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游戲”并沒有在倒計時結(jié)束時馬上開始。假面女人臨時決定先為選擇加入頓布天國復興社的教官和學院們舉行所謂的入社血祭儀式,即,讓他們每個人都刺王輝一刀。
在假面女人的指令下,柳倩作為第一位儀式執(zhí)行者,在松綁后,被兩個大漢駕著送入了王輝所在的房間。
“哈,請吧。”柳倩剛被帶到站著王輝身旁的假面女人跟前,假面女人便冷笑著,將一把軍刀遞給了她。
柳倩一接過刀,沒有絲毫猶豫,便扭轉(zhuǎn)刀口,朝著假面女人的脖子猛刺過去。
這一幕,看得葛正天的心怦怦狂跳,本已絕望的他,隨著劉倩颯爽的身姿,又興奮了起來。
在柳倩拿刀刺向假面女人的幾乎同一刻,其它龍衛(wèi)教官,以及大約一半選擇加入頓布天國復興社的學員,也與押送他們陸續(xù)進入房間的匪徒們展開了殊死搏斗。
然而這些激動人心,令人振奮的畫面,并未能持續(xù)多久,便草草告終了。絕大多數(shù)準備抗爭的學員,都被押送他們的大漢一拳擊暈,最厲害的學員,與押運者間的搏斗也沒能撐過3分鐘。即便作為精銳中的精銳的龍衛(wèi)教官,也在5分鐘的時間內(nèi),便又悉數(shù)被重新制服。
整場抗爭中,與恐怖分子們纏斗時間最長的,就得是柳倩了。能有如此局面,是因為假面女人明令在場的大漢不要上前幫忙,而她自己,也把這場搏殺,當作了游戲,遲遲不肯全力應戰(zhàn)。
起初,柳倩的攻勢凌厲,一招一式都直沖要害,而赤手空拳的假面女人,則節(jié)節(jié)敗退,疲于躲避,看起來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真正的行家不難看出,柳倩的每一次攻擊都使出了權(quán)力,而假面女人的閃躲則顯得漫不經(jīng)心。而且,即便如此,幾十招下來,假面女人也仍毫發(fā)無傷。
假面女人在躲過柳倩勢頭猛的一波攻擊后,囂張更甚,進而開始用戲虐的語言挑釁她和王輝。
柳倩見勢不妙,進一步加快了攻擊速度,想要盡快解決戰(zhàn)斗,但無奈體力下降嚴重,力量明顯衰竭。
雙目被毀的王輝看不到戰(zhàn)況,焦急萬分,但除了忍痛嘶喊:“別管我!快跑!”外,什么也做不了。
柳倩的攻勢持續(xù)了幾分鐘后,假面女人突然一改不停撤退的散漫作風,抓住了柳倩攻防轉(zhuǎn)換時的空當,冷不丁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便同時牢牢攫住了柳倩兩只手的手腕。在柳倩還來不及反抗的一瞬間,假面女已猝不及防地用力一擰,讓柳倩手中的軍刀墜地的同時,疼得柳倩差點躬身跪地。
假面女人絲毫不給柳倩喘息之機,在擰傷柳倩之后,她順勢緊握她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拉,同時飛身而起,以一記不可思議的騰空彈腿猛揣了柳倩的鎖骨。只此一擊,便令柳倩的兩只手伴隨她的慘叫,驟然脫臼,像兩條水袖一樣飄垂了下來。
假面女人并未在柳倩痛苦的慘叫以及她周圍戰(zhàn)友們的哀嘆和怒吼中罷手。放開已在徹骨的疼痛中站不穩(wěn)腳的柳倩后,她又用如蜻蜓點水般輕快的動作,拾起了地上的軍刀,一個如舞蹈般靈動地轉(zhuǎn)身,移步至柳倩身后,抬起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則將冰冷的刀刃貼到了她百里透紅,被汗水浸濕的臉上。
“小倩啊。你這樣是何苦呢。”假面女人舔了舔柳倩的耳根,妖嬈道,“你這么漂亮年輕。如果加入頓布天國復興社,一定前途光明。唉。真是可惜了。拿你血祭,連我都有些不忍心啊。”
“別廢話。你們這些恐怖分子遲早會被消滅的。”
“放了她!有什么沖我來!”聽見柳倩被抓,王輝激動地掙扎起來,但卻還是被身邊的壯漢牢牢控制在座椅之上。
“王隊長。”假面女人轉(zhuǎn)向王輝幽幽地說,“你覺得我該怎么處置柳倩小姐才好呢?”
“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有什么都沖我來!請不要傷害她!”
“哈哈。知道你不愿意讓她死,可真好。哎呀。早知道就不那么早挖你眼睛呢。讓你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我割喉,應該比挖掉你的眼睛更讓你痛苦吧。”
“不!不要!不!”
“有什么遺言嗎?親愛的?”
“總有一天,你們會被消滅的。”
“這樣的遺言可不好。”
“輝哥!龍衛(wèi)無懼!至死不渝!賤人!你不得好死!”
“哎。你的嘴可不像你的身體聞起來這么香。”假面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用軍刀劃開了柳倩的玉頸,一扇鮮紅的血柱立即從刀刃所過之處噴涌出來。
在噴涌的血霧中,柳倩原本平靜的面容逐漸變得猙獰;劇痛讓她圓睜的雙眸被淚光模糊;鮮血涌出了她的雙唇,讓她發(fā)出怪異的嘶嘶聲;在最后的時刻,無法抑制的痙攣,令她不自覺地如芭蕾舞演員般地踮起了雙腳,然而她的腳尖很快便無法支撐她的身體,于是,她整個人又好像被風吹落的花瓣一樣,無可換回地墜落到了地面之上。
“她的血,是甜的。”假面女人舔了舔柳倩濺到她手上的鮮血,笑著對王輝輕語道。
“不!!!”王輝撕心裂肺的吼聲,并沒有讓已在地上停止抽搐的柳倩重新站起身來,也徹底擊碎了在屏幕前目睹一切的葛正天的幻想。
眼睜睜地看著不久前與自己對話的美女,被人殘忍殺害,眼看著她原本令人愉悅的明眸,最后灌滿了絕望的恐懼,葛正天實在無法繼續(xù)對自己的處境繼續(xù)抱有不切實際的樂觀設(shè)想。
“王隊長,你別著急。本來你會挨70刀的。現(xiàn)在,我決定,由你的好隊員們先幫你分攤。”說完,假面女人命令手下把龍衛(wèi)剩余的9人和參與反抗的28名學員全部押送到關(guān)押王輝的房間,并對王輝一一報送了他們的名字。而剩余的32名未反抗學員,則被要求必須用刀殺死參與反抗的37人中的一人,由于反抗者人數(shù)多出了5人。假面女人又處決了5名最先反抗的龍衛(wèi)教官,不僅給他們割喉放血,還砍下了他們的腦袋,放到了王輝的身上。
本來憤怒已極的王輝,在戰(zhàn)友們的頭顱被放到他仍被捆綁的雙臂之中后,反倒安靜了下來,安靜得就好像他自己也變成了一具尸體。
對其余32名的反抗者的處決進行得就不那么順利了。32名選擇投靠頓復社茍且偷生的學員,大都是像葛正天一樣的大學生,要讓他們拿刀殺人,還要把腦袋砍下來,實在是強人所難。不少學員,即使被槍頂著腦袋,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也遲遲下不了手殺人。即便后來,假面女人又降低了門檻,恢復了只要捅人一刀,就能入社的規(guī)定,也只有13個人成功地扎了別人一刀,完成了入社儀式。
處決現(xiàn)場的混亂,反倒讓仍被關(guān)在黑鏡房間的葛正天清醒了一些,他放棄了等人營救的幻想,開始仔細地觀察自己身處的這個鏡面空間,但是看來看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以利用的破綻。這時,他想起了房間內(nèi)突然出現(xiàn)的瓶裝水,也許通過瓶裝水的投遞口,可以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他三下五除二,連喝帶倒地消滅了之前送入房間的瓶裝水,嚷嚷著口渴,要水。
葛正天的呼喊沒有得到回應,但幾秒之后,他屁股下的鐵墩子忽然有了響動:在它的側(cè)面突然開了個口,滾出了一瓶塑裝水。葛正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圓凳”是空心的,兼具物品投遞的功能。但這個發(fā)現(xiàn)并沒能帶給他實質(zhì)性的幫助。因為那“空心圓凳”由高強度材料制成,不借助工具,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撼動,而且空心圓凳體積有限,即便下方的通道與之等寬,要從中通過,也需有縮骨神功相助。
葛正天還沒找到黑鏡房間的破綻,假面女人已經(jīng)下令,讓所有沒有捅人的人,也統(tǒng)統(tǒng)加入“殺人游戲”。
此令一出,這才讓選擇投靠頓復社,卻不敢捅人的19名志愿者中的10人,顫抖著捅出了那一計入社之刀。而那十刀都捅在了高喊著:“來捅我!”的5位教官身上。
在假面女人下令將“游戲玩家”帶入場地后,葛正天被天花板上突然飛下來的智能繩索捆住,他這才知道,原來黑鏡房間的出口,其實就在他頭頂正上方的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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