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可以讓大家緊快安全撤離,也避免無謂的纏斗,冰非心忖鐵喬二人應先在此地留守,便沉吟道:“我看鐵馨是無法跟我們一塊去尋找那個叫什么埃維勒斯的。不如這樣,你與鐵馨先在這里等候,我獨自一人去找他就行了。”
鐵喬看著體力不支的鐵馨,是沒有可能撐得住并找到埃維勒斯的,更何況十七層牢獄層層守衛森嚴,搞不好一個失手,就會惡斗纏打起來,到時候處境豈不更加危險。
可是另一方面仔細想想,地上毒物雖暫時全然冰封不動,卻也難保不時會有牢頭來巡視,一旦發現此層異象,就會招來幫手。若是動起武來,鐵喬也很難力保鐵馨不受傷害,安然脫險。
冰非也猜透了鐵喬的想法,便從包袱中拿出另外兩支樹枝,交給鐵喬。鐵喬接收樹枝后,雖不明其意,卻相信這又是與“隱身術”有關。
果然,這時冰非輕聲道:“你也把鐵馨的衣服給脫了,讓我施一施“入木”的隱身術!
入木者,身隱木后,入木三分,移枝接木,靜若木人。是拿著木枝或與木質相關的東西,唸咒施法躲在木頭之中,即不會被發現的一種隱身之術。
旁人若見,也只是看到一棵樹、一根木頭或者與其環境相連屬木的東西罷了,是另一種幻視的魔法。
這種隱身術的最大益處是,若匿藏在由眾多木頭而制的環境如牢獄或森林里,敵人是無法輕易揭發隱身者正確位置的。
而唯一的壞處是不可隨意移動,只能好像木頭人一樣呆立著或坐著不動,方為有效。
見冰非口中唸唸有詞,鐵喬扶著已脫去衣裙的鐵馨坐在不見天日層正門側邊的木牢。
轉眼間,鐵喬有感與木牢合二為一,確信冰非已施法大功告成。
冰非在地上劃出一道虛線,示意鐵喬莫要離開隠身術的結界,尤其是冰非并不在旁,法力大減,而冰非預先施法的能力有限,時間較短,很容易就露出破綻?偠灾,不出界限的話應當相安無事。
冰非完成一系列施法后便匆匆轉身離去,乘搭鐵籠往下一層層的尋覓埃維勒斯的蹤跡。
在一路旮旮旯旯尋找埃維勒斯的過程中,冰非交互使用不同的隱身術,一時“遁地”,一時“化水”,一時又“入木”的,很快的在各各不同牢層里穿越飛梭,覓跡尋蹤。
過了三個時辰,可冰非七開八得仍未找到埃維勒斯,尤記臨行還問鐵馨埃維勒斯長相如何。鐵馨有氣無力難以詳細形容,只是說了一個“劍”字,一個“帥”字,搞得冰非啼笑皆非,也不知如何回應才好。像在這種剝人皮,喝人血,吃人肉的鬼牢獄那有什么帥哥可找的。
最終,冰非乘搭鐵籠,來到了最后一層-阿毗煉獄層,一個肆行暴虐,人神共憤的不祥之地。
如若再往前進一步,便是金磚銀地,隱身術便會立即破功,冰非也會無所遁形。
冰非望著整個金器滿牢的獄房,大開眼界,不禁為這驚為天人的設計嘖嘖稱奇。
在隱身術里面,有像“遁地”一樣的實物藏身,有像“化水”、“入木”的幻視隱身,雖然兩者一動一靜有點截然不同,還有“爆火”之用的障眼分身,最后一個是最難修練,叫做“成金”的異變真身。
什么是“成金”?就是把自己暫時變成跟金一模一樣實體的東西。
原本這種術法是屬于神族真正變身的一種神術,然而不知何故,讓魔靈院院長彼德斯習得此術,并加入成為五形隱身術之一。
但此術價格昂貴,不是一般人可以隨意施法之用,除了要有天資聰穎的魔法才能,還要以金器等物作為術引,才可施放的幻術。
實際上,與其它五形相較而言,“成金”用處的確不大,只是正巧可用在金光四耀的阿毗煉獄層而已。
一旦施法“成金”,就可以把自己變成金墻,金床,金火把,金器等任何金屬之物,可是在這牢層中,最好異變的莫過于可自由走動卻又好像黃金一樣的半馬金兵。
冰非此時將鐵喬所給予的金釵捏成粉末,舉手朝空一拋,金粉臨天降下,只見冰非瞬間異變成半馬金兵的模樣,大搖大擺從鐵籠內走了出來。
冰非這個假冒的半馬金兵一路經過,對眼前那一幕幕慘絕人寰的刑罪手法傷心慘目,可是卻又無可奈何,有心無力。
冰非獨自走在這彎彎曲曲,斗折蛇行的獄道,很快便發現自己已經在這錯亂無章的牢獄內迷蹤失路了。
別說找到那個“帥帥”會“耍劍”的埃維勒斯,還在思量煩惱該如何走回鐵籠原處時,眼前正有兩個半馬金兵迎面而來。
只聽見其中一個道:“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那小子多么了不起,可以承受烏金刑床的懲罰,想不到過個數日后,腰折骨斷的,如同廢人一般!
“聽說,武神王因他護國有功,曾封了他一個“第一劍士”的稱號,我看,現在叫他“第一廢士”還差不多!绷硪粋半馬金兵大笑道。
“不過說實話,馬城主也不給天王那小子面子,竟不用上奏就把朝廷御封的將士給弄殘了!
“馬城主一向來都不受朝廷監管,朝廷見白馬城日益壯大,也不敢出聲的!
兩位半馬金兵與冰非擦肩而過。
正當冰非要繼續往前走之際,被其中一個半馬金兵給阻止叫住了。
“喂…站住…你看來很生面孔……”
“大爺眼力真好,小人今天是初次當班,以后再還得多多關注!北怯幸鈮旱吐暰,沙啞答道。
“那獄長怎么回事,選了你這個發益不良的小半人馬當牢頭,是不是吃錯藥了?”兩位半馬金兵望著體形比自己小一截的冰非譏笑道。
“是的,是的…平日吃得少…。”冰非不免有些憤怒,可是為了大局,還是先忍忍為妙。
“往那去呢?”
“嗯…獄長叫我把那個埃維勒斯給捉去問問話!”冰非猜想他們適才所提之人應該正是埃維勒斯。
為了知道埃維勒斯所關押牢房的方向,便向他們套套話,阿諛諂媚一番,然后說道:“大爺,我初次當班,獄道不熟,可否帶路一下?”
“看你初到,帶你去找他便是!”
“謝大爺們!”冰非假意謝道。
于是便跟著兩位半馬金兵左轉轉,右拐拐的來到埃維勒斯被關押的烏金牢獄外。
眼前入目的場景,著實嚇了冰非一跳,是他不忍直視的,只見埃維勒斯右手骨折,左腳錯位,白骨斷裂從肌肉內層向外刺破,傷口流血不止,只是短短數日,已是腐爛流膿,潰爛不堪,甚至染紅了一身本是銀白的錦衣,恐怖之極。
埃維勒斯究竟發生何事?就在數日前,他還不是用什么“軟縮功”渡過難關的嗎?怎么竟搞成這樣?
原來當日埃維勒斯以為那一分為二的烏金刑床只是左右上下轉動,孰不知刑床還有個暗藏殺機的裝置。在刑床轉動之際,刑床側面會生出一片片的刀刃,在轉動發力的同時會割傷囚犯的肌膚。
別小看這些幼細的刀刃,這可是會讓人痛不欲生,奇癢難耐,染有巨毒的刀刃。加上刑床的轉動,埃維勒斯即沒有銅皮鐵骨的肌肉,也沒有百毒不侵的身軀,也不需多時,身體明顯錯位扭曲,皮開肉綻,骨裂筋斷,形同殘人無異。
經過連日來哀痛欲絕的折磨,埃維勒斯已從一個才貌雙絕的七尺男兒變成了一個割須棄袍,落魄煉獄的可憐人。
冰非心忖,如果讓鐵馨瞧見,此刻的埃維勒斯還是否是當初他心儀的那個郎君。
也不必多想,冰非便在兩位半馬金兵不留意之時,把它們給打昏了,同時也解除了“成金”的隱身術,回到原樣。
冰非到了烏金刑床側邊,提氣于手,雙指一點便斷了鎖著埃維勒斯的烏金鎖鏈。
冰非抱起了埃維勒斯,從烏金牢房處舉步走向鐵籠……
也就在同一刻,在不見天日層的鐵籠打開了,約六、七個牢頭急急忙忙跟在一個獄霸身后走出鐵籠,看其怒氣沖天,腳步沉重,每走一步皆有震地的顫動之勢,此狼人正是赤金牢獄守衛的掌獄人,人稱“黑白狼君”。
黑白狼君,面貌粗獷,狼容左黑右白,獠牙利齒,一看就知道是個刀頭舔蜜的好色之徒。
黑白狼君怒目四掃,發現不見天日層寂然不動發生異變,所有毒物皆受層層冰雪覆蓋,動彈不得,很是詭異,便下令其他牢頭四處搜尋,看看是否有留下任何奇怪的痕跡。
而黑白狼君及其手下走來走去,東搜西羅的,卻始終沒有發現一直近在眼前的鐵喬與鐵馨,仿佛她們也是牢獄中的一部分。
過了不久,遠處有一牢頭喊道:“有發現!”
黑白狼君趕緊跑了過去探查個究竟,見本是囚禁鐵馨的牢房內空無一人,外圍墻上卻多了幾張彩色紙,紙上卻空白一片。
黑白狼君當然不明所以,便一怒之下把其中一張彩色紙給扯了下來,丟在地上。
霎時間,原本滿地文絲不動的蜈蚣們竟然率先開始扭擺蠕動起來,而其他毒物仍然一絲不動,沒有反應。
雖然黑白狼君不明當中的玄機,卻相信這與扯下彩色紙有關,于是便胡亂拔扯,把彩色紙全部都給撕了下來。
與此同時,牢地上的毒物又重新開始活躍,四處竄動。
昏頭昏腦的鐵馨本以為所坐之處已沒有任何毒物爬行,怎知無端端哪里竄出無數的毒物,竟已前后攀爬其身。
鐵馨一時驚慌失措原地亂跳,一個不留神就失足跌倒,“砰”的一聲越出了隱身術的結界。
鐵喬與鐵馨二人登時變貌失色,出現在遠處眾目之中,目瞠口哆,大禍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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