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小心點,別掉進坑里,掉進去你就進大蟲肚子啦”郭宇對著郭天說道。
看見趴在坑邊的郭天,撅著小屁股,抻著頭往里看,好像看雜耍的著急孩童,怕他一不留神掉下去。
“沒事啦,我掉不下去的,阿爹,你和寧叔把大蟲打死,咱們抬回家吃肉吧,我好久沒吃到肉啦”郭天想著肉,就流口水,上次吃肉是什么時候,自己都快記不得啦,只記得肉特別特別的好吃,怎么一個好吃法,已經丟失在腦海中,記不起來啦。
“阿爹這就打死他,小寧你和我一起把這只大蟲打死,抬回家。”郭宇回應郭天后,轉身對郭培寧說道,想兩個人把這只老虎整死,讓它靈魂早點歸天,然后肉身跟著回家下肚。
郭培寧之前想亂箭殺死這只大蟲,被郭宇制止,亂箭下,大蟲肯定是死翹翹,但是老虎的皮也就花啦,有這只大蟲,皮和虎骨可以拿到鎮上的集市換錢,這虎皮肯定值不少錢,小天的束脩就湊夠了,說不定還可以給小寧攢點老婆本。
郭培寧一聽說虎皮換的錢還能給自己攢老婆本,下手就更小心翼翼,想著照著老虎的眼睛射箭,可是幾次箭都偏,估計這是老虎也不想死在這幾個弱雞一樣的人手里,尤其是更不想自己的一身精肉,成為短腿郭天的伙食。腿腳動不了,摔斷啦,身體卡在幾個木刺中間。可是腦袋還可以亂動,左右搖擺著,躲避郭培寧的亂箭。
郭天看著郭培寧一箭也沒射到,心里那個急呀,想不到這大蟲腦袋還真靈活,看來想打死它得先打暈它。想到這里就去旁邊找石頭,邁著小短腿,就去搬石頭啦。
郭宇見小寧幾箭下去,老虎都一一躲過,小寧箭法水平很好,都沒辦法,這該怎么辦,總不能爬下大坑去用獵刀解決它,萬一這老虎拼死一搏,咬到就不好啦。正在著急想辦法的時候,看到郭天搬石頭,就想這孩子干嘛,難道用石頭打老虎?
“小天,你搬著那小石頭干嘛?”
這是小石頭嘛,很大的好不好,我都抱不動,郭天抱著石頭累的要死,阿爹卻說自己搬小石頭,隨即回復道“我搬石頭打大蟲,照著身上扔肯定打死它。打不死也能打暈,這樣在寧叔在殺他”
郭宇想到,也對。石頭不是刀箭,不會弄壞老虎的皮毛,只會給老虎造成內傷。想到這里,招呼著郭培寧兩人去搬大石頭砸老虎。
郭培寧砸石頭的水準還是很厲害,一石頭下去正好咋在老虎的腦后,這也是幾年開封府守城,從城墻上扔石頭砸叛軍練出來的準頭,守城一天要扔下去百八十塊大石頭,準頭還是超高。
兩人麻利的解決這頭倒霉的老虎,砍倒一棵小樹,把老虎給抬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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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奶奶,小姑快來看,看我們抓到的大蟲”郭天的的大嗓門,老遠家里就可以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周圍的鄰居被郭天這一嚷嚷,都出來看,發現郭宇和郭培寧兩人抬著一頭大蟲,往家走呢。
沂山這么多年不見大蟲,今天突然見到,大家都感覺新奇,平時沒什么熱鬧,這下大家都跟著看熱鬧去啦。
“娘親,我要吃大蟲肉,你做給我吃”郭天抱著母親的大腿,抬頭說道。
院里聚集著一群鄉親,大家都來看熱鬧,郭宇和郭培寧想著這么大一個大蟲,肉也不少,隨即對大家伙說道“大家伙一會別走,都過來嘗嘗這大蟲肉,也不知道什么滋味的”
這一說,好幾個人起哄下手開始幫忙來處理老虎,架鍋添柴燒水的,磨刀準備給老虎扒皮剔骨的,好像過年殺豬。一頭吊睛大蟲就被一群鄉民當豬處理啦。
吃過老虎肉,大家覺得還是美味,一年吃不幾次葷腥的人,也就不挑剔老虎肉干,絲條多,有一股膻味啦。有肉吃不挑食,也是農家人的品德,能吃飽飯就不錯啦,何況還是老虎肉。一輩子可能都吃不到一回呢,多新鮮,以后也可以吹牛,說自己吃過老虎肉。
飯后,郭宇把虎皮,虎鞭,虎骨等收好準備明天拿到鎮上集市去試試價錢。虎皮可以拿去賣個好價錢,做毯子,做皮坎,那可是冬暖夏涼呀。虎鞭虎骨可以拿去泡藥酒,壯腎補腰,強健筋骨的好東西。
翌日一大早,郭宇吃過早飯,整理好昨天的虎皮虎骨等物件,準備和郭培寧一起去集市試試運氣,看這些虎寶能賣什么價錢。郭天最近也玩的瘋,說什么也要跟著去集市湊熱鬧,郭宇架不住郭天的磨人,又怕他像昨天一樣偷溜跑出去,就只好帶著他去。
賈埠鎮是周圍數一數二的大鎮,也是沂山縣里最大的鎮,不比沂山縣城小多少,聽說早年賈埠鎮叫賈埠縣,不歸沂山縣管,后來袞州郡守覺得賈埠縣方圓不大,就跟降縣為鎮,歸到沂山縣管理。
今日是賈埠鎮的十日大集市,方圓十幾里的鄉民都來趕集熱鬧。郭天跟著父親后面,小眼睛滴溜溜的到處看看,看看左邊看看右邊,不一會又跑到父親前面去看看。集市里什么都有賣,有賣雞鴨鵝的,有賣瓷器的,有賣木炭的,有賣年糕的,有賣糖人的,還有雜耍說書的,好不熱鬧。
父親在集市找到一個空地,就把虎皮虎骨,還有一些前幾天打到的野雞野兔,采摘的一些野山菇擺在草簾子上,準備都賣啦。郭天站在一邊,咧著嘴到處瞧瞧看看,看到路邊有個小孩在吃肉包子,自己口水都要流下來啦,想著父親也不讓自己跟著寧叔去轉轉,寧叔自己轉多沒意思,有個人陪著不好。
不一會一個穿著青絲珈藍寬口袍,雙肩垂聳,束頭披短辮,留有山羊胡子,顴骨突起,雙眼內收透著一股精明勁,年紀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走到郭宇的攤前,“小哥,你這虎皮怎么賣呀”
郭宇看來人問虎皮,很高興,可是轉念想到這虎皮要賣多少錢呀,又皺眉。沒辦法,人家問價就只好說道“這位大哥,這個我還真沒想過賣多少錢,要不您開個價?”
中年山羊胡子一聽就知道,對方是一個沒啥本事,也不會做生意的莊家漢子,計上心來,準備給出個低價收購。最近縣太爺要給老母親過70大壽,自己還不知道準備送什么禮物。這下有這虎皮,可就是最好的禮物,給縣太爺他老娘當毯子,冬暖夏涼,老太太肯定高興。只要老太太高興,縣太爺肯定高興,這樣自己當縣丞的事就有著落啦。
“這樣吧,我看你這虎皮也不是很好,這腦袋上有疤痕刀口,這虎皮質地摸著也不是很滑膩,我出價五兩銀子如何?”山羊胡子覺得自己給五兩不少了,這土包子一準兒就沒見過這么多錢,虎皮這就到手啦,縣丞的位置十拿九穩啦。
郭宇聽對面中年人說出價五兩銀子,覺得給的挺多,五兩銀子夠小天束脩,還能剩下很多,可以給小寧留下大部分,做老婆本,正要準備答應呢,這時候聽到郭天說道。
“這位大老爺,這五兩銀子就買一張虎皮,有點忒便宜啦,這多好的虎皮,皮毛光滑,摸著順暢,要不您在考慮下”郭天邊說邊給山羊胡子展示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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