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看,奴家猜對了!”
青蘿仙子停住了腳步,雖有所收斂,但興奮之色卻難掩于言語之中,她眼神激動,輕輕地拍了拍元嘉的肩膀,看似是在提醒元嘉止步,但實際上便是在向元嘉炫耀自己的“機智”。
元嘉轉(zhuǎn)頭看向青蘿仙子,臉上掛著暖暖的微笑,并向她豎起了大拇指,似乎是在夸獎她的冰雪聰明。
黑臉男子見二人止步,眼中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眉頭一皺,但依舊一言不發(fā),只是稍稍后退了半步,而后便慢慢的退到一邊去了。
錢小凡在錢濤的攙扶下較為艱難地坐在了輪車上,看著輪車上痕跡尚新的傷痕,錢小凡下意識看了一眼正俏生生一臉無辜站立著的青蘿仙子,暗自嘆了一口氣,想要說些什么,但一想到自己有求于她,也只能吃個啞巴虧了。
“三位有禮了,讓三位留步小凡倍感抱歉,但事情實屬復(fù)雜,另有事情相求!”錢小凡彬彬有禮,拱手謙卑道。
元嘉笑了笑,神情輕松地說道:“錢兄言重了,力所能及之內(nèi)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
言罷,青蘿仙子詫異地看著元嘉,擠眉弄眼地對元嘉耳語道:“小哥哥,你瘋了,這個時候不趕緊提條件,還說什么盡力而為?”
元嘉無奈地看著有些惱怒的青蘿仙子,輕聲細語道:“仙子,這個時候就不要計較這些東西了,這個時候如果不相互合作的話,到了吃虧的只會是我們。”
錢小凡似乎聽見了二人的嘀咕,面含微笑地頓首說道:“元兄深明大義,小凡佩服不已。”
“客氣,錢兄!”
元嘉也不隱藏自己方才的私語,大方的拱手說道。
青蘿仙子見元嘉并不理睬自己方才的“金玉良言”,不禁有些惱怒的拍打了下元嘉的肩膀,眼神不滿,紅唇微噘,言語嬌嗔道:“這可是你答應(yīng)了,本姑娘可沒說要參與到你們的計劃中,可別把奴家和黑臉哥哥混為一談啊!奴家當初是金銘清進這古墓的,現(xiàn)在要奴家反過來去對付他,這奴家可做不到!”
元嘉看著青蘿仙子這近乎“傲嬌”的表情,心中估計她一定是因為自己方才對錢小凡的信任,而忽略了她對自己的建議而生氣的,但是此刻卻又束手無策,想要去“哄”她吧,又不知道應(yīng)該從何入手,從而開始有些焦躁不安了起來!
這還是元嘉第一次對青蘿仙子產(chǎn)生這樣的情緒
心思縝密的錢小凡自然不會讓面前的尷尬場景繼續(xù)下去,他將折扇往掌心一拍,將元嘉與青蘿仙子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后,語氣柔和,輕聲細語道:
“姑娘的思慮在下明白,只是,姑娘也明白,金銘雖然外表對姑娘禮善有加,但是實際上內(nèi)心又不知道在盤算著何等骯臟的想法。姑娘有沒有想過,他日如果天元商會在古墓之中取得勝利的話,他們會如何對待其他戰(zhàn)敗者,而在金銘目睹了與姑娘有著親密關(guān)系的元兄后,他又會怎樣對待他呢?在下認為,以姑娘與元兄的關(guān)系,自然是不希望元兄有所不測的,也只有在我等人取得優(yōu)勢之后,姑娘和元兄才有能夠談條件的可能性。不知,姑娘認為我說得對嗎?”
聽完錢小凡滔滔不絕的解釋后,青蘿仙子不禁抿嘴偷笑了起來,雖然錢小凡的話可謂是面面俱到,就算是青蘿仙子此等在中原廣見世面的人也根本挑不出毛病,但是從中青蘿仙子也可以聽出,錢小凡似乎誤會了自己與元嘉之間的關(guān)系,以至于字里行間都一直在用元嘉作為提醒自己的籌碼,在青蘿仙子看來,這倒算是一件較為可笑的事情。
但是,青蘿仙子卻沒有說破,她似乎需要這一句話作為臺階,所以也只是擁手在胸前,頗有深意地說了一句:“太聰明的男人還真是不討人喜歡啊!”
“要說事情就說事情,廢那么多話干什么!”
黑臉男子瞥了青蘿仙子與錢小凡一眼,聽著二人的談話,嫌棄的表情一覽無余,他用極其不耐煩地口氣說道。
這石破天驚的話語讓青蘿仙子和錢小凡都不約而同地嚇了一跳,就連一旁的元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為之側(cè)目,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一塊木頭也會點火吧
錢小凡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稍稍緩過神來后,才調(diào)整心氣繼續(xù)說道:“言歸正傳吧,這次在下拜托各位也并沒有其他的事,各位剛才也聽到了在下針對古墓群雄的計劃,應(yīng)該也深知其中的不確定性,所以在下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拜托各位去做,這么一來,將我們勝率提升最大!”
元嘉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青蘿仙子一把搶過話茬:“你文縐縐地說那么多,聽得我都頭暈了,趕快把你的計劃說出來吧,要不然的話,我可帶小哥哥走了啊!”
元嘉滿頭黑線的看著青蘿仙子,心想自己又不是一頓飯,還可以打包帶走
錢小凡也不著急,只是慢聲細語地娓娓道來:“在下的想法,其實是想讓元嘉與姑娘暫時脫離隊伍,化整為零,分別襲擾以四大巨頭為主的各方勢力,當然,這一切都是要在確保能夠全身而退的情況下才能進行,與此同時也要把無垢之殿的事情隱秘地告訴他們,然后再以旁觀者的身份觀察這場戰(zhàn)局,等到適當?shù)臅r候,我會給你們信號,進而再加入戰(zhàn)局!”
言語入耳,元嘉微微頓首,時而點頭,時而發(fā)愣,不過透過他眼神中的光彩,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錢小凡所安排的用意。
“你是想讓我們將無垢之殿的事宣傳出去,然后再確保戰(zhàn)時的后方安全,最后作為奇兵加入戰(zhàn)局,對嗎?”
元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錢小凡的話可以說完完整整地解釋了出來,簡短精練,而聽聞這句話的青蘿仙子、錢小凡與錢濤三人無不因為元嘉這句話而目瞪口呆,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黑臉男子看元嘉的雙眸都不禁睜大了幾分。
他們四人哪一個不是見多識廣之輩,此刻竟因為元嘉這看似普通的一句話而吃驚不已,這可真是咄咄怪事!
青蘿仙子難以置信地上前,用柔軟白皙的手掌撫上了元嘉的額頭,另一只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面露擔憂地說道:“小哥哥,是不是在無垢之殿里面得了什么病啊?”
柔軟光滑的手掌接觸到元嘉額頭的一剎那,不知為何,他渾身如同觸電一般酥麻,嚇得他下意識地撥開了青蘿仙子的手掌,難為情地問道:“仙子,你怎么這么問啊,我有什么奇怪的嗎?”
青蘿仙子并不在意他撥開了自己的手掌,也沒有回答元嘉的問題,只是盯著元嘉東看看西看看,迷人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他,良久之后才開口說道:“還沒有奇怪的地方啊,你都開始說胡話了!你說說,剛剛那些像是你說的話嗎,所以你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
元嘉聽后,不禁苦笑了起來,現(xiàn)在自己面前四人的表情與當時自己在米家鎮(zhèn)提出戰(zhàn)略后撤時,斷水流各師兄的表情是一樣的,看來自己還真不適合說出這樣的話啊
“呃仙子放心,我可沒病,其實剛才的話是因為我之前經(jīng)歷過在中原猩源帝國飛石城外的一場戰(zhàn)爭,我剛才是照著我們那位指揮官師兄的思路所說的。”元嘉沒辦法,也只能如此說來了。
聽到元嘉提到“飛石城”這三個字時,忽然秀眉輕皺,陷入沉思:“飛石城戰(zhàn)爭哦!我聽夜鵜鶘說過,好像是妖魔反撲人類城池,據(jù)說雙方都死傷慘重,難道小哥哥你當時也在那里嗎?”
元嘉臉上不自然地笑了幾聲,道:“看來那個夜鵜鶘還真是什么都和仙子你說啊”
青蘿仙子貌似聽到這句話很得意一般,幾乎堅挺精致的鼻孔都快翹上天了:“那是,也不看看我們兩個是什么關(guān)系!”
這時,錢小凡滾動車軸,緩緩向元嘉靠攏,面帶儒雅微笑地說道:“那場戰(zhàn)爭我也有所耳聞,一個宗派加上為數(shù)不多的城防軍,在這一個無險可守的小鎮(zhèn)上以一千人的兵力迎戰(zhàn)數(shù)萬妖兵,以幾乎一邊倒的劣勢戰(zhàn)勝了三十倍于己的敵軍,創(chuàng)造了亙古未有的輝煌戰(zhàn)績!而他的指揮官,卻僅僅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宗派弟子,名字好像是叫單虎。”
“三十倍?!我了個乖乖!”錢濤瞪大了雙眼,口中似乎可以吞下一枚鴨蛋,不過馬上又想到了些什么,便疑惑地向錢小凡問道:“不對啊,小凡,我怎么聽說指揮戰(zhàn)爭的那個好像是叫文亮吧,就是那個城防軍的帶隊將軍,怎么到你這里就變成了什么二十出頭的單虎了,難道是你引以為傲的情報出錯了?”
錢小凡斜眼瞥了一眼錢濤,也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而是淡淡地說道:
“任何事情都要透過事實看本質(zhì)!雖然在猩源軍方的上表狀中所提到最多的便是這文亮,但是只有較為了解這場戰(zhàn)爭的人都知道,在那個隨同作戰(zhàn)的宗派出現(xiàn)之前,城防軍的戰(zhàn)績可謂是慘不忍睹,而就在那個宗派出現(xiàn)之后,一切都扭轉(zhuǎn)了過來,而在勝利之后上表狀中竟然沒有任何一個宗派中人的名字,這豈不是咄咄怪事,而再從這個方面繼續(xù)調(diào)查,那么一切也都明朗了起來。”
錢濤被錢小凡的話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指著他說了一句:“你啊,做什么事都喜歡多此一舉,人家這樣肯定是不想讓你知道,你非要給人家添麻煩,何必呢?”
錢小凡沒有理會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似乎想起了什么憂愁之事:“可是,就在我想繼續(xù)順藤摸瓜調(diào)查指揮者到底是何許人也之時,原來的線索卻消失得無影無蹤,無數(shù)消息來源被堵塞,我也是花了不少功夫迂回調(diào)查才查到一些皮毛,看樣子,那個人應(yīng)該有一支與我旗鼓相當?shù)那閳箨犖椋 ?br />
說罷,他又望向了元嘉,臉上重新掛上了標志性的儒雅笑容,語氣也充滿了和善:“我記得元兄在初到赤巖城時便與我說過,你有一位師兄頭腦異于常人,恐怕說的就是他吧?”
元嘉也沒有隱瞞什么,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唉,中原果然人杰地靈啊,竟然有此等奇才,更有創(chuàng)造不世功名后讓功于他人的謙遜之心,若是他日有機會,真想與他交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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