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大人相陪就更完美了!”
聽了這話,葉幽蘭臉上騰起一抹紅暈,抬起眼眸與凡宇肖對視,顯然在壓抑著心中的憤nù
。
這話中滿是調戲,葉幽蘭又怎會不知。
剛剛葉幽蘭并未回答自己是欽差,便是想著不給別人留下把柄,卻不料給自己挖了這么一個坑。
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怒氣,葉幽蘭長長的舒了口氣,雙手滑動雙輪打算后退一些,卻被凡宇肖伸手抓住把手。
微微勾起唇角,邪邪的笑道:“大人這是怎么了?既然進來了,難道還想逃嗎?”
說著便探手輕撫了下葉幽蘭臉上覆著的面紗,搖頭可惜道:“唉,這面紗此時倒顯得有些礙事了呢,去了如何?”
葉幽蘭忙伸手捂住,卻無意間觸碰到凡宇肖那冰涼的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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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不經意的觸碰,兩人俱是一顫,忙各自收回了手。
凡宇肖擔心葉幽蘭會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溫度,他雖不覺得冷,可他卻不希望葉幽蘭覺得他在這里過得并不好。
而葉幽蘭雖是條件反射,可還是明確的感覺到了凡宇肖的溫度。
抬起眼簾,定定的望著凡宇肖,卻見他一個轉身重新坐回了板床之上。
剛才的一切仿佛不曾發生一般,凡宇肖仍舊斜眼望著葉幽蘭,問道:“不知大人這次前來所為何事呢?是想要審問本宮嗎?”
“在下可不敢審問太子殿下,不過是想知dà
更多關于失糧一案的事情罷了,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告sù
在下呢?”葉幽蘭也收起剛剛的羞澀,雙目有神的望著凡宇肖。
這里,他們只能以兩個陌生人,抑或是這種上官對下屬,下屬審問上官的態度來對待彼此。
“哈哈~不知大人名姓?若是有機會出去,本宮定要好好地認識一下大人才是。”凡宇肖見葉幽蘭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不由得仰頭大笑起來。
葉幽蘭冷冷的看了凡宇肖一眼,涼聲道:“在下不過一介閑散之人罷了,不勞殿下惦記。”
“那總能告sù
本宮你的姓名吧?”凡宇肖將頭往葉幽蘭的面前伸了伸,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漠然的掃了凡宇肖一眼,葉幽蘭似不在意的說道:“鄙名藍夜。”
“藍夜~”凡宇肖重復著這兩個字,不知在嘴邊過了幾遍后,點頭笑道:“嗯嗯!這名字不錯,藍夜~哈哈~”
“殿下!”葉幽蘭終還是忍不住厲聲喝道,“可否好好回答在下的問題?”
凡宇肖止住笑,悠悠的看了葉幽蘭一眼,道:“藍夜先生請問。”
見凡宇肖終于安靜了下來,葉幽蘭提著的心也終于落了下來。
自從進了這牢房后,葉幽蘭便覺得這凡宇肖與往日里認識的凡宇肖似乎有些不大一樣,比往日隨意,也比往日更易于接近。
當然,這些都是對于一個外人來說,對葉幽蘭,凡宇肖自始至終都溫柔以待。
理了下思路,葉幽蘭垂眸沉思半晌,方抬起頭問道:“太子殿下是如何發xiàn
糧倉失糧一事的?”
“如何發xiàn
?”凡宇肖舒了口氣,緩緩向后靠去,似乎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良久,才將自己所經lì
和見到的一切說與葉幽蘭聽。
那日,凡宇肖像往日一樣到糧倉進行例行檢查,上午卯時才開始。
因要查看糧食是否因雨水或者其他原因而出現腐壞的情形,所以進度很慢,直到傍晚時分方離開糧倉。
第二日,凡宇肖尚在睡夢中就傳來糧倉失糧的消息,而且發xiàn
之人便是一直守護著糧倉的方易守將。
這個消息不知為何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齊城,凡宇肖甚至來不及進入糧倉中查看一番,便被全城的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
大家都在念叨著失糧一事,那糧倉中的糧食不僅僅是齊城守將士兵的糧餉,更是整個齊城賴以生存的依靠。
這一下丟失了這么多糧食,論誰都無法冷靜。
而方易更是添油加醋,說這段時間只有太子凡宇肖進出過糧倉,這些很多士兵均可作證,這剛剛檢查完糧倉,糧倉就失糧,太子凡宇肖難逃其咎。
一邊添油加醋,一邊有百姓煽風點火,終于圍在太子大營的百姓開始哄鬧,甚至有人朝凡宇肖扔東西。
凡宇肖并未閃躲,但青陽卻沒有讓凡宇肖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但,最終凡宇肖還是自愿進了大牢,稱待到失糧一案真相大白那日才會從牢中出來。
“就這樣?殿下自愿進的大牢?”葉幽蘭挑了挑眉頭,不可思議的望著凡宇肖。
她還真沒想到凡宇肖竟會做出如此決定。
“怎么?藍夜先生不信?”凡宇肖似是覺得靠著墻有些難受,索性直接躺在了板床上,雙手交叉放于腦后,眼睛卻不曾離開葉幽蘭半分。
“不是不信,只是覺得殿下不像是這種會自入囹圄之人罷了。”葉幽蘭絲毫不閃躲的與凡宇肖對視。
只要是說正事,葉幽蘭便將自己放在太子妃之外的位置,與凡宇肖并非夫妻關系,心態上也會好上許多。
凡宇肖將頭轉而望向那高高的小窗,靜靜地望了許久。
直到窗外落進一朵米分色櫻花花瓣,凡宇肖的嘴角再次彎起,騰地站起身,伸手接下那片花瓣。
仔細的打量著手中的花瓣,凡宇肖緩步朝葉幽蘭走去。
將凡宇肖的一切行為看在眼中,葉幽蘭心中滿是疑惑,她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凡宇肖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不等葉幽蘭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便聽耳邊傳來一股溫熱的氣息:“不知藍夜先生是否喜歡櫻花?”
這股熱流從葉幽蘭的耳邊傳至發跡,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由得往后靠去。
然而,坐在輪椅上,葉幽蘭即便是再往后靠也有個限度,終還是被凡宇肖緊緊地禁錮在了他與輪椅之間。
只見凡宇肖一手滑過葉幽蘭的肩頭扶著輪椅,一手輕輕地拖著那瓣櫻花送至葉幽蘭的眼前。
不經意的看了眼凡宇肖的雙目,葉幽蘭不禁又是一顫。
此刻,他的眉梢眼角似乎都透著一股溫軟輕柔之意。
不待葉幽蘭回答,凡宇肖卻撩起她臉上的面紗,將手中的花瓣輕輕放到她的唇邊。
就在葉幽蘭想要轉身躲過時,卻被凡宇肖一個認真的眼神驚到,呆呆的望著他一時不曾回過神來。
當唇邊一陣涼意時,葉幽蘭身子一震,方反應過來,忙抬手想要將他推開,卻忽然感覺似乎有些異樣。
猛地心中一驚,抬手覆上唇瓣,感覺到似有什么東西落入了掌心。
來不及看一眼手中究竟有什么,便抬頭朝凡宇肖望去。
果然,看著他眼角略帶笑意的點了點頭。
正在葉幽蘭想要確認手中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想的東西時,卻聽凡宇肖開口道:“藍夜先生還有何事要問?本宮有些乏了,若無事,本宮可就要休息了。”
說著便又回到板床上,悠悠的躺下。
見葉幽蘭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凡宇肖邪邪一笑:“藍夜先生難道想留下來與本宮一起休息?”
這話聽在葉幽蘭的耳中自是別有一番意味,匆匆白了凡宇肖一眼,便拱手告辭道:“那在下便不打擾太子殿下休息了。告辭!”
不待凡宇肖做出回答,葉幽蘭便轉動輪椅出了牢房。
“這就好了?”見葉幽蘭出來,玉煙不可思議的問道。
在玉煙看來,兩人許久不曾見面,這難得一次的相見,怎么說也要膩歪上一段時間不是?
尤其是太子殿下在離開太子府之前對自家小姐那讓人羨慕嫉妒的寵愛。
可,這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葉幽蘭竟就這么出來了……
“怎么?你想留下?那就留下吧!”葉幽蘭頭也不回的自己滑動輪椅轉身離開。
只是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卻還是沒能忍住掃了凡宇肖一眼,卻見他正微瞇起眼睛對自己笑著。
不等葉幽蘭慌亂轉身,身后的玉煙便忙跟了上來,邊推著葉幽蘭往外走去邊搖頭道:“我才不要留在這鬼地方呢!”
說著,腳下的步子不知不覺加快了些。
“藍夜先生記得有什么問題可以再來找本宮,本宮定知無不言!”
在離開凡宇肖的牢房后,葉幽蘭忽然聽到身后傳來這么一聲,玉煙竟停下了腳步。
正想問葉幽蘭是否回應,卻聽她不悅道:“停下做什么?!”
“沒、沒什么!”玉煙忙搖頭,趕緊推著葉幽蘭就出了牢房。
回到馬車后,葉幽蘭第一件事便是命玉煙掌燈,將掌心的東西取了出來。
只見一張略接近于透明的小小紙張躺在掌心。
在燈光下,葉幽蘭將那小小的一團紙張打開來,用手中的錦帕將上面的水分沾了個干凈,這才隱隱看出了上面的字來。
“墻邊線有問題”
葉幽蘭看著紙上這簡簡單單的提示,陷入了沉思。
當初她確實覺得這邊線似乎有些問題,可經過士兵的解釋后,卻又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便也沒那么在意了。
不料,果然是有問題的。
想到這里,葉幽蘭便有些迫不及待,直接對三七下令道:“不用回二皇子大營,直接將我送到糧倉,你再回來接錦岳!”
“主子,去糧倉做什么?都這么晚了?”玉煙奇怪道。
葉幽蘭仍舊盯著手中的紙張,淡淡道:“自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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