fā)白地看著云景:“你……你干嘛把照片放這么大啊!”
大晚上的,她以為自己會把云景給嚇到,結(jié)果云景反而差點把她給嚇死了!
“我就想仔細看看。”云景說著,把照片點回了縮小模式,然后將手機歸還給女生,“那不是鬼,別害怕。”
“噓噓噓!晚上別提這個字,會引來阿飄的!”女生趕緊阻止云景。
云景瞧著她這緊張的模樣,頓時明白她為什么會回頭來找她了。
這連續(xù)發(fā)生的幾件事,估計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但又因為大家都是在討論靈異事件的時候出事的,讓她反而不敢再多言,主動把這個事情說給任何人聽。
在心里憋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云景主動找上來,既然汪婷的名字寫的是“云景”二字,那這事自然是和云景有關(guān),所以女生猶豫了一下后,才把所有的一切這么迫切地,全都和云景說了。
看著女生心神不寧的模樣,云景便沒再多言,將她送回家后,云景才饒了個彎回到了家中。
剛一進門,就見到墨菲斯坐在沙發(fā)上,幽怨地抬起頭看他。
今天上學的時候沒讓墨菲斯跟著,墨菲斯心里就老大不高興,今天又晚回來了,云景被墨菲斯這么一瞧,連忙走上前解釋道:“今天有事情耽擱了。”
“你每天都有事情耽擱。”墨菲斯道。
“是真有事,學校有幾個同學出事了,好像和我有點關(guān)系。”云景道。
“還有什么事能和你沒關(guān)系呢。”墨菲斯道。
云景一愣,平常墨菲斯說話完全不是這個畫風在,今天怎么了?
就是沒帶他去上學,晚上回來晚了點,這種事云景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墨菲斯早就習慣了才對啊。
“早出晚歸,男人變心的第一步。”墨菲斯道,“習以為常,男人出軌的第二步。”
云景呆怔了好久:“你從哪看的這個……”
墨菲斯手指了一下電視。
電視里,一名穿著家居服,戴著圍裙的女人對著鏡頭前的觀眾哭訴:“結(jié)婚后,老公對我越來越冷淡,說我不吸引他了……”
云景:“……”
他雖然知道墨菲斯愛打游戲愛好廣泛,但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涉獵到了這樣的領(lǐng)域!
看著電視機里女人怨婦一般的哭泣,再看著電視機外,蜷縮在沙發(fā)上委屈的墨菲斯,云景只好道:“那……明天和我一起去上課?”
墨菲斯幽幽地道:“海境試煉的異象出現(xiàn)了,那邊要我去看看。”
云景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隨著海境試煉的日期越來越近,異象頻生,道門眾人嚴正以待,所有參加海境試煉的人員,每時每刻都關(guān)注著一切有關(guān)的動態(tài)。
受邀參加海境試煉的人是云景,這種時候需要出面的人正常也該是云景,但云景要上課,就委托墨菲斯去了。
道門中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墨菲斯的身份,天巒門的掌門倒是知道,由他從中牽線,告知外界墨菲斯可代表云景,于是各種繁瑣的事情,也都紛紛找上了墨菲斯。
也虧得是由墨菲斯來幫云景出面的,否則那些細碎的瑣事,云景來處理絕對不如墨菲斯那么干脆利索,畢竟夢魔對比起普通人類,實在是太有優(yōu)勢了。
不能帶墨菲斯去上學,又要墨菲斯幫他去看看海境試煉,再加上自己早出晚歸,這么一看,難怪墨菲斯這一堂堂夢魔,都快變成怨夫了,仔細想想,云景也覺得自己有點兒渣。
見云景似乎被自己說服了,蜷縮在沙發(fā)上的墨菲斯,幽怨中帶著點兒小期待地看著云景。
快說快說,快把他最想聽的那句話說出來。
契約作為雙方心靈互通,云景自然也感受到了墨菲斯那蠢蠢欲動的情/欲,他抬起頭看了墨菲斯一眼:“那要不,你來檢查檢查?”
云景話沒說完,就看到一個黑影撲過來,一下子把他按到在沙發(fā)上,墨菲斯笑瞇瞇地看著云景,手慢慢伸進了他的衣服里:“那我要從身體,到心靈,一點一點開始檢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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