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李丁也并不清楚青炎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不過這個滿口老子老子的怪老頭畢竟是這里的主人。
看著青炎子干瘦的臉龐上帶著善意的微笑,李丁趕緊上前說道:“怎敢叫前輩等候,李丁該死了!
青炎子卻是一笑,突然小聲道:“別再說死不死的,老子可不喜歡,再說你們今天也就趕巧了,正好是老子那孽徒的生日,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么一桌子菜!
聞言李丁一愣,猛然想起今天正好也是他的生日,又想起去年生日時的情景,心中不禁生起一股悲傷之感,但卻是立kè
克制住,跟著青炎子進到屋內。
比起外面,屋子里的確暖和了不少,更讓李丁心暖的是剛一進屋,便聽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叫道:“哥,快坐,你要再不過來,同竹姐姐都要生氣了!
李丁盯睛一看,只見擺滿菜肴的圓桌前,劉靈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呆了那么一霎那,李丁被同柏拉到首座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青炎子也笑著坐到首位上,對面的同松趕緊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壺給青炎子斟酒,青炎子側身對著李丁說道:“怎么樣,陪老子喝一杯?”
李丁此時心情大好,正欲答yīng
,卻聽對面劉靈的聲音傳來道:“我……我哥他好像不會飲酒!闭f著,竟是臉上一紅,連忙住了口。
再次聽到劉靈叫自己哥哥,李丁不由心頭一熱。猜想劉靈之所以這樣說,想必是看到他在陳大寶的宴會上推辭說不會飲酒,連忙笑道:“那得看是和什么人喝。前輩的盛意李丁怎能推辭!
本來聽到劉靈的話而將手停在半空的同松立kè
將酒倒入李丁面前的酒杯,又給自己和同柏滿上。正要放下酒壺,一旁的同竹突然不悅的說道:“怎么不給我們倒上?”
同松看了一眼青炎子,訕訕笑道:“師傅說的,今天不許你喝酒,而這位小妹妹的身體不適合飲酒!
同竹臉色一凜,狠狠的瞪了一眼同松。同松立kè
面露難色,再次看向青炎子想說什么,可還沒他開口青炎子突然站起身來道:“來來來。把酒端起來,慶祝這鬼丫頭又大了一歲!
見此同松仿佛松了口氣,趕緊舉起酒杯,青炎子接著道:“祝愿她早點找個好婆家嫁了。也好了了我老頭子一個心愿!
聞言。同竹悶哼一聲喘了口粗氣,與此同時同松手里的酒杯差點沒掉下來,一旁同柏立kè
扶住同松的手臂,師兄倆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同松訕笑著搖了搖頭。
眾人都注意著同竹,并沒有過多關注同松,不過這一切都被感覺敏感的李丁看在眼里,多少覺得有些古怪。
這時。李丁才今天知dà
是同竹的生日,看著同竹已經生出怒意的臉。正局促著要不要舉懷時,一旁的劉靈突然說道:“我看這樣吧,這蘑菇湯鮮美無比,我和同竹姐姐就以湯代酒怎么樣?”說著向著同竹又道:“姐姐,好不好嘛,你要喝醉了,一會就沒人陪我說話了!
本來還在咬著牙生悶氣的同竹聽到劉靈的話,突然站起身說道:“好了好了,不喝就不喝。”轉而卻對著青炎子說道:“老家伙,你給我記著!闭f完,卻又一下子對著劉靈笑道:“妹妹說喝湯,我們就喝湯好了!
除青炎子外,同竹這變臉大法看得眾人一愣。
見同竹轉怒為喜,同松知趣的正要用勺子給劉靈盛湯,同竹卻一把搶過勺子,怒道:“不要你幫忙,過個生日還合起伙的欺負我!比欢⒑脺私o劉靈時,又立馬變得滿面笑容。
見此,李丁只有淡淡一笑,而身為肇事者的青炎子似乎也并不生氣,只是表情木然了一下后再次舉起酒杯道:“來來來,高興就好,高興就好。”說著便是一飲而盡。
李丁跟著飲了一杯,但覺這酒并不如想象中那樣辣,喝著還挺順口,正想著旁邊的同柏突然小聲道:“怎么樣?這酒不錯吧,我們今天可是沾了你的光了,要不然也喝不到這師傅珍藏了幾十年的竹葉春。”
聽到這話,李丁也只有微微一笑,心道:“管它是不是好酒,反正我也喝不出好壞!
不過對于老頭和同柏的盛情李丁絲毫沒有拒絕,幾杯酒下肚后,不覺腦袋竟有些微微發暈起來。
恍惚中,看著歡聲笑語的劉靈,李丁根本無法把她與那個只有一個月好活的少女聯系起來,不過他真的是無能為力,只求在這最后的一個月時間里,她能這樣一直開心下去,享shòu
這難得的平淡吧。
桌上的菜李丁一口沒動,他不知dà
自己喝了多少杯酒,直到昏昏沉沉的睡去。
李丁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顯然一夜就這么不知不覺過去了。
從床上坐起來,李丁伸展了一下身體,發xiàn
正是當初青炎子抱他過來的那個房間,穿好衣服走出門外,李丁沿著走廊來到了藥房的位置。
李丁看到同柏正在藥房內整理什么東西,上前問道:“同柏大哥,怎么沒見到其他人?”
見到李丁,同柏立kè
笑道:“那個……你妹妹和我師妹昨晚鬧得太晚,應該還沒起來,我師兄他上山砍柴去了!
李丁記得金光門內有專門的人負責這些事,不過想到這里就他們師徒四人,看來所有事都是親力親為,也不為怪,于是又問:“不知青炎子前輩在哪,可有什么事需yà
李丁幫忙!
“其實我師傅一般都呆在山頂的翠云洞內,昨日要不是李兄弟可能也不會下山,所以昨晚吃過晚飯他便上山了!蓖氐馈
“這樣么?”李丁說道。轉頭向山上望去,然而晨霧卻擋住視線看不清楚。
“師傅走之前已經交待了,李兄弟什么也不用做。如果覺得悶可以在山上隨意走走,不過最好不要下山。師傅還說,離煉藥師大會還有一月時間,請李兄弟在山上暫住幾日,等他處理好一些事便會動身!蓖赜值。
李丁點了點頭,看來青炎子是將劉靈要他帶自己去王城的事放在心上了,不由問道:“同柏大哥。不知這翠薇山離王城有多遠?”
同柏一笑道:“遠是不遠,也就七八天的路程,只是……”說著突然放低聲音道:“只是我師傅太小氣。去早了怕多花住宿費,還有就是我師妹,買起東西沒個完,記得上次花錢花的我師傅差點沒等大會結束就跑回來……”
“說什么呢?也不怕李兄弟笑話!蓖卣f的起勁。同松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嚇的同柏一縮腦袋連忙做自己的事去了。
見同松進來,李丁趕緊拱手行禮叫了聲“同松大哥”,同松笑道:“讓李兄弟見笑了,我這師弟有時說起話來沒著沒調的。”
“沒有沒有,同柏大哥正給我介shà
山上的情況呢?以免我一會兒出去迷了路!崩疃⌒Φ馈
一旁同柏對著同松一笑,同松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對著李丁又道:“李兄弟還沒吃早飯吧,如果你不嫌棄后堂廚房還有一些粥。我這就給你去熱熱。”
同松不說還好,這一剛開口。李丁還沒來得及假意推辭,肚子便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只得不好意思的訕笑著說道:“那就……那就有勞同松大哥了!
同松立kè
轉身出了藥堂,李丁這才認真觀察起這個藥堂的內部來。
藥堂進門左邊和對面全是整整齊齊的藥架,中間靠右是兩張整理藥草和雜物的大木桌,最右邊擺放著平常桌椅,只是后面還有兩個架子,不過上面擺放的卻是大量書籍。
仔細看下來,雖然這個藥房不大,李丁也知dà
確實不一般,光從藥草的數量和種類就不是劉一旦那個藥房可以比擬的,這就是制藥師和煉藥師的區別。
看著藥架上那琳瑯滿目的各色玉瓶,李丁不自覺的便欲伸手拿下一瓶看看,然而手剛要碰到其中一個,同柏突然大聲道:“不能動,李兄弟,那個可不能動!”
李丁驚訝的回過頭,不好意思的笑著正欲解釋,卻見同柏正用手拍著胸口,仿佛嚇得不輕似的說道:“李兄弟不知dà
,我師傅在每個裝高品級丹藥的瓶子上都種了元氣鎖,你一動他立kè
便會感應到,你可別害我被師傅罵!
聽到這話,李丁不覺訝然。對于元氣鎖李丁并不陌生,當初剛剛得到火神靈戒時小丹便曾說到過,只是到底是如何作用的他并不了解。
但說到元氣鎖,李丁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將手縮了回來道:“難怪昨日同竹姐姐剛把丹藥給我,沒過一會兒你師傅就趕來了!
同柏一笑,向門外看了一下,小聲道:“有些事我不好說,等過一段時間你就知dà
了。”
這邊,小丹的聲音卻是響起道:“這老家伙也太小心了,不過以他的實力,下的元氣鎖我想最多兩三天便會自動消失,屆時又得重新再來,麻不麻煩!”
李丁向著同柏淡淡一笑,離開放丹藥的架子,心里問道:“元氣鎖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丹道:“那是將達到聚物階段的元氣以特殊方式加注在物件上,如果不知dà
加注元氣的震蕩頻率,一旦觸動便會引起特殊的波動被而加鎖之人感應到,只是那也得在一定范圍之內才行。
不過,元氣鎖的效果和加鎖者的實力是掛鉤的,一般的元氣鎖因為聚物元氣的凝實度不同,維持的時間也不同。但一些實力超強的強者加注的元氣鎖就霸道了,如果不知dà
元氣鎖的震蕩頻率或者開鎖元氣不相符而強行開鎖,實力低下者很可能被元氣鎖引起的超強波動震傷經脈。”
“這么厲害!”李丁一驚,不由抬起左手看了看,突然有些暗自慶幸,也不知dà
當年火靈神炎英是沒有在火神靈戒之上下元氣鎖,還是因為年代太久遠元氣鎖失效了。
正想著,同松端著盛著飯菜的托盤走了進來。
“來,李兄弟趁熱吃吧!蓖烧f道,說著將飯菜放到旁邊的桌上后,便和同柏一起忙事情去了。
看著桌上的飯菜,李丁心頭不由一陣感動,坐下來三下五除二便是解決干凈。
吃完抬起頭,正好kàn
到同松微笑著看著他,李丁又不覺有些茫然。這樣平淡的生活曾是年少的他最希望得到的,但從部落跌入大海那一刻起,他的生活就注定不會再平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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