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你來了就好。”
呂正向薛川尷尬地訕笑著,順勢伸出那只空閑的手,去握薛川的手。作為一縣之尊,呂正既有獨斷專橫跋扈霸道的作風,也有八面玲瓏見風使舵的手段,此時此刻,他很好地展現了見風使舵的本領,只是他的臉部扭曲,呲牙咧嘴,樣子非常難看,這一個動作做得并不那么自然。
“哦......好。”薛川機械地與呂正握手,一臉的茫然,抬起憔悴的眼睛,目光空洞地瞅著呂正,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后者的態度變得這么謙恭有禮。當他看到呂正的手腕被楊任抓著,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呂正之所以變的這么謙恭有禮的原因。
“大爸。”楊任向薛川激動地說,“呂斯雨的病我有把握治好,所以,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你能治?”薛川沒再理會呂正,而是抬眼看向楊任,嘴里用半驚半疑的口氣問。
對于楊任的砭術水平,薛川心里比誰都清楚,因為任兒的砭術是他親自傳授的。如果是普通的頸椎脊椎病,他相信以任兒的水平,不會有什么問題,可呂斯雨得的是黑血病,瀕臨絕境,這個病連他這個枉稱神醫的人都束手無策,任兒怎么會有辦法?如果不是服用了他從來沒有給其他病人開過的用來保命的續陽散,恐怕呂斯雨早就一命嗚呼了。任兒怎么可能治好?
“我能治。”楊任伸手拍了拍薛川的胳膊,向后者傳遞了自己的信心。當然,他堅定的信心來自太歲小人。
似乎收到楊任傳來的信心,薛川微微頷首,欣然道:“你能治就好。”
楊任父子三人在呂家一眾人等的眼皮底下歡快地交談著,旁若無人,讓呂正覺得更加尷尬,后者干咳了一聲,嘶啞著嗓子向楊任提醒說:“薛神醫我已經帶過來了,你是不是得放開我,開始治病啊。”
“我可以開始治病。”楊任仍然沒有松開手,眼睛瞪著呂正,用冰冷的語氣警告說:“不過,你如果膽敢在我治病的時候耍什么花招,我會讓你女兒直接去見閻王。”
“放心,我女兒在你手里,我怎么可能耍什么花招呢?”呂正連忙答應說,他的手被楊任抓得痛徹骨髓了,哪里敢跟楊任打馬虎眼。
“諒你也不敢!”楊任冷哼一聲,松開了呂正的手腕,
呂正如獲大赦,連忙退到一邊,不停地揉著被握痛了的手腕,看向楊任的目光懷著深深的忌憚。
楊任嘴角含著意味深長的笑,徐徐掃視在場眾人,用輕松自然的語氣詢問道:“在我正式醫治之前,我有一個問題需要摸清:呂斯雨認識一個叫黃入天的人嗎?”
“黃入天?”大家都有些茫然,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回答。看這情形,沒人見過黃入天,也不知道呂斯雨跟黃入天交往的事情。
很有可能那頭黃鼠狼每次都是趁夜出沒呂斯雨的臥室的,估計它化形為人的時間維持不了很長時間,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楊任心里如此分析。
楊任之所以問大家知不知道黃入天,是想根據大家提供的蛛絲馬跡尋找黃鼠狼,以便獲得血丹,徹底把呂斯雨救好,不管怎么說,呂斯雨都是一個人類,他不想見到她變成黃鼠狼。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黃鼠狼的下落,那么超級黃鼠狼的血丹便沒有著落,這樣的話,只能先施行太歲小人所給的醫治方案的第一步,讓呂斯雨恢復生機三十天,至于以后怎么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視呂正以后的態度而定。
“媽的,這小子還在寒磣本縣,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呂正眼中閃過一抹怒色,只是他現在敢怒不敢言,因為他需要楊任給女兒治病,只得強迫自己垂下眼睛,不讓楊任發現他的怒氣。其實呂正并不知道黃鼠狼叫黃入天,他只是下意識地以為,楊任嘴里說的黃入天就是黃鼠狼的代名詞(因為都帶著黃),后者這是變著法子當眾羞辱他呂家。
此刻,伍胥子轉移到另一間空房間,盤膝坐在地上調息運功,他的手指漸漸不痛了,開始暗中運轉真氣,他揮手擊出,拳頭外面包裹的真氣足有一米厚,比神挑子的大三倍還有余。
一只腦袋上長著六只耳朵的褐色猴子,個頭跟棕熊差不多大小,坐在伍胥子對面的地上,一雙碧綠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向四處張望,六只耳朵中最上面的耳朵尖高高的豎起,時不時地扇動兩下,密切地關注著閨房里的動靜。這是一只六耳碧眼獼猴,從它身上散發出比正在運功的伍胥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更強烈的氣息波動。
在六耳碧眼獼猴的旁邊,站著一個面色陰冷的武者,正是剛才收到呂正眼色后離開房間的長相陰冷的武者,他奉呂正的指示,把六耳碧眼獼猴帶到這個房間待命。
作為一縣之主,呂家擁有不少底蘊,絕非尋常人家可比。兒子是一級超人,女兒是三級超人,教頭伍胥子是地階宗師,另外還有這只六耳碧眼獼猴,都是呂家的底蘊。
楊任能夠一拳擊飛伍胥子,功力絕對在三級超人之上,呂正家里擁有三級超人,自然知道,那些沖鋒槍對于一名三級以上的超人等同于玩具槍。槍之所以能對楊任產生威脅,那是因為后者要顧及薛川和采凝的安危,這兩個人,一個不能打,一個不能跑,是對于楊任最大的牽絆。
六耳碧眼獼猴比伍胥子還要高好幾個境界,是呂正用來對付楊任的秘密武器。一旦楊任再有出格的言行,呂正就會召喚六耳碧眼獼猴,那么,守在隔壁房間的六耳碧眼獼猴會立即沖進閨房,撲殺楊任。
此時此刻,在呂斯雨的閨房里,楊任全神貫注在如何治病上,沒有注意到巨大的威脅已經迫近他的背脊之后。他側身坐在床沿,伸手掀開薄薄的絲棉被子,用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的綠色玉面按在后者的丹田位置上。
一股黃色的土靈氣,像一條飄帶一樣,從綠色玉面中飛快地飄出,而后源源不斷地鉆進了呂斯雨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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