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沫沫的話,陳媛怡早已哭的泣不成聲,將沫沫緊緊攬入懷中,欣慰的說:“我的沫沫長大了,長大了。”
沫沫那堅定不移的表情瞬間變的扭曲,痛苦難耐的說:“娘,抱得太緊了,我屁股疼!”
就在這時,寧兒跟賽華佗匆匆忙忙的走入了房間,恰巧聽到了這對母女最后的對話,賽華佗面含微笑,輕捋羊角胡,聲音低柔的說:“夫人可否退一步,讓老夫為小姐診脈?”
陳媛怡聞賽華佗來了,立即起身擦干眼角的淚水,回身恭敬的一笑說:“讓先生見笑了,請!”
只見一根紅繩從賽華佗的手中飛出,緊緊的纏在沫沫的手腕上,懸絲診脈!沫沫瞬間變的不淡定了,這種只有在里才能發(fā)生的事情,居然發(fā)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手腕條件反射的向后一抖,賽華佗眉頭一緊,面容嚴肅的說:“別亂動。”
沫沫只感覺自己的手腕好像被一只溫柔的大手緊緊掐住,再難動彈。隨著大手指尖的按壓,沫沫似乎感受到自己脈搏的跳動。賽華佗很快就收起了紅繩,面無表情的說:“夫人不用擔心,小姐只是皮外傷并無大礙。”
跟著從懷中掏出兩個藥瓶,一瓶裝的藥粉,一瓶裝的藥水,說:“這兩瓶是我剛剛研制出來專治外傷的藥,先用藥水清理傷口,再用藥粉外服傷口,一日三次,七日后小姐便能痊愈了。過一個春秋便不會再有疤痕了。”
寧兒微微給賽華佗行了個禮,迅速接過兩瓶藥,走到了陳媛怡身旁站好。
陳媛怡緩步上前,水色的雙眸清澈見底。但卻不失明媚,可偏偏又帶著談談的冰冷,她俯身行禮說:“多謝先生!”賽華佗立即伸手將陳媛怡扶起說:“哎!我跟你父親是八拜之交,論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叔父,你這樣客氣豈不見外!”
沫沫聽后撅著小嘴,扒拉著手指,說:“我娘爹爹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外叔公了!”心想如果我能習得賽華佗的一招半式。自己跟母親在明朝即便不依附什么人,也不至于餓死,再說誰會嫌棄自己本事多呢?
想著想著沫沫立即忍著傷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外叔公,小女剛剛看了您精妙絕倫的醫(yī)術,著實佩服不已,希望外叔公不要嫌棄沫沫愚笨。收沫沫為徒。”
陳媛怡又驚又喜的看著沫沫,問:“你肯學醫(yī)?”
沫沫沖著陳媛怡婉約一笑。表示我愿意,十分愿意。
賽華佗滿面皺紋的臉上也浮起絲絲笑意說:“快快起來,外叔公一生孤寡,膝下無子。苦于一身絕學無人繼承,你八歲時外叔公曾說要收你為徒,你說自己年歲尚小。無心向?qū)W。時隔三年外叔公又說收你為徒,沒想到你卻以尋父為名離家出走。為此你母親跟外叔公賭氣,三年不語,直到你近日歸來傷重,你母親才肯再見你外叔公。沒想到,外叔公一來你就!看來外叔公的沫沫真的長大了!”
沫沫聽的不由張大了嘴巴,沒想到自己的前身竟是這般有個性的女子,真是敗家子,這么好的資源都不用。一般靈魂穿越不是都會收到一些之前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嗎?特別是自己是怎么死的,為什么自己卻一點也沒有?一睜開眼睛就跟夏清婉躺在棺材里,一回想當日種種,身上的汗毛就不由的根根立起。
沫沫漲紅了臉,可憐巴巴的看向賽華佗解釋說:“外叔公都怪沫沫當時年紀小,人生閱歷少,不知道一技之長的重要,現(xiàn)在沫沫長大了,一定會好好珍惜外叔公給沫沫的機會。”
賽華佗激動的將沫沫扶起,緊緊握著沫沫的手,老淚眾橫的說:“好好!憑借你的聰明才智,外叔公敢肯定你的造詣一定在外叔公之上,甚至在外叔公的增祖父孫思邈之上!”
沫沫整顆心都快激動的停止跳動了,不由自語:“一代藥王孫思邈,活了140多歲那個?”
賽華佗微微一笑,輕輕搖頭說:“非也!我曾在六歲時,還見過他。只是為了不引起世人躁動,遵守生老病死的常規(guī),造了一座衣冠冢而已。”
沫沫滿臉好奇的問:“那他現(xiàn)在長什么樣,是不是就跟年畫中的老壽星一樣?”
賽華佗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微笑著看著沫沫說:“這個就算是外叔公的小秘密吧,只要你用心學外叔公教你的東西,你終有一天也會遇到他的。”
沫沫一幅迫不及待的表情,緊緊盯著賽華佗問:“那外叔公,我什么時候拜師,什么時才能學您的醫(yī)術啊?”
賽華佗此時已經(jīng)美的合不攏嘴了說:“不急這一時半刻,等你七日后傷好了,就正式拜師,外叔公傳你醫(yī)術。”
沫沫突然雙手抱拳,十分有江湖氣質(zhì)的說:“多謝外叔公!”
賽華佗看后,溫婉一笑,回身向外走去,邊周邊說:“這幾天好好養(yǎng)身體,不要吃腥辣之物,以免七日后無法痊愈。”
沫沫趴回床上,高聲吶喊:“遵命!”
賽華佗走后,陳媛怡盈盈幾步走到沫沫身邊,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沫沫的額頭說:“你啊!說風就是雨!”
沫沫這時早就忘記了身上的傷痛,可憐巴巴的看著陳媛怡說:“娘我餓了!什么三珍海味,只要家里有的我都想吃!”
寧兒站在一旁,看著沫沫那裝傻賣萌的樣,不由笑出了聲。
沫沫霎時變的嚴肅,問:“你干嘛盯著我笑,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嘛?”
寧兒立即搖頭說:“不是,我只是笑小姐這三年來看似長大了許多,但是心性卻一點都沒變,還是當年那個小吃貨。”
沫沫聽了寧兒的話,調(diào)皮的做了幾個鬼臉,惹得整個房間都笑聲不斷。
謝家莊莊主,謝玉孫到了門口,聽到屋內(nèi)傳來的笑聲,便停住了腳步。一旁的傭人,小心的問:“老爺我們不進去嘛?”
謝玉孫微笑著搖搖頭說:“不去了,只要知道他們母女安好便好了。走的太近容易招他人閑話!反而給媛怡她們母女添麻煩。”跟著轉(zhuǎn)身向來時方向走去。
賽華佗的藥果然有效,剛滿五日,沫沫就跟沒事人一樣到處亂跑了,沫沫原以為賽華佗研制出來的是雙氧水跟云南白藥,結果證明沫沫果然低估賽華佗了,效果要比那好的多。僅僅五日沫沫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完全好了,只是還有一片疤痕而已。
沫沫本就不是一個喜靜的姑娘,外加一個人安靜下來她便會想到那個人,心便跟著陣陣作痛,甚至波及十指。所以沫沫找了個借口支開了寧兒跟陳媛怡自己一個人偷偷從后窗溜走。
沫沫因為沒有一絲原主的記憶,所以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生怕遇到什么自己的死對頭,自己卻渾然不知。于是她避過了繁鬧的街道,向謝家莊的后山走去。
沫沫怡然的躺在河邊的大石上,伸出一只手不停的擺弄著清澈的溪水,望著天邊的幾朵閑云,微微的閉上眼睛,用心的聆聽著風過帶起的春葉聲,跟因枝條晃動而驚起的鳥叫聲。輕輕舒了一口氣,眼淚卻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21世紀的她總感覺自己的身體里藏著什么不被人知的大秘密,只要她能找到那個對的人,她便能知道一切真相,所以她不斷尋找,不斷戀愛不斷失戀,卻始終沒有遇到那所謂的良人。直到她遇到了朱棣,她以為朱棣便是那個她苦苦尋找的良人,她為了朱棣甚至可以放棄所有一切所謂的原則,可結果他還是負了她,甚至讓她此刻都分不清自己對朱棣的感情是愛還是恨,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被人硬性的從身體拉出,簡直不是一個痛字能夠形容的。
也許愛上一個人真的只需要三秒鐘,而忘記一個人卻需要一輩子!
一陣淡淡的桂香隨著空氣,飄入沫沫的鼻息,沫沫猛的睜眼,只見一張俊美絕倫,棱角分明如刀刻般的俊臉呈現(xiàn)在沫沫眼前。沫沫迅速起身,一把推開男子問:“你是誰?“
男子放蕩不拘的起身,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視。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說:“一個路過的人!”
沫沫不高興的瞄了男子一眼,說:“既然是路人,那就請便吧!不送!”
男子竟無賴的坐到了沫沫身旁,略帶玩味的說:“我走累了想在這歇歇腳,想必這應該不是姑娘家的產(chǎn)業(yè),所以無權趕我走吧?”
沫沫厭惡的再度看向男子,起身便要離開。男子卻突然伸手沾了一滴沫沫臉頰的淚水,放進嘴里說:“苦澀的!你不開心?又或者你很傷心?”
沫沫頭也不回的徑直向山下走去,男子竟突然高喊:“徐景沫,我是謝曉峰啊?怎么才三年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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