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折關頭,埃維勒斯看見“無名馬隊”已經由其帶頭首領“接馬”成功。
由于女首領身形高挑,不宜騎坐,她便索性站在馬背上讓馬往前奔馳而去,身體平衡之穩定,讓人驚嘆不已。
埃維勒斯望著鐵馨把她輕柔放下,說了一句:“放心,我們會贏的。”
鐵馨霎那兩霞透紅,含情脈脈看著埃維勒斯健步如飛的躍上“花風”,一溜煙絕塵于風煙中。
埃維勒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以其趾高氣揚的個性,區區一點點落后根本不放在心里,只不過一如往常的“劍心”剛巧被鐵馨給折斷了,有點兒分神罷了。
擺正心態之后,埃維勒斯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無名馬隊首領側旁。
仰頭向側面仔細一看,這身高廷撥偉岸之奇女子,雖面戴絲綢遮容,卻擋不住其目光如箭,笑里藏刀的懾人寒意,而這時花曉圣才驟覺此無名馬隊所駕馭的馬也非浪得虛名。
此馬乃與“花風”齊名,也是武成王的“七駿”之一,紅潮。
紅潮,馬如其名,血紅長鬃,身如閃閃發亮之紅蓮寶石。這匹火紅的駿馬,奔跑起來如烈火飛掠一樣,蹄下所過之處,皆留真火焦燒的足跡。
是以,紅潮若現,天旱不雨,是一匹不詳的兇馬。可花曉圣覺得奇異的是,此馬在武成王駕崩之后,重臣們皆指責紅潮是帶來不幸的禍源,結果被當成兇星一般當眾斬殺,死不瞑目。
此次紅潮再現,更多了一份怨恨的兇光,誓血恥冤仇,所以紅潮已不是一般的馬,而是一匹隨時可能把人生吃掉,一頭窮兇惡極的鬼馬。
女奇人不動聲色,任由“紅潮”攻擊“花風”,花風也不甘示弱給予反擊,一時間雙馬斗得勢均力敵,齊鼓相當。
眼見雙馬不分上下,埃維勒斯橫戈盤馬,右手從腰間抽出西洋劍,一記“一劍西來”直刺奇女子腿部。
奇女子輕輕一騰,即閃過殺招,然后如蜻蜓點水般再點在劍尖上,兩個翻身后雙腿一蹬,踢中埃維勒斯的肩膀上,隨即又一個猛勁蹬空,安然回到紅潮背上。
埃維勒斯右肩登時發麻,執劍的手也隱隱作抖。自尊心不允許埃維勒斯處在下風時也不給予回擊,便立刻馭馬前奔,一個勁跳即飛躍至紅潮背上,搶前一步,與奇女子來個近身纏斗一番。
西洋劍不利短攻只可長守,埃維勒斯又取出佩劍,揮刃疾掃,雙劍配合,一長一短,一攻一守,向手無寸鐵的奇女子頻頻使出招招致命的劍式。
雖雙方在馬背上陷入你死我活的生死搏斗,可奇女子畢竟技高一籌,趁著埃維勒斯的劍勢一弱,即以腿擊換拳攻,沿劍攻入,運氣一轟,即中埃維勒斯的胸口。
埃維勒斯噴出一小口鮮血,身不由己往后飛離,也湊巧花風趕至,正正挫跌在馬背上,繼續往前追趕前方的奇女子……
鐵軍府內,冰非獨自坐在涼亭內的幾子上,低垂不語,想想這度盡千年的不斷尋找五種武器,可是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什么是五種武器?是五種絕世兵器?抑或是五種神秘元素?還是……?關鍵還是在于那少了半頁的天命書身上,若然仍找不著,又如何趁黑龍帝君尚未解凍前將他鏟除呢!
左思右想,胡亂猜測也不可能得出一個踏實滿意的結果,甚是極其煩惱。
鐵喬正巧路過院子,見如此星夜冰非仍不入眠,必然是有個險阻艱難,壓雪求油的事難以解決。
于是,便沏了一壺茶,放在冰非側旁,想緩一緩冰非心煩意冗的情緒。
“有什么煩惱的嗎?不如與我分享?發發牢騷也沒關系。”鐵喬溫暖問道。
“我的師匠給了我一個巨大的使命……可是…我卻完全不知從何做起……”冰非無奈嘆氣道。
“這有什么好煩的,船到橋頭自然直,見一步走一步啊!”鐵喬輕松道。
“見步行步,可路在何方?”冰非依然無精打采道。
“你是不是想找樣東西,可卻一直找不著?”鐵喬嫣笑道。
“你怎么知道?”冰非心忖鐵喬怎知自己一直在找著那缺失半頁的天命書,于是好奇問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想找什么?東西不見找不到,那是“時候未到”!”鐵喬嬌笑著。
“時侯未到?”冰非不明其意道。
“簡而言之,你可否試過,一樣東西找了半天仍找不著,就在不找的時候又突然出現了?”
“你不是說笑吧!這不像你性格吔!”冰非瞪著鐵喬傻笑道。
鐵喬看見冰非瞬時撥云睹日,也隨即輕笑著,然后轉頭離去道:“這不就沒事了,別多慮了,早點兒睡吧!”
冰非暗想著剛才與鐵喬那似笑非笑的逗趣對話,“時候未到”,好像也有點道理,于是便走回寢室歇息了……
在追趕奇女子的時候,埃維勒斯心呼此女子至少勝過自己兩、三籌,宛如第六天魔王一樣實力雄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遙想當時初到中土世界,為了調查魔顯宗門的發摘奸隱,深入虎穴,竟無意間與尚未成為法主的第六天魔王有過一面之緣。
雖然在那雨夜無法看清魔王的真面目,卻與其有過十幾回合單打獨斗的機會。當時劍術尚純,未能也無力與其周旋到底,唯有趁機逃走,那也是埃維勒斯這生人中最“懦弱”的一次。
回想此刻,神秘的奇女子武功高超,可說是比當時的第六天魔王更加厲害百倍。若不是女的,埃維勒斯肯定會認為此人就是魔王。
夜,驟雨狂風突然降臨,不過片刻,整個金馬競技場洪水滔天,群眾叫苦連連,很多觀眾見雨勢漸大便陸續離席而去。
競道成渠,眼見奇女子正往終點沖去,即將奪魁之刻……
埃維勒斯心忖,即不能力敵,唯有智取。見塵土煙火飛揚,心生一計,當機立斷改變作戰策略,進而攻擊即將沖線的紅潮。
僅見埃維勒斯全力發動體內真氣,用西洋劍猛勁向大地一插,水花四濺,地勁交擊,“砰”的一聲從地底下爆出如同巨大劍型的水柱直噴紅潮。
奇女子一時大意以為勝卷在握,沒想到在沖線之際,埃維勒斯竟借助積地之水,凝雨之勢成水劍攻向紅潮,紅潮被水劍擊中,吃痛狂嘯一聲,頓時倒地翻復,止于終線前數尺,黯然潰敗出局。
沒有了馬,也意味著“接馬”落敗,奇女子唯有帶領部下抑郁而歸。
此際,金馬競技場內余下群眾奮臂一呼,轟雷貫耳,皆為“花馬隊”的勇奪冠軍鼓掌叫好。
有一灰服老者緩緩前行,手中捧著一個寶箱交至花曉圣手中,單單看這個由七色寶石鑲嵌而成的寶箱就價值連城,更不用說內里的天外神物。
花曉圣欣慰的是,參賽三屆,這次終于不是入寶山而空手回,欣喜若狂,好不得意。
“花馬隊”于是環場半周,紛紛向支持者拱手致謝。
“不知道寶箱內里藏著什么神物?竟讓人趨之若鶩,為此瘋顛。”馬紹爾在致意之際向埃維勒斯開口問道。
“不論是什么,四人一份,怎么分都成問題?”埃維勒斯小聲回道。
“是不是應該讓給我這個受傷的小姑娘呀!”鐵馨聽到他們的對話,捉住受了輕傷的玉臂調皮笑道。
“寶箱盒子就有你的份,還差點敗事,里面的東西忘了吧!”花曉圣特意捉弄鐵馨一番道。
“要不是你一開始耍什么帥,摘什么花,破什么怪的,我們早就輕松獲勝了。”鐵馨那能受得了這口氣,明明自己表現出色,只是最后有點不太完美罷了。
就在大家爭論不休,耍耍鬧鬧之際,有一伙人不懷好意來到跟前,他們是天玉城派來參賽的虎、蛇、狗、豬四位生肖星將。
虎將首先霸氣喝道:“皇宮有命,命在下等將前來“借寶”一用。”
見虎將如此無理要求,想搶走自己多年來的夙愿,花曉圣諷刺回道:“就算天王小子親自來到,也別想踫我們辛苦獲勝的寶箱。”
“大膽狂徒,竟直呼天王為小子。”蛇將心急,用陰陽怪氣的嗓音罵道。
“你剛才不也直呼天王為“小子”嗎?”馬紹爾借機捉語病羞辱蛇將一番。
“大膽,兄弟們,搶……”虎將大聲喝么道。
只見四位生肖星將齊齊騰空,手中各執奇異兵器向四人攻來,場內一時間拳打腳踢,左右開弓,瘋狂亂斗起來。
就在八人纏斗間,寶箱脫手飛至半空中打開了,內里一張只剩半截的小白紙,輕輕落下。
眾人霎時停下搏斗,看著緩緩墜落的小紙張,想不到剛才拼死要活的玩命“接馬”,竟只是為了一張破了半截的空紙條。
正當大伙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是打?還是散?
跌落在地的破爛空紙,在浸入水中之后逐漸異變,積水處中冒起陣陣白煙,紙上隱約浮現數句,寫道:“凡五器者,受命于天,一堅如山,二正如柱,三善如海,四勇如獅,五慈如佛,破業還俗,與天福照。”
眾人見了此段話后,反而更加一頭霧水……
這寶箱里頭的天外神物,不就是冰非千年前都一直在苦尋著,那剩下半頁的天命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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