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到底是天定的,還是自己決定的。”
河上,一葉輕舟立著三位十五、六歲的少年;坐著一位青衫老者。身材最高的黑衣少年抬頭望天,等待著老者的回答。
“命由天定。”老者縷了縷胸前的長須,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三人。
一錦衣少年在舟前蹲了下來,一邊看著河里的魚,一邊笑問道:“那您看他此番離去,何時會再聚?”
“很快,你們三人誰也離不開誰。就算分開了,也有重聚的一天。”
另一黑衣少年向前靠了靠:“那我們三個人都什么命啊?”
“怕你們說我不準,我先說說你們以前吧。”老者縷了縷胸前的胡須,指著最高的少年繼續說道:“你小時候命苦,六親緣薄。剛少年時,因家中長者能干,生活富裕、春風得意。但近幾年又走了下坡路,并且你經歷了人生中的一次重大的挫折,生活沒有了目標,是吧?”
老者看了看另一位黑衣服的少年:“你小時候幸福,家庭美滿。剛少年時,父親意外身亡,家境急轉直下,所幸親人在你身邊關心照顧。而且最近的桃花運不錯。”
“最后說說你吧。你小時候很孤獨,缺少照顧。路都有人給你鋪設好了,不過你時刻都想走一條自己想走的路。你一直很有福氣,除了你內心的孤獨外,幾乎是什么都不缺。不過有時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最高的黑衣少年想起小的時候,總是看不見父母。父親好賭,脾氣還不好,經常打他。母親辛苦為家里賺錢。送到奶奶家,奶奶對他還不好。還差點三百個銅錢把他賣了。寒冬臘月,大清早太陽還沒升起來的時候,冒著大雪從奶奶家走了十多里路回到家。還不敢吵醒熟睡的父親。蹲在門口凍了兩個時辰,凍的哭了。一個院子里住的舅媽早上出門開門了,才敢進屋子里。
“明起,想什么呢?”錦衣少年問高個的少年道:“這位老丈說的還挺準的吧?”
明起回過神說:“是啊,我看說的挺對。對了老丈,那么我們的未來呢?我可想成就一翻事業,不知道能不能揚名天下呢?”
“明起…不錯的名字。看你八尺有余,略胖,臉長帶兇相,總是帶著壞笑,濃眉上挑,目小但有神,耳朵純厚。可惜啊,未來十年很不走運。過了這一大限,也是一般的好,而且很短暫,難成大器啊。”老者嘆了口氣,接著問另外兩個人:“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
“我叫宋飛。”另一個黑衣少年接著說道,然后指了指那錦衣少年:“他叫李倫。”
“哦,宋飛,身長近八尺,臉寬體闊,濃眉大眼,嘴唇較厚。本是福相,不過行坐腰斜,半生起伏,四處奔波,亦難成大器。李倫,近八尺,型細,臂長,細眉。平淡半生,不過天心難測,自助者天助。究竟能達到如何境地,還得看你們的各自際遇了。”
老者頓了頓:“因為,運由己生。”
船已靠岸。
“好了,我要走了,有緣的話,我們還會再見的。”老者輕步上岸。向西行去。
明起跟著跳上岸喊到:“老伯怎么稱呼?”
“就叫我木老吧。哈哈……”聲音飄遠。
看著老者遠去,宋飛和李倫上岸。宋飛把手放在明起的肩膀上說道:“我們就送到這了,到了天市州記得常寫信。那老頭說的話不用放在心上。我們兄弟只要有一個人起來,大家就都起來了,別放棄。”
李倫有些無奈的看著明起:“一路保重。”
“恩,生不能做人杰,死不能做鬼雄,做人做鬼都沒意思,我不會放棄的。”明起低頭默默的說著。
正說著,一匹快馬行來。從馬上跳下來一位少年。
“可算趕上了,好兄弟要遠行了,我怎能不來送呢。”來人說道。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笑了起來。明起看著來人說:“都是兄弟,何必特意跑一趟呢,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宋飛接話道:“知道你走,又不定什么時候回來,劉風曉怎么能不來呢。”
“好了,我走了,大家保重。”明起看看北方,轉頭向南行去….
幾日后,紫微城東部千華山道場,為明起等人看命的青衫老者,坐在道場邊樹下石桌上品著茶。
道場中心,一位比明起等人年紀大了兩三歲的少年,身著黃色華服舞動手中長劍。只見此少年手中長劍約四尺,寬四寸,劍柄上鑲嵌著一枚黃玉,出招極慢,但每次發力極其沉穩、厚重。
且看每次劍光閃動,長劍的劍身纏繞著絲絲黃氣。隨著劍身舞動,越來越清晰,厚實。漸漸好似那劍身外飄著黃色絲帶一樣。再看少年腳下的位置,本來厚實的黃土地以少年為中心劃出一個比周圍土地低一寸,長兩米的圓圈。不多時,少年緩緩收招。那黃色絲帶四散飄開,化煙散去。
少年反手提劍,望向老者,眼神中滿是期盼的神色。
老者緩緩放下手中茶杯,面帶笑容向那少年點了點頭。少年的臉上放松下來,沉步向老者身邊走去。
老者仔細注視著一年多沒見的少年,但見他比兩年前高了許多,身材修長,臉如冠玉,雙眉微微上揚,薄薄的嘴唇不帶一絲表情。站在那,頭略微揚起,渾身透露著一種穩重、莊嚴的氣質。
老者正色道:“正兒進步不小,無論天術還是體術都已經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這幾年在京城,看來你也學到了不少,舉手投足都有王者之風,皇家風范了。”
那少年躬身答道:“孩兒時刻不敢忘記爹的教誨,時刻以光復‘黃’國為己任。定要讓軒家重掌天下。”
“好、好、好。”老者不斷的點頭,面露喜色:“切莫在中土讓人知道你是姓軒的。”
“孩兒會小心的。對了,云弟近來可好?”
“云兒現在很好,功力大有進步。我這兩天就要回去了。我會盡快讓云兒來中土助你。這里就只有你一人,雖然有護國鎮中將軍庇佑。但官場上人心難測,處處危機。一定要盡量培植出自己的一股勢力來,知道嗎?”
“是,孩兒明白。”
“記住,你是天命所歸。以我的起卦來看,十年后,殺、破、狼三星會聚,天下易主。此次回去,我會將此卦相傳于民間,讓民間流言四起。為將來天下有變,你可以名正言順的起事做準備。”
同年冬天,中洲民間開始流傳四句話:七殺擾天下,破軍定乾坤;貪狼詭人道,紫微掌眾生。
六十三年前——
中元149年。辰動從軒家手上奪取政權在中洲的中部和東部建立‘望’國。望國下有八個州。分別是太微、紫微、天市、斗、亢、氐、心、鬼。斗州位于中土的東北部,四季分明。斗州共有三個大城市;二個小城市;一關隘城市;一港口城市。其他周圍分布著這些城所管轄下的鄉村和小鎮。
三大城市由南向北分別是:斗陽城、斗江城、新斗城。北面小城是邊境城市——斗北城。出斗北城是女州。整個斗州西部有一座山脈叫斗嶺,到斗陽北部就向西延伸。在斗陽城和斗江城之間的位置,山位置較低,連接山外。關隘城‘斗谷’就坐落在這。出斗谷城是牛州。斗州東北方有條南北走向斗河,過合是角州。東南臨海,靠海的海港是望海城。
南面小城——望斗城,城南是連接中土的咽喉城關艮山關,艮山關外向西是太微州,向東是亢州。斗州境內有條斗河,斗河由斗嶺南面起頭,向北到斗陽,后轉南到艮山關再向東到望海最后入東海。
五年前——中元197年
斗陽南邊一個叫南平鎮的鎮院正在招收一些新的學生。在辰家奪取政權后為了培養和選拔人才,在各地都有鎮院,城院,州院。而八個州里,太微州,紫微州,天市州和亢州四個州的州院最好,合稱四大州院。出來的人一般都進入到朝廷內部做官。而南面的鬼洲,心州的州院是最差的,幾乎出不來什么人才。到是經常出來一些會各種手藝的人出來。其他三個州就一般,不過其中鬼州的州院很有特色。那個地區本身精通奇門遁甲的人就很多,所以出來的學生也往往都是些奇人。
“天地分陰陽五行,而每個人身上也包含著五行,陰陽。行五行氣,動陰陽性。達其身體本能極限。開天劈地。”
身著綠色長衫,五短身材,兩條眉毛長過眼睛,眼睛也總像睜不開一樣,年紀五十開外的‘賀風’——鎮院的院長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天,地,人三才。你們這三年所學就是:天術,化五行之力,取陰陽之氣,凝聚內力,以氣化神,包括練氣,聚力,化神等;地術,以五行為媒,陰陽為行,化地勢為功法,包括地理,奇門,陣法等;人術,以五行為基礎,陰陽為調和,強身健骨,包括體術,兵器,身法等。”
兩千多名學生分三隊站在廣場上認真的聽賀風講話。明起,劉風曉站在七百人的新生隊伍里。兩家人從小就是鄰居,天生好胡鬧的明起當然忍受不了如此沉悶的氣氛。打了個哈欠,拍了下劉風曉的后腦:“走啊。”
“去哪?”
“去逛逛,這多悶啊。”明起對著廣告北面的閣樓指了指。
劉風曉張開嘴也打個哈欠應了聲:“走。”
兩人慢慢矮下身,順著人群后面,跑到南墻林子里,繞道向西,走到墻邊,再往北去。
走到半路突然一個孩子從墻上跳下來,嚇了兩人一跳。跳下的孩子看了看廣場中間的隊伍,對著兩人笑了笑:“起來晚了,遲到了。我叫宋飛…咦,你兩這是要去哪?”
明起愣了下:“我叫明起,他叫風曉。”接著指了指北面的閣樓。
廣場北面四大閣樓。東面是一排長廊。最靠西的閣樓,大門開著。門匾上四個大字“天地之初”。
三人四下看看沒有人,輕步走進去。一進去三個人愣了。一樓整個大疔只有四根柱子。然后在大門兩邊有兩個樓梯能上到二樓。
上了二樓,南面的窗戶關著,房間很暗。正中間一個半人高的柱子上有個拳頭大的水晶球。晶瑩剃透。四面書架上放滿了書。北面還有個房間。
三人怕房間里有人,又對那塊水晶很好奇。明起慢慢的走近,伸出右手摸向那塊水晶。當明起的手接觸到那塊水晶的時候,水晶的中心閃起一個小火苗,接著火苗慢慢的占據整個水晶球中心。明起的手一拿開,水晶球又恢復到純凈,透明的樣子。
明起心中奇怪,又把手放在上面。三人走近看了看,火苗的中心還閃著一塊金屬狀的晶體,異常漂亮。
宋飛好奇的把手也放在上面。水晶球又恢復原樣了。
“怎么沒反映了,把你手拿開下看看。”宋飛打量著這塊水晶
明起松開手,水晶球又有了反映。水晶內,出現了一層霧氣,然后化成了點點細小的水珠,慢慢的,又化成冰晶,最后化成一個水球在水晶內旋轉。
“還不一樣呢,很奇怪啊,風曉你來試試。”明起拉起劉風曉的手放在水晶球上。又不一樣了,從中心處出現了一個小圓綠點,然后從中引出一條綠線,一圈一圈,一環一環,好象植物,遍步整個球體,并且植物上不斷有露水滴出。
突然北面房間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個中年婦人,目露精光,身材瘦小,一身黑色緊衣,手拿一根長尺。掃視了下三人,怒喝道:“你們幾個小子,不在廣場聽講跑到這里做什么?”
三人愣了一下,明起最先回神來,一臉茫然的說:“我們找茅房,迷路了。”
啪、啪、啪三聲,中年婦人拿長尺打了三個人的腦袋。
“撒謊也得撒點說的通的,找茅房找到天術基礎教學樓來了。你們三個叫什么?我報告院長得好好教育教育你們。”中年婦人背過身向房里走去,同時大喝:“給我進來。”
三人在中年人身后對視苦笑一下,乖乖的跟了進去,報了姓名。
“明起…入院成績,全院第四啊,不錯。恩…宋飛,劉風曉的成績也不錯。”中年婦人翻看著名冊,眼里露出了笑意,繼續道:“這批新生共分十組,每組七十人。你們仨被分在了我這組——第七組,我是你們的導師劉雪華,你們可以叫我劉老師。我主教天術基礎。”
三人看劉老師語氣松了,爭先恐后的承認錯誤,說盡好話。
“好了,好了,都回廣場去吧。記得悄悄的回去,別被院長發現了。不過以后要記得乖乖聽話,我們明天就會正式教導你們這批新生‘三術基礎’,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哦。”
三人滿口答應后,灰溜溜的跑了。
兩個時辰后,還是這個房間里。賀風問劉雪華:“今天講課,三個小子跑了,好象是跑這來了,被你訓過了吧?”
“恩,明起,辛金、丁火;宋飛,壬癸水;劉風曉,乙木、癸水。”劉雪華接著走出房間來到那個水晶球面前。撫摩著水晶球,整個水晶球一下變成實體化,散發著金屬光澤。
“不過以他們的年紀能這么明顯的看出陰陽五行,到是少見。”劉雪華頓了頓:“看這三個孩子的面格,將來可能大有出息。”
“可是這幾個孩子,看情形,也要多管教了。若真能培養出當世人杰,也不枉我們為人師的責任。”賀風摸了摸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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