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神話時代,曾經有很多次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這位神靈的創造物偷窺了某位女神洗澡啦;那位神靈的選民被某個異性弄得神魂顛倒、發神經將另一位神祇的什么寵物給宰了之類的——卷進了全面的戰爭之中,而上面的老大一說‘打’,下面的信徒們自然就只能閉著眼睛往前沖,沒死就掛上個英雄的標簽,死了自然是干凈拉倒,等上面的老大氣消的差不多了,下面的信徒也死的七七八八了;要是老大們越打越火大那就更倒霉了,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然而這并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那種叫做‘眾神降臨’——倘若主神開始紛紛來到人間的話,那就意味著新的一次滅世浩劫的開始,這個時候,任何人能夠做出的最明智選擇就是趕快找個夠粗的大腿抱住,多少也能增加點活命的微薄希望……
這并不是危言聳聽。在所有流傳下來的神話中,諸神的降臨唯一能帶來的就只有毀滅,也許部分自認為是強者的人能夠獲得機會更上一層、甚至獲得神格,然而更多的人的結局卻只是無可避免的、毫無意義的毀滅。
——所以,這個本來平靜的夜,注定將成為一個大陸上所有的人都永遠無法忘記的日子。
拉比納@亞歷門特瘦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瞇著眼睛緊緊地盯著遠方的天空。頂著‘元素執掌者’頭銜的他可以算作這世俗間站在頂峰地最強者之一,元素幾乎就像是他軀體的一部分。運用起來得心應手——然而現在從各個方向傳來地元素躁動,卻令他幾乎想要落荒而逃!越是強者。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突然出現的強dà
存zài
的威壓,那超越了等級、令人絕望的實力差距,更是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峰一樣,壓在他的心頭。
動亂又將開始了嗎?那傳說中的滅世浩劫真地來到了?
拉比納@亞歷門特的心臟在悸動著,有那么一個瞬間,真地很想使勁拽拽那精心保養的雪白胡子,來證實一下這一切是不是一個噩夢——雖然他是一個強者。但是面對遠方那些超階的存zài
來說,他的這點力量根本沒有意義。生存和死亡,完全掌握在眾神們的一念之間!
“導師!
一名高階戰法師匆忙地出現在他的背后:“我們接到了來自青綠之塔、沉寂之塔、蒼白之塔等各大魔法塔地魔法傳訊,想要邀請您前往寂靜峽谷參加一次秘密會議,共同商討對于剛剛出現的緊急情況地對策!
“……”
拉比納@亞歷門特仿佛沒有聽見一樣沒有絲毫反應,手捻著雪白的胡須、依舊是沉思地樣子;然而在他地內心深處,思緒的波瀾已經此起彼伏。
看來大陸上其他地法師塔都已經察覺到了這次事件的嚴重性。連一向不怎么合拍的法師塔都暫時拋棄了成見、準bèi
集體磋商了啊……只是,就算是代表了大陸頂級魔法力量的各位塔主們共聚一堂。又能討論出什么東西來呢!有些人在憂慮即將到來的戰亂,有些人為那些注定要無辜死去的平民們嘆息。而另一些則在暗中憧憬著能夠更進一步。成為擁有神格的不朽存zài
——各自的立場和性格早已決定了,這注定是一次沒有任何結果的會面。
所以。沒有必要去那里浪費時間了。
“你記錄一下——我,拉比納@亞歷門特,在此以元素執掌者,俯視之塔主人的身份下令,”
就在前來報信的戰法師面對導師出人意料的沉默、詫異地準bèi
出聲提醒的時候,拉比納@亞歷門特開口了,所說的內容卻令戰法師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俯視之塔從明日太陽落下之時開始,進入全面封閉狀態!塔內的所有學徒不得外出,所有還在大陸上游歷的俯視之塔成員,馬上返回俯視之塔!如果錯過了封塔的最后期限,將被視為自動放qì
俯視之塔成員的身份,今后所作所為與俯視之塔沒有任何關系!”
“全、全面封閉?”
戰法師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隨即回過神來,臉色頓時變白了許多:“導師!為什么要封閉俯視之塔?憑借我們的實力,我不認為在這片大陸上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我們——”
“這是命令!”
拉比納@亞歷門特緩緩地轉過身來,注視著一臉‘難以接受’的戰法師:“任何對此命令提出異議的人,也將被視作自動放qì
俯視之塔的成員身份!”
他的氣勢隨著話語慢慢地攀升,當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白色的頭發和胡須全都在隨著元素的激蕩而無風自動,一向以不拘小節、吝嗇貪財形象示人的他此刻顯示出了與實力相符的威勢,戰法師遲疑了一秒鐘之后,終于低下頭來恭聲回應了一聲‘是’,無聲地退下去宣bù
這個令人不解的命令去了。
眾神降臨之夜啊……
拉比納@亞歷門特注視著遠方清晰可見的一團團各色光芒,長長地嘆了口氣,那平常被奸詐目光遮掩著的蒼老眸子,此刻正仿佛夜星一樣的閃亮。
……
……
‘蒙特’,大陸南端一個被群山環繞的盆地中的小城市,雖然交通不便,但是由于有著豐富的地下水源和肥沃的土地,使得這里的生活封閉而又悠閑平和
有些想要和過去一刀兩斷的陌生人來到這里,默默住間,然后又突然消失。
不過,這位雇傭自己的‘芙攸徹爾’女士,恐怕和那些人不一樣咯。
女仆阿蘇打了個哈欠,朝黑暗的臥室那邊瞄了一眼。作為四個孩子地母親,經驗豐富的阿蘇只觀察了兩天。就覺得這位很美地女士應該是懷孕了——她總是疲勞的神態、經常陷入睡眠、微微浮腫的臉龐和下意識地總是保護著自己小腹的舉動,可都是很有力的證據咯!
雖然現在芙攸徹爾女士的腹部還是平平的。但是阿蘇直覺地認為自己地判斷是正確的……至于芙攸徹爾女士為什么要獨自一個人跑來蒙特這種地方,嗯,早晚會知dà
地咯。
——養育四個孩子的經lì
令阿蘇變得很有耐心。
“唔……“
原本黑暗的臥室突然傳來微弱的響動,隨后傳來女人疲憊虛弱的聲音:“阿蘇……外面怎么了?我好像看到一些光亮……”
“沒什么事,您繼xù
睡吧女士,只不過是些大個的流星咯。”
阿蘇大聲地回答。剛才天上一個接一個地掉下好多個流星呢,都是平時見不到地大家伙。什么顏色都有,怪漂亮地?上Ш芸炀蜎]了。
“哦,流星……”
屋里的女人松了口氣,放開支撐身軀地手臂,喘息著躺回床上——于是莉璐@安貝什斯那張變得略顯豐滿的俏臉,就這樣出現在被夜空中光芒照亮地區域中,異常白皙地皮膚像是要馬上變得透明一樣。
好累……
她輕輕地翻轉身。讓自己麻木的身軀舒服一些。自從在這里定居之后,那種疲憊地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小腹中仿佛有一個不見底的容器,正在不停地吸吮著她的生命力——這令她欣慰的同時又有著深深的憂慮。很怕自己的身體會支撐不住。無法供給寶寶足夠的營養……
疲憊襲來,帶著一絲憂慮的莉璐漸漸地又進入了睡眠。而她纖細的手臂,已經又一次下意識地自動護在了小腹之前。
……
呼!
似乎有什么東西掀動的聲音傳出,莉璐即使在沉睡中也悚然一驚,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夜空微弱的光芒背景中,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軀體正站在屋內,隨后細微的腳步聲響起,那個小小的身軀靠了過來,似乎是個**裸的小男孩,小手正在向著自己伸開,嫩生生的十分可愛。
這是,預知夢嗎?……那就是我的寶寶嗎……
莉璐@安貝什斯惶恐的目光立即變得柔和起來,幸福地嘆息了一聲,很快又沉沉睡去了。
……房間里再次陷入沉寂,只有一雙蒼桑而深邃的眼睛,默默地注視著床上的女人,良久之后,突然抬起那雙小手,做出抓住什么東西的樣子,輕輕一扯——
“一切不可知的知情者……呵呵……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暗示一下地……”
……
“喂,醒醒!
粗重的聲音在道格耳邊響起,隨后肩膀傳來一陣推動,令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沒有焦點地茫然眨動幾下之后,突然回過神來,霍地向后躍起,整個人瞬間進入了警戒狀態。
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道格警惕地注視著眼前的篝火和陌生人們←記得很清楚,自己正在和利納克斯、菲歐他們討論關于規則的問題,什么時候自己會睡著了?
……不對,等等!
道格眼神一凝,后背突然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就算自己睡著了,龍巫妖也不可能讓自己獨自留在荒原上啊,而且,這是哪里?
他瞇起眼睛,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周圍,心中立即又充滿了驚疑——這里竟然不是自己剛才置身的荒野,而是在一條寬闊得竟然看不見對岸的大河旁邊,周圍星星點點地布滿了即將熄滅的篝火,一頂頂正在收起的帳篷邊上,人群的喧鬧、駝獸的嘶叫、食物的香氣隱隱地隨著晨風飄來,看上去像是一個正要出發的行商營地!
“喂,你沒事吧?”
剛才推他的那人奇怪地詢問,隨后嘿嘿地一笑:“是不是做甚么噩夢了?“
“……這是哪里?”
道格皺著眉頭,試探性地問。這些人的服飾各種各樣,華麗卻沒什么防御力,手臂肌肉松弛,身上也沒有攜帶兵器,推自己的那個大胡子男人看起來更是醉醺醺地宿醉剛起的樣子,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商隊正常地安營扎寨——然而這個營地的出現本身,已經是最大的不正常!
“我說。你睡迷糊了嗎?”另一個人主動搭話,“這里是‘狄法河’的北岸。】烊ハ窗涯樓逍岩幌掳,我們今天不但要過河、還要趕去參加‘神恩節’呢!”
說完這句話,他和身旁的人也開始忙碌了起來,把道格自己晾在了原地。
道格緊盯著這些人忙碌,全身肌肉都繃得緊緊地,然后發xiàn
。自己身上穿的也是那種華麗而沒有防御力的衣衫。
心中一動,他慢慢地挪到盛著河水地水桶旁邊。探頭望去,卻立即皺起了眉頭——水里的自己衣衫、身軀都清清楚楚,臉部卻是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楚相貌。
這是什么東西?
地眉頭更加緊湊地擰到了一起。難道是龍巫妖和自置了另外一個幻境?
“走啦,走啦!牧師來啦,集合出發啦!”
一個學徒服色的少年大喊著從人群中跑過。這喊聲仿佛命令一樣,頓時令剛才還懶懶散散的人們動作迅速起來。很快大家都把貨物裝上了駝獸,卻并沒有開始上路。反而都集中到岸邊一塊寬闊的地方。熙熙攘攘地擠在一起。
“開始了,開始了!”
學徒服色的少年又叫喊著從人群中跑過。人們情不自禁地又往一起擠了擠,形成了一個密集的圓圈。
“喂!“
大胡子男子揮著手朝道格喊:“快過來!想什么那,你不想過河了?”
過河?
道格狐疑地看了一眼擠在一起地人群,猶豫片刻之后,緩緩地走了過去站在外緣,全身緊繃地等待著——什么也沒有發生,人群熙熙攘攘地擠在一起,仿佛在做一個游戲。
“你們——”
“噓!”
就在他準bèi
開口詢問一下的時候,大胡子卻馬上噓了一下,隨后道格跟隨著他地目光,看見一名身穿簡樸的奇特法袍、眉清目秀地年輕人略顯局促地從人群中走出來一點,深呼吸幾次之后,向著天空舉起了法杖——
“亙古至今、唯一真理地看守者、守恒的監督者、元素地統治者,薩菲卡羅@斯立烏啊,請聆聽拜倒在您威能之下的卑微者的祈禱……”
道格一聽見他的祈禱詞就皺起了眉頭,然而下一秒鐘,他的眉頭又倏地散開,驚訝無法克制地布滿他的整張臉——薩菲卡羅@斯立烏?那是什么東西?
就在他的驚訝中,整整一圈人被青色的光芒籠罩,瞬間全體從原地消失,緊接著又出現在寬闊的河流對岸。
“哇……“
大部分商人都不是第一次經lì
這種事了,所以只有幾個人小聲發出了贊嘆,道格茫然地看了看對岸,又看看有條不紊地開始準bèi
上路的人群,只覺得如果這真是個玩笑的話,未免開得有點過火了。
“呵呵,年輕人,干得不錯!“
似乎是商隊頭領的老人贊賞地拍了拍年輕牧師的肩膀:“請拿好,這是你的酬勞,我們回程的時候還要麻煩你哪!”
看著年輕牧師靦腆地收好金幣,老人感慨地嘆了口氣:“過了這個神恩節,以后還不知dà
能不能遇見你啦!我這個不懂神術的老頭子都能看出你的進步,想來再過幾年,你就會去那些大城市,負責遠距離的傳送了,我們這些小本商人,怕是再也遇不到你啦!“
‘呵呵……“
少年牧師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會傻笑了:“其實我更想做真神的隨從烏斑圖@子夜的侍奉者……我希望將來會參加王都的藝術沙龍……”
道格冷眼旁觀著這鮮活的景象,腦中的疑問已經快要打成死結,考lǜ
片刻之后,他終于還是輕聲對大胡子開口,不過話里卻用了點小小的技巧:“真希望我也能像那個年輕人一樣,能夠口稱薩菲卡羅@斯立烏的名字——”
“噓!噓!”
大胡子趕緊制止了他:“你怎么這么冒失!不是守恒與元素之神的信徒可別輕易呼喚他的名字。∫徊恍⌒哪汶S口說的話就會變成交yì
了——難道你忘了那個傳說中的‘狗腿人’?就因為他說了神名之后又隨口埋怨了一句,結果就真的人腿變狗腿了!”
守恒與元素之神
獲得了自己想要情報的道格輕輕地點了點頭,腦子里的混亂卻絲毫沒有減少。守恒與元素之神……拉菲卡羅@斯立烏……這些似是而非、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詞語,似乎在隱隱地表述著什么……
天空突然變得微微發紅,然后那紅色迅速地開始變得濃郁,在所有商人的抬頭注視中,兩團熾熱的火球從遠處并行掠來,發出沉悶的破空聲,然后又以驚人的高速劃過天空疾馳而去,方向正是眾人前進的方向。
“……是爆炎雙子星!”
旁邊有人小聲嘀咕起來。
“爆炎雙子星?”
道格不自覺地重復了一遍。
“是啊,就是那對脾氣壞到被稱作‘火之暴君二世’的兄妹,羅塞卡和拉拉薇麗嘛!他們是每年都去參加神恩節的!
大胡子有點畏懼地看著天空中的火球,咽了口唾液,而當天空中的紅色消失殆盡之后,他卻又神mì
兮兮地回過頭來,嘿嘿低笑了兩聲:“你知dà
不?據說啊,他們之所以每年都要去參加神恩節,是因為他們其實是——”
他警惕地環視了一圈四周,聲音壓得更低了:“薩菲卡羅老爸的私生子!別看他們現在掛著安貝什斯的家徽,他們真實的姓,其實也應該是‘斯立烏’才對!”
“你說什么?!”
道格的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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