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剛宣布完自己的出兵命令,殿下就有一人大聲的痛哭道:“高祖呀,現在皇上又要發動戰爭了,這樣下去勞民傷財,民不聊生呀,老臣已經無法阻止戰爭的發生了,死后也無臉再去見列祖列宗了。”
劉徹心想這又是誰在掃興,抬頭仔細觀看,地上趴著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汲黯,劉徹一皺眉命令左右道:“汲愛卿今天有些累了,帶汲愛卿下去休息。”
“諾。”
兩個謁者一邊一個駕著汲黯向殿外走去,汲黯還不停的高喊著:“高祖呀,太宗呀,你睜開眼說句話呀。”
劉徹仿佛沒有聽到似的接著說道:“朕發誓要消滅匈奴隱患,還大漢邊關安寧,有膽敢違背朕的旨意,畏縮不前者按軍法論處,下去準備嗎,三天內出發。”
“吾皇圣明。”
衛青第一個來到了自己訓練的軍營,面對各將領宣讀了劉徹的旨意,下面的將領一個個馬上興奮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歡呼道:
“又可以打匈奴人了。”
“多年的訓練終于有用武之地了。”
“這次一定要加官封爵。”
“跟著衛將軍一定能夠大獲全勝。”
衛青一擺手道:“只要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夠大勝而歸,明天諸位一起行動,選調兵士三萬人,集訓一天后出發。”
“諾。”
正在這時,一個兵士走進大帳內報道:“報衛將軍,公主駕到。”
衛青心領神會的走出大帳,看到平陽公主帶著一個侍女在賬外笑容燦爛的看著自己,在周圍花草的映襯下仿佛天上的仙女下凡,又仿佛萬花叢中的花仙子,沒有等衛青說話,平陽公主已經輕盈的走上前來道:“聽說將軍又要出征,這是我為諸位將領釀的上等好酒,用來犒勞大家吧,順便請將軍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衛青連忙向前跪地施禮道:“公主客氣了,應該是我衛青走之前去拜見公主才對。”
“趕快起來呀,還公主、公主的這么客氣,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不要這么見外,戰場上的事我們女人不懂,但我要求你一定要完好無損的回來,大漢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沒有你。”
“衛青謝公主抬愛。”
“好了,起來快去把酒給眾將領們分了吧,今晚一定要到我府上一趟,我要設宴為將軍送行。”
“諾,勞駕公主了。”
平陽公主微笑著在侍女的攙扶下小趨步離開了軍營,衛青含情脈脈的看著公主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對這個昔日的主人摻雜了太多的情感,親情、主仆情、愛情,一切都不能清晰的界定,衛青也只能無條件的慢慢的感悟,感悟著這戲劇般的人生,有時候也長嘆一聲道:“自己只是一個奴仆,不能想的太多,否則就會迷失了自己的身份。”
所有將領心領神會的接過衛青分發給各位的酒,衛青道:“今天借公主之酒敬諸位,戰場上我們要齊心協力戰勝匈奴,為死難的邊關將士報仇雪恨,還邊關安寧,希望諸位都能取得輝煌的戰功。”
“將軍威武,齊心協力,凱旋歸來。”眾將領一飲而盡。
夜色中,衛青獨自一人來到了平陽侯府,早有侍女在府門口迎接,侍女看到衛青到來,就躬身施禮道:“公主在房間內已等候將軍多時了,將軍里邊請。”
衛青大踏步的走進正室,只聽到里間傳來熟悉的聲音道:“仲卿來了,快進來。”
衛青掀開帳簾抬腿走了進去,看到平陽公主紅色薄紗披肩,臉上略施薄粉,眉目分明,紅唇躍現,文靜中略有些嫵媚,平陽公主發現已經看呆了的衛青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瞬間臉頰掠過一片霞云道:“仲卿快坐下,不認識姐姐了。”
衛青也頓覺不好意思道:“呵呵,公主好漂亮。”
“還叫公主,說多少次了就是沒有記性,叫姐姐,”平陽公主接著道,“姐姐真的漂亮?”
衛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道:“姐姐,真的漂亮。”
“漂亮,呵呵,那就多看看姐姐,接下來要出征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今晚就多看幾眼哦。”
“姐姐有些傷感了,衛青一定奮勇殺敵,早日凱旋。”
“好,來,我們痛飲了這美酒,在戰場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記得長安姐姐的牽掛。”
“謝姐姐。”
兩人把悲歡離合摻在酒中一飲而盡,早已忘卻了過去的主仆關系,現在儼然是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的家人,但也異于家人,一切都是情感都是在虛幻與現實之中飄忽不定,若即若離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各自的心田。
衛青在三天之內點齊了三萬人馬,雄赳赳的擂鼓出征了,劉徹親自送行,劉徹為衛青滿上一爵送行酒道:“朕盼著將軍早日凱旋歸來。”
“陛下放心,仲卿定會帶領將士們奮勇殺敵,凱旋而歸。”衛青舉著那爵酒對劉徹道,“陛下,這爵酒我敬天地,有上天庇佑一路征程。”
“朕準了,將軍自便。”
衛青將一爵酒灑向天空,接著又端起一爵酒道:“這爵酒我敬出征的將士,奮勇殺敵建功立業為社稷的安寧。”
衛青接著端起第三爵酒道:“陛下,這爵就請陛下為臣保留,等臣凱旋歸來再與將士痛飲此爵酒。”
“好,出發吧。”
衛青帶著三萬人馬浩浩蕩蕩的出征了,依舊走過灞橋,在灞橋的遠處擠滿送行的百姓,有的是送別自己的父兄,有的是送別自己的丈夫在遠處的高坡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目送著衛青騎著戰馬走過灞橋,眼中滿含熱淚,不錯,那人就是平陽公主,直到隊伍的最后一個人跨過灞橋,再也看到不到身影,平陽公主才命人駕車,失落的返回城內,接下來就是忐忑的等待。
匈奴的伊稚斜大單于早已得到大漢出兵的消息,就召集各路王開了一個應對大會,伊稚斜道:“諸位聽好了,都把各自的人馬調動起來,嚴加防范,機動靈活的游擊于漢兵隊伍的周圍,讓他們氣勢洶洶的來到后找不到人,等垂頭喪氣時出其不意的偷襲他們,給他們以顏色。”
下面的大王有的用心在聽,有的干脆就不聽,其中右賢王就有些坐不住,心想我的管轄的范圍距大漢邊境上千里,不可能到達我哪里的,即使能夠到達,早就人困馬乏沒有戰斗力了,還搞什么嚴加防范,我這邊就派人去收尸就行了,這大單于真是夠羅嗦的,浪費我的時間。
其實右賢王心中一直惦記著自己營內的美妾,在這里聽伊稚斜講話簡直是浪費大好時光,終于會議結束了,右賢王飛馬返回營地抱著美妾繼續快活,早把伊稚斜大單于的話當作了耳旁風。
衛青的人馬行軍到高闕,在邁出高闋的時候,公孫敖問道:“將軍,我們應該向何方前進,請將軍明示。”
“我們要急速北上,帶上七天的糧草,一定要在大后天天亮前趕到匈奴右賢王的大營。”
公孫敖驚呆了下巴道:“將軍,四天時間,這樣兵士們會不會太累了。”
“我們就是要用四天時間走完別人七天能走完的路,用兵者必須出奇制勝,否則我們恐將成為匈奴的盤中餐。”
“諾,”公孫敖一轉頭接著問道:“將軍,其他幾路人馬是否和我們進攻目標一致?”
“這個出發前已經商議好,讓他們在吸引匈奴王庭主力人馬關注后迅速脫身趕往目標區域圍追堵截右賢王潰散的兵士。”
“將軍是不是太樂觀了。”
“不是樂觀,因為我們沒有退路。”
“諾,我定當和將軍一道督促兵士們奮勇向前。”
輕裝的隊伍在衛青的帶領下急行軍三天兩夜時間,公孫敖總感覺前邊有了動靜,就命令探馬前邊查看,沒有多久工夫,探馬飛奔前來報告道:“將軍,前方五十里發現匈奴的大營。”
公孫敖趕緊將此消息報告衛青,衛青道:“馬上命令全體兵士就地休整,飽餐戰飯,但嚴禁煙火暴露目標,做好戰斗準備。”
“諾。”
天色漸漸暗了起來,大約到了亥時,黑夜中星光異常明亮,衛青下令道:“全體都有,僅帶武器前去偷襲右賢王的大營,這次要把右賢王的老窩端掉,勇猛進攻者獎,畏縮不前甚至潛逃者斬。”
“諾。”
衛青帶著三萬人馬浩浩蕩蕩的殺向右賢王的營地,此時的右賢王正在抱著美妾們酒足飯飽之后作樂,嘻嘻哈哈的笑聲為大帳內增添了美女與野獸的狂歡氣息,讓守衛大帳的兵士都不能靜心,也一個個去尋找自己的紅顏尋歡作樂去了。
正在這時,右賢王大帳外喊殺聲震天,右賢王抱著美妾疑惑道:“這幫兔崽子,黑燈瞎火的還訓練什么,在帳外亂喊什么,影響本王休息,來人,來人。”
右賢王連喊數聲,沒有人應聲,右賢王又大聲說道:“這幫兔崽子真的是無法無天,都躲到哪里去了。”
正在這時,從帳外沖進來一個渾身**的兵士,右賢王大聲喊道:“混蛋,你是哪個王手下的,怎么不穿衣服進來了,快滾。”
誰知道這位兵士馬上跪地大哭著喊道:“右賢王,大事不好,漢軍正在圍剿我們的大營,請右賢王定奪。”
“啊,他們從哪里來,有多少人馬?”
“從天而降,所有大營外邊都是漢軍,無邊無際,我們很難抵抗的了。”
“啊,不好,快備馬。“
“是。”
這兵士以為右賢王要戰馬帶領兵士們反抗,誰知道右賢王拉起戰馬,抱著愛妾就上了馬背,大聲喊道:“衛隊跟上本王殺出漢軍重圍。”
這些右賢王的衛隊不敢不聽右賢王的,跟著他奮力突圍,然后逃之夭夭,匈奴的各小王一看到右賢王逃離,紛紛沒有了抵抗之心,沒有逃出重圍的匈奴小王兵士們紛紛舉手投降,逃出去的漫無目的在草原上四處奔逃,右賢王的大營瞬間被連根拔起,不復存在。
四散逃跑的匈奴兵士又被后期趕來的其他幾路漢軍圍剿俘虜,基本上所剩無幾,衛青帶領漢軍俘虜右賢王的小王十余人,男女一萬余人,牲畜達千百萬頭,奇襲取得大勝,將士們無不歡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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