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歌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茫茫黃沙之中,這里沒有任何植被,只有無盡的荒涼沙漠,萬里天空青碧色如洗。
楚歌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似乎并沒有什么事情,骨頭也沒斷,也沒有傷口,只是掉在這個鬼地方要怎么走出去,楚歌很是頭疼。
楚歌努力辨認一下方向,發現自己好像完全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他并沒有發現天上的太陽似乎是不動的,只是以為自己地理知識稀爛,找不到方向。
找不到方向有找不到方向的走法,楚歌隨便找了個方向,就開始走,他想的是只要一直按照直線走,不拐彎,肯定是會走出去的,這里并不是大羅嶺那鬼打墻的地方。
楚歌覺得自己的毅力已經是非常厲害的了,因為他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心煩,只是他走了許久許久,都未走出荒漠,頭上青天沒有絲毫改變。楚歌走累了便休息一會,然后繼續走,漸漸的,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他走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但是太**本沒有要下山的意思,還是在那高高懸掛著。
楚歌心中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來了一個比鬼打墻還可怕的地方,這里竟然沒有黑夜,只用白天。想到這里,楚歌冷汗直流,然后馬上加快腳步,他必須走出這個鬼地方,不然一定會死在這里的。
楚歌畢竟現在還是普通人,雖然開辟了丹田,可是并沒有經歷過真正的修行,憑他的身體支撐到現在已經是極為了不起。但是畢竟還是血肉之軀,走了三天后,楚歌終于還是倒在了黃沙之上,不知道是毅力還是求生欲望,楚歌再一次爬起來,用莫大的毅力繼續向前走著。
楚歌就這樣子倒了爬起來,然后繼續倒下,不斷堅持著,終于在第七天的時候,楚歌感覺到他看到了希望,因為他看到了一抹火紅,太遠看不清楚,但是只要不再是黃沙,那就說明自己快走出去了,于是他心中就高興了起來。
楚歌求生的欲望一下子被激發出來,整個人都是跑著過去的,一路狂奔,臉上狂喜不已。可是當楚歌終于跑到目的地的時候,他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然后便倒了下去,因為他并沒有看到活下來的希望,他看到映入眼前的是一叢開的異常茂盛的花,只有花沒有葉子,看上去鮮艷如火。
但是這并不是楚歌想要的結局,他想找的是活下來的希望,走出這個鬼地方,可是沒想到,他苦苦跑來,竟然是看到一大叢無用的爛花。
楚歌當場就笑了起來,眼中笑意很濃,無奈之意更濃,似在嘲笑老天捉弄,命運給他開玩笑。若是此刻有人看見楚歌,一定會以為是看見了鬼,渾身破破爛爛的,皮膚干裂,頭發亂成雜草,臉上滿是黃沙塵土。
楚歌笑極轉悲,一臉的生無可戀,楚歌所有精氣神,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干,整個人就那樣子直挺挺地倒下去了,他的求生欲望也在消散。
不久,楚歌便醒過來了,被太陽灼醒,他苦笑,天不給活路,想死又不死了,這老天究竟要怎樣。
楚歌虛弱的望了望這開的異常茂盛的花,突然想到,這里既然能開花,說明地下有水源。于是楚歌不知道從哪里涌出來的生存意志,開始用手挖黃沙,挖的毫不費力,也很快,但是楚歌將整叢紅花都挖起來了,可是卻一滴水都沒看見。
楚歌看著那叢紅花,覺得異常刺眼,一下子就甩出老遠,似要將所有的怒氣全部撒出來。可是沒過一會,楚歌卻還是屁顛屁顛爬起來,朝著扔掉的花走去,然后他開始將那些花摘下來吃掉,此刻他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餓了好多天了,什么吃的喝的都沒有,這除了黃沙也只有花了,楚歌也不管有沒有毒。
因為已經不在乎了,無所謂了,反正活不了了,以為看到了生存的希望,結果卻只是看到了這些無用的花。
楚歌一口氣狂吃,停下來之后,發現并不好吃,無比郁悶又有點無奈,又吃了幾口便棄之一旁,仰頭倒地。楚歌眼神無神,望著萬古青天,良久不語,最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既然天不活人,那還活著干什么,天意弄人,人又怎么能和天斗。
楚歌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一個夢,他夢見了張榮對他笑,笑的格外好看,甚至迷人,突然有種心動的感覺。他夢到了自己爸媽喊他回家吃飯,可是他怎么走,也找不到回家的路,當他終于找到回家的路,家里四壁空空,什么也沒有。他還夢到了很多很多人,看到了孫依蓉走在他前面,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走。
孫依蓉回頭的那一剎那,楚歌也覺得很好看,但是他卻沒有開口,也沒有追上孫依蓉,因為似乎并不熟絡。轉而便看到了有人和孫依蓉走到了一起,楚歌心想,那么冷的女子終于碰到了喜歡她的人,真的挺好。
再然后楚歌看到無數認識的人,紛紛經過自己的身側,向前走去,而他不管怎么走,都只會停留在原地,終于所有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他自己了,好像再也沒有他認識的人了。
世界黑暗的可怕,可是楚歌卻避無可避,在原地無法走出去。不知道經歷了多長的黑夜,終于楚歌看到了一絲亮光,當他睜開眼,他看到了一男子,正在盯著他看。
楚歌一下子被驚得坐起,差一點就撞上了,不過那個男子巧妙地避開了。
楚歌問道:“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那英俊男子很陽光的一笑道:“在下陸仁甲,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楚歌一聽,楞了一下,這人叫路人甲,看來無意要告訴自己真名,于是楚歌心思一動,便道:“在下楚鳳年,敢問老哥離走出這鬼地方還有多遠?”
陸仁甲聽的老哥的稱呼也是一愣,但是旋即便鎮定下來,但是還是一臉不可思議道:“你不是從外面走進來的?”
楚歌翻了翻白眼道:“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但是轉而,楚歌立刻像是見了鬼一樣的從地上彈起,口齒不清道:“你,你你說什么?你是從外面走進來的?”
陸仁甲點頭道:“難道兄臺不是從外面走進來的?”
楚歌一臉慘白道:“那這里是什么地方,是哪里?”
陸仁甲心中微瀾,還是耐心道:“這里是萬古青天,我們所處的地方正是萬古青天的正中央。”
楚歌整個人都聽呆了,一臉呆滯,他走了這么久,以為能走出去,沒想到完全走反了,竟然向這鬼地方的正中央,走了這么久全部白費了。
楚歌許久不說話,陸仁甲可是有很多疑惑要問,這可是萬古青天,十大禁地之一,楚歌身上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他竟然能活下來,這是多么不可思議。還有在楚歌腳邊的曼殊沙華,似乎被人啃了一部分,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陸仁甲將楚歌從游離中拉回,問道:“楚兄,請問這叢曼殊沙華是你所為嗎?”
楚歌點頭道:“是我弄的,不好吃。”
這句話讓陸仁甲風中凌亂,這貨吃了這無上珍品曼殊沙華還嫌不好吃,這鼎鼎大名的曼殊沙華是用來吃的么,陸仁甲恨不得把楚歌的腦袋打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而且這貨吃了這么劇毒的曼殊沙華,竟然還能活著,這簡直就是見了鬼。
陸仁甲壓制住胸中的怒火,繼而道:“楚兄吃了這曼殊沙華,可感覺有什么不適?”
楚歌搖頭道:“就是比較難吃,對了,你身上帶了水嗎?”
陸仁甲眼神復雜地望著楚歌道:“水沒有帶,但是我身上帶了一壺酒。”
楚歌兩眼放光道:“那還不趕緊拿出來,我幾天都沒喝過水了。”
陸仁甲看了看楚歌干裂的嘴唇,猶豫良久,還是從袖中拿出了一壺酒,但是卻沒有立刻給楚歌,而是謹慎道:“這酒非常難得,你喝一兩口解解渴就可以了。”
楚歌點頭接過酒壺,道:“放心,若不是渴極,我不會喝你的酒的,我這個人不怎么喝酒。”
陸仁甲將信將疑遞過酒壺。
楚歌接過酒壺,先是喝了一小口,差一點就吐出來,可是實在是太渴了,一下子就咽下去了,隨后楚歌感覺到渾身力量在回復,渾身說不出來的舒坦,于是便又喝了一口。
醇香的液體順著楚歌的喉管直流而下,說不出來的暢快淋漓,這時陸仁甲正在出神,想著被吃了一半的曼殊沙華,正是苦惱之際。
等他回過頭看向楚歌的時候,整個人臉色都變了,一把過去將酒壺搶了下來,酒壺已經空空如也。陸仁甲整個人臉色當場就黑下來了,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這是家族賜下的千年靈果釀,他費盡心思才得到一瓶,他自己一個月才只敢喝一口,這挨千刀的楚鳳年,竟然一下子就給喝完了。
想到這里,陸仁甲心中頓時一驚,再看向楚歌,楚歌臉色通紅,紅的比紅燒肉還紅,可是好像也就是紅一點,沒有其他的,然后楚歌整個人便倒下了,睡過去了。
陸仁甲心中驚起驚天駭浪,這貨是什么妖孽,吃了半叢曼殊沙華,竟然什么事情都沒有,要知道那可是曼殊沙華啊,天下聞名的劇毒啊,別人連碰都不敢碰,這貨竟然吃了半叢,饒是自己都不敢直接用手拿。還有這貨喝了自己一大壺千年靈果釀,要知道這東西是用來促進修行的,蘊藏無限的靈力。
以自己現在的境界,一個月也只敢喝一口,還不能喝大了,喝多了就會把自己撐爆,但是這貨竟然喝了這么多,僅僅是喝醉了睡過去了。
陸仁甲心中在思忖著,這是哪個家族走出來的妖孽,可是卻又完全不像,身上竟然沒有半點靈力波動,難不成將靈力波動隱藏起來,那樣子境界可是太高了,以他這個年紀,絕無可能。
陸仁甲再看向躺在地上鼾聲如雷的楚歌,不禁一陣頭疼,這貨身上究竟藏著什么樣的秘密,總不至于是某老怪返老還童,在這里扮豬吃老虎,想到這陸仁甲一陣頭大,但是也不敢對楚歌怎么樣,萬一真的是來頭大到無邊,自己也算是結了一份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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