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結(jié)界特有的銀白色天幕之下,一處山谷間,濃密的森林一望無際。
“汪汪……”
突然,一聲類似狗叫的聲音從密林之中傳出,伴隨著樹枝晃動,驚起一串飛鳥的同時,一道黑色身影從山崗上急速奔來。
遠遠的,看見那黑色身影,山崗下一名只有十二三歲,腦后扎著一條馬尾辮,身著束腰廣袖短裙的紅衣少女笑盈盈的抬頭望去,看其模樣正是華蓉。
待得黑色身影靠近,一看正是面容青瘦的少年李丁,只見他手中提著一個藤條編織的小簍,小簍內(nèi)裝著幾枚拳頭大小布滿褐色斑點的蛋,雖然有些灰頭土臉,卻是一臉的興奮之色。
看著李丁的樣子,華蓉可愛的一笑,向其問道“你怎么就只知dà
偷蛋啊,三十顆才換一枚元幣,你也不嫌累?”
“這個最簡單啊,我現(xiàn)在除了跑得快一點,什么本事也沒有。達到靈物級別的藥草我找不到,一般的藥草我又搶不過那些同門,只好將目標(biāo)放到幼體靈獸身上了。”聽到華蓉的問話,李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回答道。
“誰叫你不要我?guī)兔Γ且约簞邮帧!比A蓉嗔怪著看了一下小蔞內(nèi),突然秀目一瞪,急道:“你一天怎么就只弄了這么十幾顆蛋啊?要不你把這幾顆藥草拿去吧。”說著便將一個布袋遞向李丁。
隱隱間李丁聞到了一股清純的藥香味,顯然布袋里的藥草不一般,不過李丁卻是笑了笑道:“還是不要了,你能陪著我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幫zhù
了。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能自己找到藥草,但這樣來回奔波就當(dāng)作是另一種修行吧,再說你如果一直這樣幫我,就不怕我的進步會越發(fā)緩慢?”
“嗯,看你這樣跑來跑去的,倒是真的能鍛煉身體。不過你要是沒了元幣怎么辦,真湊不齊三十顆蛋,你不會就吃這些蛋吧?葉師姐也是,叫了幾次都不來,她要是來包山,這里的藥草你就隨便采了。我現(xiàn)在才知dà
她才是修行狂人,我根本就比不上。”
“葉欣宜么?”聽到華蓉提到這個模樣嬌艷的少女,李丁不禁心里一蕩,卻是轉(zhuǎn)移話題道:“以前在部落里,我就常和老爹上山采集鳥蛋,只是從沒想過有一天能吃到靈獸的蛋,也不知dà
這翼犬獸的蛋是什么味道?”提起小簍看了看,李丁笑了一下說道。
聞言,華蓉竟也是神mì
的一笑,說道:“原來你早就這么想得啊,不過這蛋我也沒吃過,要不你煮著吃一顆不就知dà
了。”
“那行,要是好吃,以后我就不用它來換元幣了。”李丁笑道,但對于自己這一天的收獲,在心底李丁是很不滿yì
的。
之前的李丁只知dà
金幣和藥草都可以兌換元幣,卻不知dà
一枚金幣竟然只能兌換五枚元幣,而一枚元幣又只能夠兌換兩天的食物。一開始這讓李丁很是震驚,那可是一枚金幣啊,在部落時可得用數(shù)件魚皮衣才能換到。
想到頭人老爹他們曾經(jīng)用為數(shù)不多的金幣將部落里的少年送到大陸上,兒時的李丁總是不明白這是為什么,現(xiàn)在他知dà
試圖修行原來是很費錢的。
天色已經(jīng)不早,離外結(jié)界重新開啟的時間越來越近,說著,二人便向著山谷外走去。
經(jīng)過一段時間,李丁已經(jīng)完全融入到金光門的生活之中。
每日卯時的晨課,原來就是各位門下弟子不斷研習(xí)功法和武技的時間。其余時間李丁也就是看書,修行,采藥,一切都同其它記名弟子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便是身邊總有華蓉這樣一位美少女跟隨著。
經(jīng)lì
了斷劍崖一事后,李丁本來以為與華蓉在一起的時候會變得少起來,因為據(jù)說四長老劉云性格有些怪異,對于男人總是有些看不過眼,加上劉云對華蓉那可是疼愛有加,比之華陽是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讓劉云知dà
自己只是一個廢物,應(yīng)該不會同意華蓉再與自己有什么交集,但讓李丁意wài
的是,當(dāng)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劉云面前時,這個被傳得怪異之極的婦人似乎對他并沒有什么意見,只是自始自終都未正眼看過他一眼罷了。
轉(zhuǎn)眼間一月時間悄然而過,李丁雖然沒有被餓死,但也是吃了不少苦。現(xiàn)在的他知dà
靈獸的蛋可是吃不得的,那東西不只是味道極差,而且還可能有毒,吃了的話一個不小心就得拉上好幾天才行。
想起那天一說到吃蛋,華蓉那神mì
的笑容,李丁沒想到的是這可愛的小丫頭也有古靈精怪的時候。
在修行上依舊沒有什么進展,那絲激活元氣猶如和李丁捉迷藏一樣顯得飄忽不定。有好幾次李丁已經(jīng)在經(jīng)脈之中發(fā)xiàn
了它的蹤跡,但一瞬間便又是消失不見。
這個過程外人無法對李丁進行幫zhù
,一開始華陽還試圖用自身元氣幫著李丁探尋一下,卻發(fā)xiàn
當(dāng)他控zhì
著元氣進入李丁體內(nèi)時,那絲激活元氣反而變得越難發(fā)xiàn
。
漸漸的李丁終于明白,修行始終是由個人能力來主導(dǎo)一切,他相信某一天他一定會找出那絲激活元氣,只是現(xiàn)在的他無法知dà
確切的日子。
過去的這段日子雖然過得緊張,卻讓李丁的心境放開了一些,但隨著離金光門的門慶越來越近,那絲壓抑的情緒多少又有些抬頭的意思,畢竟李丁清楚的知dà
,也許自己離離開金光門的日子不遠了。
介于這點,加上之前華陽曾說過的話,以李丁的性格,那怕就是只能做一名制藥師也要做最好的,于是除了那些卷軸和書籍外,李丁還學(xué)習(xí)認識了他所能見到的所有藥草和靈物,以求在未來的日子里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因為保不定他在某一天便會遇到一本高品級木屬性功法,那樣他的未來將會發(fā)生大的轉(zhuǎn)折。
這也許只是一個夢,但李丁不介yì
做這樣一個美好的夢。
………………………………
金光門正殿處,此時大門緊閉。
殿內(nèi),六人分兩邊而坐,其中五人為男性老者,剩下一個卻是一婦人。
婦人身穿一襲青衫坐于下首,生得一張瓜子臉,明眼秀眉高鼻梁,皮膚保養(yǎng)得白靜潤澤,但從其眉目間不難看出,其真實年領(lǐng)應(yīng)該不止如此。
只是,這位風(fēng)韻不減的婦人卻是一個光頭,如果細看,其樣貌竟與對面那光頭老者有幾分相似。光頭老者正是葉欣宜的師傅三長老劉雨,那婦人便是薛云與華蓉的師傅四長老劉云。
六人中,天元堂堂主胡一書坐在右邊首位,對面坐著一名長須老者,正是大長老邱正義。面容陰柔的葉連海與一位身材壯碩,臉上皺紋明顯的方臉老者在次座相對而坐,那老者一雙暴露出來的手臂肌肉發(fā)達,結(jié)實健美,正是天武堂堂主徐武州。
“徐師兄,邱師兄,葉師弟,劉師弟,劉師妹。”坐在右邊首位的胡一書看了看周圍的五人,依次稱呼了一聲后說道:“此次門主閉關(guān)已有四月,想必在門慶期間也不會輕易出關(guān),下月初五便是宗慶的日子,不知關(guān)于接待的事宜各位師兄師弟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地方。”
“華陽那家伙怎么又沒來?”坐在胡一書身邊的徐武州正色道,洪亮的聲音震人耳膜,不過隨即又道:“不來也好,那家伙也辦不了正事。”
這邊,邱正義微微一笑道:“門慶將近,華師弟自然要多準(zhǔn)bèi
一些丹藥。”說著對著胡一書接著道:“對于門慶一事,我們還有什么能交待的,這么多年來,只要門主有事或閉關(guān),一切事宜都是胡師弟一手操辦,有你這大管家在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下首的劉雨接著道:“巡視守衛(wèi)的人我也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這點胡師兄大可放心。”
“那就多謝你們費心了。”胡一書對著眾人道,“介時,上山觀禮的閑雜人等應(yīng)該不少,按照往年的經(jīng)驗,其它地方的一些散修也會來湊熱鬧,這點就要麻煩徐師兄和葉師弟了。”
徐武州表情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回道:“嗯,到時我和連海師弟會多加注意,以防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來搗亂。”聽了徐武州的話,葉連海也是微微點頭。
旁邊,那劉云見其他人都已各司其職,而胡一書正向自己看來,卻是一下站起身來道:“元武閣我會特別照看,這點不需yà
你來交待。”話語間透著冷意,似是不愿和胡一書多說一般。
聽到劉云的話,胡一書明顯一怔,只得搖了搖頭不再多言。一旁,葉連海與邱正義對望了一眼,皆是苦笑了一下。
劉云身邊,劉雨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想說什么,卻終于還是忍住。倒是葉連海站起身來道:“還是都別說什么了,距離下月初五還有十天,我看大家還是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說完卻是詭異的一笑,眼睛在胡一書和劉云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胡一書一怔,忙道:“你看我干什么?”另一邊,劉云卻是面色微怒,長袖一甩,推門而去。
“就你話多,老大不小了,還玩。”見劉云出去,徐武州對著葉連海正色道。葉連海卻是臉上一抽,小聲咕嚕道:“當(dāng)年就是話說少了,要是你們幾個能多說兩句,劉師弟可能也都當(dāng)上舅姥爺了。”
聽了這話,劉雨臉一抖,其他幾人卻都同時看向胡一書,卻見其一捋了一下八字胡后快速向正殿邊上的那道小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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