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軍部傳來調令,令劉風曉調任斗陽軍需處給事,令劉桀調任斗陽駐軍歸斗陽府調配。二人即刻啟程。
劉風曉二人收拾好行裝后,帶上幾個隨從從紫微城出發,向斗陽進發,在京城管轄范圍內,二人并沒說什么話。一出紫微進入千華山地界后,二人就開始攀談起來。
劉桀問道:“我對望國的軍方不大了解,什么叫四大系統,還有,軍方的官職是怎么劃分的?”
劉風曉緩緩答道:“所謂四大系統,其實就是四大軍區,就是天南王的南軍,典橫的北軍,天元王袁旦的中原軍和黃凌的中軍。中土是沒有東軍的,東邊靠海,所以配備的少量海軍都屬于中軍的。一般每一軍下設幾衛,有按州劃分的,有按戰斗力劃分的,還有特殊劃分。比如南軍下邊就兩衛,而北軍下邊則有十二衛。光斗州一州就有四衛。而軍部是凌駕在四大軍區之上的,不過一般處理的是軍區間的人員調配,戰略安排,軍事謀劃等。最高的官職就是兵馬大元帥,不過從辰動以后,這個官位就沒人在擔當過,往下就是軍部總參。這兩職位是京官,四大系統內,最高的就是四大將軍,其次為總兵、副將、及各衛的指揮使,各城的守備、校尉。再往下就是各處的給事。”
劉桀道:“那你這回不是降職了?”
:“是啊,其實望國從建立至今時間不長,并且總有北患,西邊又有最為善戰的監兵王管轄,中土怎能不怕。因此只要南軍,北軍,中原軍能守護邊疆就好。京城對其他系統內部如何運作,是不會管太多的。在南軍中有功,不代表北軍會看的上眼。而且除了中軍外,其他地方的軍制,多少會有些出入。好比南軍,雖說設衛不多,但基本上各城的守備都叫將軍,話說各種名目的將軍,都是京城說多大品級,就多大品級,哪怕是校尉也可以叫將軍。辰動奪下中土后,為了維護管制。原四大家族的人打壓、分化、殘殺都已經不復昔日的光輝了,而后為了恢復生產,就得依靠原地氏族,而氏族間也有利益,所以搞的現在有點混亂。”劉風曉想了想又道:“也不能說是混亂,混亂只是四大系統間的,至于每一系統內,還是都有自己規矩,自成一體的。”
劉桀嘆了口氣道:“怪不得南軍戰斗力這么差,一個國家的軍制不統一的話,還能有什么作為?”
劉風曉淡然道:“原因是多方面的,有地域,人文原因,還有歷史遺留問題。你可別忘了,天元王袁旦的袁是軒轅的轅改過來的。天南王是姓辰的。”
劉桀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過看來,木正是有意要招攬我兩啊,只是他的血本下的沒辰南大啊。”
:“恩。加快點腳程吧,我想回去見明起那混蛋了。”劉風曉揮了下馬鞭,一騎沖去。
劉桀也哈哈一笑道:“對啊。”也揮了下馬鞭,緊追劉風曉。
秋風落葉滿心愁,獨走天涯不知休。
孤身茫然半依木,雪花飄下楓枝頭。
中元211年的晚秋下了第一場雪,一名中年捕快身后跟著一個青年漢子,在田地的邊上飛快的奔跑著。流下一長串泥濘的腳印。
兩名捕快到了郊外的一處茅草房內,中年捕快抖了抖身上的雪,對那漢子說道:“休息一下吧,到西秀村還有半天的腳程。沒想到這天說變就變,竟然下雪了。”
那漢子個頭很高,身材略胖,長臉,單眼皮,耳垂很厚,有些疲累的靠在一邊,開口道:“趙哥,這回的消息可靠嗎?別又撲個空。”
姓趙的中年捕快有些矮胖,但總是掛著一張笑臉,從懷中摸了個水袋出來,喝了一口道:“誰知道了,怎么也得去看看,上頭下了嚴令,每一鎮必須抓夠十名探子。也不知道這命令是誰下的。不過獎勵也夠大的,抓兩個就能升職。明起,你若是能抓到一個,想必就能正式成為捕快了。”
明起干笑兩聲道:“只不過因為五月份,死了個守備,還不能確認是不是北方來的探子殺的,就搞這么大動作,一直忙到了現在,我這都兩天沒睡了。”
趙哥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新斗城的守備死了,整個州府都震動了,京城都下命令限期破案,案子破不了,只好推到敵方那邊去了,不過從證人證言上看,守備的確是被外來人殺的,不是本地的。而且為了要政績,能抓些探子,奸細也好,只是不應該下什么硬性數目。哎,真是難做。”
明起抱怨道:“難為我,干的和捕快一樣的活,一個月只能拿一兩銀子。”
趙哥走到明起身邊拍了拍明起的肩膀道:“別灰心,你還年輕,有好機會,就出去,捕快這行,沒能耐的人才干呢。”
明起拿出塊餅咬了一口問道:“這回要抓什么人?”
:“一男一女,年紀不大,都是外地人,行蹤很神秘。”趙哥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道:“走吧,要不晚上之前到不了西秀村了。”
明起起身,跟著趙哥向西奔去。眼看天就快黑了,二人趕到了西秀村,依著山包,錯落著幾十間瓦房,依稀能看見炊煙從十幾間房頂上飄到天上,四散不見。雪花依然緩緩的落下,村路上零零散散幾個腳印在雪地里特別顯眼。趙哥領著明起走到一處瓦房,輕輕敲了三長三短的門,房門“吱嘎”一聲拉開個小縫。一個穿著捕快衣服的精瘦老頭從門縫里探出頭來,掃了一眼,低聲道:“趕緊進來。”
明起跟著趙哥進了這間瓦房,瓦房內除了精瘦的老頭這名捕快之外,還有三名跟明起一樣的幫工。趙哥上前一步道:“老范,人沒走吧?”
范老頭瞇起雙眼道:“女的就在村尾的第三間瓦房里,男的已經兩天沒回來了。一會我們過去,你和明起守住后面窗口,我帶其他人從正門進去。”
一行人借著月色,潛到村尾的第三間瓦房越兩丈遠的地方,本來有著燈光的瓦房,突然燈滅了。看著黑漆漆的窗戶,明起心中突然感到有種莫名的危險。
趙哥抓住明起的手臂道:“跟在我后面,有事發生,你別上。”
明起點了點頭,跟著趙哥來到屋后窗戶不遠處。哪知二人剛站定,一道黑影破窗而出,落在二人身前,接著一個凌空飛躍,想要從二人頭頂掠過。趙哥大喊:“哪里走。”抽出腰刀抬就就劈向黑影。那黑影身下立刻出現一道細細的白光,與刀相撞,借力繼續向前飛掠,明起跟在趙哥身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黑影的一只腳踝,但覺入手纖細柔軟,同時那黑影嬌喝一聲,分明是個女子。
那女子前掠之勁帶動明起跑了幾步,突然俯身彎腰,一把細劍從下往上,直沖明起咽喉而來。明起手心有些出汗,心跳加快,面前這位分明是個高手。明起借前行之力,加上道路泥濘,急忙向前仰面滑倒,細劍擦著鼻尖穿過,同時那女子身體極軟,兩人已經四目相對,那女子一手按在明起胸前,白光暴起。突然:“咦。”了一聲,手掌白光已手,化拳打在明起胸口上,明起悶哼一聲,松開抓住腳踝的手。那女子就地滾了一下,急忙向東跑去。
范老帶著另外四人已經趕到,大喝一聲:“追。”幾人急忙向東奔去。
趙哥扶起明起問道:“沒事吧。”
明起笑道:“沒事。”
:“我們追。”趙哥拉著明起也向東追去。而明起隱約覺得那女子沒下殺手,必有原因。
眾人向東疾奔十多里路,來到一片樹林前一直沒發現那女子的身影。眾人正不知所措,卻聽聞林中有激斗聲。
眾人進了樹林一看,那女子正與另一個黑衣人戰在一處,另一個黑衣人看身形也是個女子,不過個子更高一點。
兩個女的都用幻身法,人影重重疊疊。范老本來瞇起的眼睛,頓時張的大大的,嘴也大張,到是趙哥還算沉著,走近范老輕聲道:“兩人都不是庸手,我們還是在遠處看著吧,萬一兩敗俱傷,兩人都能抓回去。”
范老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眾人貓在草叢和樹木后面看著場中的戰斗。
正在打斗的二人,方才沒有對明起下殺手的人,就是從京城偷到圖的林蕾,林蕾和云楓逃到斗州后,一方面要躲避風聲,一方面是要到斗州了解未來可能的戰事發展。不過近幾日,林蕾也發現了不少北疆來的探子和刺客,并且有些刺客仿佛專門是針對林蕾和云楓的,一路追殺。幾天前,林蕾和云楓二人在西秀村附近失散了。林蕾還受了些傷。此刻林蕾被斗州的捕快圍捕,林蕾不奇怪。可是總有北疆的刺客找自己,林蕾就很奇怪了,而當下與自己相斗的人更是不知從哪來的。
林蕾急于擺脫,招招盡是殺招,細劍上光芒極盛,另一女子卻不硬接,仗著輕靈的身法,在空中化出幾道冰針,向林蕾身上的要穴打去。林蕾雖然運用幻身法,躲過大部分冰針,不過因為有傷,仍然有幾針扎在自己的手臂和腿上,冰針一入體即化,透骨的寒氣從針處瞬間沖進大腦,疼遍全身。林蕾牙關緊咬,勉勵支撐。但動作明顯僵硬許多,林蕾自知再這樣下去,必將落敗。嬌喝一聲,喊道:“明起,快來幫我。”
聲音一傳出,范老等人齊望向明起,連那女子的身形也停頓了,明起也有些發呆。雖然聲音好像在哪聽過,但一時真是想不起是哪個女人認識自己。明起發愣時,那女子先回過神來,食指伸出,直奔林蕾胸前穴道而來。林蕾雙腳向地一蹬,身體向后仰面飛出,大叫道:“我是林蕾。”
話音剛落,明起一個箭步,沖向前來,左手抓住林蕾的肩膀向邊上一拽,同時右手拿刀迎向那女子的手指,那女子纖細的食指彎回后,向前彈出,彈在刀鋒上“叮”的一聲,將明起的刀鋒彈開,接著腳步不停的向明起胸前襲來。明起間不容發左手抓的林蕾,當下向左翻身,把右邊臂迎上那食指,食指一點到明起的右臂,明起“啊”的大叫一聲,向下撲跌,帶的林蕾摔倒在一旁,那女子卻不動,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快閃開。”
明起蜷著右臂,右手不停的抖動,用左手掙扎著半蹲在地上,一股針扎般的透心寒意貫穿著整個右臂。明起低聲問道:“你為什么要殺她?”
那女子道:“我不是要殺她,多余的事情,你不要問。”
那女子還要上前時,一道人影飛速的向這邊趕來,那女子看了眼那道人影后,嘆了口氣,轉身幾個向另一個方向奔去。
不多時,那道人影已來到明起身前,俊秀的臉上雖然有些塵土,但仍掩蓋不了那飄逸,儒雅的氣質。而且個子也長高了點。明起淡淡的道:“云楓。”
云楓朝明起點頭示意,急忙蹲下去扶林蕾,林蕾輕聲道:“我沒事。”
這時范老等人上前提刀,戒備的站在三人周圍。
明起忙道:“這兩位是我在京城認識的朋友。”明起指著林蕾對眾人道:“這是前丞相林揚的女兒。”
眾人一聽都是臉露訝色。云楓不理眾人道:“明起,我要先代林蕾去療傷,你也來吧。”
明起看了眼趙哥,趙哥道:“你去吧,我們先回南平了。”
云楓抱起林蕾,明起跟著,三人回到西秀村原來林蕾的住處。林蕾此時渾身冰凌,牙齒咯咯作響。云楓有些慌亂道:“明起,你能用陰火療傷嗎?”
明起默然道:“我先拿自己試試。”明起靜立,雙目禁閉,默運陰火功力。雖然《火行訣》上對陰火療傷的功法有些涉獵,但多是作者猜想,并且明起多年來的頹廢生活,并沒怎么運用過。一股淡淡的暖流從丹田處升起,緩慢的游走,向右臂上被封的穴道緩緩頂去。
大約半個時辰,明起累的滿頭大汗,卻依然沒有任何效果,看來是自己的功力太差了。林蕾的呻吟聲從耳朵傳來,明起有些著急,雙眉緊皺。云楓忙道:“別急,慢慢來。”
明起一邊運功一邊思索,五行中的陰勁都有輔助,療傷的能力,明起慢慢的從丹田中再運出一道陰金功力,伴隨的陰火向右臂游去。一炷香之后,明起明顯感到。一絲熱線穿過被封的穴道,向右手手掌處流去,明起心中大喜,暗中加重力道。而被封處仿佛因為一絲熱線通過而瞬間崩潰,明起的右臂慢慢的恢復紅潤。只是有些酸疼。
明起睜開雙眼,面露喜色道:“成了。”
云楓大喜的拉著明起走近林蕾焦急的道:“快,快。”
明起雖然右臂依然酸疼,但仍是將雙手按在林蕾的小腹上。一觸手,明起不禁心跳加速,臉上發燙,有些發愣。
云楓觀察入微,查覺到明起的失態,又不便道破。故裝作關切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些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明起暗罵自己一聲,一道陰火陰金的功力透掌而出,打進林蕾的丹田說道:“沒事。”
明起催動內力,一處一處的沖開林蕾的穴道。林蕾雖然疼痛,但是一聲沒吭,只是一只手緊緊的抓住云楓的手。
明起看在眼里,想這一男一女,男俊女俏,都是多才多藝的那類人,還真是般配。羨慕之余不由的暗自悲傷。
待明起把全部穴道沖破后,明起已經幾近虛脫。林蕾也是說不出話來,云楓扶林蕾躺下后,將明起安置在另一個房間休息,自己則默默的坐在林蕾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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