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城,無數(shù)沉眠的老怪物驚醒,這種程度的靈力涌動,多少年都不曾看見了。
天樞閣上空,靈力居然凝結(jié)成了黑云,看上去仿佛有天罰降下。
天樞閣內(nèi)的情況早已不復(fù)安靜,大長老看著天空上的暗云密布,隱隱約約有雷聲,心中不禁有種擔(dān)憂。這種異象,已經(jīng)至少五百年以上沒有見過了,這一次推演的東西,恐怕牽扯到了天機(jī)。
一道驚雷響起,無數(shù)老者直接被震醒,他們的推演就此中斷。
當(dāng)場無數(shù)人吐血,推演中斷隨之而來的便是強(qiáng)烈的反噬,至少折壽百年,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嚴(yán)重。
但是這些推演還是有效果的,確定了碎裂的半塊玉鏡墜落的地方,墜落在了紫薇星域,而且還有人存活,只需要派出強(qiáng)者進(jìn)行交涉,也許能有機(jī)會尋到。但是沒有那半塊玉鏡保護(hù)的人,恐怕早已經(jīng)死去。
只是關(guān)于朱雀傳承少主楚歌,幾位長老都沒有推演出來,而且受傷甚重。
大長老眉頭緊鎖道:“恐怕要動用天樞儀了,讓人搬來吧。”
二長老道:“是否需要請動老祖?”
大長老道:“我等先出手盡力而為之,如非得已,還是不要打擾老祖閉關(guān)了。”
不一會,一個巨大的天樞龍盤,被搬到天樞臺上。大長老集合五位長老,一齊開始運(yùn)轉(zhuǎn)靈力,五人雙掌齊齊貼上龍盤,龍盤頓時翻滾轉(zhuǎn)動不息,而五位長老的氣機(jī)直接連為一體,和龍盤并行。
楚映年看著目不轉(zhuǎn)睛,小聲問道:“請問國主,這個天樞儀真的能測出少主的位置嗎?”
楚國國主點(diǎn)頭道:“這天樞儀,乃是開國第一天樞大師制造,用的是龍盤鳳軌,能測古今未來,能探寶尋脈。想來應(yīng)該能找到這一代的少主下落,你們不必太過擔(dān)心。”
可是楚國國主話音剛落,天樞儀當(dāng)場炸開,五位長老當(dāng)成被炸飛出去,個個直接是重傷昏迷,就連大長老也是直接昏迷不醒。
這個場景,所有人都沒想到,國主臉色都是直接綠了,他剛才才吹噓天樞儀有多么厲害,可是轉(zhuǎn)眼間天樞儀就直接炸毀了,真的是很給面子。
楚映年幾人呆愣當(dāng)場,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反而是國主臉色一臉鐵青道:“混賬東西,還不趕緊抬幾位長老去養(yǎng)傷,喊御醫(yī)來。”
五長老上前道:“國主,這天樞儀都炸毀了,這天機(jī)恐怕我們測不了了?”
國主也是一臉無奈,正準(zhǔn)備作罷,只見虛空中傳來一道聲音:“你們這群不成器的家伙,平時不好好修煉,也想學(xué)人窺天機(jī),這下子好了吧,打臉了吧,天樞儀都被你們弄壞了,等老大來了,剝你們的皮。”
聽得此聲音,所有老者都不敢吱聲,國主更是直接冷汗直流,這可是老祖宗出動了。
只見憑空出現(xiàn)了一位老者,兩條胡須掛的老長,直垂腰際。
這一老者出現(xiàn),所有人,包括楚國國主楚皓陽都直接跪地道:“孫兒拜見陳摶老祖。”
楚映年等人也自然是跟著跪,只是楚映年等人奇怪,為何就連國主也對這位陳摶老祖自稱孫兒。
緊接著,憑空又多了幾個老者,他們笑罵道:“老六,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們這些老骨頭可跟不上。”
陳摶老祖翻了個白眼道:“我只不過先走一步,你們想要過來,不是一下子的事情,離得又不遠(yuǎn)。”
皓帝頭微微抬起,望了望其他五位老者,立刻將頭埋得更低了,來的人中,他只認(rèn)識一位,那位乃是楚姓直系老祖,楚玉玨老祖。其他老者看了一眼,心中皆是無比震撼,楚國天樞閣現(xiàn)存的六位老祖,全部出動,我的乖乖,這陣仗,有生之年看見一眼,死而無憾。
只見一老者,風(fēng)輕云淡道:“這里現(xiàn)在誰主事。”
五長老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稟姬榮老祖,大哥他們都因天機(jī)反噬而昏迷不醒,目前天樞閣我在這里主事。”
老者看了一眼五長老,笑呵呵道:“原來是小東子啊,你竟然還當(dāng)上長老了,不錯不錯,你給我們講一講事情經(jīng)過,你們在推演什么。”
五長老一頭冷汗,絲毫不敢怠慢,用最清晰簡潔的話語把事情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六位老祖聽罷,點(diǎn)點(diǎn)頭,顯然便已經(jīng)知道了原由,只不過是推演就把天樞儀弄炸了,天樞閣外的異象還未散去,看來此事的事情可能確實有點(diǎn)棘手。
六老商議一致,只見其中一位,隨手扔出兩塊玉片,然后所有人的眼睛便盯著玉片。
五長老心中驚起驚天駭浪,這位二祖拋出來的可是方天心玉,能測天機(jī),能近大道,莫說整個楚國,就連整個東城都沒有幾片。
兩塊玉片在地上旋轉(zhuǎn)不停,而那位出手的二祖,雙眼似乎要看破虛空,若是有人去看這位老祖的眼睛,會發(fā)現(xiàn)在其眼中有金色符文幻滅。玉片還未停下,只見虛空炸開,兩塊方天心玉直接炸碎,碎成小碎片。
幾位老祖都目瞪口呆,更別提仍然在跪著的眾人。
那位二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拾撿炸開的碎片,碎片在四散在眾人腳下,拾撿起來不易。
大祖皺了一下眉,道:“都起來吧,跪著像什么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幾個老家伙欺負(fù)你,被外人看到可不好。”
眾人齊刷刷起身,一個個額頭有汗,跟這幾位老祖說話,心中的壓力感覺山大。
二祖手一揮,許許多多碎片徑直飛入手中,與此同時,遞過來一只小手,上面是兩塊碎片。
二祖一愣,放眼看去,只見一個明媚美麗的小姑娘,雖然談不上國色天香,可是也是美人胚子一個。
二祖心血來潮問道:“小娃娃,你叫什么,是哪家的孩子?”
孫依蓉道:“回老祖,我是孫家的孩子,我叫孫依蓉。”
只見二祖眼中金色符文再現(xiàn),盯著孫依蓉看了一會會,這個動作引起其他幾個老祖的驚訝。
二祖對著孫依蓉笑瞇瞇道:“這玉片就送你了,拿去做兩個耳墜。”
這話孫依蓉聽的云里霧里,有點(diǎn)莫名其妙,但是在其他老者看來,這可是天大的福氣。二祖賞賜的玉片,那可是方天心玉,雖然碎了,可是依然價值連城,但是二祖卻直接送給了孫依蓉,這是何等的好運(yùn)氣。
皓帝見孫依蓉毫無反應(yīng),立馬道:“孫兒替她謝過老祖。”
沒想到二祖吹胡子道:“我又不是送你,你謝個錘子。”
皓帝臉上一僵,可是根本不敢發(fā)作,孫依蓉饒是反應(yīng)遲鈍,此刻也明白過來了,于是拜謝老祖。
二祖轉(zhuǎn)身,其他五人早就炸開了鍋,有人說老二紅塵心動了,居然對一個小姑娘青眼有加。這讓二祖當(dāng)場火冒三丈,要不是在場人數(shù)眾多,恐怕當(dāng)場就直接打起來了。當(dāng)然這些話只有他們六個人才能聽到,其他的人根本無法聽見。
五祖道:“二哥,你倒說說看,為啥你這么大方就將方天心玉給送了,還給人家做吊墜,我看她資質(zhì)也就那般,若說身材臉蛋的話,也許還不錯。”
二祖當(dāng)場怒氣沖天道:“你個混蛋,老夫是那樣子的人嗎,這個女娃和我有緣,隨手就送了。”
四祖道:“二哥,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嗎?”
二祖額頭一陣黑線,感覺不說清楚,自己的名聲就毀了。
二祖緩緩道:“我剛才看了這小姑娘的命軌,和一道帝軌擦肩而過,覺得甚是可惜,于是便將這碎了的方天心玉送了兩片給她,她也是我族子孫,并無不可。”
二祖此話一出,其他幾位老者盡皆望向?qū)O依蓉,其他老者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不尋常的舉動,于是所有人盡皆看向?qū)O依蓉。
孫依蓉頓時渾身都感覺不自在,感覺有無數(shù)道目光在看著自己。她悄悄抬頭,赫然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唰的一下,孫依蓉的臉就紅了,紅彤彤的,難不成自己臉上有臟東西,這么多人盯著自己看。
陳摶老祖出聲道:“我們幾個看看也就罷了,你們這群混賬看什么看,你們能看出來什么花,你們看得到命軌嗎?”
眾人皆驚,沒想到諸位老祖是在看命軌,他們都以為是看根骨,難不成這小女娃的命軌有什么獨(dú)特的地方?
只見人群中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音道:“回稟六祖,我能看到命軌。”
這又是赤裸裸的打臉,陳摶老祖臉色非常不好看,怎么會有這么不長腦子的后輩,看看是哪家的,讓他去抄族規(guī)一萬遍。
陳摶老祖不滿道:“那個說話的是誰,站出來讓我瞧瞧。”
立刻從人群中走出一個青年,長得很俊秀,他對諸位老祖拜了拜,然后道:“陳氏支脈子孫陳語辰拜見老祖。”
陳摶老祖兩眼一黑,他沒想到打自己臉的竟然是自己的后人,氣不打一處來道:“你說說你看到了什么?”
陳語辰道:“回老祖,孫兒看見了孫姑娘的命軌和另一條命軌擦肩而過,那條命軌太過神秘,我看不清。”
陳摶老祖聽的此言,心中一喜,但是還是故作鎮(zhèn)定道:“沒想到你年紀(jì)輕輕,竟然還是有點(diǎn)小聰明,此地事了,隨我去天宮吧。”
眾人聽得此言,頓時看陳語辰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那就是羨慕嫉妒恨,能被老祖直接帶往天宮,那是何等福分。楚國十二天宮,那是只有老祖才能待的地方,陳語辰這小子走了狗屎運(yùn)了,一入天宮,便如飛天,出來行走都直接高人一頭。
大祖看不下去了,咳了兩聲道:“老六,你收徒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們先找找這個失落的少主。”
饒是陳摶老祖也是不免老臉一紅,然后便拿出了一個竹筒,上面有無數(shù)的卦簽,寫著看不懂的文字。只見陳摶老祖,閉目凝神,周身靈力開始涌動,雙手開始搖晃竹筒,卦簽毫無規(guī)律的開始擺動起來。
楚映年幾人看的一愣,這江湖騙子的模樣到底是唱哪出,這樣子真的能找到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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