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一邊走一邊幻想著她今天的午飯,心中不由有些小期待。朱棣好歹也是個王爺請客吃飯至少也該有個滿漢全席吧,想著想著竟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一旁引路的太監(jiān)鄙視的瞄了沫沫一眼,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以作提醒。
沫沫立即從自己的白日夢中醒來,抬腳邁步進(jìn)了朱棣的院子。一股誘人的酒香撲鼻而來,沫沫難以控制的又咽了咽口水,飛奔向朱棣的膳堂走去。
沫沫推門而入的那一剎那居然呆傻在了原地,兩行清淚順勢而下。
只見朱棣一身布衣青袍,就跟沫沫與他初見時一模一樣。正優(yōu)雅的端著酒壺給兩個酒杯斟酒,那舉手抬足間的帥氣,迷的沫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沫沫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認(rèn)真的觀察過朱棣,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神,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無一不張揚(yáng)高貴,散發(fā)著霸氣。
再繼續(xù)向桌子上看去,沫沫不由的流出兩行清淚,他丫的朱棣,第一次約會居然請人家吃饅頭,只見各種大大小小不同形狀的饅頭,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整張桌子。
朱棣笑著看向沫沫說:“來了?”跟著放下手中的酒壺,幾步走到沫沫的身旁,用手溫柔的擦掉沫沫臉上的淚,聲音輕柔而又溫雅的說:“是不是感覺本王這么穿很親切。”沫沫用力的點點頭。
朱棣看著那一桌的饅頭繼續(xù)說:“自從我回了王府后,就一直安排廚房給我蒸饅頭,但是他們似乎怎么都做不出那日我從你口中搶過來的那個饅頭的味道。”
沫沫聽著朱棣說的一字一句,整顆心就如針扎般十指連心的痛,你若家無賢妻,我若生在明朝,也許我會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但現(xiàn)在一切似乎都是我一時沖動后的錯誤。
于是沫沫顫抖的伸出手拿起了一個饅頭,特煞風(fēng)景的問了句:“我能開始吃了嗎?”
朱棣看著沫沫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無奈的揉揉太陽穴說:“當(dāng)然!”
沫沫隨便拿起一個饅頭就開始吃,心想撐死總比痛死好!至少去了閻王殿我也不是餓死鬼!沫沫一邊吃一邊說:“哇!這個比我蒸的饅頭好吃多了!都有點像面包了!我吃不完可不可以打包帶走啊!”
朱棣聽后連忙沖一旁的丫鬟們擺擺手示意她們退下,心想真不知道這丫頭下一秒還會說出什么話來,如果這些話傳出王府還不笑掉人家大牙!簡直都不能用丟人來形容了。
朱棣一邊幫沫沫倒著酒一邊幫沫沫捋順著后背說:“慢點吃別噎到,這些東西王府有的事,什么時候想吃就什么時候讓廚房做不用打包帶走。”
沫沫吃著吃著突然停了,朱棣連忙緊張的問:“怎么了?是不是噎到了,快喝口酒!”接著就略微用力的拍打著沫沫的后背。
沫沫猛然回眸含情脈脈的望向朱棣,驚得朱棣一身冷汗問:“怎么了?我哪里做錯了嘛?”
沫沫莞爾一笑說:“謝謝你!”
朱棣因為這一聲謝謝,霎時失了方向,不太自然的問:“謝我什么?”
沫沫跟著又喝了兩口小酒,強(qiáng)壓淚水說:“其實我就是個小女人,有著一個小女人的夢想。我希望自己將來能嫁給一個愛我的男人,有著一間看起來還算寬敞的房子,每天看他吃我蒸的饅頭,穿我洗的衣服,給他生一群屬于我們的娃娃,過著男耕女織相濡與沫的日子。”
朱棣聽后面容瞬間變的嚴(yán)肅,跟著也喝了口酒說:“如果、、、!”
沫沫隨即搶著又說:“別跟我說如果,我還沒說完。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什么是愛一個,什么是被一個人愛,如果老天能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jī)會,我一定搶在所有女人之前認(rèn)識你,嫁給你,霸占你。然而這個世上沒有如果,我什么都慢了她們一步,慢她們一步遇到你,慢她們一步愛上,慢她們一步給你生個娃娃。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她們一步放下你,對不起。我要的生活你給不了。”
說完沫沫就拿起兩個饅頭,義無反顧的向門口走去。
朱棣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女人這樣拒絕過,沫沫是第一個。按照朱棣的脾氣他此時應(yīng)該大發(fā)雷霆打翻桌子一腳將沫沫踢出去。但是他卻沒有,只感覺內(nèi)心隱隱的有些痛。痛這樣簡單的生活他居然給不了。
可當(dāng)沫沫順手拿走兩個饅頭時,他居然笑了。這笑并不是嘲笑,而是欣賞之笑,就是這樣一個連饅頭都貪的女人,居然會那樣清楚的知道什么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這樣知進(jìn)退懂得失的女人他又豈會因為她的寥寥數(shù)語而輕易放手。
朱棣緊接著用力咳嗽了兩聲,沫沫立即停住了腳步,依依不舍的將兩個饅頭放了回去說:“我能吃飽再走嘛?”
朱棣面無表情的答:“能!”
沫沫很快就又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大口的吃去了饅頭,一邊吃一邊說:“如果能再有點肉跟青菜就好了。”
朱棣依然面無表情說:“有,如果你想要我傳下人送!”
沫沫聽后立即站立起來說:“不用送了,那多麻煩啊!直接帶我去吧,為了感謝你的盛情款待我決定大顯身手給你做肉夾饃,保證你從來沒吃過。”
朱棣頭頂不由烏鴉直叫,這貨到底長沒長心啊。剛剛還要借著酒勁才能說出那樣一連串的獨(dú)白,這么一會兒功夫就全拋腦后了,跟個沒事人似的。
腦海中不自覺的再度浮現(xiàn)出沫沫不顧生死的在死尸中翻找夏青峰的場景,不由想問沫沫是不是在她的心里根本就不曾有他,所以一切才都會表現(xiàn)的那樣淡然。
朱棣起身一把將沫沫拉入懷中,眼神冰冷的問:“我好想扒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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